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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門票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27日  作者:我就是紅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我就是紅 | 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朝陽初升

朝陽初升

“徐老師,能麻煩您來搭把手嗎?”

聽到遲曉秋的喊聲,徐容并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疑惑地抬頭望去,想先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太想和京劇圈尤其是旦角演員來往,影視圈的勾心斗角,旦角至少占了六成功勞。

而在資源更加緊缺的京劇行當,這個比例又有所上升。

遲曉秋不僅是旦角,還是當紅名旦,因此他自覺地離的遠遠的,省得回頭出現“震驚,徐容竟與師侄女有這樣的關系!”之類的新聞。

根據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經驗,但凡是當紅花旦,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小徐,小徐,干嘛呢?快點過來,人遲老師好不容易抽出空過來,不要耽誤遲老師的時間。”

徐容望著以視線脅迫自己配合的濮存晰、任明、藍田野、鄭融、朱旭、蘭法慶、張萬坤、張志忠等人,簡直迷了個大惑。

如果遲曉秋美若天仙,他也就認了,可是她長的實在普普通通,屬于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他完全不能理解這些人一個個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到底出于什么癖好。

“徐老師,您學到起霸了嗎?”遲曉秋通過移開的人墻的縫隙詢問著徐容。

“學是學了,就是學的不咋滴。”

遲曉秋笑著,保持著客氣的語氣:“不礙事的,就是想麻煩您示范一下男霸,你看方便嗎?”

徐容恍然過來怎么回事,起霸因為行當的不同存在著不小的差異,男霸一般由蹲襠式、踢腿、抬腿、片腿、跨腿、提甲、云手、山膀、正冠、緊甲等一系列動作組成,而女霸則是由踏步、掖步、抬腿、盤臥、云手、山膀、鷂子翻身、平轉身、掏翎、正袖、正冠、緊甲等動作構成。

而同一行當的不同角色的起霸也有細微的差異,如《挑滑車》的高寵和《戰宛城》的曹孟德,兩個角色的歷史定位決定了演員必須采取風格不同的身段。

起霸是戲曲的基本動作之一,徐容早已練了不下千遍,尚長容曾跟他說過一句話:一臺戲,你能練多少回,觀眾就愿意看多少回。

徐容從來沒打算上臺演戲,更沒有讓觀眾看一千遍的想法,他僅希望觀眾能把自己的電影、電視劇三刷就行。

跟濮存晰、任明對視了足足五秒之后,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打牙縫當中擠出了個“好”字。

他起身走到排練廳的左后方的邊角,道:“我剛開始學,可能做的不太好,大家等會兒別笑話哈。”

任明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起哄道:“不會不會,我們都是專業的。”

“哈哈哈。”

遲曉秋則沖他輕輕點頭以示鼓勵,演員上臺最怕怯場,一旦怯場,十成功夫頂天也就發揮三成。

而徐容從排練廳的邊角開始,顯然是他學習時養成的習慣,也暴露了他初學者的事實。

徐容站定一秒后,兩手一高一低,作提甲狀,腳下重提輕落邁步走入場中。

“才倉才倉才倉.”

遲曉秋聽著徐容口中數著拍子,在愣神了剎那之后,眼睛稍微彎了一點。

戲曲行當的初學者,老先生教學時一般都會喊著拍子,好讓學生知道該落在哪。

“才倉才倉.”

當徐容入場站定,而后緩緩抬起左腿,腳尖與頭頂平齊的一剎那,遲曉秋臉上的笑意凝滯了,徐容此時做動作在起霸的一系列身段當中叫做“跨抬試甲”。

但他的“抬腿”是諸多起霸當中難度最高的,即立在原地,將腿緩緩抬起直至頭頂,同時還要保持上身自然挺拔,花臉行當也只有少數幾個角色是以這種方式而且必須以這種方式亮相,如《挑滑車》的高寵。

鄭融和藍田野不可思議地瞧著再次緩緩抬起右腳的徐容,這個身段他們并不陌生,其核心是“抬腿”而非“踢腿”,因為難度過高,縱然武生如今也降低了標準,要求只抬到胸口位置。

但徐容此時穿的是運動鞋,而非厚底鞋。

“好。”濮存晰陡然喝了聲彩。

遲曉秋隱約有些明白尚長容為什么一定要收徐容為弟子了,徐容的形體天賦簡直是架子花臉絕佳胚子。

作為當今程派的代表人物,她十分清楚徐容眼下呈現的功底絕非三個月的學習能練出來的。

看著徐容連續不慌不忙的三騙腿,她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感慨:這得吃了多少苦。

和濮存晰等人感覺賞心悅目的叫好不同,大概是同行的緣故,遲曉秋看著徐容矯健的步伐、豪邁的氣勢,心中的感受更為復雜,一個二十多歲的影視演員,卻有著遠高于京劇武生的形體基本功,恐怕吃的苦、用的心也遠超武生。

“咚。”

隨著徐容一個干凈利落的鷂子翻身落地,而后正冠、緊甲,遲曉秋腦子一時半會兒有點沒轉過來。

這,真是尚長容教出來的學生?

并非她懷疑尚長容的能力,而是尚長容那明顯超過兩百斤的體型,別說現在,就是年輕的時候,也不可能把這個身段做的這么霸氣又不失利落。

“好。”

排練廳內乍然爆發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聽著任明、濮存晰等人的叫好以及遲曉秋的鼓掌,徐容臉上有點發熱,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做的一般,濮存晰等人喊“好”,大概也是為了不讓他這個副隊長面子上難堪。

至于遲曉秋,甭管怎么說他算是長輩,她除了鼓掌還能有別的選擇?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他本就不是專業的京劇演員,別說做的不好,就是做錯了,那也情有可原,于是笑著道:“我剛學,還不太熟練,大家將就著看看吧。”

呂中走近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胳膊,道:“小徐,我,沒看太明白,你能再來一遍嗎?”

她完全沒想到徐容的身段那么好,她估摸著僅從剛才的身段,縱然京劇院的那些專精《挑滑車》武生,也未必能比得了徐容這個花臉應工。

濮存晰聽到徐容的話以及呂中的反應,在愣神了剎那之后,忙把徐容拽到了一旁,笑著道:“呂老師,人小徐又不是專業的。”

京劇的觀眾很極端,不喜歡的,多聽一句能要了命,喜歡的,恨不得把演員圈養起來無限循環。

他已經發現呂中眼睛里的小火苗,甚至可以百分之確定,如果徐容不保留,興許很快就會成為院里大姑娘小媳婦競相追逐的對象。

就像他們特意等來了遲曉秋。

但徐容的反應恰恰相反,他似乎被人在戲曲表演上打擊的太狠了,以至于對自身的水平沒有丁點的自信,甚至剛才在示范時還用了情緒替代,而示范前和示范后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哪怕用屁股他也想到,能夠打擊徐容的自然也只有尚長容一個。

但是他實在猜不出尚長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總不能出師即大師吧?

何繼平愕然地望著徐容,她尤其擅長揣摩人的情感的外在變化,自然也從徐容表情的表情當中察覺到了他的羞恥感。

他在對他剛才的表演感到羞恥?

那么頂級的身段,竟然會感到羞恥?

她對于自身先前的論斷開始感到懷疑,這種頂級水準的起霸,徐容都感到羞恥,那他在他自信以至于自大的話劇領域,又處在什么水準?

她忽地想起了濮存晰帶著遲曉秋進門之前的小插曲,任明提議讓徐容替濮存晰走位置,藍田野老師、鄭融老師以及朱旭老師竟然齊齊地露出了點謹慎的神情。

先前她不太能理解三位老爺子謹慎的緣由,此時卻漸漸琢磨出了點苗頭,徐容表現出來的張狂,也許并非盲目自大,而是基于自身的水平。

因為整個排練廳三十多號人認為徐容自大的,似乎只有她自己,而其他人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徐容立在濮存晰身側,也注意到了呂中、何繼平、王姬、孫倩、唐曄、黃微、藍盈盈等老中青女性同事投來的詭異視線。

他一時間沒能分辨出這種視線當中到底都蘊含了何種情感,有欣賞,有期待,但更多的卻是一種他不太熟悉的情緒。

這種視線一直如影隨形,直到排練結束才隱約減弱了點。

隨著“今天就到這”的話音落下,任明一把將場記本推到了唐曄懷里,道:“你整理一下,明天咱們再討論討論。”

而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排練廳。

在任明之前,濮存晰已經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鄭老爺子一路小跑出了門。

藍田野和朱旭兩位老爺子拎著外套緊隨其后。

徐容瞅著被任明碰歪的椅子以及仍晃動著半掩半開的排練廳大門,不解地望向唐曄,道:“姐,他們這是,鬼子進村了?”

唐曄低頭整理著場記本和其他材料,道:“鬼子沒進村,妖精倒是進村了。”

“啥意思?”

“中午吃飯的時候你沒聽人遲老師說嘛。”唐曄學著遲曉秋的那仿佛大家閨秀的矜持道,“我晚上有演出,各位老師要是有時間可以來捧個場。”

濮存晰放著那么京劇名家不請,等了大半個月也非要把遲曉秋等回來,顯然也不是單純的請教京劇。

徐容若有所思地眺望著走廊上走的最慢的兩位老爺子,如果說一個人喜歡遲曉秋,那可以用個人偏好、審美獨特來形容,可是一群人都喜歡,其中還包括鄒建這種跟自己年齡相差不多的年輕人,那必然有特殊的原因。

他準備過去一探究竟,于是對唐曄道:“姐,待會兒你要是見了小宋跟她說一聲,我出去辦點事兒,其他的等明天再說。”

見整個排練廳只剩下雷佳和自己兩個男的,他不忘喊道:“雷佳,走,帶你出去嗨。”

“去哪?”瘦長臉的雷佳不解地望著徐容,低頭指了指自己的筆記本,“我還沒寫完心得呢。”

徐容笑瞇瞇地瞧著他:“你以為我真沒看見你寫得是什么玩意?”

“嘿嘿,好吧。”雷佳也不裝了,一骨碌的站了起來,“徐隊,咱們去哪嗨呀?”

“到了你就知道啦,”

見徐容拿起外套就要出去,唐曄不解地打量著他,道:“你也要去?”

“什么?”

唐曄橫了他一眼:“你自己心里清楚。”

見徐容點頭,唐曄攤了攤手道:“晚了,遲曉秋的票根本買不到,基本上只要開售立刻就沒的。”

徐容沖著門口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那他們怎么就去了?”

唐曄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以為濮院為什么偏偏要請她來?”

徐容打開手機查了一下,網上確實沒有票,不過他也因此愈發好奇。

今天他非得去看看遲曉秋到底有什么魔力,讓這么多人為她著迷。

帶著雷佳到了劇院,一進門最顯眼處就是遲曉秋《鎖麟囊》的海報,他走到了售票窗口,對售票員道:“麻煩拿兩張《鎖麟囊》的票。”

“賣完了。”售票員眼皮都沒抬。

“預留票呢?”徐容摘下了口罩,他準備刷臉了。

作為同行,他知道哪怕這種大熱門的戲主辦方至少都會預留20張票以備意外。

誰知售票員只是掃了他一眼:“都說賣完了,你聽不懂嗎?!”

“你不認”徐容又把后半截話咽進了肚子,因為雷佳就站在他身后。

他甚至不知道此時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售票員沒認出他,證明他的真實狀態于大眾而言是陌生的,對他的職業而言這是一個好消息,因為他無論演什么角色,都不會讓觀眾有先入為主的違和感。

可是如果這句“你不認識我嗎?”問出口,就會搞得自己跟個十八線小明星似的。

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搞張站票的當口,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湊了過來,問道:“兄弟,要票不,遲曉秋大師的《鎖麟囊》。”

“多少錢?”

“現在距離開演還有四十分鐘,我給你便宜點,8000。”

“臥槽。”徐容眼睛猛地瞪大了,“你怎么不去搶?”

雷佳也傻了眼,低聲道:“徐隊,咱們還是換個地兒吧,這也太貴了。”

黃牛一瞧二人的反應,擺了擺手:“得咧,不買拉倒。”

徐容瞧著黃牛不愁賣不出去的底氣,在猶豫了一剎那后,一把拽住了他,道:“給我來兩張。”

黃牛的態度讓他認清了某種殘酷的現實,這位過去他從未聽說過的京劇演員,在劇場的票房號召力興許是他的兩倍。

去年他主演的《家》,票價最高的時候也只被黃牛炒到4800,至于每年要上演二十多場的《雷雨》,最高的時候也只2000出頭。

他真的很好奇,門票能被炒到8000的京劇演員到底是什么樣。

當徐容走入進劇場,看著在頭排坐的整整齊齊的同事,心里簡直在滴血。

8000一張的門票,都快趕上他一句詞的片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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