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當兵,我又不從政的,我要這功勞干嘛?”王斯淙滿不在乎的說道:“二白弟弟,當初你牛可是吹的震天響啊,結果光打雷不下雨,我可就有點要小瞧你了。”
二白鄙視的看著王斯淙:“還小瞧我,你個二百五,有功勞你都不要,即使我都知道,功勞記在那里,肯定會有用處的。”
“有什么用?”
二白很聰明,他這道這個功勞肯定有用處,但是你要問他有什么用處,他也不知道詳細情況,畢竟只是個孩子而已。
“用處大了。”江華笑著說:“這是一個隱形的好處。以后你做生意啊,在街面兒上混啊,對你都有幫助,具體的我也不跟你多說,你可以回家問你們家老王。”
“免死金牌?”
這家伙腦洞真是夠大的,江華搖搖頭:“沒那么利害,更要違反了法律,該要抓還是會抓的,這個可以錦上添花,也可以雪中送炭,反正對你以及你們家的買賣都大有裨益。”
“搞不懂啊,說話說一半是不是你們這一代人的愛好啊?”
“怎么著,你爸有時候也跟你說話說一半兒啊?”
王斯淙點點頭:“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尤其是人情世故之類的,只要跟我爸請教,他總是只說一半兒,剩下的讓我自己悟,最坑的就是關于我們家做買賣的事情,一直到我讀大學,我才知道我們家有錢,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我爸媽是推銷員,整天要出差。”
二白坐到王斯淙身邊,嘲笑道:“你也是笨,這么明顯的事情,只要在生活當中稍微有點留意,能推導出來,你竟然一直到高中畢業才知道,說明你平時要么不動腦子,要么就是智商極低。”
“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咱們投資的科研項目該怎么進行下一步?”王斯淙沒好氣的說:“我還回去跟我爹吹牛,我說五千萬投下去,肯定能看見回頭錢兒,好嘛,這下子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看見回頭錢兒。”
“有回頭錢兒的,都放心吧。”江華笑著說:“據我所知,這東西一直在評估測試階段啊,等上面把它研究透了啊,會有一個充分的估價,到時候看你們是一次性分成還是直接買斷,反正你們四個人,每個人分享的絕對不止五千萬。”
王斯淙趕緊說道:“國家需要我可以無條件奉獻,不求回報的。”
“有這個心是好的,但是國家也是要臉的,不會強搶你的東西,這就跟子貢贖人一樣,要樹立一個好榜樣,給外界一個好形象,否則又有壞人要攻擊我們,說咱們侵犯私人財產了。”
“就是,不給錢的話,我怎么去進行下一步的研究啊?”
江華敲一下二白的腦袋:“你踏實的,憑你的技術,研究一款汽車油漆不在話下,干嘛這回拉這么長時間?”
“同樣都是油漆,我必須得玩兒出點兒花兒來呀。”二白搖搖頭:“要是都跟市面上的汽車油漆一樣,那怎么能體現我的本事呢?”
“都是油漆,你憑什么就想玩兒出花兒?你想玩兒出什么花兒來?”
二白眉毛一挑:“雖然我還沒想到要玩兒出什么花兒來,但我一定要精益求精,改天我弄出一款隱身油漆。”
“有屁用,你怕誰開火控雷達照你啊。”
王斯淙聽不懂這些話,跟著一個勁兒傻樂。
“今兒,小王第一次登門,就在家吃飯吧。”江華笑著說:“中午咱們涮火鍋,小王能喝酒吧。”
“能喝點。”
“得,涮羊肉,再搞點二鍋頭,你陪我喝兩盅。”
小王心里樂開了花,自己父親大老王可是對小王耳提面命,這么好的機會,一定要跟江家處好關系,還有什么能比酒桌上更能增進感情的。
小王平時生活那叫一個奢侈,據說煮飯的水都是斐濟空運的,但是在江華眼里,那就一個字裝,只要是干干凈凈,符合國家標準的水,有什么不能喝的,喝個斐濟水總不能讓你上天吧。
就著自來水煮的鍋底,五斤羊肉卷,再加上各種蔬菜、丸子還有蘑菇,熱氣騰騰的鍋子把小王給香壞了,兩杯二鍋頭一下肚,這小子立刻就來勁了。
“叔兒,我爸說了,要讓我跟你家二白處好關系,只要能跟二白成為好朋友,那我以后下半輩子不用愁了。”
大約就喝了半瓶兒二鍋頭,一直習慣喝洋酒的王斯淙已經受不了了,直接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說了。
“你們放心處朋友,我不阻攔。”江華笑著說:“年輕人應該有年輕人的交際圈子,你小子是個人精,有你幫襯著,我還是很放心。”
王斯淙拍著胸口說道:“叔兒,從今以后,二白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我絕對不會讓任人欺負二白的。”
二白無奈的搖搖頭,對江華說:“爸,他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你用得著這么灌他酒嗎?還要酒后吐真言?”
“胡說八道,什么對付他,用得著酒后吐真言嗎?”江華笑著說:“他決定投資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這次我是真想招待他,沒想到酒量這么差,半斤二鍋頭就迷迷瞪瞪的。”
“酒后吐真言啊,他這是別有目的啊。”二白笑著問道:“那我跟他還有必要成為朋友嗎?”
“為什么不能成為朋友?”江華反問道:“他是一個成年人,他的交友都是帶有利益目的的,如果他是個跟你差不多的孩子,帶著利益目的跟你成為朋友,那可就太可怕了。”
“幸好我沒什么朋友。”二白笑著說:“也就沒這方面的煩惱。”
“你還挺自豪的。”江華無奈的說:“咱們父子倆算是一脈相傳了,都沒什么朋友。”
下午天擦黑的時候,王斯淙從江華家客房的床上爬起來,兩眼呆滯的看著窗外,自言自語的說:“我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你沒說什么不該說的。”門口二白說道:“你只是把你跟你父親聊的事,在酒后說給了我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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