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三章 追悼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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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追悼


更新時間:2022年08月07日  作者:我就是紅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我就是紅 | 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小說:、、、、、、、、、、、、

拍完畢業照、吃了散伙飯之后,徐容本打算收拾好了宿舍余下不多的東西,直接回家。

明天小張同學就要去劇團報道,到了后天,他也要去人藝報道,正式開始兼職話劇演員的生涯。

按照慣例,必然會有數天乃至更長的新人培訓。

倆人還留在學校的,只剩一床被褥和一些洗漱用品,但自打買了車回家方便之后,根本沒派上過一次用場。

在將最后一點舊書放進了后備箱,徐容和小張同學并排站在宿舍樓下,望著許多拖著大小行李箱準備離開校園的同學,心中突然生出些不舍。

在這里,他們渡過了四年青春時光,開心過,難過過,如今,就到了說告別的時刻。

“徐老師。”

“嗯?”徐容扭頭看向小張同學,發現她眼睛亮晶晶的,“怎么啦?”

小張同學牽著徐容的手,問道:“大學里你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嗎?”

徐容想了一會兒,道:“遺憾挺多的,比如沒掛過科,沒有放肆的玩過,也沒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一開始,小張同學聽了直撇嘴,她雖然也沒掛科,但是哪一次不是拼了老命?

“嗯哼?”可是最后一句,她不淡定了,“你好好說,什么叫沒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嗯,就是瓊瑤劇那種,瓢潑大雨中,我站在這里嘶吼,挽回你什么的。”

小張同學捏了捏他的手掌,問道:“那,要不要我幫你實現?”

徐容瞪了她一眼,看到徐行過來,道:“走吧,回家。”

上了車,徐容瞥了一眼徐行,他托趙寶鋼的事兒,已經定下,戲份不算多,也不算少,一百一十多場。

“等一會兒拿到了劇本,要用心看,再過倆月,你去找趙寶鋼報道,劇組的規矩你都懂,還是那句話,該做的事兒別少做,不該做的事兒也別碰。”

徐行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

大概有一段時間沒見,徐行再次面對徐容,稍微有點拘謹,此時她不再懷疑徐容的選擇的正確性,可是真的開始實踐之后,才發現其中的辛苦。

面對枯燥無味的理論、影像資料,她根本坐不住,即看不進去也聽不進去,她當初選擇考北電,是抱著當大電影明星的目標來的,卻沒預料在那之前,還有如此煎熬的過程。

“徐老師,你說之前我讓竣艷先借住咱們家,為什么她拒絕了呢?”小張同學如今車技越發的嫻熟,已然能夠一邊開著車,一邊嘮嗑了。

吃散伙飯的時候,幾個人聊起租房的事兒,小張聽著焦竣艷說起找房子的辛苦,就想先幫幫她,讓她暫住在家里,但是焦竣艷拒絕了。

徐容想了一會兒,道:“可能覺得不方便吧,咱們家在郊區,出了門半天打不到車,總不能有事兒你回回開車接送她。”

“噢,也是。”

徐容隱約明白焦竣艷拒絕的原因,她同樣是個要強的性子。

他也不贊成焦竣艷搬進家里來住,大學生活太安逸了,有必要體會一下生活的艱辛,當初他第一次來京城,住的還是青年旅社。

當然,經歷了生活的磨礪,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就會面臨兩種截然不同的選擇,有的選擇更加積極的道路,有的選擇更加快捷的方式,直奔目標而去。

“啊欠。”

“啊欠。”

“啊欠。”

“哈哈,徐老師,肯定有人罵你啦。”

“安心開你的車。”

小張同學猜的沒錯,史藍芽正搟餃子皮,看到短信通知后,沖著書房當中的李又斌喊道:“老李,你去樓下取個快遞。”

喊了兩下,沒聽到李又斌應聲,史藍芽起了身,推開了書房的門,只見李又斌戴著眼鏡,一邊扒拉著劇本,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她無奈地苦笑一聲,自打前陣子徐容白玉蘭奪得視帝,李又斌就跟受了莫大的刺激似的,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鉆進了新戲的劇本里。

李又斌摘下眼鏡,看向史藍芽,問道:“你又買的啥?”

“給孩子一套暑假作業。”史藍芽說道,“對了,人家小徐打了那么多次電話,正好今天包餃子,你讓他帶著小張來家里吃飯。”

“不喊!”

一提起來這茬,李又斌就來氣,他將眼鏡摘下,隨手扔在了桌上,恨恨道:“八點四十頒的獎,九點零五分就給我打電話,這癟犢子成心是跟我顯擺,哎,我偏不讓他如愿。”

史藍芽呵呵笑著看著李又斌換了鞋子、出了門,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一件事兒來。

恐怕老李不見徐容都不行了。

等李又斌拎著倆快遞轉回,史藍芽才問道:“老李,過兩天恐怕要去吊唁歐陽老先生,你去嗎?”

“那能不去嘛?!”李又斌一邊拆著快遞,一邊感嘆道,“不管從哪邊論,都得去送一程,話說回來,歐陽老先生一走,你們人藝這座廟雖然還在,但是神是越來越少啦,我看啊,再這么下去,遲早跟別的劇院沒啥差別,你們這一茬還好點,有濮存晰他們幾個頂著,雖說差點意思,但多少還能將就著看,但是下一茬簡直沒法拿正眼瞧,錢沒掙到錢,功夫也沒練出來,當年人于老師年輕的時候,王掌柜那神氣,再看看現在的王掌柜,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史藍芽早已不糾結這些,道:“那有什么辦法,就這還是最近兩年市場回暖,樂意來看戲的人多了,現在上座率基本上都能有九成,去年院里賣票都賣了兩千多萬呢。”

“現在生活水平上來啦,老百姓的精神需求也在提升,再加上電視劇、電影的制作水準都在全面下降,話劇又煥發了第二春,整體上,還是向好的,不過要是想再見到幾十年前那種連夜排隊搶票的情形,估計不可能了。”

李又斌一揚脖子,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沒本事,看看人家孟晶輝,場場爆滿,票都搶不到,按著眼下的勢頭發展下去,你們遲早得被姓孟的給比下去,到時候啊,堂堂人藝比不上人家一個工作室,才真是鬧大笑話。”

史藍芽本來對這些不在意,可是李又斌口中的“你們”讓她不樂意了,道:“你也別這么說,我們小輩怎么就不行了,過兩年鍛煉鍛煉,人小徐說不定就是廟里的新神了。”

“你倒是敢說...”

李又斌的話,戛然而止,似乎被人硬生生地掐住了脖子,而再也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史藍芽等了半天,沒聽到他下半截,回過頭,見他跟尊雕塑似的蹲在門口,雙目出神地望著跟前一個剛拆開的快遞盒愣愣出神。

“咋啦老李,是不是損壞啦?壞了可不行,我去聯系那個賣家,得給我換一套。”史藍芽說著,走到李又斌跟前,只見他跟前的快遞盒旁邊,擺著一方黑色的禮盒。

禮盒已經被李又斌打開,填充了珍珠氣泡膜的禮盒正中,端端正正地躺著一座獎杯,形狀好似一朵白玉蘭,金燦燦的極為耀眼。

在獎杯旁邊,放著一張便簽:家中獎杯過多,實在騰不出地方,先暫存你那幾天——徐·白玉蘭視帝·容_<。

“呵呵,這小徐,也真是的。”史藍芽瞧著李又斌緊繃的面皮打趣道,“呦,還生氣啦?”

李又斌猛地拍了下大腿,立起了身子,怒斥道:“我當初就是瞎了眼,帶著這癟犢子拍戲,早知道今天我就應該把魏和尚這個角色給他黑掉!”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罵罵咧咧地在屋里轉了好幾圈后,李又斌轉回了書房,過了好一會兒,又戴著眼鏡,走了出來,到了門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禮盒當中,拿起狀似白玉蘭花的獎杯,仔細端詳著。

這個獎杯,他曾無數次夢見,可是真正的拿在手里,還是頭一次。

“小徐能有今天,我至少有一半的功勞,按理說,這個獎杯,起碼得有我的一半吧?!”李又斌輕撫著獎杯,自言自語地說道。

好半晌,他才轉過頭,看向史藍芽,嘿嘿笑著道:“你說,這個獎杯,我要是不還給他,咋樣?”

史藍芽捏好了一個餃子,白了他一眼,道:“這是人小徐的,咱們怎么能要?”

李又斌點著頭,尋思了幾秒鐘,反問道:“那要是寄丟了,也有可能吧?!”

史藍芽聞言啞然失笑,她即理解不了倆人相互顯擺,更理解不了倆人對于獎杯的執念。

“那趕明兒碰見了,你也得先問問他的意思。”

“趕明兒?”

史藍芽道:“小徐現在也是人藝人,歐陽老先生的追悼會,他肯定也得過去的。”

李又斌聽了史藍芽的話,又低頭瞅了眼手中的獎杯,喃喃道:“這倒是不好辦了。”

徐容已經有一段不關注網絡,網絡上的信息太過嘈雜,其中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他也實在懶得花精力分辨,有那個時間,他可以做很多別的更有趣的事情。

而且但凡有關他的動態,靳芳芳都一直盯著。

人藝發布的訃告,他完全沒留意,也未聽到半點與之相關的動靜。

消息還是他在前往劇院報道時知道的。

報道當天,還沒進門,他就發現院里的氛圍有些不對。

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過分。

遇到了提前等著他的吳鋼,他伸手指著一個個來往的神情肅穆工作人員,低聲問道:“老吳,咋回事啊?”

要是在往常,作為人藝的老前輩,如今的劇院的中流砥柱,吳鋼一準兒要拿捏著腔調,先斜上他一眼,然后才會一本正經地說道:“什么老吳老吳的,要喊吳老師。”

可是今天,吳鋼沒了開玩笑的心思,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歐陽老先生,過世啦。”

“等會兒報道完了,你先回去,這幾天別出去亂跑,追悼會我通知你,你也得參加。”

徐容聽著吳鋼極力壓著的聲音,怔了一下,很快的,便意識到了他口中所說的“歐陽老先生”是哪位。

人藝的奠基人之一,歐陽山尊,縱然藝術上的成就不提,這位做過的事兒,也得讓人豎根大拇指。

畢竟曾故意讓教員撿過球的牛人。

徐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應了聲:“好。”

歐陽老先生這一走,也就意味著,當初的人藝建院四巨頭,全部退出歷史舞臺。

整個報道流程,幾乎都在安靜的氛圍當中完成的,本來,按照慣例,還有幾天的培訓課,以熟悉人藝的文化、歷史和一些規矩,但是眼下情況特殊,演出都全部暫停,培訓只能暫時押后。

而作為隊長的楊力新只跟他說了幾句話,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歐陽老先生是建院元老,人藝不少老人,都算是他的學生,如今那批老人有的已然過世,有的依然健在,可是畢竟年紀大了,操持后事的差事,就得學生的學生跑腿代勞了。

追悼會當天,徐容一身黑色服飾,與人藝團體一起參加,歐陽山尊作為老歐陽先生歐陽予倩的兒子,少見的出現了戲曲界、話劇界、影視圈大批人士前來吊唁的情形。

過程當中,徐容望見了人群當中的李又斌,可是因為場合不合適,他也沒上前去攀談。

他沒有與歐陽先生接觸過,加之歐陽先生導演的作品主要是80年代以前,現今保留的較少,對于這位老先生,他的了解也多是從其他前輩的的口中得知,感受上卻不深刻。

與他截然不同的是現今依舊健在的諸多老人藝人,追悼會現場,甚至有幾位老人當場嚎啕大哭。

他明白,這是人藝培訓班的傳統導致,院里為個人開培訓班,名義上是班主任,實際上只是把從前的“師傅”換了個叫法,老師用心教,學生若是不認真學,說不得就是小竹片伺候。

追悼會結束,出了殯儀館,徐容雖然是新人,但是該拜訪的,都拜訪過,好歹混了個臉熟,在一旁,仿佛真的跟個新人似的,扶著一個個院里的老前輩上車。

藍田野在上車前,扭頭望了一眼殯儀館的方向,輕嘆了口氣,而后回過頭來,輕輕拍著徐容的手背,叮囑道:“孩子,以后咱們人藝的這座廟還能不能靈,就得靠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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