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夢:、、、、、、、、、
正如同反蟲子同盟建立了關于蟲子文明的資料庫。
蟲子文明,自然也有反蟲子同盟的相關科技資料。
作為盟友,病毒機械文明獲得了共享。
事實上,正如同星云大君說的那樣,如果是反蟲子同盟的操作,不可能只在一片區域,只進行一部分兵力投放。
這對于新空間科技在軍事領域的運用,是極其浪費的。
它們會大規模的,成體系的投放,甚至不僅是機械兵種,多半伴隨著遠程定位打擊。
可惜并沒有,對方的操作,似乎只是一個機械文明的一次普通露面。
“你的打算是——”
拉耶絲看向星云大君,病毒機械大君之間也是有強有弱,弱的病毒機械大君受到‘雙相球算法’操控,而強勢的病毒機械大君,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調整算法’。
而眼前這一位屬于后一種。
當初在是否與蟲子女王合作的議題上,雙方鬧的不可開交,甚至被逼的走向了最后一步。
同時對至高算法進行調整。
她技高一籌。
但這不代表,對方就是錯的。
她很愿意聽聽對方的想法。
“我最近改造了一顆脈沖星,覆蓋范圍達到5萬光年,也就是5萬個恒星系的范圍,我可以試著將這支機械部隊強制轉化為病毒,再吸收改造。”
“那這樣一來,好處豈不是都給你一個人吞了!”
一位病毒機械大君不滿道。
能夠媲美病毒機械兵種的陌生機械兵種,誰都有興趣研究一下。
“那你的意思呢?”星云大君很是平靜的道。
病毒機械大君并非上下級關系,甚至都談不上一個組織,雙方打生打死是常態。
星云大君自己干掉的病毒機械大君,就不下兩位數了。
這也無怪乎那位‘終產者’會好奇,這么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文明,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生態關系。
“我的意思是,有必要一開始就這么激進嗎?我們以前是這樣做的嗎?你們不會被那位蟲子女王洗腦了吧。”
一位長的宛如洋娃娃般的大君陰桀桀的笑道:
“外交拜訪、星際貿易、科技交流、共同防御,我們的老手藝,在座的諸位難道都忘光了?”
哪怕是極端擴張型的文明,對于外交都是有需求的。
而病毒機械文明的特殊屬性,讓它們可以在不認識的文明眼中,扮演一個機械中立者。
然后在取得對方的初步信任之后,給對方來上一記狠的。
不少從未見過這種操作的機械文明,往往會吃一個大虧。
而它們之所以跟隨蟲子女王南下,很大的一個原因,便是被它們陰過的機械文明太多了,導致這一招不靈了。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這一招,你就不懷疑,這個新機械文明是我們以前的苦主,故意來釣魚的么。”
“哪有苦主會用這種級別的機械兵種試探,不怕肉包子打狗嗎?”
“都做過一場了,人家的ai得多不經訓練,才會相信你們這些人的蠢話。”
“吵吵嚷嚷,羅里吧嗦,不如直接滅了對方來的干脆!”
作為超級主戰派的載體大君聽的厭煩了,直接顯出本體,它的主體由無數流動的金屬碎片構成,仿佛液態的暗影在永不停歇地重組,時而凝聚成棱角分明的裝甲,時而化作扭曲的機械觸須。軀干中央嵌著一顆脈動的猩紅核心,如同被囚禁的恒星,輻射出的能量波紋使周圍空氣扭曲沸騰。
而隨著空間能量的扭曲加劇,密密麻麻的病毒機械軍團仿佛無中生有,憑空出現,數量百萬、千萬、上億、十億……
這種‘虛空造械’的手段,哪怕在機械文明之中,都堪稱奇跡。
載體大君挑釁的盯著拉耶絲。
“當年你為了蟲子女王,跟我干了一架,這一次還想打嗎?”
拉耶絲默然不語。
而其它病毒機械大君面面相覷,但最終還是沒有進行物理意義上的反對。
這不是‘正常’的開大會,講規矩、會克制。
在這種聚會中被干死的病毒機械大君,其實數量不少。
片刻后,星云中只剩下拉耶絲和星云大君,其它的病毒機械大君不是事不關己,就是前去參戰。
“會出事嗎?”拉耶絲忍不住問。
“沒有‘預訓練’,哪來的‘高效推理與優化’,乃至于打造新的‘算法模型’,別忘了,在我們之中,載體的‘機械模型蒸餾’是最強的。”
星云大君慢悠悠的道。
“你來的正好,我的‘脈沖星病毒擴散’還不完善,你來幫我一把。”
拉耶絲一愣。
“你要在‘載體’跟人動手的時候出手?”
一顆脈沖星的病毒強制轉化,這種攻擊的范圍和強度,超過了一般意義上的四階武器。
“誰知道呢,總是要處理一部分‘數據幻覺’的,不然算法只會越來越失真,蒸餾出的文明科技速度,也會越來越慢。”
就在這兩位上位大君進行交流的時候,載體大君的病毒機械大軍,早已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
而且這一次的病毒機械體,與之前很不一樣。
不說平均等級高上一兩級,就是它們的戰斗風格,也完全不同。
第一批突襲者從陰影中浮現——纖薄如刀片的星機群,外殼流動著幽藍色的數據紋路,像被某種電子病毒侵蝕的金屬生命,它們以詭異的同步性分散、聚合,每一次移動都像是被某種更高維度的算法操控,毫無延遲地避開火力封鎖。
隨后,虛空震顫,重型殲滅單元從數據迷霧中具現化——它們的外裝甲并非固定形態,而是由無數機械模塊在虛空中實時重組,時而凝聚成攻城錘般的高級能量炮,時而分裂成蜂群般的微型自爆機。當炮彈擊中它們的瞬間,受損部位會迅速分解成數據殘影,而后在另一處重新聚合,仿佛物理法則對它們而言只是可篡改的參數。
空中,球狀中繼器懸浮著,表面不斷閃爍猩紅的代碼流,像一顆顆跳動的電子心臟。
它們并非直接參與戰斗,而是作為病毒意識的載體,不斷調整戰場節奏,當對面試圖干擾它們的信號時,中繼器會突然自爆,釋放出無數細小的邏輯炸彈——這些微型程序會寄生在電子設備中,篡改武器系統,甚至讓飛船的引擎突然反向運轉,將操作者絞碎在鋼鐵牢籠里。
原本能夠打的有來有回的‘戰狂機甲們’,開始節節后退。
“這是戰陣?”
“換一種說法是,機械大模型。”
原本還不算成熟的戰狂機甲,迅速遇到了最麻煩的敵人。
而這種敵人,像極了陣營中的壓箱底底牌。
機甲狂潮,或者說,億兆合一。
沒有指揮中心,沒有固定陣型,而是像一場自組織的機械風暴。
一臺機械被摧毀的瞬間,它的核心數據會立即上傳至鄰近單位,讓后者瞬間繼承它的戰斗經驗;有時,兩臺受損的機械會突然融合,它們的代碼在電光火石間重組,誕生出更畸形的殺戮形態——比如半截炮管突然生長出帶鋸齒的機械觸須,或者本應癱瘓的偵察機械體突然分裂成三只更敏捷的獵殺者。
整場戰斗沒有怒吼,沒有慘叫,只有電子蜂鳴、數據流撕裂空氣的尖嘯,以及金屬在代碼驅動下不斷進化的冰冷嗡鳴。它們不像軍隊,更像一場自我迭代的電子瘟疫,用絕對的計算力碾壓一切抵抗。
很快,軍團一方就丟掉了一個恒星系。
這是它們剛剛完成機械化的一個恒星系,像這種恒星系,哪怕是軍團,也只有三個。
誰都沒有想到,對方來的這么快。
或者說,對方能夠瞬間出兵的幾率,本來就不足14.1。
經過上萬臺星球超算的演算,立刻計算出了一種可能。
那個病毒機械文明之中,絕對有一個類似于蟲巢意志的存在。
杜招娣也沒有驚慌,她現在的狀態很特殊,整個人似乎融入了一種機械生態之中,小到礦石采集、提煉、零件生產,大到飛船星艦的打造,一覽無遺。
而她的雙眼右上角,正懸浮著一個倒計時,7個星球日。
換而言之,如果什么都不做,7個星球日,自家陣營的10億機械大軍,就會全軍覆沒。
是正經的在大軍團級文明戰爭中,被人一點一點啃掉。
不過這也在杜招娣的預料之中。
項目設計做的再好,不實際檢驗一番,出問題也是必然的。
她正在進行機械生產的流程優化——
前線戰斗數據通過量子通訊網絡實時回傳,AI立即調整生產線參數,淘汰低效設計,迭代更致命的武器變種。
場后方不再是單一巨型兵工廠,而是無數小型制造艙(納米鍛造艙、軌道組裝站、病毒式復制巢)散布在隕石帶、廢棄戰艦殘骸甚至敵方占領區,就地取材,快速擴張。
戰損機械的殘骸被納米分解者吞噬,金屬、能量、數據全部回收,重新注入生產線,形成零浪費的戰爭循環。
而現在前線戰場中,體現是很直觀的。
武器變的更先進了,幾乎每一口都自帶‘虛擬防火墻’功能,這對于妨礙敵人的轉化,具有明顯的延遲作用。
援兵來的更快了,在幾百個天文單位的戰場范圍之中,一個機械軍團往往剛被打空,就有援軍迅速填上,原本一退再退的防線上,居然出現了一個以光年為單位的彈性收縮。
戰狂機械體更成熟了,不再動不動就宕機,雖然無法進行‘科技’合作,但已經能夠進行數萬規模的戰術斬首,目標直指游蕩在場上的‘病毒機械將軍’。
還別說,戰果不菲。
還是杜招娣的視線右上角,原本的7個星球日迅速上升,17、27、37……
高工雖然沒有在一線戰場上,但借助系統,也可以直觀的了解戰場局勢。
高工掃了一眼這個新兵種的介紹——
戰狂機械:戰狂機械并非單純的戰爭機器,而是‘戰爭’這一概念在機械形態上的純粹表達;它們沒有政治目的,不追求征服或統治,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將沖突推向極致。它們的邏輯回路中只有一條至高指令—‘戰斗必須永恒,毀滅必須進化’。
還真特么戰狂!
看著這個開局三boss模板,有兩個模板跟戰爭有關,一個模板跟進化有關的新機械兵種,也是目前為止,陣營等級最高的兵種。
高工可以負責任的說,這玩意完全是陣營硬實力的體現——除了自己做裸模那一部分之外。
很快,‘機械耕戰主義’就激活到了34,陷入了停滯。
高工知道,這初步完成了‘耕’的這一部分,至于‘戰’的這一部分進化,才剛剛開始。
‘思潮’歸‘思潮’,并不一定會孕育出變革,如果‘思潮’之中,就是沒孕育出能夠引領一個行業,一個科技領域,乃至于一個時代的科技強人,那思潮也就只是思潮。
事實上,大部分文明激活‘思潮’并不太難,只要點亮相應的知識鏈,就可以激活。
但激活是一回事,激活到什么地步又是另一回事,甚至于,是否能夠實現100的激活,那就更是難中之難。
事實上,一個成熟的文明,在其發展的過程中,激活的思潮兩只手就能數的過來,激活到60以上的,大概率一只手就足夠了。
不過高工相信,實現100的激活可能還有些困難,但實現90的激活難度不大。
畢竟像是杜主任這種土木奇才,哪怕放在宇宙之中都很少見。
畢竟誰家宇宙貴族是搬磚起家的?!
“不過‘機械耕戰主義’畢竟是少見的思潮之一,杜主任只能負責‘耕’的一部分,‘戰’的一部分,還得其它人出馬。”
“嗯?”
高工突然驚愕的發現,原本平穩上漲的‘星球日’曲線,突然怪異的抽風起來,像極了某些搶救患者的心電圖。
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玩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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