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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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師握住鐘山岳的手,溫柔的說道:“老鐘,你是一家之主,你怎么說就怎么做,我全聽你的。”
鐘山岳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這么著吧,明天我跟領導打個招呼然后,我們就去登記,現在要領結婚證,我鐘山岳也開開葷,領個國家發給的結婚證。”
藍潔瑩拍拍巴掌,笑著說:“咱們的一家之主要結婚了,這可是大喜事兒,得明天好好慶祝一下。”
鐘山岳搖搖頭:“現在一家之主是你的丈夫江華,我已經不管家里的事情了,明天慶祝歸慶祝,但是不要太張揚。”
江華想了想說道:“擺個家宴吧,今天晚上把鐘躍民給喊回來,咱們也按老禮兒走一趟,接新娘子,明天我和鐘躍民兩個人開車去把媽給帶回來,瑩瑩,明天你就陪著媽,等著我們去帶你。”
藍潔瑩笑著說道:“好啊,明天我給媽好好的梳妝打扮一下,保準是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韓老師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此時竟然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的低下頭。
江華拿起電話,給遠在粵東的鐘躍民打過去,得虧這電話是從部級大院里面打出來的,很干脆的就接到了鐘躍民。
“哥,這大晚上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江華隱約聽到電話那邊有女人的聲音,江華問道:“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沒事兒,你說吧。”
江華吩咐道:“你給我買最近的一趟飛機票,明天上午之前,我必須要看到你在家里。”
鐘躍民笑著問道:“什么事情搞得這么嚴肅啊,還要我連夜趕回去?”
“明天爸要和韓姨登記結婚,咱們兩個去接新娘子。”
“臥槽。”鐘躍民驚呼一聲:“不是說等老爺子退休之后再辦的嗎?哦,老爺子思春了。”
“滾蛋,你個沒大沒小的混小子,誰讓你這么調侃爸爸的。”江華笑罵道:“爸跟韓姨相處也有些日子了,退休還有好幾年,總這么拖下去,對韓姨來說不公平。”
鐘躍民高興的說道:“沒問題啊,我這就打電話訂飛機票。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我絕對會出現在家里。”
“把高玥一起帶上。”
“干嘛?咱們家的喜事為什么一定要帶上高玥?”
江華嚴厲的說道:“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瞎混,但是你要知道,高玥是老爺子認準的兒媳婦,也是我認準的弟媳,你在南方鬼混的時候,高玥不止一次來看過咱爸,所以咱爸對她很滿意。”
這應該是江華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對鐘躍民說話,鐘躍民都被鎮住了。
“行吧,沒問題,我明天帶上高玥一起。”
放下電話,鐘躍民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都躲到南方來了,沒想到她把老爺子給走通了,真有辦法,我還躲不開她了。”
他那屋子里面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鐘躍民回到房間,把衣服遞給那個女人。
“你回去吧,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馬上就要趕回京城。”
那女人像水蛇一樣的纏繞上鐘躍民,在鐘躍民耳邊笑著說:“你要去京城啊,帶我一起唄,我還沒有去京城玩過呢。”
鐘躍民笑著說:“我回京城結婚,你也要跟我一起嗎?”
那女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遍穿衣服一邊罵道:“王八蛋,你以后別來找我了,老娘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么個混蛋。”
等女人重重的關上門,鐘躍民笑著自言自語:“真是胸大無腦啊,這么明顯的謊話也能相信?不過這到也是一個好辦法。”
連夜買了機票,鐘躍民坐上飛機就朝著京城趕來。
江華和藍潔瑩起了個大早,開始在家里打掃衛生,今天家里有喜事兒,怎么著也得打掃的干干凈凈的,韓老師一大早過來就想幫忙,直接就被藍潔瑩給勸退了。
“媽,今兒你可是新娘子,哪用得著你動手啊,你只要負責美美的就行,等爸去申請了以后,你們就去領證兒,然后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回家等著我來給你化妝。”
鐘山岳的司機帶著鐘山岳跟韓老師走了,江華利索的把家里打掃干凈。
“老婆,我去買菜,到了中午你就去陪韓老師,家里這邊你就甭問了。”
等江華把菜買回來的時候,藍潔瑩已經去了韓老師家了,鐘躍民正坐在家里沙發上喝茶。
看到江華走進來,他站起來幫忙提了東西,笑著問道:“咱爸呢?怎么沒瞧見新郎官兒啊?”
江華笑著說:“跟韓姨領證去了,你應該快回來了,總不可能結婚當天還讓他上班吧?”
鐘躍民得意的說道:“沒想到我能有看到我爸結婚的那一天,世界真奇妙。”
江華問道:“等我們去接韓姨的時候,你能改口嗎?叫媽,你心里有沒有障礙?”
鐘躍民拍拍胸脯:“完全沒有問題,韓老師的氣質、談吐完全滿足我對媽媽的所有印象,改口喊媽,我完全沒有問題。”
“那就好。”江華笑著說:“咱哥倆命苦啊,從小還沒長成人呢,就沒了媽,現在這個家庭總算齊全了,就剩下你小子還沒娶媳婦。”
“能不能不提我娶媳婦兒的事情?”鐘躍民試探著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你覺得我是娶媳婦踏實過日子的人嘛?”
“是不是的都無所謂,難道你就想這輩子就孑然一生,老祖宗說的成家立業永遠是有道理的,當咱們的父母走后,世界上可就剩下我們一個人,你想孤孤單單的走向死亡,這可不是你們在前線開誓師大會的時候,那時候你是康慨赴死,而到時候你就是茍延殘喘。”
鐘躍民不自覺的就打了個冷戰,趕緊搖搖頭說道:“行了,你別說了,你這說的比我看那些香江的恐怖片還要毛骨悚然,孤孤單單的走向死亡,那不是可憐,那是凄慘啊,真到那時候,我還不如自我了斷了。”
“自我了斷,五十歲以前,也許你可以這么康慨的說出來,就怕五十歲以后你舍不得的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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