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從遼東開始第三百七十四章 海州失陷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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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海州失陷


更新時間:2022年10月11日  作者:鍵盤戰斗家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鍵盤戰斗家 | 紅樓從遼東開始 
正文卷

正文卷

田間。

百姓們忙碌的耕田播種,雖然都是為官府耕種,只留下自己的口糧,因為分田之事的刺激。

這些勞苦的百姓們,精神抖擻,雖然同樣疲憊,同樣艱辛,但是都認為自己將要分到田。

金江鎮的謀略,在將軍的指導下,又穩又深。

國內民亂四起。

皇帝忍痛說讓百姓再辛苦一年,認為積蓄實力后,可以讓百姓舒緩一口氣。

金江鎮雖然沒有如此說,其實也是這么做的。

分田分得并不多,按照年限的規定,才只是開端,到了明年才會大量的分田。

而這些百姓今年種地,秋收后不過只留下口糧,其余都是官府收去使用。

不同是的。

前者的百姓,已經不信任官府,不信任皇帝的承諾,并且朝廷沒有賑災。

一個月都要餓死人了,談何一年呢。

而金江鎮分田,百信們見了,也信了,愿意繼續吃苦一年。

大半個遼東,好幾百萬畝田所獲,加上漁政之獲,旅順商貿之利,濟州島商貿之利。

軍資,糧資皆足夠幾個月后,十萬金江軍精兵的開動。

金江鎮緊鑼密鼓,氣勢滔天。

遼西的忠順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金江軍十萬精兵,水師之堅更是無人能制,如果金江軍打敗蠻族,收復整個遼東。

將再也無人可以牽制,遼西之軍也只能勉力守之。

而朝廷又派錦鄉侯府重建北鎮,分裂遼西實力,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遼東徹底失去管控嗎?”

又一次向自己的侄兒皇帝,苦心婆口的寫去密信,希望皇帝能改變主意。

忠順王很灰心。

明明看到了危機,并且能解決危機,卻仿佛被捆住了手腳,眼睜睜的看著危機臨近。

如果按照他的心意。

加強遼西軍,和談蠻族,拉攏蒙古,下詔朝鮮,禁絕國內海貿,形成圍困金江鎮之局。

只需要數年之功,就可解決遼東之患。

而明明是正確的方法,卻無法按照他的心意來施展。

根本的原因,還是平遼侯和國內勛貴關系牽扯太深,太多的人為他說話。

連史鼐都不顧他的要求,竟然在這種緊要的關頭,遞交辭呈回國了。

“此人如此年輕,如何就布置的疏而不漏呢?”

忠順王迷茫的問道。

他的幕僚們也束手無策,所有的謀略,都需要國內的支持,偏偏國內各種聲音,導致形不成統一的意見。

“朝中有人好做官,平遼侯深知這個道理,一路來都緊密的聯系勛貴,雙方形成了穩固的關系,實在是牢不可破。”

“誤國之輩啊。”

聞言,忠順王越發的氣憤,恨不得現在就歸京,大肆整頓奸邪,可他偏偏又做不到。

欲而不得的滋味,令忠順王內心發狂。

隨著五萬國內援軍的盡去,遼西之軍加上兩萬的新兵,也才三萬余兵。

雖然拉攏了遼西邊城外的蒙古部落,卻也不可能不顧形勢,幫助遼西軍出兵。

而且前番的盟約,也是雙方互保,而不是為對方遠征。

“不能等下去了。”

忠順王堅定了主意,決定主動出擊,揭開平遼侯的真面目。

現在逼反平遼侯,成為國家的大患,遠比平遼侯收復整個遼東后,形勢要更好。

之前的魏毅,雖然逼平遼侯,卻不敢手段過份,忠順王可和魏毅不同。

他是宗室,更是王爵,還是皇帝的親叔叔,底氣不是外人能比。

也不等朝廷的回復了。

賈府就是一個檻,替金江鎮穩固住和國內關系的堅鎖。

海州。

賈雨村雖然設立遼東都司,原來還有史鼐的配合,一文一武有些氣候。

誰知道史鼐突然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和史鼐不同。

史鼐有弟弟史鼎幫他在皇帝面前說話,皇帝和史鼎兩人之間有情分,賈雨村可沒有這等情分。

遼東都司的良好勢頭,隨著史鼐的離去,立刻急轉直下,重新淪為了虛設。

他本就和平遼侯是姻親,也懶得再費心維護了,得過且過罷了。

金江鎮的官員,在城外組織百姓耕種,熱火朝天干勁十足,而海州城內卻很安靜。

在自家院落中來回踱步,心意難安。

直到張云承來拜訪他。

張云承是科舉出身,原是戶部的官員。

賈雨村也是科舉出身,科道上是張玉成的前輩,而且為官十數年,現在又是張云承的上官。

和賈雨村相同,張云承和金江鎮也有些交道,在京城和陳德言關系不錯。

當初金江鎮屢次向太上皇上奏,索要糧餉軍餉,惡了朝廷,他還幫忙說過話。

那時候他的恩師璠皓還在內閣,他的同門陸仲恒,韓昊都在京,勢頭不小。

不過隨著太上皇駕崩,一切煙消云散,來遼東其實是來避難的。

賈雨村讓人備了酒菜,兩人就在院中的石桌上淺飲一番。

“你雖然困頓一時,卻年輕,日后大有轉機,不像老夫,才是真正的困局啊。”

看著年輕的面孔,賈雨村抬著對方說道。

花花轎子眾人抬。

張云承在京城練出了一副嘴皮子,恭敬有禮。

“賈公能在朝廷和金江鎮之間,處理的從容不迫,才是令晚輩效仿的前輩。”

聞言,賈雨村不但沒有欣慰,反而落寞的放下酒杯。

形勢大好的遼東都司,突然急轉直下,他雖然對外表現的無所謂,仿佛不在乎功績。

實際上他卻是個官迷,如何放得下前程。

如此姿態,也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此時。

突然有人來傳,神情急切。

“遼西派了一支軍隊,已經開赴到了西寧堡,擺出了要渡河的態勢,牛莊驛的金江軍嚴陣以待。”

“啊?”

賈雨村大驚。

連混日子都不讓自己混下去了嗎,兩人皆不敢怠慢,連忙去弄清楚狀況。

才出門,就有吏員到了遼東都司,帶來了忠順王的命令。

要求遼東都司的官員,去塔山鋪接管金江鎮的文冊,管理起民生上的事。

金江鎮讓出了海州城,但是在海州的塔山鋪,設立了官府,負責民政之事。

“這?”

賈雨村和張云承面面相覷,忠順王這是拿他們的性命,去逼迫金江鎮啊。

海州城才不到一千兵,敢從金江軍手中搶食?

“忠順王派了多少士兵來?”

賈雨村問到了關鍵的地方。

“才千余人。”

聽到這個回答,賈雨村知道自己的官做不長了。

城外。

負責軍務的朱秀,在遼西軍還未過雙臺子河的時候,已有探馬帶回了軍情。

得知才千余人,朱秀不明白忠順王是何意。

賈雨村找到朱秀,告知了來意,朱秀很快清楚了忠順王的目的。

派軍是假,以賈雨村逼迫金江鎮是真。

作為總兵,朱秀可不像金江鎮官員顧忌那么多,雖然知道大局,可更看重軍隊之危。

海州關乎金江軍未來攻打蠻族的糧道,本來就不容控制外人手中。

既然忠順王如此欺人太甚,朱秀客氣的派兵,請了賈雨村一行官員,送回了金州。

同時正式接管了海州城。

城內千余兵傻眼了。

原來的督軍史鼐去職回國,現在遼東都司的官員,也被金江軍擒獲,只留下這些士兵。

軍隊行動迅速。

賈雨村等人,已經坐上了金江鎮的四輪馬車,行駛在直道上,沒有留下絲毫的交代。

海州城的將領,面對圍城的金江軍的喊話,內心毫無頭緒,不知如何應對。

當金江軍士兵靠近城墻的時候,海州的守軍,不敢放一矢一槍。

朱秀甚至都未到場,只派了一名營總。

海州收復的消息傳來,朱秀沒有絲毫的意外。

朱秀不傻。

賈雨村帶著遼東都司的官員,來要求金江鎮根本不可能同意的目的時,就猜到了對方的心意。

對方在試探金江軍的反應,如果動真格,那他就是送上門的,反倒是性命無憂。

也消除了他在城中,面對金江軍的圍攻,即不愿意堅守,也不敢開城門投降的惡名。

被俘虜總比主動投降要好聽。

西寧堡的遼西軍,渡河的態勢十足,卻連日都不曾渡河,直到打探清楚海州的形勢。

這支千余的軍隊,立刻拔營撤退了,絲毫沒有留戀。

“好。”

得知海州失陷,忠順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立刻告急朝廷,又派人聯系遼西邊城外的蒙古,甚至猶豫要不要主動去聯系蠻族。

做出多番的動作,防備金進軍進犯。

遼西全軍戒嚴。

遼東。

風平浪靜,天壤之別。

賈雨村一行人,不日到了金州。

比他們人先到的,是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

這幾名騎手,在門房只停歇了片刻,就被吏員急忙的請了進去。

數次擴建的府衙,早已不同當年的小廟。

平遼侯府一墻之隔的金江鎮節度府衙,一排的正門兩側各有門房,來往的人可以在門房歇息。

正門后是前庭,往前五十步后,一側是軍司衙門,一側是支使,副使等官員辦公的閣房。

經過此地是中庭,左右兩廂房里面有吏員們辦差,中堂是平遼侯見官員的地方。

而將軍會在書房,或者中堂的偏室辦公。

從堂屋之間穿過去,就是幾間大的屋子,有輿圖房,以及數十人,乃至百人議事的正廳。

外圍沿墻十步之地,修建了一圈的房屋,把這些建筑圍了起來。

這數十間的廊房,大的幾處,是四科衙門,另有各色庫房,馬房,車房等等。

眾多的文武官員,都在此地辦公,成為了金江鎮的政治中心,聯動遼東各地。

十一城池,眾多縣城和兵堡,四百余萬民,十萬余兵,漁船數千艘,戰船數百艘。

一名不顯眼,臉上略顯稚嫩的年輕人,穿著長衫,手中拿著公文,腳步急匆匆的。

“秦鐘。”

遇到熟人,叫住了他。

薛蝌靠近后才認出對方。

“是你啊,薛蝌。”

薛蝌投奔金州年余,雖然還只是一名文書,但已融入了金江鎮節度府。

秦鐘是夫人之弟,雖然同樣從吏員做起,哪怕有人不愿意諂媚,卻也沒人會輕視他。

薛蝌和秦鐘兩人,都是靠著平遼侯的關系進入的金江鎮,和大多數遼東出身的官吏不同。

且兩人年齡相仿,很快成為了朋友。

看了眼秦鐘手里的公文,薛蝌笑了笑。

“晚上請你喝酒。”

“你想要破費,我可不跟你客氣。”

聽到秦鐘的話,薛蝌不以為意,見對方事忙,也沒有多言。

薛蝌相貌英俊,才學出眾,品性良好,富有修養,哪怕還年輕,但是卻已受人夸贊。

從小就受到熏陶,眼界本就不凡,加上家教良好,品性正。

這等子弟做起事來,相比普通人,的確事半功倍,輕易的上手各事,并且毫無拘謹。

秦鐘是官宦子弟,比起薛蝌來,做事較為古板,不如薛蝌機敏。

因此有人更看好薛蝌,有人卻不然,反認為官場上做事不同凡間,本就需要古板嚴謹,倒是認為秦鐘要更勝一籌。

無論如何評價。

對于這兩名自家后生,唐清安都比較滿意,愿意大力栽培,以為金江鎮培養儲備人才。

當秦鐘拿著公文,轉交給外面的官員的時候,堂里的平遼侯,正和馮勝之,謝友成等人,緊急商議海州之事。

“得不償失啊。”

馮勝之對朱秀總兵的做法是不滿意的。

這就是兩人身份上帶來的不同的意見,朱秀考慮更多的是軍事,而馮勝之考慮的是國事。

海州城雖然不在金江鎮手中,但是海州城外的田畝卻在金江鎮手中。

雖不占名,卻占了實惠,也和朝廷之間有個緩和的余地。

謝友成聞言,卻未朱秀辯解,認為忠順王對金江鎮敵視太深,海州不易在對方手中。

真的大軍在前線作戰時,忠順王卻突然斷了金江軍糧道,如何能不防備呢。

“拿海州容易,如何向朝廷交代?”

馮勝之反問道。

兩人都有各自的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

他們從事務上來分析得失,唐清安也在思考。

海州城已經拿下了,解除了軍事上的隱患,保障了日后大軍在外的作戰。

讓,肯定是不會再讓了。

軍隊的想法,唐清安也不能無視,一意孤行,只顧文官的心思,要一碗水端平。

連一向穩重的朱秀,得要拿下海州城,可見前線的軍心。

對于軍隊,需要引導而不是強硬的壓制。

“安排人趕緊去聯系陳德言,回報民亂的情況。”

唐清安出聲說道。

他的想法和在場的官員不同。

官員們至今不認為,民亂能讓大周真正的消亡,因為歷史上,并沒有發生過。

如果沒有意外,大周的這場民亂,將會是有史以來,發展水平最高的一次農民起義。

其余的意義不提,只結果上,是農民起義軍,真正意義上推翻封建統治者。

百姓和封建者雙方,百姓第一次的徹底勝利。

但是這場勝利的代價太高,雙方拉扯的時間太長。

至于前明立國又是不同,推翻的對象并不是封建主。

民亂畢竟是民亂,哪怕有部分士兵的加入,總體上,不論是思想認識,作戰能力,軍事組織,都呈現了幼稚的特征。

而多年下來的拉扯,農民起義軍多次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但是靠著燎原之火,卻始終滅不掉。

按照同時空的走勢。

現在的起義軍,正是火正旺的時候,直到其余地方的精銳邊軍加入,才壓下了起義軍的勢頭。

上策就是依據此形勢,發動國內的關系,讓朝廷首尾不能兼顧,必須安撫金江鎮,先消滅起義軍。

“告知陳德言,讓朝廷知道一個道理,攘外必先安內。”

唐清安的話,讓眾人愣神。

“此言甚妙。”

林如海首先反應過來,撫掌而笑。

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林如海,立馬想到了這句話的來源,來自春秋時期。

面對外部戎狄侵擾,內部王室衰微,諸侯相爭的局面,春秋五霸第一霸主齊恒公就提出的“尊王攘夷”。

先安內以尊王,尊王后才能攘外。

正是“攘夷必先安內”。

金江鎮是外,亂民是內。

按照這個思路去應對朝廷,將會很大的幾率,讓朝廷不會和金江鎮翻臉。

林如海極為支持將軍之策。

很快。

眾人定下了方略。

一日,兩日,三日。

金江軍一兵都未跨過大遼河。

旅順。

賈雨村等眾官員,在金州好吃好處,沒有受到絲毫苛責,眾人也不擔憂性命。

直到有人來請,告知要送他們回國,眾人心思難安。

性命無憂,前途難料啊。

令人意外的是,平遼侯竟然親自出面,送眾人到碼頭登船,告知金江鎮是忠心朝廷的。

“世叔,我希望你去福建。”

唐清安拉著賈雨村,一臉的笑容,絲毫沒有為局面的惡化而擔憂的神情。

甚至開始為金江鎮布局將來,提出讓賈雨村去福建。

“回國后,如能免除牢獄之災已經是萬幸,何談還能去福建做官呢。”

賈雨村勉強笑道。

“世叔多慮了,金江軍始終是朝廷的軍隊,不過是小摩擦罷了,如何到這等地步,我已經寫了奏疏,向皇上奏明一切。

以皇上的圣明,必定能理解金江軍,責任的確不在我。”

唐清安自信的笑道。

賈雨村做了十幾年的官,他做了幾年的侯爺。

論起在國內的情報,賈雨村卻遠不能及。

包括忠順王。

他來了遼東,重心也放在了遼東,忽略了國內的局勢,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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