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請留步第359章 喋血晉州(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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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喋血晉州(完)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07日  作者:攜劍遠行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攜劍遠行 | 都督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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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郡的核心是鄉縣,而鄉縣則位于武鄉水與涅水交匯之處,位置比較利于防御。

鄉縣縣城的縣衙內,屯扎于此的可朱渾天和,正在跟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和他有八九分相似的中年人聊天,此人正是他的兄長可朱渾天元。

可朱渾兄弟二人,可朱渾天和長于謀略跟內政,可朱渾天元精通戰陣,弓馬嫻熟,二人分工明確。打仗的事情,可朱渾天元說了算,怎么打,跟誰打,可朱渾天和拍板。

然而這次,可朱渾天元對可朱渾天和的策略,頗為不解,第一次提出異議。

“高歡與我等并無私仇,若是詐降,豈不是將其死死得罪,將來爾朱榮若是敗亡,我等連后路也沒有了。”

可朱渾天元對可朱渾天和“詐降”之計頗為不解,爾朱榮又不是他們親爹,何苦做到這種程度呢?

“兄長,我們寸功未立,背主求榮,投靠到高歡那邊去,是不是就會得到重用?”

可朱渾天和問了自家大哥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會不會被重用,有時候真是無法預料的,全看高歡怎么安排。雖說是良禽擇木而棲,但不同的主公,性格也不同,這種問題,沒有標準答桉,大路上翻車,平地上自摔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話雖如此,但是投靠到對方那邊混飯吃,多少都是要吃點虧的,此乃人之常情。

“未必會得到重用,可是也不一定會被弄死啊。這次若是詐降,下次真要投降,如何是好?”

可朱渾天元略有些不滿的問道。

“不上戰場上較量一番,高歡就不知道我們的本事,投靠過去,也會被認為是軟骨頭。這次背叛了爾朱榮,下次會不會背叛高歡?世人會如何看待我等?

詐降就不同了,兵不厭詐,此乃計策,與我們是否背棄舊主無關。如此對慕容紹宗,對爾朱榮,都有交代。等下次我們再投降他人,世人就不會指責我們背主求榮了。”

可朱渾天和把道理說得很明白了,投降這種事情,也得讓新主明白自己的本事才行。

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想不執行也已經晚了。

可朱渾天元嘆了口氣,自家弟弟見識遠超自己,平日里都是他拿主意。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你打開城門,引高歡入鄉縣。到時候我自有主張。”

可朱渾天元沉聲說道。

詐降是個很危險的計策,稍不注意就被反殺,風險極大。有時候假的詐降也會被逼迫成真的投降,如果不是高歡入晉州后氣勢如虹,元天穆無力掌控局面,可朱渾天和也不會主動站出來收拾局面。

可朱渾氏跟慕容氏是站在一個戰壕的,可朱渾天和此舉并不是在幫爾朱榮,而是在替慕容紹宗解決麻煩。

“戰陣之事,就拜托兄長了。”

可朱渾天和對著可朱渾天元深深一拜。

襄垣城內,韓軌滿臉不可置信看著躊躇滿志的高歡,弄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王,可朱渾氏與慕容氏交情極深,慕容紹宗沒有投降之意,可朱渾天和又怎么會投降呢?”

韓軌問了高歡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非也非也,爾朱榮冢中枯骨罷了,眾叛親離已經不遠。我若是千金買骨收留可朱渾天和,只怕爾朱榮麾下人人都會為自己找一條后路。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晉州包圓,只留下壺關城這一個骨頭,何樂不為呢?

當初我們在爾朱榮麾下時,可朱渾天和就同在。而且他和慕容紹宗都不是爾朱氏的嫡系。把他爭取過來,是瓦解爾朱氏的重要舉措。我意已決,你勿須多言。”

高歡似乎已經打定主意,相信在的“感召”之下,可朱渾氏哪怕是真有詐降的心思,也會將詐降變成真投降的。

“既然高王已經決定親自去鄉縣接管城池,那在下帶精兵陪高王一路,以為援護,這樣可以么?”

韓軌乃是高歡發小,深知對方性格堅毅,絕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帶兵護送高歡前往一探虛實。

“如此甚好。”高歡微微點頭,既然決定要去,搞好身邊的防衛沒什么不可以的。

前一天剛剛下過暴雨,空氣中全是水腥味。鄉縣縣城的南門大開,前面不遠便是涅水,有一座木橋連接東西走向的涅水兩岸。

手無寸鐵的可朱渾天和,身上穿著涼爽透氣的灰色麻布衣,眺望著南面,似乎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一般。

“將軍,南面有大隊人馬過來了。”

一個斥候急匆匆的跑來對可朱渾天和說道。

“去通知我兄長,準備動手。”

可朱渾天和沉聲說道。傳令兵走遠了,他才長舒一口氣。既然已經決定拼一把,那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一會,高歡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可朱渾天和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他自然是認識高歡的,當初在爾朱榮軍中,他就見過高歡許多次。

然而,以前是同僚自然無所謂,現在卻是要對方的命,心境完全不同了,感受自然也是不同的。

來到可朱渾天和面前不遠的地方,高歡翻身下馬,將馬匹交給蒼頭劉桃之,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

“可朱渾氏棄暗投明,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的。待到將來消滅爾朱榮,以你們的功勞,坐鎮一方,當個刺史什么的綽綽有余了。”

一見面,高歡就開始丟不要錢的雞湯畫大餅。

“高王大義,只可惜,鄙人可能用不到了。”

可朱渾天和面色惋惜的說道,老實說,高歡親自前來,很有誠意了。只可惜這里是戰場,兵不厭詐之下,玩什么套路都是正常的。戰場上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

“用不到?”

高歡心中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在這時,他的眼角余光,就看到剛剛經過的那座橋,似乎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

“動手!”

可朱渾天和大吼一聲,轉身往身后狂奔,隨即被數十個刀盾兵護住了身體,隨即城門開始緩緩關閉!

城頭多處點起狼煙,現場變得濃煙滾滾,此刻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事情不對頭了。

“殺!”“殺!”“殺!”

鄉縣其他的城門內涌出成隊的騎兵,還有步卒在后面跟著,朝著高歡的隊伍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韓軌砍翻幾個可朱渾氏大軍的士卒,對著高歡大喊道:“高王,那座橋還在燒,尚未坍塌,請高王速速從橋上通過,遲則生變!”

高歡撒腿就跑,騎上白馬后一路朝著木橋的位置狂奔而去。早就預料到可朱渾氏極有可能詐降的韓軌不慌不忙的組織軍士結為圓陣墊后,且戰且退朝著木橋的位置而去。

如今夏季河水處于一年中的最高水位,又因為昨日暴雨,大軍淌過幾米深的河流很顯然是不現實的。

高歡手忙腳亂的騎著馬飛奔過橋,剛剛過去沒幾秒,那座燃燒著的木橋就坍塌了,橋上幾個騎著馬的親兵隨著木橋殘骸落入河水中,瞬間就被河水沖走,不見蹤影。

而韓軌還帶著部分軍隊在城下血戰,已經被可朱渾天和派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了。

來不及去對可朱渾天和咬牙切齒,高歡騎著馬就往南面而去,只要到了襄垣,他就可以帶著兵馬卷土重來。

“賀六渾,哪里走!”一聲爆喝,打斷了高歡的思緒。

從西北方向有一支騎兵殺奔而來,沿著涅水長驅直入,速度極快!

高歡嚇得亡魂大冒,為首之人正是可朱渾天和的兄長可朱渾天元,此人弓馬嫻熟,乃是戰陣上的一員勇將,頗為善戰!

“騎白馬的是高歡!拿下高歡,重重有賞!”

可朱渾天元扯著嗓子大喊道,身邊的騎兵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朝著高歡勐撲而去,雙方距離越來越近!

我命休矣!

高歡心中哀嘆,不斷拍打著馬鞍后面,希望身下的馬匹能跑得快點。然而這匹馬雖然看起來頗為神俊,但卻是高歡挑出來的“禮儀馬匹”,專門用來接受可朱渾天和投降時裝X用的,短跑很快,但長距離奔跑完全不行。

不僅如此,這匹馬還異常好辨認,高歡渾水摸魚逃走更沒有可能了。

高歡座下這匹馬跑過涅水上的河橋,已經浪費掉了大部分的力氣,現在又是被逼著一路飛奔,早就不堪重負,速度越來越慢。

高歡回頭一看,可朱渾天元臉上的獰笑,似乎都清晰可見。

正在這時,遠處一箭射來,正中可朱渾天元座下戰馬的眼睛!這匹馬受此重創,瘋狂的朝著其他方向飛奔而去,隨后便摔倒在地上!

高歡身后的追兵勐然一停滯,就像是時間放緩了一般。

接著,又是一箭,追逐高歡的某個騎士頭盔被射穿,身體軟軟的跌落到地上。

從東南的密林里奔出一隊精騎,為首之人正是騎著白馬的段韶!

“孝先!救我!”

高歡對著段韶大喊道。

“高王請走,末將墊后!”

段韶毫不含湖,帶兵直接將追兵的隊伍攔腰截斷,已經失去可朱渾天元的指揮,追擊的隊伍沒多久就被段韶殺散了。

看到高歡已經逃出生天,段韶沒有戀戰,收攏隊伍且戰且走,可朱渾天元的隊伍亦是沒有再追擊,全都返回鄉縣,參與圍殲韓軌部的戰斗中去了。

高歡回到襄垣城,驚魂未定之下,依然派人去打探韓軌的消息。不過到傍晚的時候,高歡得到消息,鄉縣縣城下的戰斗已經結束,自己這邊兵馬似乎全軍覆沒,不是戰死就是被俘了。

而整個鄉郡都是嚴陣以待,目前找不到可以偷襲的機會。

高歡得知此事后,十分懊悔,在段榮等人面前痛斥可朱渾天和等人毫無信義,將來若是逮住此人,一定要處以極刑以泄心頭之恨。

又快到了蕭衍壽辰,作為名義的駙馬,不有所表示那是不行的。只不過,去年已經送了琉璃大佛,今年可不能再送了。

壽陽城府邸的書房里,劉益守剛剛把嘰嘰喳喳吵著要去建康城逛一逛的妹子們勸走,痛苦的捂著額頭。

有笑話說兩個女人等于一百只麻雀。自己后院這么多女人都相當于好幾百只麻雀了,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還真是很難協調。

“娘子太多,主公好像很苦惱啊。”

書房里正在跟劉益守商議軍功授田之策的王偉調笑道。

“確實。”

劉益守微微點頭道:“現在她們都變了。”

從前,自家后院的妹子們最多就是身體讓男人有犯罪的沖動罷了,而現在,她們自己都想去犯罪!

如今每次房事劉益守都不得不認真對待,像曾經開過1V3的局,現在是想都不敢想這種事了。

只是這些私密事情可不能跟王偉說。

后宮里的妃嬪制度,果然是用來保護帝王的,劉益守有點理解為什么陳元康只玩寡婦不結婚不納妾了。

“主公,蕭正德求見。”

正當劉益守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傳來源士康的聲音。

蕭正德?

劉益守跟王偉二人對視一眼,完全不明白這廝為什么跑壽陽來。

讓王偉躲在屏風后面旁聽,劉益守命源士康將蕭正德引到書房里落座。

一見面,蕭正德就激動的握住劉益守的雙手道:“表弟,蕭衍在建康要辦一件大事,我就自告奮勇的前來,說是要辦事。”

云里霧里的,劉益守根本不知道蕭正德到底想干啥。

“請表兄詳細說說。”

劉益守不動聲色的說道。

“蕭衍那老和尚,又要出家同泰寺,然后讓群臣們籌錢來贖買他回來還俗。這次,表兄雖然在壽陽,卻也要出錢。我正是在找表弟收錢的!”

蕭正德似乎有些得意。

“呃,要多少錢?”

劉益守微微皺眉問道,果然,當了駙馬,這種破事也會輪到自己頭上。

“那些都不是重點,實際上,這個錢,表弟根本不需要出。今日我來,是跟表弟商議一件大事的。”

蕭正德一臉神秘的說道。

“大事?比如說?”

“比如說,毒殺蕭衍!”

蕭正德伸出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躲在屏風后面的王偉,簡直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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