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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鐵心問夏閻真，比夏閻真本人還要慎重。
夏閻真的行為，其實和他們被舊神力量入侵差不多。
誰也無法保證，會不出任何意外。
“有點怪怪的。”
最初毫無感覺過后，夏閻真感覺到了一些變化。
他的左眼回來重新上線后，好像有點自己的想法。
正在轉來轉去，漸漸的，夏閻真也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別樣的力量在左眼中涌動。
“哦？”
夏閻真看向鐵心，臉上并不掩飾地微微變化了，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怎么？”
“我看見你了。”夏閻真說道，“是正常的模樣，就是眼睛和頭發是全白的。”
夏閻真沒有刻意去壓制左眼中那股奇異的力量。
任由它散發著。
然后，一些奇妙的變化發生了。
夏閻真變得可以看到鐵心的模樣——他塑造之后的“人樣”。
“真的，那這個呢？”鐵心抬手，雷霆凝聚在手中，形成劍的模樣。
“也能看到，來，給我一劍。”夏閻真伸出手。
“行。”
鐵心也不客氣，一劍砍向夏閻真的手掌。
兩者交錯而過，夏閻真的手掌上略微有些紅色的灼熱痕跡，很快消散了。
“果然，能看見就意味著能感覺到，能傷到。”夏閻真說道。
鐵心沉思道：“這可不一定是好事。”
夏閻真的萬法不侵沒了，其實力肯定是下降的。
“沒事，這只是我放任的結果。”夏閻真心神一動，左眼中傳遞出來的“異動”被瞬間鎮壓。
眼前的鐵心又變成了一個發光發熱的雷電人形。
“這樣就回來了。”夏閻真說道。
鐵心釋放出一道雷霆，從夏閻真身上穿過，這次就毫發無傷了。
“這是什么原理？”
鐵心問道。
夏閻真稍微解釋了一下。
但說實話，為什么會形成這樣的情況，夏閻真自己也搞不清楚。
反正他就是憑借著對自己身體的無限掌控，根據“本能”做出的舉動。
就好像一個人喝水，不會刻意去思考自己手指用幾根，嘴巴要張開多少角度以及頭抬多少高度的問題。
一切順其自然地就這么發生、完成。
“這么說，你又有新形態了。”鐵心說道，“這個叫什么，不正常狀態？”
夏閻真可是一直自詡正常人。
“也不算吧，有舊神的一些本源力量才能夠進入。耗盡的話，我就正常了。”夏閻真說道。
他這個可以看見，感覺到超凡之力的姿態，需要一些小小的幫助才能夠進入。
沒有舊神的力量，夏閻真無法進入到這個對他而言特殊的狀態。
“干脆叫做舊神姿態吧。”
夏閻真心里給這個狀態起了個名字。
依靠舊神之力進入到的特殊形態。
“那就好。”
聽到夏閻真的話，鐵心松了一口氣。
可以切換，就是好事了。
既保持了原本的萬法不侵，也可以不會出現“看不見敵人”的尷尬之事。
隨著夏閻真鎮壓左眼的舊神之力，解決后顧之憂。
三個人也踏上了回歸的旅程。
夏閻真抱起睡死過去的夏閻浮，和鐵心一塊離開里面的房間。
來到圣殿的廣場上。
外面的天空一片黑暗，不過廣場上燈火通明。
大量的守衛單膝跪下，恭送他們的圣者。
鐵心沒有廢話，取出永恒方舟。
三人登上方舟，一塊踏上歸程。
其實從最性價比的角度來說，他們前往下一個旅團幸存者所在的世界是最劃算的。
到了那里救人后，可以等著神之夢境把幾個人召喚到任務世界去。
最后完成任務回到神之夢境，相當于一次白嫖。
但那樣做風險也不小。
另外不是很確定不在神之夢境出發，韓小河能不能改任務、地點。
還是穩妥一點。
神之夢境是安全的地方，可以讓沒有恢復的“老弱病殘們”好好休息。
十階夢之使徒的任務間隔長達數年。
有足夠的時間恢復。
永恒方舟回到旅團，夏閻真把夏閻浮放回到他的“房間”里。
不同于只能靠自己恢復的王動，夏閻浮的情況屬于普通人的體力徹底耗盡，虛脫。
是可以用外力加速復原的。
掛個葡萄糖什么的。
擱在夏閻浮身上，就是各種療傷之物了。
現在的旅團沒有療傷之物。
所以要賺點錢。
賺錢這事，對旅團來說不算難。
旅團只是在夏閻真看來一窮二白，但那是因為他“菜”，不通賺錢之道。
現成的裝備道具，旅團是沒有了，可各種不能直接用的原材料，旅團依然有不少庫存。
這些材料，來不了快錢，拿出去賣絕對能搞出一筆資金來。
另外別忘記旅團的大熔爐。
當初萬物熔爐原本就計劃用來賺錢。
只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提供自己人的強化，時間就夠緊張了，還賺什么錢？
現在那個大爐子空著，完全可以來賺打造強化的費用。
隨著鐵心和夏閻真帶著神話見了“世面”。
還有旅團的店鋪重新上線，名氣肯定是打出去了。
這種需要一定名聲才能做的生意，也可以開始進行。
哪怕旅團如今看上去山窮水盡，要重新賺錢真不難。
夏閻真沒這個思維，鐵心不可能沒有。
至于賭斗什么的，只不過是一時間來快錢的方式，稍微賺點起步費用和路費就足夠了。
鐵心開始專心賺錢。
而神話回歸后，也把舊神的事情說出。
白成蔭對舊神諱莫如深，一句多的也不敢提起。
在神之夢境倒是沒有這種顧慮，提就提唄。
真的出問題了，神之夢境會直接把人給踢了，天然隔絕。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
鐵心靠著旅團“遺產”賺了不少錢，買了療傷之物喂給夏閻浮。
原本夏閻浮估計要睡上一年，甚至幾年。
有大量的大補之物丟進去，半個月就清醒過來，自己適應了三天。
基本上已經完全恢復。
“你這樣子我真不習慣。”恢復過來的夏閻浮看著夏閻真說道。
走的時候夏閻真還是個帥小伙。
現在已經是一個老頭了，還好不糟。
當年夏閻浮可以接受夏閻真長大成人，現在看著他的老年人模樣，卻是怎么看怎么別扭。
一個是成長，一個是老去。
自然不同。
“你也老了很多。”夏閻真說道。
“我這個叫做成熟。”夏閻浮說道，“和你的不一樣。”
恢復過來的夏閻浮自然不復初見之時的疲憊。
現在整個人精氣神十足，中年外貌并不減分，和鐵心一樣，威嚴十足。
一看就很可靠。
事實上，夏閻浮也是自然成長到這個樣子后，才將外貌固定下來的。
他從來不追求帥。
這種樣子才符合他的心境。
夏閻真不一樣，他不是老怪物。
無論是行事風格還是連舉動投足之間偶爾展露出來的氣質，都和外貌格格不入。
夏閻浮才會說不習慣。
當然，也和夏閻真太老了有關。
你是弟弟，我是哥哥，你怎么能比我老呢？
“等到足夠分量的對手，自然會變回來。”夏閻真說道，“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倒是這只眼睛里面的舊神之力……”
他點了點左眼。
“怎么？”
夏閻浮的左眼回歸后，已經沒有問題了。
原本欲之眼的功能在他這邊被完全重新開發。
“你對我使用能力。”夏閻真想了想，與其解釋倒不如直接親身體驗一下，他沒有明說，只讓夏閻浮出手。
兩人本來的位置就在磨煉之地。
夏閻真回來后，基本上一直呆在這里，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
今天是出成果的時候。
夏閻浮沒多余的動作，心神一動，一股重力直接壓向夏閻真。
然后，他臉色微微一變，表情變得凝重：“你……我再來。”
說著，抬起了手。
無形的重力又一次壓下。
過了幾分鐘，夏閻浮皺起眉頭：“你這是什么路數？”
“我在完全鎮壓了舊神的力量，然后感覺有了一些特殊的變化。”夏閻真走向夏閻浮。
夏閻浮兩只手都抬了起來，往中間一合。
周圍的空間都因為重力的變化，出現了特殊的扭曲。
緊接著，夏閻真身邊的扭曲消失。
他來到夏閻浮面前，伸手。
隨著他的動作，夏閻浮本能地退了幾步后站定，讓夏閻浮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成水蛭了？”這一搭，夏閻浮完全明白，驚訝道。
剛才的情況，與以往不同。
以前夏閻真是無視超凡之力，夏閻浮的重力落向夏閻真，像是穿過幻影一般。
但現在，重力不是穿透幻影，而是消失了！
重力在接觸到夏閻真的時候，瞬間消失不見。
好像被吞噬、消除了一般。
當夏閻真走來，伸手搭在夏閻浮的肩膀上。
夏閻浮已經形成本能，哪怕在昏睡期間也維持著的“重力防御”也一同消失。
不僅如此，夏閻浮被夏閻真的手壓著肩膀。
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回到了當年，那個重力異能沒有覺醒之前的階段——軟弱無力。
不僅僅是重力異能，他身上所有的超凡之力全部都消失無蹤。
包括強壯無比的身軀，也虛弱到了普通人——哦，這個底子還在，屬于比普通人強不少的程度。
面對夏閻浮的問題，夏閻真一臉疑惑：“水蛭是啥？”
“X戰警的那個。”
“不認識。”
“第三部那個光頭小男孩，可以消除別人異能的那個。”
“哦，知道了。”
這么一說，夏閻真就懂了。
好歹是看過電影的。
夏閻浮的這個形容還挺精準的。
“差不多吧，我在徹底鎮壓磨滅舊神之力的時候……就會這樣。”夏閻真松開手，“順帶著將所有的超凡之力都鎮壓了。”
夏閻浮感覺到一切力量都回來了，但他抬手將力量落到夏閻真身上的時候。
力量又會徹底消失。
“那你是真的無敵了。”夏閻浮說道。
錯過，無視和鎮壓可不一樣。
前者還能和夏閻真過過手，后者就只能單方面挨打。
不對，以夏閻真的實力，絕對是一擊斃命。
挨打都不可能。
“有代價的。”
夏閻真搖頭，“這個樣子，我也變弱了。”
“你也……”
“是的，很虛弱。”夏閻真活動了一下手腳，“完全無力。”
“來，來，試試。”
夏閻浮頓時躍躍欲試。
既然夏閻真都無力了，那他是不是有機會贏一次？
做老哥的長兄如父，一直被弟弟壓得動彈不得，也不是個事啊。
“行。”
夏閻真也想要試試自己在這種真·正常人狀態下，戰斗力還剩下多少。
半分鐘。
夏閻浮狂拍地面：“斷了斷了！”
事實證明，夏閻真在虛弱狀態下，也是相當能打的。
正常人之間，亦有差距。
夏閻浮是真·普通人的程度，和夏閻真搭上手后，相當于真實系拳王、UFC格斗冠軍。
而夏閻真，是“電影系普通人”。
什么是電影系普通人？
看那些不涉及超凡元素的現代動作片就知道了。
導火索、殺破狼。
夏閻真的戰斗水平和那些電影主角相當——還要更狠一些。
夏閻真是跟著王動學了劍槍七勢，但地球上那些格斗流派技巧，他后面也一一涉獵。
這種情況下，他活脫脫一個格斗動作電影的主角，或者，蝙蝠俠？
真實系遇到“口胡系”。
勝負自然很容易分出。
更何況，一對一，夏閻真用的還是柔術關節技之類的。
強人鎖男，極為霸道。
“你這個樣子能維持多久？”
松開后，夏閻浮站起來。
“沒了。”
“什么？”
“已經沒了。”夏閻真咧嘴一笑，“這點舊神之力已經在十秒鐘前被我徹底鎮死了。”
“所以沒了？”
“嗯。”
夏閻真豎起三根手指，“如果我鎮壓舊神（力量），會有三種情況。一種就是我平時的狀態……”
看不見摸不著。
超凡之力不存在，但本人一拳轟碎一塊大陸。
別問，問就是正常人。
第二種是夏閻真給鐵心展示過的，被他叫做舊神姿態。
這種情況下，夏閻真就不正常了，可以看見超凡之力，感受到。
同時也是將舊神的力量“釋放”的狀態，整個人會散發出一些詭異恐怖的氣息。
第三種，就是剛才的情況。
真正意義上的“無魔”，包括夏閻真本人也變得很弱。
不同狀態的產生，需要舊神力量的“支撐”。
或者說，這些是夏閻真在鎮壓磨滅舊神力量的時候，產生的“副作用”。
“你是超級賽亞人嗎？”
夏閻浮完全了解后，忍不住說道。
還真是，夏閻真有各種不同的“姿態”。
像現在，其實是低損耗的逍遙游，一年心跳都跳不了八萬次。
百年時間比百天還要短。
戰斗力也是最低的。
上一級是他最平常的狀態，一切平衡。
往上一點是仙降，戰斗力有所增加，但主要還是讓身體處在一種活躍狀態。
再上，是魔臨，爆發狀態。
也是夏閻真戰斗最強的一種狀態。
更進一步的仙魔變，在戰斗力上沒有高出魔臨很多，主要是提升爆發的時間。
魔臨只能猛一分鐘。
仙魔變，夏閻真可以打到徹底力竭，可不是一整天。
如果沒那么細分，魔臨仙降都屬于過度。
大概就是三個層次。
逍遙游最弱，正常中間，仙魔變最強。
現在又加上兩個，一個舊神姿態，另外一個，真正的“正常人”。
不算魔臨仙降，都有五種不同姿態。
夏·超級賽亞·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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