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晨鳴:、、、、、、、、、
財院足球場,大晚上沒有燈光,籠罩在黑暗當中,靜悄悄的。
這是蘇澤林選擇這個地方約架的原因,人少,不會引發圍觀,讓事情在可控范圍之內。
另外一個原因,足球場比較軟,就算把魏海杰等人打翻地上,也沒那么容易摔傷。
問題得解決,但不能過火,這點蘇澤林還是很清楚的。
魏海杰幾人已經在足球場中等著了,其中一個急性子點的隊友有點煩躁。
“海杰,快十點了,他們不會不來了吧?”
“我看那小子也就嘴上說說而已,哪敢真的找我們!”
“瑪德,看來白等了,竟然敢戲耍我們,以后看到那小子,咱們得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幾人正在談論著之時,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道的黑影。
黑影由遠而近,見到來人,魏海杰等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足足有二十多個人,比中午那會見到的還多!
很可能這個班上的所有男生都來了!
其他幾個隊員也是一臉錯愕和震驚。
剛上大學的新生,彼此間還不熟悉,通常形同散沙,團結點的最多也就一個宿舍的小群體。
如果只是一個宿舍幾個人,他們自然不怕。
體育生一打二不成問題。
然而這次約架,對方竟然全班都出動了!
二十幾人的陣仗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再加上這些新生個個面帶怒容,氣勢洶洶,魏海杰幾人的膽氣都不由得怯了。
自己就算再能打,畢竟也就幾個人而已,不可能是二十多人的對手,對方一擁而上,群毆就能把自己給打趴。
為首者正是蘇澤林,混子叼著一根利群,臉上寫滿了桀驁不馴。
本來以為是捏軟柿子的,然而此刻魏海杰卻意識到自己貌似踢到了一塊硬石頭。
這次約架,恐怕沒那么容易收場。
然后這時已經騎虎難下,他們總不能就這么慫了,掉頭就跑,那也太沒面子。
魏海杰硬著頭皮:“你們干什么,仗人多是吧?”
這話一出,就被無數罵聲淹沒。
“沒錯,知道我們有多團結了吧!”
“麻痹的,別和他們廢話,當新生好欺負呢!”
“死撲街仔,丟雷樓某啊,我地就系人多,你吹得漲咩!”
眾怒難犯,籃球隊幾個男的都有點慌了。
魏海杰沖著蘇澤林就開噴:“是男人的話,有種就單挑!”
這是激將法,他知道蘇澤林是這幫人的頭頭。
只要搞定他,那一切就都好辦。
“我不和你單挑!”
蘇澤林淡淡地道。
就在魏海杰臉色微微一變。
就在他們以為對方不受激之時,混子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我一個,挑你們所有人!”
足球場安靜了下來。
不只是魏海杰幾個體育生吃驚,財管一班的男生也被嚇到了。
澤林要一個打幾個,他不是瘋了吧?
對面可是校籃球隊的體育生,牛高馬大,膘肥體壯的,任何一個都不好惹!
老馮連忙在他身后道:“澤林,不要意氣用事,是他們先欺負劉彥斌的,沒必要和這些人講武德!”
“是啊,澤林,他這是在故意激你,引你上套呢!”
“澤林,別管他們,就算要打,咱們也一起上!”
其他人也是紛紛出聲。
但是蘇澤林卻是不為所動:“我說了,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他的話自有一股無形的震懾力,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群架真要打起來,事情就鬧大了,觸犯了院校的潛規則底線,班上每個人都會因此被拖下水,這就違背了蘇澤林的初衷。
從中午發戰書的那個時候,他就沒想到要讓任何人插手,就自己搞定一切。
混子將口中叼著的半根煙取下,遞給站在身旁的曾開平。
“阿平,幫我拿一下,這根煙抽完之前,不打趴這些龜兒子,就算是我輸了!”
魏海杰幾個體育生差點沒氣瘋。
太狂了!
完全就沒把自己放在眼內。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呀!
“吱嘎吱嘎吱嘎!”
蘇澤林捏得拳頭的指關節就像炒黃豆般爆響。
自從高一之后就好久沒打架了,可能會有點手生,正好趁這機會熱熱手。
他沖著體育生勾了勾手指:“來吧,你們一起上,快點,我趕時間!”
這番話倒也不是刻意裝杯,也有激將的目的。
今晚打群架那是萬萬不行的,但不打群架就沒事了。
最好是讓別人幾個打自己一個。
如此一來自己就成了受害者,可以對外聲稱是被群毆而自衛還擊,留了條后路。
果然魏海杰受不得激,他暴跳如雷,什么紀律和潛規則都通通拋在了腦后,沖上來就是一拳:“勞資一個就夠了,草你……”
話沒說完,胸口一痛,整個人就如斷線風箏般往后倒飛,被踹翻在了足球場的草皮上。
卻是蘇澤林在閃電般躲過他拳頭的瞬間反擊了。
快準狠,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甚至沒幾個人能捕捉到混子是怎么出腳的!
魏海杰雖是體育生,但輪打架的經驗,他們幾個人加起來都沒混子豐富。
而且,前世的蘇澤林精通拳擊和散打,這兩門搏擊術都練到了準專業級的境地,無論意識還是反應,比魏海杰這種只有一身蠻力的體育生要強得太多,對方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夠看的。
除此之外,混子也是體質天賦異稟的人,看似不壯,然而體脂率超低,爆發驚人,要不是這副強悍的身體,以前也不可能橫行江瀾街頭,小混混都避如蛇蝎。
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么粗壯的體育生,居然被一腳踢倒。
其實混子還留了手,他這腳踢在對方胸前不容易受傷的部位,而且沒用全力,否則這家伙現在就可以送去校醫室了。
然而魏海杰卻不知道這點,他以為自己大意了,還咆哮著從地上跳起,再次向蘇澤林撲來。
然而下一刻,他就再次被踹翻地上。
相同的部位再次遭到重創,哪怕沒受大傷,魏海杰還是痛得爬不起來了。
其他幾個體育生看得人都傻了。
這小子,打架不是一般的猛啊!
“還有你們,快一點!”
蘇澤林指著魏海杰的同伴,滿臉的不屑。
幾個體育生也被激起了兇性。
盡管混子實力出乎意料之外的厲害,但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這會要是退縮的話,傳出去以后還怎么在財院混!
他們一擁而上。
“砰!”
“砰!”
“砰!”
不到兩分鐘,這些人也躺在魏海杰身邊痛苦呻吟了。
雙方壓根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業余打架者和專業打架者終究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更何況一方練過搏擊拳擊,另外一方只是打籃球而已。
財院一班的其他人看得眼睛都發直了。
他們心中都蹦出了同樣的想法。
猛男!
這也太猛了吧!
我們以為是來助拳的,誰知是來看戲的!
什么都沒干,就口嗨了幾句,人家單槍匹馬就把一幫體育生干得人仰馬翻了。
蘇澤林拍了拍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混子而言,這還真不是什么壯舉。
以前剛上高一,他就揍過幾個體育生。
現在一來財院,不過是同樣的事情復制了而已。
如果說有什么不一樣的話,之前他是為自己打架,這次是為別人。
除此之外,這幾個體育生更強壯了。
但他也不是前世的那個蘇澤林,準專業級的搏擊意識和技巧,讓他的身手提升了太多。
“草,草尼瑪!”
躺在地上的魏海杰依然擱不下面子,雖然失去行動能力,但口中還是飆著臟話。
蘇澤林臉色一寒,緩緩走了過去。
來到魏海杰的面前,他高高舉起腳,朝著對方的面門就踩了下去。
魏海杰見狀連忙頭一扭。
“啪!”
這一腳踩在了他腦袋旁邊的地上,把草皮都給跺爛了。
魏海杰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差點沒嚇尿。
他也不是沒打過架,然而哪見過這么狠的人,竟然想要爆別人頭的。
這家伙是不是瘋子!
魏海杰瞬間崩潰了,目中終于閃過恐懼之色:“你,你要干什么,別亂來呀!”
打個架而已,不至于要別人命吧!
“你嘴巴再臭點,我下一腳踩的就不是草皮了!”
蘇澤林面寒似水,口氣冷酷無情。
如果那腳他真想猜中魏海杰的臉,對方是躲不開的,這只是一個警告。
別人可以罵他,但一定不能罵他的父母,這是混子的底線。
念初中的時候,江瀾有個小混混就出言不遜辱罵他老媽,被混子一磚頭砸進醫院躺了兩個月,蘇建軍花了不少錢才擺平那件事。
也是從那次開始,混子成了江瀾的街頭小霸王,所有小混混都知道他打架不要命,也真敢下死手,所以沒人敢惹。
小混混也怕死,沒人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真有個別特窮兇惡極的,也是在打得過別人的前提下,明知送菜誰也不傻。
魏海杰心中發寒,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他竟然不敢懷疑這個男生的話。
這家伙絕對是個狠人!
如果自己再罵的話,搞不好他是真敢做出來的。
瑪德,真倒霉,居然碰到了個瘋子!
“給你們三十秒的時間,在勞資面前消失!”蘇澤林一字一頓地道:“還有,以后再敢騷擾我兄弟的話,哥直接去堵你宿舍,除非你永遠不回來!”
魏海杰如逢大赦,他沒敢出聲,強忍著疼痛從草地上爬起來,和幾個體育生相互攙扶著,一拐一拐地走了。
蘇澤林狠歸狠,卻是很有分寸,不會挑人體要害或者脆弱的地方下手,這行人也就受了點輕傷而已,還不至于傷臟動骨,走路回宿舍還是沒問題的,涂點藥酒,過得一周左右應該就能好起來。
“還拽不拽啊,死屌毛!”
“以為自己是體育生很牛掰,在校園能橫著走了對吧!”
“灰溜溜的爬吧,以后記得長眼睛,不是所有人你們都能惹得起的!”
身后謾罵如雨,魏海杰等硬是沒勇氣回頭懟上一句。
等他們離開之后,蘇澤林這才回到人群當中,從曾開平手里拿回那根利群,還沒滅,雖然接近煙屁股,但還能再吸個幾口。
時間計算得很準,擺平幾個空有蠻力的體育生,對他來說也不需要太久。
這時的眾人對蘇澤林均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澤哥,你太猛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蘇澤林剛才露的那手酷帥霸拽屌炸天,讓曾開平驚為天人,就連稱呼不知不覺都發生了改變。
這樣的猛男,是不能叫阿*的,必須加個“哥”字以示尊重。
前世蘇澤林就是精神小伙的偶像,不過主要是佩服他撩妹的手段。
這次蘇澤林沒那套騷聊大法給他,然而曾開平又為他打架的身手傾倒了。
有些人彼此之間就是存在看不見的磁場,哪怕跨越了時間,它依然存在。
精神小伙命中注定就是要崇拜混子的。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
“單挑幾個體育生,澤哥你逆天了!”
“澤哥,以后俺就跟你混了!”
“真沒想到,咱們班還有澤哥這樣的猛男,平時真是失敬了!”
不知是否受到曾開平的影響,不少人的稱呼也跟著變了。
平日那個蘇澤林和和氣氣的,晚上主動放電影給大家看,來302玩他還主動分煙,誰都沒想到,他還有這么猛的一面。
“什么澤哥不澤哥的,我年輕著呢,你們這些鳥人,可別把我給叫老了呀!”
蘇澤林不由得笑罵:“聽著,誰特么都不許這么叫我!”
“那我叫三哥,在宿舍你比我大,這應該的!”
精神小伙就很機智,立馬換了個稱呼,還名正言順。
蘇澤林正要說什么,這時兩道身影突然在黑暗中出現,往眾人走過來的同時遠遠嚷道:“那邊的同學聽好了,都給我住手,誰都不許打群架呀,這是嚴重違反校規的行為!”
眾人聽到這聲音都愣了。
咦,這不是輔導員吳志榮嗎?
他怎么會知道我們和幾個校隊隊員今晚約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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