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風暴之城的主教。
白祈來到車廂上,安慰失魂落魄的獨角獸。
“剛才那么說是有原因的。”
獨角獸轉過頭用后背對著白祈。
歐若拉也來了。
她看著陷入自閉的獨角獸眼中有些心疼。
可話語沒有一絲的憐憫。
“現在知道出丑了吧,看你以后還吃不吃這么胖。”
兩人一左一右,尤尼往那躲都不是轉過身子,將頭搭在車廂上看著大地。
“沒出丑,哪有人說你不好了,獨角豬也不是貶義詞啊,對不對。”
尤尼很傷心,尤尼不想理任何人。
“好吧,我就給你解釋下為何叫你獨角豬。”
白祈將自己的處境講了出來。
致歉道:“對不起啦,讓你受委屈了。”
獨角獸看了白祈一眼。
話它都聽懂了,但是它不理解純潔有什么錯。
“我就是要面子嘛,這是最后一次叫你獨角豬,我保證。”
獨角獸傲嬌的揚起頭。
歐若拉沒有安慰獨角獸。
她恨不得再狠狠刺激下獨角獸。
好讓她堅定減肥的計劃。
休息的時間到了。
街道上燈光暗下。
房間里的長桌早已收走,換回了雪白的床鋪。
獨角獸將腦袋探了進來,緩步走上床,窩了下去。
這時小豬鬼鬼祟祟的接近。
取出兩份美食。
星海天,朝天望!
這兩份,分別是道來和蓋烏的。
兩個骷髏沒法吃,小豬打算一份留著自己享用,另一份招待朋友。
“哼哼——”
獨角獸把鼻子懟在肚子上,防止自己聞到味道。
小豬瞄了一眼豬爪演變成龍爪,抓起魚頭夸張的吧唧嘴咀嚼了起來。
獨角獸閉上了眼睛。
小豬又拿出第二道美食,布丁。
Q彈的布丁在小豬的手上搖搖晃晃很是得瑟,一口吞掉。
吃完一臉滿足的靠在床邊。
然后拿出第三道美食、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
美食越來越多。
獨角獸終于忍不住張開眼簾瞄了一眼。
就一眼。
那滿目的美食便讓它移不開視線。
就像邁克第一眼見到了霍依。
它張開了嘴,靈敏的舌頭卷起酥脆的魚頭咀嚼了起來。
布丁、大骨頭,小豬非常貼心還幫它把骨髓取出來喂給獨角獸。
笨笨魚、詛咒河豚刺身、香煎千層肉、涼拌水母、烤兔兔……
一道道美食接連吃下。
一臉幸福的獨角獸美美的睡去了。
第二天,身子又胖了一圈。
同樣吃下同樣美食的小豬幾乎沒什么變化。
看得出,尤尼是極其易胖體質。
當歐若拉準備帶著尤尼去減肥。
當她看到獨角獸的一刻。
主仆間的世界,無限的寧靜。
“故意氣我?”
獨角獸想說不是,只是美食的誘惑難以自制。
“很好,以后你就是獨角豬了,我不會帶你去減肥,你就胖下去吧。”
說完氣憤的轉身離去。
獨角獸一時間,心靈有了短暫的空虛。
作為一手把自己養大的人,它還是很在意的。
也想獲得認同。
“嘩啦。”
零食袋子的聲音響起。
小豬打開一包食物遞給獨角獸。
有過猶豫,但它最終,收下了,開始擺爛。
小豬的房間。
白祈躺在床上,一臉的嚴肅。
這一夜,他沒有睡覺。
也沒心情睡覺。
每當想到阿特愛麗的預言可能是真的,他就有些焦躁。
未來,真是很籠統的概念。
得找那家伙再問問,問仔細些。
就讓她再占卜下,反正也不要錢。
如此想著,算算時間,白祈站了起來。
走出房間。
然后白祈看到好像又胖了一圈的獨角獸。
“嗯……”一人一獸對視著。
獨角獸的目光略有躲閃,但還是看了過來,有些緊張。
“胖點挺好的,真的。”
聽到這話,獨角獸把腦袋湊到白祈面前。
它原諒白祈了。
或者說,在被歐若拉嫌棄后,她找到認同自己的歸宿。
白祈看著獨角獸的肚子。
圓滾滾的肚子,靠在上面一定特別的舒服。
不,現在不是慵懶的時候。
白祈忍住躺在獨角獸大肚子上試試彈性的想法,一路找到阿特愛麗。
“再算一次,算具體的時間。”
“這個我算過,算不出,騙人的話以后我就接不到生意。”
阿特愛麗的目光很認真。
“那你能算出什么?”
“我能算出,門外正有一大群狼人在等著拜見你。”
白祈看向外面。
奎木狼走了出來,狼王權柄下,外面每一道氣息清晰的顯現了出來。
白祈起身離開。
阿特愛麗對著白祈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準確說是我看到了。”
白祈跳到列車上。
在熱氣球飛艇的聚光燈下,一道道身影從夜色中走出。
他們望著白祈,這些族人比戰爭教會的那批要健碩的多。
最少沒有體態嬌弱的。
“王!”
有狼人拜下。
一片的狼人拜了下去。
也有幾個保持狼身的狼人發出清亮遼遠的狼嚎聲。
“都起來吧,可有解決不了的事,無論是家事,還是其他都可以與我說。”
沒有人上前。
沒有。
“我聽聞你們想見我一面,現在見到了,沒有事,就去風暴教會報道,我支會過,會有人送你們回格雷諾斯。
當然,想留下的也可以,好好活著,不需想太多。”
狼群再拜。
一道道身影就那樣注視這白起,在他們眼中,那是狼人的希望。
白祈在紅月教會、戰爭教會、豐饒教會做的事他們都聽說了些。
那些事,過去想都不敢想。
如今一一辦成。
他們的心中很激動,也很沉重。
沉重的是第五紀元末到第八紀元,這漫長的歲月,狼人由強盛到茍活的恥辱經歷。
狼人不止需要一位王,還需要一位神。
“嗷嗚——”
狼群中有保持狼身的狼人發出一聲哀嚎。
他的眼里涌動著淚水。
或許,保持這原始的形態,就是不想自己哭的太狼狽。
沉郁的悲傷,如同一場瘟疫,席卷了在場的每一位狼人。
無論老幼,無論男女。
白祈能感受到他們的期待。
也能感受到壓在他們嵴梁上的重鎖。
那是屈辱的,被奴役的歲月。
有狼人一頭撞在地上,將嵴椎撞斷。
在奴役下忍氣吞生屈辱活到現在,或許只為了等待那個存在。
如今那個存在,他等到了,他可以安心的結束這殘破屈辱的生命。
虛偽的救贖。
白祈拿走了他脖子上的鈴鐺。
脖子斷掉的狼人在斷氣前傷口治愈了。
“所有人,不許死,狼人要死,只能死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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