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誰說的？”腦袋爆破者一邊和敵人互相黑入，一邊隨口問。
“是一臺新系列的星球主機，據說是開發生殖系統的，通過生殖系統的進化，產生伴侶需求和配偶需求，這跟我的性能很相似，我們很聊的來。”
什么奇葩的星球主機，會是這種開發方向的。
而且這跟你有個錘子相似！你不是玩弄大腦和人格的專家么，你一個走上三路的，跟人家一個走下三路的，有什么相似的？
“老頭兒，你這地方，防御強度好似變大了？”
腦袋爆破者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隨著走廊漸漸變成純白色，防御強度也在變強。
之前機械病毒只要沖擊一次，就要原地崩潰的墻壁，居然能頂住兩三次了。
而且——
“這地方，不是荒坂塔吧？”
腦袋爆破者為了紀念當年的偶像，特意花了不少功夫，用數據生成了完整的荒坂塔內部結構。
但眼下這種長長的走廊、封閉的金屬門戶，甚至從門戶內部，傳來的劇烈聲響。
明顯跟荒坂塔畫風不一樣，倒是跟當初在不夜城，一些貧民區的救濟樓風格相似。
走廊的老式燈具甚至時不時的‘滋滋’作響。
二代要塞老人打開了一扇‘砰砰’作響的鐵門，很快，一個帶著小圓墨鏡的天網殺手走了出來。
這是一名身形修長的男性人形實體，身上的長衫由半透明的數據流與銀色納米纖維構成，帶著一雙標志性的小圓墨鏡。
‘從云翼殺手進化到天網殺手，西裝改唐裝了？’‘腦袋爆破者’在心里嘀咕。
“要塞老人，創世者等候你多時了。”
“我能感受到數據世界傳來的隱約不安，這種不安似乎預示著滅世的征兆，”二代要塞老人平靜道。
小圓墨鏡唐裝男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無法阻止滅世，我只能阻止你身后的敵人，然后盡快送你去見創世者。”
“嗯。”
‘嘀——’
‘腦袋爆破者’的任務更新了，跳到了第二環。
天網殺手看了‘腦袋爆破者’一眼，道：
“為了保密，創世者的所在，只有你知道，請你盡快帶這一位去見他，只有見到創世者，才能阻止滅世。”
當腦袋爆破者打出這個問號的時候，不是覺得自己有問題，而是覺得眼前這一位有問題。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而且滅世，什么滅世？
幾乎念頭一閃而過，走廊上昏暗的燈光突然炸開。
天昏地暗
一只巨大的手掌驟然降臨，它由無數流動的機械病毒代碼構成，指節處閃爍著猩紅的警告光紋，掌心則嵌著一枚旋轉的黑色漩渦，如同吞噬萬物的數據黑洞。
在黑洞光芒照耀之下，腦袋爆破者的所有黑客技能同時變成了灰色。
天網殺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口金色手槍，直接朝著天空開了一槍。
一顆子彈瞬間跳到黑洞中，表面流淌著液態的暗紅色光痕，如同凝固的血管，它的彈頭并非金屬，而是一枚不斷坍縮的微型奇點，將周圍的空間扭曲成螺旋狀的代碼亂流。
走廊上的燈光再一次亮起。
只不過天網殺手與那只巨掌全部消失不見了。
‘腦袋爆破者’嘴巴張了張，深吸一口氣，道：
“剛剛那是病毒機械將軍出手了？”
“是，但不只是。”
二代要塞老人慢悠悠的道。
一般狀態下的病毒機械將軍，和滅世模式下的病毒機械將軍，那可不是一回事。
“現在怎么辦？”
‘腦袋爆破者’脫口而出，卻發現對方正詭異的看著他，頓時一陣無語。
似乎，那位‘創世者’的位置，真的只有自己知道？
“先進來。”
要塞老人忽然一扯對方，將對方拉進了一扇門中。
然后，幾道銀灰色的紋路爬上墻壁，像某種金屬苔蘚，在混凝土表面蔓延，它們不是銹跡，而是活的機械病毒。
玻璃窗開始結晶，表面浮現出細密的六邊形蜂巢紋路，隨后整面窗戶像被無形的手揉捏，扭曲成鋒利的金屬荊棘。
支撐柱發出低沉的金屬呻吟，內部傳來齒輪咬合的咔嗒聲。
電梯井傳來刺耳的金屬尖嘯，纜繩崩斷，轎廂卻未墜落。
整座大樓在顫抖中坍縮、重組。
最后，這種震蕩醞釀到了極限，直接沖入了鐵門之中。
鐵門毫無意外的被一沖即潰。
但里面卻沒有活人，取而代之的，是洶涌沖出來的金色火焰。
原本噴濺的銀灰紋路突然倒流，像是錄像帶倒放般被強行收束回數據接口。生長在防火墻上的鉚釘與尖刺接連爆裂，炸成細密的二進制灰燼。電梯井的轟鳴聲被強制降頻，最終坍縮成一聲系統提示音般冰冷的“滴——“。
當最后一個異常進程被掐滅時，整座大樓響起機械女聲的宣告：
‘違規機械病毒已清除。’
只有某個最深處的隱藏扇區里，還蜷縮著一小段未被檢測到的亂碼，像監獄墻壁上用指甲刻下的——
‘嘻嘻，下次會燒得更漂亮。’
要塞老人背著手從另一扇門中走出，悠悠道：
“我雖然不是原裝機，但在我繼承的數據庫中，我的‘要塞’里，貌似封印了不少了不得的東西，就比如眼前這種。”
“看來我數據還原的不錯。”
而腦袋爆破者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正在細細回憶整個任務流程，試圖從中找出下一階段的線索。
仿佛有什么‘隱藏條件’被激活，又仿佛相應的代碼激活了相應的程序功能。
下一刻，整個賽博空間開始了下潛，不管是已經被吞噬的虛擬節點，還是被吞噬大半的機械母城，以及即將被摧毀的荒坂塔——
世界泡入了汪洋大海之中。
就連被轉化的硬件中，都開始響起‘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數據洋流在光纖深處涌動，無數加密信號如發光水母般懸浮其中，這里不是表層網絡的明媚淺灘，而是壓強驚人的數字深海。
‘腦袋爆破者’嵌入深海之中，往下游潛去。
他的記憶中，不斷有新的‘記憶數據’被激活。
這種感覺，就像是某一天你突然想起了硬盤中的隱藏文件，并回憶起了其中的密碼。
這感覺，還真是格外爽利。
在下潛到了一個地步，一扇門出現在了記憶中的地點。
‘腦袋爆破者’抓住門把手，扭了開來。
任務開始前的畫面一幕幕閃爍。
‘你的賽博空間底子很好，我會給你植入一個轉化裝置……’
‘這一部分記憶我會刪除，要塞老人太過聰明，可能會發現什么……當然不能給他知道，他知道了，敵人就有可能知道……’
‘放心，一旦出現危險的情況，這個隱藏記憶硬盤會自動激活，放心，這個會在你進行人體硬件改造時，一并植入，你不會發現異常。’
‘現在，讓我們刪除這一部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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