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曉倩通過選拔非常輕松。
由于從小就喜歡運動,底子還行,大學里還打籃球,所以在女孩子里,她的體能不敢說鶴立雞群但也能說是出類拔萃那種。
何況合成選拔的規格并不算高,標準也真是一般般,男兵覺得這種標準簡直就是小兒科,要是男兵也這種標準,滿大街都是特種兵了。
頭一天篩選,淘汰了十二人,留下了三十八個姑娘。
回到招待所里,大家心情都很好。
因為在來之前,都覺得體能關是最難過的,可沒想到并沒有太多的困難。
很多都是大綱里的標準,達標并非難于登天。
招待所里準備了豐富的晚餐,六菜一湯,白飯任裝,雖然比不上邵曉倩所在總醫院飯堂那種刷卡式自助餐那么種類繁多,好歹也味道不錯,加上一天的考核,不光累,也餓。
吃飯的時候,姑娘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于博洋問邵曉倩,說白天那個來找你的男兵是不是你男朋友?
邵曉倩聽了沒敢承認,說那是自己大學同學,可巧了也在這里當兵云云。
畢竟在部隊里,雖然干部之間允許談戀愛,但士兵之間管束卻非常嚴格,簡直堪稱雷區,踏不得,碰不得,也越不得。
「那另外一個是誰?」于博洋雖然是練武出身,可畢竟還是個姑娘,女性特有的好奇心和敏感驅使下,還是忍不住八卦起來。
邵曉倩本不想答,可一看周圍,好幾雙期待的雙眼盯著自己練飯都忘了吃,覺得不解釋反倒說不清了。
于是明知故問道:「你說哪個?」
「高高大大那個!」于博洋說:「長著國字臉那個。」
一聽這長相,不用審了,知道于博洋說的肯定是張建。
不過知道讓邵曉倩不再心虛,也不用撒謊,直接坦白道:「我的一個鄰居,很小就認識了。」
「鄰家大哥哥呀?」于博洋笑了,意味深長道:「一般這種故事都多。」
其他女兵聽了就笑。
邵曉倩說:「于班長你是網絡愛情看多了吧?哪來那么多故事。」
于博洋說:「別的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我也不知道,但我可看到他那樣了,要說他對你沒點兒意思,我可說什么都不信,你有沒有發現,他看你的時候眼里都冒光了,就差口水沒當場流下來了。」
邵曉倩聽了作勢要捶于博洋,其他女兵則哈哈大笑,仿佛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女兵們鬧騰,而坐在飯堂一角負責這次選拔事物的錢參謀看了卻直搖頭。
心想這幫女娃子,看她們還真就那么沒心沒肺地快樂輕松,不知道真留下來后有幾個能頂得住不哭的。
錢參謀的想法一點不過分。
特戰旅的訓練強度,男兵熬不住哭鼻子的都比比皆是,更別說女兵了。
很多女兵只是在電視上看到女特種兵的英姿,卻不曾想過這些英姿背后全是汗水和淚水還有鮮血。
其實在邵曉倩也一樣,她對對特種兵同樣有著點兒浪漫情節在里頭。
來參加選拔,是機緣巧合,也是夢寐已久。
和李正不一樣,李正當兵是因為被軍人救過,而她則更傾向于一種慣性。
軍人家庭的孩子一般分為兩種,一種特別熱愛部隊生活,打小就認為自己以后終究會走上和父輩一樣的道理,穿起那身軍裝,為國防事業奉獻一生,如果因為某些原因導致沒當成兵,就會后悔一輩子。
另一種則是非常不喜歡部隊。這種的原因很多,也許因為早年跟隨父輩轉調一個個不同的部隊,在各種陌生環境中顛沛流離,又或者因為作為軍人的父輩把自己小家也當成了部隊,從小對他們的教育偏向于士兵的訓練,又或者因為長輩因為部隊的特殊性而從小不在身邊陪伴,從而產生了怨念。
這就類似于莊嚴那位大舅哥林建軍。
邵曉倩屬于前者,她對部隊的記憶是美好的,從小住在軍營里,聽著起床號和隊列口令長大。
當兵,對于邵曉倩來講是一種必然。
在她的家庭里,同樣分為兩派。
母親認為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沒必要女承父業了,好好讀書,找個體面的工作,覓個如意郎君,一輩子安安穩穩,那才是女人想要的生活。
而作為父親的邵先勇則認為國防事業不分男女,只要邵曉倩想當兵,他絕對支持。
高考的時候,邵曉倩多少是屈從了母親的意愿考了地方院校,但在東海大學里,她并沒有獲得想象中的快樂,隨著年齡漸漸增大,她反倒變得焦慮起來,盤算著是畢業前去部隊穿軍裝,又或者是畢業后才去參加直招。
和李正談戀愛反倒是一劑催化劑。
李正沒想到邵曉倩是軍人家庭的孩子,基于坦白和負責的態度,他在邵曉倩面前從不諱言自己必定要去服役一次的理想。
在李正看來,他覺得這是必須做的事,也必須說清楚的事,不然跟人家女孩子談戀愛談到一半,自己一個轉身報名參軍去了,這就顯得很沒交代。
男人,不是這么當的。
理想終歸是理想。
理想是山頂上的風光,是皇冠上的明珠,是漆黑的大海遠方一盞指引前進的燈塔。
看起來很美。
不過要到達彼岸,路上卻少不了荊棘。
畢竟從來沒有隨隨便便的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號吹響,女兵們出來集合都了幾動隊列后宣布解散整理內務和洗漱,準備早上的筆試。
筆試據說是心理測試和智力測試,但沒說具體內容。
邵曉倩覺得這簡直是小意思,自己好歹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成績又不差,這里的考試總不會比高考還難吧!?
洗漱完畢,又安排吃了早飯。
吃完了,大巴車也到了。
女兵們今天不用穿迷彩服,而是穿常服,這免不了都好好收拾了一番,利落精神地上了車。
大巴車離開招待所,在駐地營區的水泥路里飛馳。
天氣很好,朝陽初升,陽光泛著一種清新的金黃,穿透路邊的樹冠灑在大巴車里的女兵們身上,于博洋起了個頭,女兵們唱起了歌——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希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車子離開旅部,朝右拐,本著特偵營的方向去了。
唱完歌,看著車外陌生的景色,忽然在水泥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拱門,門頂上一個紅色的軍徽,左右兩旁是戴著奔尼帽的男兵,手里持槍,身穿迷彩,從頭到腳一股兒戰地風。
大巴停下來出示證件,女兵們從沒有全部關閉的車窗里伸出頭,打量著這陌生的地方,哪有那些殺氣騰等的男兵。
于博洋忍不住問:「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畢竟,筆試不需要來這種地方吧?
這怎么看都想訓練場,不是考場。
邵曉倩疑惑地看著這一切,忽然看到遠處有支隊伍經過,隊列里,自己的男朋友李正也在其中。
和門崗的男兵一樣,奔尼帽,特戰迷彩……
她突然有些不妙的預感。
「這里是特偵營……」
「特偵營?」聽完邵曉倩的話,于博洋奇道:「什么是特偵營?」
「全稱特種偵察營。」邵曉倩說:「全旅最苦最累就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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