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9月中旬的東大校園，新一年學期照常開展，即便有（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劇組在這里取景拍電影，對于絕大部分學生來說，就是多了個樂子。
偶爾也會需要東大學生當群演客串一下，這依舊是小事。
趙正在這里讀大三的新學年，也沒有受到影響，無非是他今年開始，連經管系的課余作業包括期末考試等，都要參加。
加上回家后站樁練拳喝湯藥，導致他從開學起就基本沒有回過宿舍了，說基本是為了同學情，一周可能去聚一次餐。
讓趙正無奈的是，他原本還算充實快樂的生活，被人打破了！
9月16，星期日一大早，趙正走出某小區的新家，就見小區門口蹲著的一道身影立刻竄了出來，“二哥，給點錢花花，我快窮死了，都吃不上飯了。”
這是從小被阿芝和悠悠帶大，今年剛10周歲，也有接近一米六身高，王祖賢家里的獨生子趙中。
他今年來內地讀書了，最初是安排在皖省的，王祖賢老家祖籍地是皖省，既然不能讓趙中在港島讀中學，也不能讓他回彎那邊念書。
小賢選皖省不是合情合理的么，9月中旬，是初一學生開學多久的日子？趙中已經連續自爆兩次身份，安排了兩次轉校。
南都這里，是他讀初一當轉校生的第三站了。
然后就意外得知自家二哥在這里念大學？那就行了，缺錢找老二，沒好吃的找老二，被封禁不能打游戲找老二……
趙正無語的從兜里拿出來幾千塊，“不是我說你老十，三天前剛給你兩千塊？你這就糟蹋完了？都干什么了？”
趙中聳肩道，“幾千塊那也叫叫錢？港幣竟然不能在這里直接花，一百一張的面值也太小了，我游戲里買個好裝備都買不到，更別說極品了，……”
“不是我說你，我是你弟弟啊，我辛辛苦苦跑來找你要點錢花，你好意思一次只給幾千塊？”
趙正數錢的手都暫停了，審視趙中幾眼，“你現在正是讀書學習的時間，天天玩游戲算什么事？”
趙中直接伸手搶錢了，“別覺得我不知道，你上學時有好好學習么？等我長大了，從你這要的錢可以十倍還你，你盡管記賬。”
老二是華置集團唯一的男丁，他也不差啊，好運來連鎖帝國唯一的男丁繼承人，開遍全華夏以及港濠彎星馬泰包括島韓的好運來，不談近二十年的品牌價值運作。
就是絕大部分地產樓宇都是好運來旗下的，這筆錢就不小，目前也是市值4000多億港幣的。
還是那句話，地產！
伴隨著內地的地產生意爆發，以及千禧年后島國地產的一步步恢復，很多大都市核心商圈的地皮老值錢了。
現在絕大部分地皮是三四層的樓宇，有需要了可以推到重建為二三十層商廈，三到五層依舊歸屬好運來使用，更高層當寫字樓出租。
別說京上羊、鵬城，東京、漢城等地的地產價值，港濠彎的核心商圈地產價值也不弱啊。
這話讓趙正氣笑了，“你年齡不大脾氣不小啊，好家伙，有本事你想花錢自己賺去，找我借什么？”
他當然理解明白趙中的心態，當年他也是這樣子走來的，小時候，小學生涯里，從來不缺錢，想要什么有什么。
突然讀中學了，每個月的生活費只按照就讀學校里的平均水準安排？穿的用的也是隨大流。
然后問老媽要錢，或者找熟悉的其他人借錢，總是能被趙東淮那個老爹提前發現，等你搞到錢，再給你斷了……一次次抗爭，一次次被打擊制止。
再怎么想點子也發現斗不過那個老爹。
生活從云端跌落……好吧，這不是跌落塵埃，畢竟是按一所中學的平均值來湊，大中學里的平均線，已經能讓無數家庭環境不好的差生仰望了。
類比上滬的平均工資和拿底薪的那種差距。
但這對比讀中學之前的生活待遇，乃至生存的方方面面來說，跌幅落差真的太大了，是個小伙子都受不了啊。
趙正太懂此刻趙中的心態了。
還有？？？上次這小子從他手里拿走的兩千塊，沒有被老頭子劫走？竟然能花？？
趙中被刺激到了，直接把搶到的錢又甩了回來，不止甩到趙正身上，還灑在地上不少，“幾千塊就磨磨唧唧的，淦，你這當哥的真失敗。”
說完他就走了。
少年人是最叛逆的。
趙正啞然失笑，彎腰撿錢，還起步追上了老十，對，只按家里的男丁排序，趙中是男孩里的老十，畢竟他出生在97年底，那一年是大添丁期。
“小毛孩脾氣真不小，這張卡拿著，里面有一百萬，我看你能糟蹋幾天。”
不止把手里的幾千塊塞進了趙中兜里，他還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密碼六個六。”
趙中轉怒為喜，“算你有良心，沒虧我叫你二哥。”
趙正沒有再對此多說，而是在等著旁觀，看趙東淮還會不會蹦出來，劫走這一百萬，“我是你哥，勸你一句。”
“熊孩子有時候挺討厭的，家里人不收拾你，那是親情，在外面被收拾慘了，才會知道后悔。”
趙中，“……”
凌亂幾秒他才無語，“你覺得我剛才行為像熊孩子？我不小了，長大了！”
老大趙安八歲時念初一，身高一米四五，那個頭加比同齡人更成熟的心態，做事手法，一直都讓學校老師或普通領導懷疑他謊報年齡。
今年十周歲的趙中，已經快一米六了，看著也不瘦，要不是臉太嫩了，你別說他是念初中可以，念高中也不差什么了。
長相？也差不多長開了，挺帥氣，眉眼偏王祖賢。
趙正笑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以后長大了就懂了。”
趙中皺眉，“算了，我就問你借這一百萬，下次打死也別想著讓我來找你幫忙……”
一百萬算什么？那叫錢？自己從老媽那里隨手拿瓶養生丸，混出去都能賣上千萬，以及幾千萬，畢竟這是分等級的。
現階段外面也知道高級版養生丸分為甲乙丙丁四個等級，最便宜的丁級降了，300萬港幣，但丙級還是一千萬，乙級是3650萬。
甲級這個只能說不是只有錢就能買的。
這還是養生丸，其他各式各樣好東西多了去了，他們家的家底，真的不能只計算一個好運來集團，就說王祖賢開的桌椅家具廠，都也是東亞東南亞最頂尖品牌。
趙正再次哭笑不得，“你小子，算了，讓老爹教育你吧，我最近學習還挺用心的。”
“沒其他事我去學校了啊。”
修兩門專業，自學期，趙正日常一直是泡在圖書館的，別說開學以來不怎么回宿舍，就是日常上課都不怎么去了。
趙中眨眨眼，“別啊，還真有事，學校的飯菜太難吃了，你的特供級食材分我一批唄？”
趙正無語，“你自己去我家拿，這是鑰匙。”
他都已經念大三了，練拳站樁之余，還跟著趙安和趙京去了一次東京做大事，實戰了不少，所以老爹對他曾經的各種管控封鎖，都解除了。
趙中轉身就跑向小區內了。
半個小時后，等趙中背著一個大雙肩旅行袋，抵達南航附中附近一個小區，剛要回自己租住的出租屋時，就見小區某處走來兩道身影，為首者笑道，“中少，別難為我們啊。”
趙中直接崩潰了，“你們這么欺負人，等我長大了，一定要你們好看！”
之前在皖省的兩次轉學，就是這幾位辦的唄。
每當他為了獲得更好的衣食住行或者其他方面的事，自爆身份，想借助身份搞事，都是這兩位出面擺平后續，帶他上路。
另一人直接上手拿旅行袋，還平靜道，“沒事，當年京少讀初一的第一年，整整在路上轉學了一年，初二才老實下來。”
“對于你的這些反應，我們也看習慣了。”
趙中反抗，被兩個泛亞保鏢鎮壓了，他繼承的基因足夠優秀，但現階段還是年齡太小了。
這里是白天，南航附中附近的居民小區……這情況會讓左鄰右里、小區內其他住戶發現，關注。
但泛亞保鏢只是平靜的對趙中解釋，“你可以隨便喊，隨便鬧，大不了第三次轉校。”
“咱們華夏幾百個地級市，一千多個縣，你可以跑三年的。”
趙中被揍了，不止被搶走了他好不容易在老二家里裝的洞天食材瓜果，連趙正送的一百萬銀行卡都被沒收了。
但是面對有熱心鄰居發問，這里發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幫忙之類？他也只能苦笑道，“不用，謝謝大叔，這是我長輩，我犯了錯被收拾了。”
再不老實都要開始第三次轉校了。
目送走了熱心領居，趙中捂著口袋道，“幾千塊現金你們也不會要沒收吧？幾千塊能做什么？我不信我媽對我這么狠心。”
泛亞保鏢翻了個白眼，扛著大包閃人了。
這已經是趙家第十個念初中的男孩了，趙東淮對他們的管理約束教育等等，自然還在執行，但無非是寬泛度，比趙安、趙正、趙京幾個最大的松散了些。
等趙中垂頭喪氣回了出租屋，坐在客廳里唉聲嘆氣時，敲門聲響了，他都懶得搭理……
直到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在喊他小中。
趙中立刻驚喜的躥了過去開門，“芝姨？你來看我了？我好慘啊，太慘了……”
這不是從小把他帶到大，感覺比王祖賢那個親媽還親的芝姨么？
就像很多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只有逢年過節才能見到外出打工的爸媽的留守兒童那樣……
還在少年期時，他對王祖賢那個媽，當然也很有親近感，王祖賢不需要外出打工一年才回來一趟，她也可以經常見到他。
但帶他出去玩，各種鞍前馬后，包括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他長大的，都是阿芝……對親媽感情上的確有點略差阿芝一籌的感覺。
把阿芝請進門，趙中開始賣慘，并且吐槽老爹老媽不當人，太虐待他，然后可憐兮兮求阿芝，借錢，以及想要很多洞天食材，瓜果。
阿芝也是進了門才解下了帽子墨鏡口罩，尷尬道，“錢我有，但你也知道，我在你媽面前就是個小丫鬟，他們之前能收走你從正少手里借來的，我給你也沒用。”
“不過我這次來也請示過賢姐，至少能幫你做兩頓大餐，算是周末犒賞你的。”
“中少，聽我一句勸，胳膊扭不過大腿，這幾年別想那么多，好好讀書，放寬心點，等你長大了，該是你的也跑不了。”
趙中有點泄氣，但還是期待道，“等下吃什么？”
阿芝打開了她帶來的背包，里面就是普通的洞天大米、蔬菜之類，也有牛肉，“我廚藝還湊合，你等著就行了，現在開始做，半小時就開飯。”
照顧趙中九年包括做家常飯，家常菜，練練也能做到還行，關鍵還是看食材的。
趙中，“好啊好啊，你快去做，我昨天就沒吃飯，餓了好久了，學校的飯太差了，星期天去飯店點菜，味道也太差了，聞一下就沒胃口……”
“我真的還要熬好幾年？就沒什么辦法快點結束這種日子？”
阿芝倒是眼前一亮，小小攛掇道，“小中，你也知道我就是小丫鬟，沒話語權啊，除非……”
趙中大喜，“除非什么？”
還真有希望？？不管什么辦法感覺都可以試試。
阿芝笑道，“除非我當你十六姨而不是小丫鬟芝姨啊。”
天地良心，從她嘗試復出開始，已經先后接了（寶貝計劃）（大唐雙龍傳）（消失的他）再到（誅仙）里的陸雪琪。
即便現在（誅仙）殺青一個多月，還在做后期特效，沒播出，但她這個阿芝也算是重新火起來了。
比如（消失的他）也是東亞東南亞范圍票房破十五億港幣的大片，還提了幾個影后提名！
那部電影里男主角老潘慘歸慘，對于一部劇情懸疑大電影而言，聲勢還是不差的，算起來，這還是第一部揭示解釋網暴致人死亡的大電影，開啟網暴討論的開端。
很有現實警示意義的。
但是已經27歲的阿芝，至今依舊是個初吻還留著的老女孩，沉沒成本這么大……
不甘心啊！
趙中懵逼，很快就動起了腦瓜子，“對啊，我要不要多找老爹聊聊？這對他沒什么壞處和損失啊。”
已經十周歲了，大互聯網時代，智能手機都來了，十歲孩子也不小了，該懂的基本都懂，無非是現階段趙中還是……喜歡玩，男孩子，開竅總是慢一些。
從小他也是喊阿芝阿姨長大的，心理上本能就覺得這是長輩。
阿芝喜悅道，“你先玩著，我去做飯。”
就算當不了十六，還是一如某個想法，推了趙東淮，穿上裙子砸給他200塊，在主動甩了他，都能讓她像是顱內飛升了一樣。
這不是錢或者面子的問題了，是沉沒成本啊！！九年的付出和期待啊！不蒸饅頭爭口氣！
等阿芝開始做飯，趙中打開筆記本電腦，開著華山大熊貓，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翻墻，給老爹發消息，質問對方為什么不收了芝姨當小媳婦時……
猶豫十來分鐘他都沒下定決心。
他怕被揍。
即便之前在房子外，他已經被泛亞的人揍了，但人家只是為了拿走東西和銀行卡，下手有分寸。
爹媽打起人來可是很兇的。
尤其是有信奉棍棒教育的關家慧，教導出了還算是比較優秀的趙安那個趙家老大的例子在……他老媽小時候對他還好，鮮有動手的，五六歲開始，一旦他無法無天，各種熊孩子行徑？？
老媽打他也是不再手軟了的。
猶豫著猶豫著，敲門聲響了，被打斷思緒的趙中愕然發問，“誰啊？”
他才轉校到這里不到一周。
門外也響起了回應，“警察，過來做下人口登記情況……”
趙中更懵了，連在炒菜的阿芝都快速從廚房走了出來，戴上了口罩墨鏡和帽子。
等趙中開了門，也發現門外站著兩個警察，還有一個略眼熟的，就是泛亞保鏢揍趙中，搶包搶銀行卡時，過來問出了什么事的熱心鄰居。
看到那位熱心鄰居，趙中哭笑不得，“謝謝你啊大叔，你報的警？我之前在外面被打，的確是長輩打的……”
“是我不老實闖了禍，他們聽我爹吩咐來教育我的。”
大叔和兩個制服警察都松了口氣，然后大叔猛地吸了幾口氣，震驚道，“什么東西？這味道也太饞人了吧？”
阿芝走來笑道，“我在做早飯，家里沒出什么事，幾位不放心的可以進來看看。”
警察看著阿芝帽子墨鏡口罩的……
有疑惑，還是在隨后進來，稍微打量后就問趙中，趙中也坦然，他是南航附中念初一，轉校生，不信可以打電話問班主任。
阿芝是他姨。
周末時間阿姨過來出租屋幫他做點好吃的而已。
簡單確認情況，沒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兩個警察徹底松懈下來，一人去聯系學校，主要是房東聯系不上，另一人則是不斷看向廚房方向，一邊看一邊揉肚子，“什么飯這么香？不只是香，感覺……也不好形容。”
“當然，這是私人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感覺嗅著從廚房位置飄出來的味道，那何止是香，而是嗅幾口，仿佛全身血液、脈絡、毛孔等等都在復蘇一樣，從內到外傳遞著一個字，餓！
可他是吃飽了來上班的啊。
而且肚子其實不餓。
明明是飽腹狀態，即便不是十分飽那也是怕十分飽會讓人發困想睡，但饑餓感……
趙中，“……”
他沒回答，反倒是正在做飯的阿芝隔空回應，“是從外地空運回來的特供級牛肉，加特殊芹菜炒在一起，這種牛肉，外面有人一斤出一百多萬人民幣求購，都是限量的。”
別說某警察凌亂不已，熱心鄰居都心態炸了，“真的假的？吹的吧？那怎么可能一百多萬一斤肉？？”
阿芝笑容很淡定，“很正常啊，2002年一頭島國的松阪女王牛拍賣賣了300萬人民幣，雖然是一整頭，算下來只有6000多塊一斤。”
“這說明牛肉和牛肉是不一樣，不信你們可以查相關的拍賣會記錄，島國牛肉都有平均六七千一斤的，你們總不能感覺咱們華夏地大物博，連最頂級特供一百多萬一斤的牛肉都沒有吧？？”
“一份香格里拉頂尖野生松茸，幾千塊賣出去也很輕松，這特供特殊培養出來的芹菜之類菜蔬，也是一樣的。”
下一刻后翻炒了一下，她都走出來道，“我這么說不是炫富，而是既然警察來了，就是解釋下，以后周末我們家很可能經常有這種味道，希望左鄰右里知道情況，別太驚訝。”
經常會有這么神奇的味道飄向四方，特別解釋一下很有必要。
她還指望著不說每個周末，至少每個月來一兩次，幫趙中做幾頓飯，再讓中少幫她攻打趙東淮那個年齡大、不喜歡洗澡的老男人的防線呢。
再說，也只有她多幫趙中做這種飯，才有機會蹭飯啊！
某警察，“……”
某熱心鄰居，“……”
最終還是熱心鄰居捂著胸口道，“一道菜上百萬？這么造孽？你們還能經常吃？”
警察皺著眉想了想，“這樣炫富不太好啊，容易引起一些違法犯罪分子的盯梢……”
你們吃的這么豪橫人性，真的合適么？？
阿芝解釋道，“大部分情況下我們會封緊門窗，但不排除會向樓上樓下擴散，引起一些懷疑，希望警察同志能幫我們解釋一下，就像90年代初某個大明星在家里燉鯡魚罐頭，搞的樓上樓下遭了殃。”
“幕后煮屎人的大名都轟傳一個時代……”
警察和熱心大叔很快走了。
因為之前去聯系學校和班主任的警察，已經查證了趙中的確是剛轉校來南航附中念初一的人。
又是半個小時后。
芹菜炒牛肉、涼拌黃瓜、蒜蓉空心菜、紅燒肉、小白菜炒豆腐，加青椒雞蛋，六個菜還有一碗湯，兩大碗米飯放在桌子上。
趙中剛要和阿芝一起開飯，敲門聲又響了。
趙中懵逼的去開門，過程里阿芝重新戴好了武裝，這次門開后輪到趙中驚訝了，“李老師？你怎么來了？”
李老師就是他讀初一的班主任，此刻他也好奇道，“剛吃過早飯打算做個教材備案，就接到警察電話問你的情況……”
說著說著他也說不下去了，滿眼驚奇的看著飯桌，還是越看越抽不開眼睛那種，足足沉默一分多鐘，他捂著肚子道，“不對啊，我早上吃了八分飽，為什么感覺這么餓？”
“趙運明，你家這才一大早就吃這么豐盛？？”
也不算太早了，折騰到現在已經是上午9點半了，趙運明是趙中的假名字。
趙中撓了撓頭，“芝姨，你說按照為人處事的道理，我是不是該請李老師一起進來吃點？”
他是真不懂，在港島成長的階段，除了遇到自己家的人，趙家的公子公主一向不需要考慮什么是情商的問題。
高情商，剛擺好了一桌菜遇到敲門來家訪的老師，進來一起吃幾口？低情商……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李老師尷尬了，“不用，我早上吃過了……”
阿芝倒是起身道，“對，李老師進來吧，一起吃點。”
一邊說她還一邊向自己的米飯里扒了一些菜，盛了一小碗湯，就去里面的臥室用餐了。
這就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
過程里李老師各種客氣、推脫不用了，但也沒有強行去阻止阿芝，畢竟男女有別。
等趙中再次發起邀請，李老師嘴里說著不用，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一如一些仙俠小說里描述的那樣，一旦山野間有天材地寶到了成熟期，會有無數妖獸類自發圍聚過去等著搶果子。
這是生命的本能！
一頓飯，剩下的六菜一湯七成進了趙中肚子，三成被李老師吃了，湯水都喝光了。
吃喝完畢，李老師飽的癱在沙發上有點走不動。
他知道身為一個班主任，老師來說，第一次來學生家里，搞成這樣很不應該，很失禮。
但身體本能克制不住啊。
這些飯菜也未免太香了，當然，一頓飯而已，吃完了消化一番，會對他身體有一定好處，但不至于有什么離譜功效，最多幾天內精力充沛、體力充沛罷了。
看著阿芝重新走出來收拾殘局，李老師尷尬的想用腳趾在地板上摳出三室一廳來，但他動起來很難……主要是太飽了。
趙中又起來泡茶，“李老師喝茶，有助于消化。”
老李的尷尬別提了，勉強咳嗽兩聲，“小明，你們這是從哪買的蔬菜和肉？我這當老師的今天出大糗了，咳咳，改天老師我請客，你來我家……”
他一直挺奇怪阿芝為什么戴著帽子口罩墨鏡，但這情況下是個有腦子的就知道不好意思問。
趙中再次懵逼，“……”
還是刷碗的阿芝走了出來，“李老師，你也別多問了，事情是這樣的，小明從小生活環境比較好，有一次出糗都快講出來何不食肉糜的典故了。”
“所以家里讓他出來認知下，正常人的正常生活，這些食材基本是能上全球拍賣會，論斤被不同層次的富豪拍賣搶購的。”
“他剛才問我是不是該請你進來一起用餐，是真不懂這種人情世故，希望讀書期間他要是出了什么糗，你多幫忙照看一下。”
李老師給整不會了，甚至不可思議，臉上帶著滑稽情緒道，“何不食肉糜？？”
身為一個老師，還是班主任，他不是教歷史的，也知道何不食肉糜的典故有多么離譜。
情緒尷尬的抓起茶杯喝了口水來掩飾自己的心情，剛喝一口，李老師又眼前一亮，忍不住一小口一小口嗦了起來，畢竟他從沒喝過這么好的茶。
連喝了十幾口，主要是熱，他都感覺自己飽的有點直不起腰的肚子，狀態明顯舒服了一些，驚嘆道，“1998年武夷山上的大紅袍母樹出產的茶葉，20克就拍賣了十五萬六千八百塊。”
“到了2005年更貴了，都是20克的量，分別在兩次拍賣會拍賣19.8萬和20.8萬。”
“我感覺這杯茶？？”
等他看向阿芝，阿芝很平靜道，“比那個貴得多。”
李老師一下子驚的放下茶杯，劇烈咳嗽起來。
他不知道食材之類拍賣是怎么回事，什么情況，但他的確是個老茶缸，熬夜的時候沒少上濃茶，逢年過節走親戚，送茶葉也是很流行的事，知道大紅袍母樹的20克是什么概念。
以前聽到那些新聞，最多是暢想一下……還感覺太離譜，都是有錢人炒作出來的。
都是茶葉，再好喝又能好到哪去？？
今天這杯茶……直接把他一個近40歲的老茶缸、大茶壺干的沉默了，這是有錢人的世界？有錢人家的富二代生活？
他們南航附中也不缺暴發戶或企業家的闊少來就讀啊，以前那真是，從沒見識過豪橫到這一步的。
他只能無語的嘆息，“我們學校有誰知道運明同學的情況么？比如校長？”
阿芝想了想，“校長應該知道，你或許就是第二個了，這些東西他日常也吃不到，今天是周末特殊情況。”
日常吃不到才是應該的好不好？在怎么有錢也不可能天天的，一頓頓的這么糟蹋啊，就算是全球首富也沒這么……壞了，華人首富姓趙，那是二三十年的趙首富，地位從未動搖過？
本能想吐槽什么的李老師，猛地想到某一點，頓時心虛的扛不住了，不是吧？不會吧？？
還有，原本覺得一直戴著帽子墨鏡口罩的阿芝有點奇怪，哪有人在家里這樣的，吃飯都需要端著飯碗去臥室內？？戴口罩可能是哮喘類患者，需要防粉塵，但墨鏡呢？
有必要大白天室內一直戴墨鏡？
他還隱約覺得阿芝的臉，隱隱約約在哪見過，有熟悉感！
畢竟口罩和墨鏡，不是戴個嚴絲合縫，像影視劇里演的那些蒙面刺客一樣的頭套啊！
再想起來這一點，李老師本能愕然道，“你是哪個大明星？我怪不得覺得眼熟……”
阿芝也懵了，她是日常來看看趙中，不只是看有沒有希望讓小中幫她打通趙東淮的防線，順便蹭頓飯，她也感覺從頭到尾的兩次意外，自己處理應對的還算是妥善吧？？
這都能露出馬腳被人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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