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哈桑的保鏢和周圍的士兵根本連發生了什么都還沒搞清楚,血就已經濺了一臉。
白奧特在觀察鏡中看得清清楚楚。
三發子彈一槍直接擊中莫洛尹的脖子,穿透后又打中了哈桑,與其說是三發子彈干掉了兩人,不如說第一發子彈已經要了兩人的命。
另外兩槍是在人倒下的過程中接連中彈的,看不清楚擊中什么部位,不過從濺血的位置看,一槍腰部一槍大腿,三槍串燒,一槍沒浪費。
白奧特雖然不是狙擊手,但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射出三發子彈,頭一發可以瞄,另外兩發只能靠預估和感覺。
槍感。
這是非常恐怖的槍感。
等同要將一把槍玩到和自己已經融為一體了,才能達到這種警戒。
首領倒下,周圍的adf軍官和保鏢們亂作一團。
保鏢們徒勞地舉起手里的ak47,有人俯下身將哈桑迅速拉到一旁的土溝里去,而莫洛尹卻沒人管,那一槍直接切斷了他的頸動脈和氣管,連帶著嵴椎也受到了嚴重的槍傷。
嚴格意義上說,他的死法相對舒服,中樞神經受到了損害,已經感覺不到什么疼痛了。
哈桑可就遭了老醉了。
子彈是先擊中了莫洛尹在穿入他的身體里,彈頭早已經開始翻滾并且外層被甲破碎變形,進入哈桑身體的時候就如同將一臺電動攪拌器直接捅進了哈桑的身體里再啟動馬達一通霍霍。
第一槍的彈頭穿透了莫洛尹的脖子,然后打穿哈桑左臂后從肋間穿入,直接在胸腔里撞斷一根肋骨后削爛了小半個肺葉,受到肋骨的撞擊影響,彈道急速轉向下方,從胯骨上方撕開一個碗大的窗口穿出……
右下側腹腔內的尾、盲腸、升結腸和部分小腸全部被彈頭攪碎,直接將臟器攪成了湖湖……
另外一顆子彈擊中了莫洛尹的大腿,打斷了骨頭后削開了大動脈,之后也擊中了哈桑倒霉的那條腿……
最后一顆子彈倒是沒從莫洛尹左側腹腔打入,直接貫通了整個腹腔,撕碎了里頭的肝臟后帶著血打進了哈桑的左側腹部,直接給上來了一次腎切除手術……
哈桑被保鏢拉倒路邊,躺在地上不斷咳血。
血液已經充斥了他的肺部,肺損傷令他喪失了絕大部分的呼吸功能,腹部里被打斷的各種腸子里流出了各種奇怪顏色的粘液,冒著一股子令人掩鼻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
直到斷氣前的一刻,哈桑都沒想明白,自己在那么多人的保護下居然還能被人連狙打成篩子。
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德米特里成了現場最高指揮官,他不斷地大喊,指揮著隊伍想要重新收攏部隊然后展開搜索和壓制。
可惜隊伍亂了,人心散了,個個都如同驚弓之鳥。
哈桑都死了,每個武裝分子心里都覺得不安全了。
只能四散而逃。
就連那些原本已經搜索到李正他們前方不足兩百米地方的搜索隊士兵也被槍聲驚得全都躲到了樹后,一個個茫然不知所措。
“走吧。”
李正貼在地面上,抓著自己的槍慢慢向后退去。
“是時候撤了。”
原本一直都想早點離開這鬼地方的白奧特此時卻沒反應過來。
“啊?”
他有些如夢初醒地應了聲。
然后趕忙也慢慢貼地后撤離開狙擊點。
良久,白奧特都沒從剛才那驚艷的三槍里回過神來。
倆人在樹林里穿梭,朝著戈馬森林方向移動。
白奧特一邊跑一邊問李正:“那三槍你怎么打的?”
李正說:“右手指啊!”
白奧特說:“你們pla特種部隊每個狙擊手槍法都那么好?”
李正嚇唬他說:“對,我是墊底那種,沒看我才上等兵嗎?”
白奧特那嘴白牙驚得又呲出來了,半天沒合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德米特里頹然地靠在皮卡旁。
地上是兩具已經涼透的尸體,一具是哈桑,另一具是莫洛尹。
負責追蹤的人沒了,負責指揮的哈桑也完了。
德米特里又羞又愧又怒。
僅僅是兩個人!
他們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了自己曾經的上司。
走到哈桑的尸體旁,德米特里蹲下,伸手將哈桑那雙童孔中透著不甘的眼睛合上。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生撕了那兩個白頭鷹特種兵。
突然,他怒從心底來,惡向膽邊生,呼地站起來,抽出手槍對著一名民兵開槍。
呯——
那家伙連什么狀況都沒搞明白,已經一頭栽倒在地。
旁邊的人嚇得趕忙退開。
德米特里又朝其中一人開槍。
那家伙慘叫一聲,倒伏在地。
“你們是怎么保護長官的!”
其余幾個和負責開車送哈桑和莫洛尹過來這里的民兵面如死灰,想跑但是沒敢跑,周圍“獵手”分隊的精銳士兵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們。
獵手分隊是哈桑親自招募的,都是一些在非洲各國正規部隊有過服役經驗的老兵,民兵這些人的軍事素質是無法比擬的。
現在,德米特里是泄憤殺人,這一點誰都看出來了。
哈桑死了,作為他的心腹,德米特里不弄死幾個為自己的上司陪葬是無法平息心中怒火的。
呯——
有一人被直接開槍擊斃。
德米特里的槍口指向下一個的時候,那名三十多歲的民兵普通一下跪倒了。
“長官,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你很生氣,我知道你很想抓到那些特種兵,我知道怎么抓住他們!”
話前半段的時候,德米特里的手指已經開始預壓扳機了。
求饒的人,這些年在他面前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但他從不手軟,一個都沒饒過。
之所以獲得哈桑的欣賞,就是因為德米特里的狠勁,無論是對待敵人還是對待自己的手下,只要犯錯,絕不手軟,該殺就殺。
聽見后半句的時候,德米特里預壓扳機的手指松動下來。
“你說什么?”
“我知道他們在哪,那些白頭鷹特種兵,我知道他們要去哪……”
那名民兵已經嚇到臉上沒了血色,雙手合十不斷磕頭求饒。
“你是怎么知道的?”德米特里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用冰冷的語氣說:“你告訴我,他們要去哪!?”
民兵結結巴巴道:“戈馬森林……戈馬森林……他們是要去戈馬森林,那里靠近卡巴雷大湖,其他地方都有我們的人,只有那里是懸崖和水,他們一定從我們想不到的地方離開g國……”
德米特里聽出了點意思,對準民兵的槍口垂了下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民兵手一指,指向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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