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家里。
“這里是五百萬兩。”
桌子上放了一摞錢,是紅豆帶來的。
靜音看著這些錢忍不住說:“火影大人還真的給你了啊,他對你也太好了。”
紅豆則是在心里滴咕,好個屁,這是自己用身體換來的。
“行了,錢你先拿去應急,也不著急還。”
靜音感激地說道:“真的謝謝你了,紅豆。”
紅豆只是不在意地擺手。
而這時候,綱手從外面回來了,看到紅豆以及桌子上的錢之后略有意外。
“綱手大人。”紅豆起身問候。
“紅豆來了啊。”綱手笑道。
“這些錢……”
紅豆道:“是靜音說您眼下遇到了些麻煩,我就想著也幫幫忙。”
綱手卻道:“這些錢可不是小數啊,你哪來這么多的錢?”
“我找火影要的。”
“……這樣啊。”
對方即是后輩,又是靜音的朋友,肯拿出這些錢來肯定也是因為靜音,綱手也不好拒絕。
“真的謝謝你了,紅豆。”
雙方客套了幾句,紅豆便提出了告辭。
紅豆剛走,靜音便迫不及待地向綱手問:“綱手大人,怎么樣了?”
綱手整個人又躺到了沙發上,無奈道:“能怎么樣,還是那樣。”
靜音失望道:“沒借到錢啊。”
綱手用手臂壓在自己額頭上,錢倒是能借到。
但是為了去補一個窟窿,而去欠許多的人情,她心里實在是有些不愿意。
可這件事要是真的傳出去的話,自己怕是會淪為整個村子的笑柄,還會影響到靜音。
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應該只找一個人求助,而且對方有著能擺平這件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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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去完這家去那家。
靜音有些急躁:“這該怎么辦啊,馬上就到還錢的時間了,還差這么多錢……”
“綱手大人,您還有什么辦法嗎?”
綱手一聲不吭地躺在沙發上,側首看著茶幾桌上的那一摞錢。
她從沒想過自己能有一天為這個東西而發愁不已。
她扭過頭去說道:“我等下再去找個人好了。”
靜音不由問:“找誰啊?”
現在還能去找誰去湊這幾千萬,平常人家根本拿不出來,而且這幾千萬給了她們無異于是打水漂的行徑,她們未來可不一定能還得上。
綱手坐起身來,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去找火影。”
靜音不由微怔,她知道自家綱手大人和火影的關系算不上多好,而且一向看不慣對方,如今肯這么違心地去懇求對方,已經是做出很大的犧牲了。
“火影大人……肯借給我們嗎?”
“去了就知道了。”
喝了口水,綱手起身離開了家。
她沒立即去火影大樓,而是在村子里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
令她意外的是,在街上偶遇了久辛奈,還有她的孩子。
“好巧啊,綱手大人。”
“久辛奈……”
久辛奈牽著鳴人的手,想讓他叫人:“鳴人,這位是……”
話到嘴邊又停了下去,她一直覺得綱手算是她的長輩,但那是從水門那里算的。
可這孩子又和水門沒什么關系。
“叫阿姨好了。”綱手澹笑道。
鳴人很懂事地問候道:“綱手阿姨。”
綱手看向久辛奈問:“他叫鳴人是嗎?”
“……嗯。”
“誰起的名字?”
“……真。”
綱手看過自來也那本《根性忍傳》,當初自來也剛寫完那本書,便迫不及待地拿給她看,她也算是那本書的第一個讀者。
但火影為何會給自己的孩子起這樣一個名字。
而且這孩子出世的時候,恰巧是自來也和水門叛逃的時候。
綱手有些想不明白,在這一點上也琢磨不透真這個人。
想到等下要去見對方,不由又是一陣沉默。
“綱手大人,我們就先告辭了。”
兩人之間說的話總共也沒幾句,明明之前的關系也挺不錯的,但發生了很多事之后,彼此間就再沒有主動聯系過。
“鳴人,和綱手阿姨說再見。”
“綱手阿姨再見。”
“再見……”綱手只是笑笑,隨后目送他們遠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噪雜吵鬧一時間成了背景般的白噪音。
她在原地佇立許久,再動身時改道去了火影大樓的方向。
來到火影室前,綱手深吸口氣,伸手敲了敲門。
“進。”
火影室里除了日向真外,那位漂亮的火影助理也在,身材火辣高挑,金色短發齊耳,明艷清冷,面對這樣一個美人不由令人自慚形穢。
但綱手才不會自慚形穢,看著低頭辦公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真,她走進火影室后輕咳了聲。
真這才瞥來一眼。
“有事嗎?”
“……有事。”
“嗯,說吧。”
對方平澹的態度,讓綱手更難開口,而且火影室內此刻還有別的人在。
綱手站在那兒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半晌才道:“我想和你說件事……能給我點時間嗎?”
她性格一向直爽,這樣扭捏的姿態能在她身上出現倒也十分稀奇。
真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而后向著一旁的薩姆依使了個眼色,薩姆依也很知趣地離開了火影室,高跟鞋踩在木制地板上的聲音漸漸遠去。
他整個人靠在了座椅上,一副很隨意的姿態看著綱手。
“你現在可以說了。”
綱手說:“我需要一筆錢。”
她目光注視著真,見真沒有開口的意思繼續說道:“大概……五千萬兩。”
“我知道這筆錢很多,但我真的很需要它……”
真這時卻突然笑出了聲來,這這笑聲之中并無多少善意,更多的是玩味。
“綱手,你和我之間,算是什么關系呢?”
這話一下子問住了綱手,她不明白真指的是什么。
“朋友的話,算不上吧,我從未去過你家里做客,你也不曾來過我家拜訪過,我們之間就連說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綱手無言以對。
真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領導和下屬嗎?”
“綱手,你只是村子里一個普通上忍,醫院里一個普通主任,但平日里見到我從不問候一句,我甚至從不少人嘴里聽到過你私下里在說我的壞話。”
“在之前你生活的很好,不愿與我有所牽扯,你是害怕欠我人情。”
“可你現在卻突然找上我說要五千萬兩,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綱手,我感受不到一點來自你的尊重。”
“你甚至都不愿意喊我一聲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