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湘兒、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梁祝》主題音樂會巡演在歐洲各國演出。
國外媒體報導越來越多。
剛開始的時候,國外的娛樂媒體,是沖著維也納愛樂樂團的名頭進行報道。
畢竟維也納愛樂樂團是國際上排得上號的交響樂團,娛樂新聞還是要給這個樂團一定篇幅的。
隨著報道越來越多,陸湘兒和《梁祝》的名字、海報,也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娛樂媒體上,讓越來越多的國外觀眾知道了這樣一位來自東方的小提琴演奏家。
如果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樂手,很難得到國外觀眾的關注。
然而,陸湘兒偏偏有帕格尼尼金獎這個拿得出手的獎項。
獎項的作用就在這。
當觀眾不認識一個演奏家、明星的時候,某一天在娛樂新聞上見到,然后多看一眼,發現……咦,竟然得過含金量這么高的獎。
在這種情況下,這位演奏家、明星在普通觀眾的印象里,就會拔高非常多。
再加上帕特里克·佩特這樣的著名演奏家,對《梁祝》贊譽有加。
使得越來越多國外觀眾對這場音樂會感興趣。
特別是經常聽音樂會的觀眾,常年聽的都是貝多芬、肖邦、莫扎特的樂曲。
現在出現了一首來自東方的小提琴協奏曲《梁山伯與祝英臺》,而且得到了很多演奏家的贊譽。
喜歡交響樂的觀眾,或多或少會對這首協奏曲感興趣。
如果是對東方文化感興趣的交響樂愛好者,那就更有興趣聽這樣一場音樂會了。
因此。
從第三場在荷蘭阿姆斯特丹音樂廳舉辦的《梁祝》主題音樂會開始,國外的觀眾比例開始增加。
對國內的觀眾來說,飛到國外聽一場音樂會,確實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機票和門票價格不菲,還要乘坐航班,很難做到當天去當天回,還要住酒店,一來一去至少要兩天時間。
因此,國內觀眾購票比例開始下降。
但國外觀眾的比例上升,音樂會門票依舊一票難求。
元旦過后。
方醒和陸湘兒休息了兩天,一起去維也納,聽帕特里克·佩特的柴可夫斯基專場音樂會。
門票是帕特里克·佩特送的。
演奏家親自贈票,不去的話,略微有些不禮貌。
而且,方醒也想去聽聽,這位奧地利的小提琴演奏家,水平提升了多少。
之所以想要知道他的演奏水平,是因為五月份在莫斯特舉行的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的參賽名單上,赫然有他的名字。
事情有點趕巧了。
陸湘兒也要參加五月份的柴可夫斯基國際大賽,結果又遇到了這個奧地利的胖子。
而且,帕特里克·佩特現在辦的音樂會,都是柴可夫斯基專場,全部演奏柴可夫斯基的名曲。
這現在是在為五月份的比賽做準備。
事實上。
陸湘兒和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梁祝》主題音樂會也是一樣。
音樂會名字是《梁祝》主題音樂會,但不可能正常音樂會只演奏《梁祝》這一首協奏曲。
畢竟《梁祝》的時長只有26分鐘,而音樂會至少兩個小時。
因此,剩余的時間,演奏的也全是柴可夫斯基的名曲。
帕特里克·佩特舉辦音樂會的地方是維也納國家歌劇院。
這家歌劇院是世界最著名歌劇院之一,而且很少向外租賃。
也就是說,有錢都很難在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辦音樂會。
維也納是奧地利的首都,而帕特里克·佩特就是奧地利人。
作為奧地利的小提琴演奏家,所以才有特殊待遇,在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舉辦音樂會。
音樂會辦得很成功。
畢竟帕特里克·佩特已經是著名小提琴演奏家,水平放在那里,合作的還是奧地利交響樂團。
聽完這場演唱會之后,陸湘兒怔怔出神。
方醒握了一下她的手掌,問道:“開始緊張了?”
陸湘兒點頭答道:“有一點,沒想到又要和他遇上了。”
方醒露出笑容,安撫道:“在音樂這條路上,我們只需要超越自己,而不是超越別人。”
陸湘兒點頭答道:“我知道,但還是緊張啊。”
她之所以緊張,很大一個原因是要用《梁祝》參賽。
一首國際知名度不夠高的協奏曲,用來參賽其實是劣勢。
方醒問道:“要不換曲子吧。換成世界名曲,更有把握一些。”
陸湘兒卻搖搖頭,堅持道:“我一開始決定參加柴可夫斯基大賽,就是想在比賽場上演奏《梁祝》,就算不拿獎,我也會堅持這個決定。”
方醒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盡力去比,拋開輸贏,只要站在臺上演奏《梁祝》,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陸湘兒露出笑容,然后開玩笑道:“萬一第一輪都過不了怎么辦?”
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總共有三輪比賽。
《梁祝》要放在最后一輪演奏,也就是說,至少要闖過前面兩輪,才有演奏《梁祝》的機會。
“那就是你水平退步了。”方醒一點都不客氣的損她。
陸湘兒撇撇嘴,哼道:“我才沒有。”
兩人說話的時候,周圍的觀眾已經退場得差不多了。
“走吧。先回酒店休息,明天還要趕早上的飛機回家。”方醒說著便拉著她的手站起來。
這時候。
帕特里克·佩特從后臺走出來,演奏舞臺的臺階下到觀眾席,一路走到兩人面前,用英語說道:“感謝你們來聽我的音樂會。”
他在后臺等了好一會兒,沒有見到方醒兩人去后臺,于是主動到前面來找。
方醒和陸湘兒剛才一直在說話,其他觀眾都退場了,整個音樂廳里剩余的觀眾很少。
所以帕特里克·佩特一眼就看到了兩人。
方醒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恭喜道:“演出很成功,恭喜!”
“謝謝,你們還想聽下周的音樂會嗎?我留了票。”帕特里克·佩特準備繼續送門票。
方醒趕緊制止道:“下周可能不行,最近行程安排得比較滿。”
來聽一次音樂會,至少要耽擱一兩天時間,陸湘兒每周還有一場音樂會要辦,再加上每周的排練時間,時間確實有點緊。
況且這個奧地利胖子有點過分熱情,拿了他的票,不參加又不合適,所以只能婉拒了。
帕特里克·佩特也很理解,將伸進西裝內袋的手抽出來,說道:“好吧。我有時間會去聽你們的音樂會的,還有五月份莫斯科見。”
顯然他也已經看過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的參賽名單了。
“好,五月見。”陸湘兒答應下來。
這算是一場友好的競技,時隔四年,再一次在國際賽場上遇到。
一個是帕格尼尼金獎,一個是帕格尼尼銀獎。
而這一次的比賽地點是那個靠近北極圈的寒冷城市。
從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出來,方醒和陸湘兒在門口遇到了國外的記者。
前幾天,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公布的參賽名單,名單上有帕特里克·佩特的名字。
奧地利的娛樂記者,當然要想辦法采訪一下這位奧地利的小提琴演奏家。
還沒有等到帕特里克·佩特,奧地利記者先看到了陸湘兒。
現在,除了華夏,陸湘兒在奧地利的知名度最高。
畢竟奧地利的著名小提琴演奏家,在帕格尼尼大賽上,被一位來自東方的女孩壓了一頭。
帕特里克·佩特在奧地利越出名,陸湘兒的知名度也會跟著提高。
特別這次陸湘兒和維也納愛樂樂團的合作,將知名度又拔高了一個檔次。
因此,奧地利的記者認出了陸湘兒,趕緊上前采訪。
奧地利記者用英語提問:“請問,你是小提琴演奏家Miss陸嗎?”
陸湘兒沒想到會遇到外國記者,趕緊端正態度,答道:“我是陸湘兒。”
奧地利記者:“請問,你來聽帕特里克的音樂會,是為五月的比賽刺探情報嗎?”
陸湘兒愣了一下:“額……不是。”
方醒幫忙補充一句:“我們是受到帕特里克先生的邀請,來參加音樂會的。”
奧地利記者:“Miss陸,你和帕特里克先生,在五月份都要參加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也就意味著你們要再次成為對手。聽完帕特里克先生的音樂會,你覺得他的演奏水平怎么樣?”
陸湘兒點頭答道:“帕特里克先生很厲害,我很佩服他的專業和友好。”
正當兩人回答奧地利記者提問的時候。
旁邊有一支麥克風,非常嫻熟的遞了過來。
方醒定睛一看,發現是熟面孔,赫然是激蕩新聞的記者。
奧地利記者看到遞過來的麥克風上面,有媒體的LOGO,頓時有些不滿:“嘿!伙計,你應該在后面排隊,等我問完再上來。”
奧地利記者是帶著攝像師在采訪,現在伸過來一支麥克風,還是帶有媒體LOGO的,這會導致拍攝的鏡頭,把激蕩新聞的LOGO一起拍進去了。
方醒看向激蕩新聞記者,說道:“我們不跑,待會接受你的采訪。”
國內的娛樂新聞行業非常卷,不爭搶的話,很難拿到第一手采訪素材。
而且,激蕩新聞是國內娛樂新聞行業里的卷王。
不過,現在方醒答應接受采訪。
激蕩新聞記者收回話筒,站在一旁等著。
他身后的攝像師,則是繼續拍攝。
等奧地利記者問完之后,激蕩新聞記者才上前進行采訪。
方醒有點好奇,問道:“你們怎么跑這里來了?這場音樂會,絕大部分都是外國觀眾,應該沒什么值得你們采訪的吧?”
激蕩新聞記者咧嘴笑道:“我們就是專門沖方先生來的。”
方醒皺眉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們來聽這場音樂會?”
激蕩新聞記者笑著答道:“通過特殊渠道知道的。”
他沒有明說,應該是要為爆料人保密。
那天帕特里克·佩特贈送門票的時候,后臺有不少人,所以消息走漏倒也不奇怪。
方醒無奈笑道:“好吧。有什么要問的,問吧。”
激蕩新聞記者來之前,已經做過功課,開始提問:
“聽說方先生和陸小姐是得到奧地利的小提琴演奏家,親自贈送門票,才來這里聽音樂會的,是這樣嗎?”
方醒點頭答道:“是帕特里克送的門票。”
激蕩新聞記者:“你們知道帕特里克·佩特,也有看參加五月份的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嗎?”
方醒點頭答道:“前幾天看到了。”
激蕩新聞記者:“這是不是意味著,陸湘兒小姐將要和帕特里克·佩特再次站上賽場。陸湘兒小姐,作為帕格尼尼金獎,你有信心再次擊敗銀獎得主嗎?”
陸湘兒搖搖頭答道:“我不確定,但我會盡最大努力比賽。”
激蕩新聞記者:“聽陸湘兒小姐的語氣,似乎沒有什么信心。”
陸湘兒蹙眉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醒笑著插話道:“你們別逼她了,她又不是我,跟誰都敢吹牛逼。謙虛是我們國家的傳統美德,你們別斷章取義亂寫,讓我們專心準備五月份的比賽。”
激蕩新聞記者語氣鄭重的答道:“方先生放心,我們喜歡搞大新聞,但在為國爭光這種大是大非上面,還是拎得清的。”
他說著,讓鏡頭掃過兩人身后的奧地利國家歌劇院,繼續提問:“一個月前,陸湘兒小姐舉辦音樂會的時候,選擇了金色大廳,為什么不選擇在這座奧地利國家歌劇院?”
陸湘兒有點懵:“我不知道啊,音樂會不是我籌備的。”
方醒補充道:“你們來之前肯定做過功課了,明知故問是不是?這座奧地利國家歌劇院,很少向外租賃,也就帕特里克·佩特這樣的奧地利演奏家能在這里辦音樂會。”
激蕩新聞記者確實是做過功課的,問這個問題就是故意的。
他繼續提問:“奧地利確實非常捧他們國家的演奏家,據我所知,帕特里克·佩特每年都會在這座歌劇院辦十場以上的音樂會。
“看到奧地利如此捧自家的演奏家,陸湘兒小姐,你有什么感想?”
陸湘兒又懵了,眨巴眼睛說道:“沒什么感想啊。奧地利對他們國家的演奏家好一點,很正常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