風吟晨鳴:、、、、、、、、、
回家之后,和臨安那邊的聯系也沒斷,基本上每天都得和小楊哥和康寶弘通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
除此之外,日常就是做做企劃上上網了。
“喂,耗子,待會老地方見?”
早上蘇澤林就給陸浩然打了個電話。
老地方,自然就是新天地網吧了。
“澤林,不好意思呀,我和小燕子約了等下一起去市圖書館。”
話筒那邊的老實人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耗子,你變了!”
混子口氣幽怨。
好基友這個假期整天和小燕子膩在一起,自己都快沒位置了。
正應了那句“燕子燕子,我不能沒有你呀!”
虧我還把你排在秦詩晴之前呢,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抱歉呀,澤林,小燕子昨天就和我約好的。”
陸浩然也感覺對不起蘇澤林,特地地解釋了一番,并試探性地問道:“要不你也一起來?”
“得了吧,哥才不想三人行呢!”
混子覺得自己橫空插入一腳的話就像個第三者。
更何況去圖書館那種東西,自己除了轉筆還能干什么?
“你可以叫上詩晴呀!”
陸浩然提出了建議。
三人行確實有點小尷尬,升級為四人組就沒事了,可以避免發光發熱。
“沒興趣,還是讓你和小燕子在圖書館撐臺腳好了。”蘇澤林突然想到什么,嘿嘿一笑:“耗子,你和小燕子是不是上了二壘呀?”
他很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假期兩人的親密度又提升了不少,而且還是突然間提升的,這種情況不會無緣無故。
沒意外的話,一定是因為上了二壘所致。
而且很可能是自己生日夜那晚發生的。
當時小燕子和黃盼盼起了口角,氣得提前走了。
老實人追上去安慰,小燕子心中感動,然后和自己一對比覺得陸浩然這樣的男生貌似更靠譜,于是兩人就順水推舟地上了二壘。
蘇澤林化身福爾摩斯做出了大膽的假設和推理驗證。
“不是!我哪有!你想多了!”
被好基友逼問的老實人一鍵否認三連,來了個不打自招。
陸浩然倒是想和蘇澤林分享下自己的喜悅,然而小燕子不允許呀,所以只能守口如瓶了。
但在混子面前遮遮掩掩的沒什么卵用,老實人實在太不懂怎么撒謊了,隨便就能聽得出來。
不過陸浩然比起以前還是有長進的,他岔開話題反問道:“澤林,那你和詩晴呢,有沒有上二壘呀?”
“怎么可能?我純粹把秦詩晴那女人當成妹妹呀,你怎么想的!不要把俺當成上次咱們看過的那部片的島國哥哥那么無恥好不好?”
蘇澤林怒氣沖沖,他覺得老實人的話是在質疑自己的道德底線。
這謊撒得就很圓潤自然,事實上前世蘇澤林特地買了臺最高端的測謊機,并有事沒事就和它對線,直至撒謊技術爐火純青,甚至達到連自己都能騙過的至高境界,這才上咸魚賣掉。
自那之后,面對智商再高的妹紙的犀利逼問,他都游刃有余,從來沒慌過,并把對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嚴秋雯那個智商級別的枕邊人倒是沒有,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她。
估計很有難度,但這樣的挑戰性還挺刺激的。
不知為什么,蘇澤林突然想起了西門吹雪。
老實人心說你怎么想的才對吧,好好一個漂亮的青梅竹馬當成了妹妹,這是正常男生能做出來的事嗎?
要是我和小燕子成了,澤林又和詩晴成了,咱們一起來個四人行多好呀?
陸浩然心里美美地想道。
和好基友聊了幾句,掛掉電話的蘇澤林感慨萬千。
人果然都是會變的,就連耗子都移情別戀了。
他和小燕子這如膠似漆,整天黏在一起的狀態,怕是以后約上個網都不容易。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再去新天地網吧了,在家里拉根網線吧。
2002年中的家庭寬帶ADSL還不算普及,但除了網吧和單位之外,個人家庭也能安裝了,只是資費還很貴,每個月得幾百,一年就是幾大千,尋常家庭是不舍得的。
對于蘇澤林這種父子狗大戶,每月寬帶幾百塊的花銷就不算多了,按照曾開平的話來說就是“濕濕水啦”。
剛回家那會沒拉寬帶,主要是蘇澤林覺得在家里上網沒有和陸浩然一起去網吧那么有意思,然而好基友的叛變讓他改變了主意。
和老爹商量一下吧。
畢竟他才是出錢的人。
想到這里,蘇澤林走出客廳。
蘇建軍正在喝功夫茶。
坐到桌子旁邊,喝了杯茶,混子堆起笑容:“老爹,咱們商量個事唄?”
老蘇一聽他這說話的口氣就發怵。
以他對兒子的了解,多半是有什么坑爹心思。
以前蘇建軍覺得姜還是老的辣,但他后來發現蘇澤林不是姜,而是辣椒。
辣椒還是小的辣呀,而且比老姜更辣。
他硬著頭皮問道:“什么事?”
又補充了一句:“錢沒有,命就有一條!”
“老爹,瞧你說的,咱們父子倆之間好像只剩下錢似的,這像話嗎?”
混子先是來上一波親情攻勢,然而老蘇不為所動。
要這臭小子不是過來談和錢有關的事,我蘇建軍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果然不出一會,蘇澤林就露出了狼子野心。
“老爹,咱們拉條寬帶唄!”
“拉寬帶?”
蘇建軍微微一怔。
“對呀,老爹,你平時也去會去上網吧,上網費多貴呀,一個小時三塊錢呢!”
“這樣,我出電腦,你出網費,如何?”
蘇澤林提議。
電腦家里已經有了。
放假的時候從新世紀多整了一臺。
自己是做數碼生意的,家里都沒有電腦怎么行。
不過由于尚未安裝寬帶的關系,放家里平時也就只能玩下單機游戲。
“這個倒是可以!”
蘇建軍有點心動,但他總覺得有陷阱。
而且問題的關鍵就在網費得多少,所以他又問道:“拉個寬帶得多少錢呀!”
“不多,也就三四百!”
“三四百嗎,那還行!”
“每個月!”
混子抿了口茶,補充道。
做生意不能靠誤導,得正大光明地忽悠。
“每個月?”
蘇建軍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老狐貍般跳了起來。
“這么說一年下來不得好幾千?太貴了,不拉!”
幾百他不心疼,但幾千就覺得太不值得了。
“老爹,你怎么就半點都不會算數呢!”蘇澤林直搖頭嘆息:“你去網吧每小時三塊,一天下來就是七十二塊,一個月就快兩千二了呀!”
蘇建軍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都上網,平均下來一天也就一個小時左右,每個月一百就能搞定!”
“呵呵,老爹,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平均每天只能上網一個小時左右?”
“因為我是一個有自控力的,成熟的男人!”
“得了吧,是因為老媽不準!”
混子嗤之以鼻,一口道破天機,讓老蘇有點尷尬。
蘇澤林貪圖新鮮的天性就是遺傳自他的,剛接觸到網絡的蘇建軍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天一個小時的上網時間很顯然是不足夠的。
“那老媽干嘛不許你在外面上網太久呢?一是希望你呆家里陪陪她,二是心疼上網費貴!”
“但在家里拉上寬帶,可就得另當別論了。”
“你人在家里,老媽能見著,心里自然踏實,而且每個月寬帶費用是固定的,你和老媽說不多上網就虧了,老媽自然就不會控制你的上網時間了唄,只要別太過分沉迷就行了。”
“老爹,錢是多花了點沒錯,不過消費高低是和體驗成正比的呀!”
“在家里上網多安逸呀,不用整天跑來跑去網吧的,也還不用被老媽絮叨或控制時間,只要一有空,想怎么上就怎么上,每個月多花那么兩三百不值得嗎?”
蘇澤林苦口婆心地分析著利害關系。
蘇建軍被說動了。
中年人不像蘇澤林那樣喜歡和基友泡網吧,蘇建軍身邊的朋友也沒哪個會上網的,沒有大伙伴,去網吧就沒什么意思。
再說了每次上一會母老虎這邊就會打電話過來催,不夠過癮。
見到蘇建軍已經動搖,蘇澤林趁熱打鐵。
“老爹,這鋪你賺大了呀,我那臺電腦可得一萬多呢!”
混子直接把價錢翻倍,反正老蘇對電腦市場的行情也不懂。
實際上這就是一臺中配的機器,五千左右,當然玩個CS啥的肯定不成問題,上網就更不用說了。
一年的網費就差不多了。
當然,以后的網費很快會降下來。
但不管怎么算,用一臺電腦換老爹對家里網費的長久承包權,這生意無疑是相當劃算的。
“老爹,等我上學之后,這臺電腦還不是你用,我就每年寒假暑假玩三個月,其他的時間都是你的,所以這筆網費讓我來掏不合理吧?”
蘇澤林理由很充分。
蘇建軍點了點頭。
渾小子這次的提議倒是挺厚道。
難道整天坑爹之后,終于良心發現啦?
沒有考慮太久,老蘇就做出了決定。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電腦假期后你可不能帶走呀!”
他就生怕蘇澤林來個釜底抽薪。
“老爹,你放心吧,我學校不是有一臺電腦嗎,我要那么多電腦干嘛,還能一手玩一臺不成?”
蘇澤林被整笑了。
老爹看來是真的被自己坑得有點慘,都杯弓蛇影了呀。
蘇建軍又道:“不過這件事只是我答應而已,你還得說服你老媽!”
這個艱巨的任務,自己怕是完成不了的。
上次買車的事也是靠兒子說服母老虎。
“包在我身上!”
蘇澤林拍著胸膛打包票。
“我這就去找老媽!”
他一溜煙地跑下樓了。
沒意外的話,老媽這會一定在巷口納涼并和街坊鄰居們吹牛皮。
新世紀上了浙省電視廣告的廣告,趙麗霞心中驕傲無比,逢人就說我兒子那個公司都上電視了云云,樂此不疲。
在整個柳枝巷所有人都得知這件事之前,她是一定不會停下這波炫耀的。
來到巷口,果然見到老媽坐在一群師奶的中間。
趙麗霞搖著一把大蒲扇,就那種蒲葵葉子曬干后做成的手工扇子,既輕盈風又大,這個年代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幾把。
“最近晚上浙省電視臺那部劇你們看了沒有,就是我兒子所在的那家公司贊助的呢,那廣告詞多響亮呀,‘選電腦手機,就來新世紀!您隨意體驗,滿意后再買’!”
其實新世紀的廣告詞也不能稱得上多驚艷。
實際上很多效果好的廣告都沒有任何的花里花俏,最關鍵是接地氣,消費者容易記住。
比如腦白金那句“今年過節不收禮,送禮只收腦白金”就很魔性,其實說起來也沒什么文學含量,但它就是朗朗上口,一聽過就不會忘記。
廣告詞越少,越能突出重點。
重點就在于突出“隨意體驗后再買”這種獨樹一幟的模式。
當然其他數碼店也不是不能體驗,不過手機通常都放柜臺里,你得叫銷售拿出來。
像新世紀文案廣告中的那樣機子大規模擺放在柜臺上,好像消費者不白嫖就不高興的店子這就稀奇了。
對比普通的數碼大賣場,這種新鮮的營銷模式一上電視就勾起了不少數碼愛好者的興致,導致總店這段時間的人流量大增。
“麗霞呀,你們家澤林可真厲害,年紀輕輕就在大公司當了經理,連車子都配了,哎,我們家那臭小子,這都畢業了,工作還沒有著落呢!”
“有這么省心的兒子,麗霞,以后你就可以享清福嘍!”
果然師奶們各種羨慕嫉妒恨。
趙麗霞就很得意。
以前就從沒聽過街坊鄰居會用“省心”這兩個字形容自己兒子的。
提到蘇澤林這名字,連柳枝巷里的狗都搖頭。
這就是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我家澤林以前是頑劣了點,但大器也不算晚成呀,上大學后就出人頭地了。
“老媽!”
蘇媽正開心著呢,就聽到了蘇澤林的聲音,隨后那把大蒲扇被搶走了。
混子殷勤地給太后扇著風:“和幾位阿姨聊什么呀,這么開心。”
趙麗霞還沒回答,有師奶就搶著道。
“澤林,我和你媽說著你的事呢,你這公司聽說很厲害呀,都上電視打廣告了,聽說是大連鎖店,你這位大經理一個月工資不得三千塊以上?”
“陳阿姨說笑了,也就比普通職員多點話費而已。”
“咋可能呀,你這孩子太謙虛了!”
“看人家澤林多孝順哪,還幫麗霞扇涼呢,哎,我怎么就沒這么好的兒子!”
趙麗霞樂呵呵的。
現在的兒子,實在是太給自己長臉了呀。
自己和街坊鄰居侃大山都更有底氣了,換成以前她都沒這么勤快來巷口和這些師奶們吹牛打屁的。
陪著趙麗霞和師奶們嘮叨了會,好好滿足了太后的虛榮心,蘇澤林這才拉著她離開。
一回到家,蘇澤林先是屁顛屁顛地倒了杯茶:“母后,您喝茶!”
趙麗霞接過茶水,她確實有點口渴了。
喝完之后,放下杯子:“有什么事,說吧!”
別人家的孩子又給老媽扇風又遞茶什么的,可能是真孝順,不過這小子無事獻殷勤必有圖謀。
蘇媽對自家兒子還是挺了解的。
準備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這會太后心情好,于是蘇澤林干咳了聲,開門見山道:“老媽,我想拉條寬帶。”
蘇建軍頓時豎起耳朵,這事的結果他也很關心。
“拉什么?”
趙麗霞對術語不太懂。
“寬帶,就是電腦能上網的那種網線!”
蘇澤林簡單地解釋一番,隨后又道:“我做公司企劃經常要查資料,整天跑網吧不方便,再說網吧也太嘈雜了!”
蘇建軍聽到就點了個贊。
這小子說服母老虎確實有一手。
母老虎關心兒子的前途,只要他以工作為由,有正當借口,就能事半功倍。
“網線呀,那行吧!”
趙麗霞沒怎么猶豫,大手一揮就批了。
呃,不會吧,這么容易就說服了老媽?
蘇澤林微微驚訝。
他原本還以為得費點心思了,還準備了一大堆理由,但是才說出一條,老媽居然就點頭了,這可是很難得。
趙麗霞這會心情正高興著呢,她也不知道拉一條寬帶得好幾百塊,想到既然對兒子工作有幫助,就沒阻撓了。
只要是蘇澤林在太后眼里的形象也不一樣了。
換成之前吊兒郎當,不學無術那會,如果蘇澤林說要拉條寬帶,蘇媽一定會當成是他想玩電腦的借口。
但蘇澤林現在是堂堂正正的經理,她確實也見到兒子整天都正兒八經地寫什么企劃書之類的東西,甚至連漫畫都不看了。
一個懂事長進的兒子,在老媽心里說話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哪怕蘇澤林這些話是借口,太后也會往好的方向去想。
更何況,蘇媽也有另外一個小心思。
隔壁家的秦詩晴也偶爾會去上網。
自己家要是拉了那個什么寬帶,能在家里上網的話,秦詩晴也可以過來和澤林一起上,兩個孩子就有更多接觸的機會了。
老蘇就很羨慕。
這么麻煩的事,臭小子一句話就能說服母老虎。
他想都不敢想。
哎,感覺勞資在家里的地位又下降了一個位置,現在連兒子都不如,僅高于魚缸里的那條金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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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訂破萬了!
三十一號半夜破的,也就是七月的最后一天。
意識到即將破萬,我半夜醒了,打開作家助手一看,高訂數字是9998。
當時我就失眠了,亢奮得睡不著,打算親眼見證這歷史性的時刻。
隨后,我每隔半分鐘刷新一次。
然而半夜看書的人少,刷新了無數次,直到天亮,高訂這才成功破萬。
起床照了照鏡子,有兩只熊貓眼,整天都處于亢奮和睡眠不足的狀態,碼字實在碼不動,后來干脆就先補眠了,到晚上才爬起床碼字,所以昨天更新得有點晚了。
順便做個總結吧。
七月上旬,我休息了一下,每天只有一更。
剛開始我是打算休息個三五天就恢復更新的,然而后來又和家人去了趟曾開平的老家。
在廣州呆了五天,換了環境,心浮氣躁,碼不動字,于是前后總共咸魚了差不多十天。
但是我今天一算,七月依然更新了差不多二十四萬,平均下來幾乎每天八千。
這個分量,真的不算少了!
八月份,再定一個小目標吧——月票榜前二百!
大家應該都知道,對于月票這東西,我挺佛系的,看官們看得高興就給我來一兩張,光訂閱其實我也很滿足,所以上個月一次都沒問過,最后的月票榜排名也有兩百五十多。
這個月進步五十名,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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