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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
見著來人,書生定睛一看是方澤林后,當即眉頭一皺。
怎么在這里,又碰到這人了。
“方某路過此地,想入村休息一番,想來是不會妨礙到幾位的。”
見著昨夜的書生,方澤林倒也不局促,拱了拱手便是準備大步走過去。
見著方澤林這般模樣,書生向根峰眉頭一皺,“此地村落已然荒廢,你若是不怕的話,便是盡管進去吧。”
“荒廢了?”
方澤林聞言一怔,當即走上前一看。
立時,方澤林眉頭微皺。
前方的村落已經荒廢,雜草叢生,有些房屋已經塌陷,里面有不少蛛網。
此刻太陽快要落山,唯一的一點余光落在村子里,卻顯得有幾分陰森森的。
“方某記得前些年,此地還有百姓的,怎么荒廢的這般快...”
方澤林此刻看著面前的這個情況,一時間也有幾分愕然。
這村子像是十多年都沒人住了一樣。
“數年前永州就已經開始大肆募兵,暗中提了不知道多少賦稅,此地百姓不堪其重,逃難而去也實屬正常。”
向根峰聞言,當即說了一句。
這里可是永州的地界,對于永州他還是知道幾分的。
種地一年,自家都沒糧食吃,還得欠繳諸多賦稅。
這哪里有百姓能夠活的下去。
方澤林站在一旁,看著此地已然沒有了半點煙火之氣,前方的土地公中也已經沒有了神韻,心頭不免嘆了一口氣。
“天下興亡,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向根峰聞言,愣神片刻,隨即鄭重對著方澤林作揖道,“倒未曾想到,兄臺也是為心系百姓之輩。”
“不過只是隨口這般一說,可當不得這般夸獎。”
方澤林連忙擺手,他可沒有做太多事,哪里當的了這樣的夸贊。
“兄臺能說此言,便能見兄臺心性,只是此話斷不可傳揚出去,若是叫朝廷的人聽去了,多少得定兄臺一個妄議朝廷之罪。”
方澤林方才話語里的意思可是極為明白的。
說的是朝廷的興盛亦或者是滅亡,受苦的都是百姓。
這樣的話語叫朝廷的人聽去了,隨便定罪都行的。
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便是那些秀才擁有罵官之權都不好使了。
京城那邊都不知道斬了多少讀書人了。
朝局動蕩,為了穩固朝局,上面可是用了不少手段。
而下方的官吏,則是借機生事,想要謀求好處。
一層層下去,亂象頻生。
方澤林倒是不以為意,不過旁人是好心,他還是知道的。
“此言方某記下了。”
“兄臺今晚便是一同休息一晚吧?那村子已然破敗,叫人看著不慎發寒,還是莫要進村了。”
這村子都破敗成了這個樣子,確實不是一個好的休息之地。
總覺得里面有毒物藏匿其中。
方澤林對于這樣的環境也不是很喜歡,當下點了點頭。
等到篝火升起,向根峰將在馬車中的妹妹喊了下來。
“這是吾妹。”
向根峰向著方澤林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妹妹。
女子依舊是臉上帶著面紗,將自己的容貌遮掩的十分嚴實。
方澤林拱了拱手,“見過向姑娘。”
“見過方公子。”
向根峰的妹妹,聲音頗為輕柔,帶著幾分柔柔糯糯的感覺。
一舉一動都有點大家閨秀的感覺。
“兄長,不是說此人....”
此刻的向妹也有幾分不解,不由拉著自己兄長輕聲問起來。
昨天的時候,不是才剛剛說起過,
這人有些奇怪么?
怎么今日,就變得有些親近起來了。
“今日趕路的時候,我見其在太陽下趕路,看樣子應當不是妖魔之輩,方才其的舉止言行,想來是一個書生也是做不了假的。”
“若是這般的人,能夠當了官,想來是能夠造福一方百姓的。”
向根峰輕聲解釋了一句。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
那就是馬車趕到這里準備休息,對方在之后也趕了過來。
看樣子應當是習過武。
若是一起過夜,多少安全一點。
聽到這話,向妹點了點頭。
眸光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方澤林,隨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方兄!”
向根峰招呼著自己妹妹坐下,然后取過干糧遞給方澤林。
方澤林見狀道了聲謝后,接了過來。
“方兄一人趕路,如此膽量倒是讓在下佩服,只是不知方兄此去是?”
向根峰有些好奇的詢問起來。
以這個方向過去,接下來的地方可都不是什么好去處的。
他是因為有特殊情況,方才走了這一條路。
“哦,與一位道友兩年前有約,如今赴約去。”
方澤林聞言應了一聲,大大方方的說了一句。
“道友?方兄是道士?”
這一下,uu看書輪到向根峰有些看不懂了。
若是方澤林說自己有功名在身,他是不稀奇。
但說方澤林是道士,這...好像有些不像啊...
“只是修道之人。”
方澤林解釋了一下。
忽的耳朵微微一動,眼神不動聲色的朝著遠處的草堆中掃視了一眼。
看樣子,今晚似乎是不得安生了。
“修道之人?”
向根峰聽著有些迷湖,他對這類事可不怎么熟悉,哪里知道清楚。
略微猶豫一下之后,便是開口問道,“那方兄可得小心了,聽聞近來四處多有妖精,愛食人精血,心臟。”
“尤愛那些好皮囊的,聽聞不少地方,便是在家里睡的好好的,都能叫人挖去了心臟,吸干了血。”
“另外,路上有不少都是黑店,做的買賣是殺人越貨的勾當,方兄也要小心一二。”
與方澤林一番接觸之后,向根峰對方澤林生出不少好感,此刻也不由多加幾分叮囑。
方澤林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心神全在一旁游來游去的東西上。
也不知道這四周是什么東西,怎么一個勁的到處跑來跑去。
想掩人耳目?
“兄長,這人都沒有在聽你說的話。”
一旁的女子有些坐不住了,暗自戳了戳自己的兄長,細聲說了一句。
這人好生沒禮貌,自己兄長這般關心對方,所說的話,對方居然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方澤林聽著聲音,回過神來歉意一笑,“抱歉,想到點事情,略微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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