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淮帶著疾速追殺劇組辦殺青宴的時候，金宅。
倪框一臉苦悶的向金鏞求助，“老查，你得幫幫我啊，我特么被騙去寫劇本，兼當男主角，一次簽三部戲，說好的總共200萬酬勞。”
“就開組給了我五萬塊訂金，到現在都沒一點反應，我也不敢去找項家要賬，這不是耍我么？”
“搞到最后還是一部風月片，像當年吳思源坑張幗榮那樣坑我。”
“他們都打算打出宣傳攻勢了，到時候會對外說是我主演，還會拍接下去的兩部……”
金鏞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笑道，“你這是得罪人了啊，要不然項家兄弟哪會這樣坑你。”
“你好好的，幫可口可樂當什么先鋒啊？那種商界大鱷互相打架，你湊什么熱鬧？”
倪框哼哼，“我也不想招惹誰啊，是姓趙的先坑我的，我千字五百一次被砍回千字100啊，還要審稿修稿。”
“這幾年拼出來的名氣，一下子全毀了，就這，天天日報、東方日報那些瘋子，還各種詆毀摸黑我根本不配才子之名，完全是蹭你們的光環，蹭上去的才名。”
金鏞無語，干笑道，“內地那么多同行精英殺進來，我的明報銷量也跌慘了，都快跌回十萬份以下了。”
從3月開始到現在，明報銷量跌的他頭疼腦漲。
但金鏞也沒辦法，明報定位和九龍日報、天天、東方日報等都不一樣，受眾也有不同，但連載拉讀者，依舊是賣銷量的重要一環。
他早收山不寫了，可明報也長期向各種作家約稿的，就說80年代之前，也是靠倪框的科幻系列，還有其他作家的專欄節目等拉銷量。
這一開卷吧。
最先被坑血崩的是東方日報，其次倪框。
不過東方日報體量大，錢多，花錢從內地聘來幾個作家申請港島身份證，連載起來就穩住了。
明報也不是不能那樣做，但花費太高啊……金鏞舍不得花那筆冤枉錢，自然是坐困愁城。
他也考慮過要不要重新出山，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合適，萬一他親自下場，也挽不回頹勢，那還不如不寫，他出山挽不回頹勢，會讓他超然的文壇地位。
也像倪框這樣血崩。
內地卷過來的內卷模式，太可怕了。
與其那樣，還不如花錢從內地請人，但他怕馬成坤那撲街加價從他手里搶人。
當初倪框不就是這樣子被馬成坤砸走的？
那就先這樣吧……按兵不動。
就是看著明報銷量一天天跌啊跌的，惆悵！他武俠地位沒被卷，報社事業卷慘了！
對于老友倪框被項家兄弟坑的事，金鏞也有點愛莫能助啊，他是朋友多，能施加些影響力，但項家聽不聽，誰知道呢？
更關鍵是，項家兄弟突然搞這樣的襲擊，倪框又沒得罪過他們，這事也是倪框突然替可口可樂當先鋒后，才發生的。
萬一項家老十和十三是替那位做事？他開口，能要來面子？
說的正確一點，健力寶和可口可樂，就涉及到華夏汽水品牌和洋牌的爭斗了。
見金鏞沒答應幫忙，倪框急了，“老查，幾十年的交情，你得拉兄弟一把啊。”
金鏞無力，“那位趙生是傳媒大亨，還在商場和李抄人對撼，我能找誰向他遞話？遞了能有用？”
“九龍巴士和地產大亨雷生收購天天日報，無非是想和他一起做生意，這些大亨級下場，我真出不上力啊，他的亞視也從沒說過想拍我的武俠劇。”
“連個交流基礎都不存在。”
他也看出來了，亞視不需要他的電影電視版權，不談劉秀傳奇這歷史大作，就是幾十上百本全新的科幻、武俠內卷作品集。
趙東淮想拍什么沒素材？
“我覺得你還是先登報認錯，避一避風頭再說，項家兄弟要真是幫他做事，現在做的已經很文雅文明了，沒有多少社團風格，最多用你名氣洗下黑錢，要讓他們對你下狠手……”
沒錯啊，借你的名氣拍風月片而已。
張幗榮被吳思源那么搞，都是多年前的事了，項家和吳思源一樣文雅？這明顯是收著力呢。
至于200萬片酬只給5萬？洗錢而已，灑灑水啦。
倪框又急又氣，“我這……我這……我這受害者還要先道歉了？”
金鏞，“……”
你這怎么叫受害者了？無非是你天天水字數騙錢，安逸舒適圈呆習慣了，面對層出不窮的新有力競爭者，急了。
你看他多穩，哪怕明報也被內卷的挺慘，也沒做什么啊。
就算明報被坑的跌回十萬以內，越來越不賣座，那其實對他傷害也依舊有限。
靠著前大半生奮斗，他也攢夠了不俗的家底。
他也六十歲了，和49歲的倪框狀態是不一樣的。
思索后金鏞再次道，“這件事你來找我，其實找錯人了，我和那邊完全沒有一點交集，你應該找蔡兄，蔡兄和嘉禾鄒生關系不錯。”
“目前程龍、洪琻寶、元標他們正在拍的戲，蔡兄不是監制么？”
“從這關系找，他出面說句話遠比我方便多了。”
港島四大才子，蔡闌是混影視圈、美食圈的，電影圈里大把如快餐車、還有未來的龍兄虎弟、福星高照、城市獵人、一個好人、重桉組等等龍氏、福星片。
全是蔡闌監制。
倪框苦笑，“我打過電話了，老蔡直接拒絕我了。”
混影視圈的敢和趙東淮搞“我反對”？
再說蔡生最近還一直在西班牙拍戲當監制呢。
金鏞好奇道，“那黃兄呢？”
黃沾也比他更方便遞話，張幗榮以IWant為主打的多曲專輯，黃沾寫了三首歌呢。
關家慧、何情、胡慧中主唱的首專，千千闕歌、飄雪、講不出再見當主打那個專輯，他也寫了兩首歌。
倪框笑容更苦澀，“老黃倒是幫我了，分別幫我向張幗榮和胡慧中等人說情，然后一直沒人回應。”
金鏞長嘆一口氣，“那你還是先在報紙上，道歉吧。然后別繼續幫可口當先鋒，撇清那些，再好好寫稿子賺錢，事情應該也不會更糟糕了。”
“真讓項家兄弟胡搞起來，麻煩遠比這次大得多。”
14號來臨。
趙東淮坐車抵達趙氏影業，果斷對迎過來的阿珍道，“打電話聯系下內地央媽。”
“打招專輯歌曲，達標的，一首曲和詞，分別先有3000港幣稿費，事后專輯大賣該有的版權利益也會按行情行價匯回去。”
“但我要的是類似勇氣、童話之類的流行歌曲，還是老規矩，先多發一些目前的流行歌曲寄回去，讓相關人士多了解下，我們要的什么風格。”
阿珍忙不迭點頭，速記。
這年代的內地，不缺音樂行業大拿的，就說一個86版西游記片頭那個噔噔蹬蹬、云宮迅音，再如敢問路在何方、女兒情等等，哪個差了？
再如寫出黃土高坡、同一首歌、滾滾長江東逝水等等經典老歌的創作者們，又有哪個差？
只要趙東淮愿意花錢，給市價行情，足以讓音樂界大牛們埋頭大創作。
這種安排就不是卷黃沾、顧家輝等人了，只是刺激一下讓他們別太飄，更用心去創作新作品！
黃沾還是有才的，和倪框不一樣。
說過這事趙導再次道，“打給阿瑛，讓他和劇組試拍幾段手持攝影打戲片段，攝影師就是呂躍、張峰、李邊安三個。”
“如果能合格，我就不用去颶風2劇組當苦力了。”
這三位三月份開始學手持攝影，呂躍是5月底來港進趙氏，張峰和李邊安6月中來港進趙氏。
有一說一，呂·職業攝影師·躍，現在拍的達不到上院線水準，想要拍的和颶風營救1檔次一樣，更不夠。
呂躍至少還要學半年，才有希望達到颶風1的水準。
但是吧，驚喜就是這樣子來的，張峰和李邊安學習力突飛勐進，在疾速追殺劇組呆了一個月，看趙導操作，私下里埋頭苦練。
那兩位是一天24小時，能用18個小時去學習鍛煉的。
自律性、意志力什么的，泛亞集團阿廣和阿禾他們也要敬仰的。
他們四個月的學習時間，足以比得上電影學院攝影系學生一兩年苦練了。
學生有假期、有星期天，白天下了課可以放飛自我。
張峰和李邊安沒有！
而且像他們這樣自律、刻苦、打拼的人，內地其實有……幾位數來著？？他們兩個已經是幾位數里面，最有攝影天賦的！
有天賦，肯下苦力吃苦。
兩人后來居上了！
比呂躍這個老謀子的同學，進度快的多。
邱淑珍啊了一聲，忙不迭繼續速記。
她一月底加入趙氏，現在都半年了，當然知道有其他手持動作攝影師，能去劇組當大斯老師，是什么意義。
那代表著老板可以更輕松，她也有更多時間可以幫老板泰式按摩了。
趙東淮再次道，“剪輯部門，先讓麥子善帶隊剪輯一段三分鐘的打戲給我，按分鏡頭劇本剪輯，他們若是做得好，我就不用一直跟著了。”
麥子善從颶風營救1，再到孤膽飛虎1都是專用的了。
現在疾速追殺拍完，還是一樣的動作模式，趙導也可以試試，能否把自己解脫出來了。
見阿珍記下了，他就開口，“安排阿友的兩首歌開始電臺打榜吧。”
傷心太平洋和孤勇者。
也全是國語歌，不過無所謂了，張雪友灌錄好了就可以發行試試了。張雪友戲份，就是疾速追殺里，專門幫高桌會海岸酒店系列殺手集團，帶隊職業收尸的阿友。
阿友的演技，也是天賦型選手。
他的缺點是顏值遠不如其他四大天王，四大天王有五個嘛！就是黎名、郭富誠、鄭尹建都還在亞視訓練班學習呢，初入行。
而疾速追殺1的檔期？這個不急，肥仔景的精裝追女仔剛剛接檔僵尸先生幾天，賣的還不錯，也是首日170萬票房，三天破五百萬的檔次。
李國興同樣用2500萬買斷了外埠院線發行。
等精裝追女仔這個月票房賣爆之后，疾速追殺在8月初上映都不急，那依舊是暑期檔的好檔期。
這么算的話，他可以有一段時間的休閑期，好好放松放松了。
回到辦公室后，趙東淮喝了一杯咖啡思索一番，才下了決定，是該買一批電腦，組建趙氏影業的特效團隊了。
特效這玩意，從零開始也要搞。
目前世界流行的電腦，主要是蘋果的挨炮系列，還有IBM，如1983年蘋果推出的挨炮麗薩計算機，零售價9995美刀，已經是標準的鍵盤、鼠標結合的笨重大臺式機了，折七點八萬港幣一臺。
價格黑的一比，十臺就要78萬港幣。
要知道IBM推出的IBM5150售價才1565美刀，才一萬二港幣一臺。
就算后來可以豪氣的用超級計算機做特效的工業光魔，目前也是用IBM或蘋果在搞，星球大戰系列、終結者、回到未來等，都是那樣子搞出來的。
電腦渲染配特效模型之類。
那是按幀渲染的，一秒鐘的鏡頭能有二十多幀，一幀電腦渲染就要半個小時或更久。
就算是未來九十年代的泰坦尼克號，好來塢用上了超級計算機做事，依舊得讓上千人的特效團隊，后期處理渲染等，搞了快一年才搞出來經得起大熒幕考驗的成品。
以趙東淮目前的財力，買一批電腦回來，從港大、還有內地的清北招一批畢業生，從零開始接觸特效行業，慢慢攢經驗。
先練著吧。
想到這里，他就抓起電話，讓趙氏影業采購部經理，先去買幾十臺電腦，用IBM的，幾十臺也就幾十萬而已。
這點很簡單，IBM在79年也是5年前就把電腦送進了港島的華夏銀行分部，引入了辦公體系的，局域網模式。
花錢就能買到。
下一個電話是打去內地，請央媽幫他去清北招畢業生了，清北計算機專業也是早就成立了的。
等人到了先養著吧，從最初的特效入手，養著養著多練練。
除了電腦特效之外，趙東淮還請內地幫他尋找一批愿意來港島做影視模型的八級工，八級找不到七級也行。
木工、瓦工、鉗工等等，都要招一批。
特效電影的發展，和各種模型息息相關，就像是卡梅隆拍終結者，也制作了一個和真人比例一樣高的終結者模型，還制作一個幾十厘米高的小模型。
那電影中終結者運動鏡頭，大部分都是小模型走出來的，特殊拍攝，如定格動畫方式拍攝。
模型與CG技術的結合，同樣是特效電影的重要手段，就像是終結者系列，T1000將手指變的細長化為金屬錐刺，讓手指變化成軍刺那樣……
就是演員手指戴上不同長度的金屬錐刺套，從短到長依次拍攝，再用特效團隊在電腦上不斷數字化渲染，呈現在大熒幕上，就是特效電影了！
打造各種道具模型，包括打造城市模型，這從內地請七八級工來搞這個，才是最佳選擇。
港濠彎未必沒有這樣的大牛，但數量少，還瞎貴。
趙東淮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朱家欣，這個名字在后世有些默默無聞，還不如他弟弟朱家鼎來的有名，畢竟朱家鼎娶了鐘憷紅嘛。
界才子，那句“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就是朱家鼎的手筆。
但說到對影視界的貢獻和推動，朱家欣就厲害了，這位是先濤數碼的創辦人，被譽為亞洲計算機動畫、電影數碼特技與后期制作的先驅。
電影系列里風云雄霸天下、中華英雄，少林足球，功夫等等等。
這些全是朱家欣的先濤數碼做出來的。
少林足球和功夫里的各種特效效果，其實真不差，2021年能達到那種特效水平的大片都不算多。
他記得朱家欣就是80年代中后期，創辦先濤數碼的。
趙東淮直接打了個電話出去，“幫我約一下朱家欣，朱旭華兒子。”
朱家欣、朱家鼎兩兄弟未來都有一定名氣，也算是家傳的了，他們父親朱旭華，也是像邵奕夫那樣，老上滬電影人，制片人。
一個多小時后。
趙導就在大辦公室里見到了朱家欣，三十多歲年齡，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刻。
帶著一款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賣相還不錯，“趙生好，不知道你找我來是？”
朱家欣也是事業小有成就，他原軌跡明年就會收購康力電視，不是電視臺，是香港制造生產彩電的康力電視廠，玩了兩三年電視廠后才涉足特效制作領域。
趙東淮讓阿珍給他沖了一杯咖啡，又遞過去一根雪茄，才笑道，“朱生，我想嘗試進軍電影特效制作領域，缺一個能扛旗的人，不知道你對這個有沒有興趣？”
朱家欣驚訝了幾秒，有點小激動道，“我？？”
他和弟弟朱家鼎履歷差不多，出身電影世家，家庭環境算優良，中學畢業后留學阿妹家，無非是朱家鼎在阿妹讀的是建筑系，跑回來玩，而他在阿妹時，最喜歡的是電影特效。
尤其是星戰系列，或者其他特效大片，看得他驚嘆無比。
要不然，一個收購電視機制造廠的老板，兩三年后突然轉型特效制作……這么大的行業跨度怎么來的？還真的能搞出來風云幾部曲、少林足球、功夫等特效大片。
未來港島在電影特效制作方面，一度是像八九十年代的港片那樣亞洲領先。
然后垮了。
垮了是因為市場上，沒有那么多老板花錢砸特效，一部電影制作費用幾乎全砸給明星片酬了。
給特效的錢少，一個個特效公司就經營不下去了，沒項目賺錢啊，不止賺不到錢，未來港島樓市越來越夸張離譜，開公司的都租不起辦公場地了，只能走向破產。
除了未來朱家鼎的先濤數碼一度輝煌之外，像蜀山傳、霍元甲、十面埋伏，頭文字D等也是港島特效公司搞出來的。
但是等這些一個個倒閉。
特效實力就被南韓輕松甩脫了，美人魚、西游降魔篇等未來特效大片，基本是南韓特效公司當骨干，港島特效打打小輔助攢出來的。
激動的指了指自己，朱家欣笑道，“趙生，特效行業可是一個很燒錢的行業……”
趙東淮擺手，“我不差錢。”
朱家欣笑容燦爛，伸出雙手走來，“多謝趙生賞識，我愿意做！”
趙東淮握手后大笑，“我給你開50萬年薪，目前你的任務就是飛去阿妹家，看看那里的特效工業和我們有多大差距。”
“需要購買什么先進設備，只要能買來，盡管列清單。”
朱家欣笑容更燦爛了，“好，我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
趙導擺手，“也不用那么急，至少你這突然跳槽轉行，也得讓家人知道下，有個緩沖。”
又笑著聊一陣子，讓秘書準備好了合約，他才先給朱家欣放了三天假，讓他籌備準備下。
對朱家欣來說，50萬年薪不算什么，他畢竟是明年就能收購電視廠的人，重要的是，上了趙生的大船，那在港島生活發展，可不是一般的穩妥。
各種大明星都要動不動被社團坑的時代。
普通小商人，小才子？？也沒什么多大地位身份，但進了趙東淮的公司，這就是大亨旗下的職工還算是中層領導了。
生活發展的安全穩妥性，一下子提升好幾個量級。
“我現在隨便買棟商業樓地產，當做未來特效部基地，再過二三十年，也不用擔心付不起租金讓特效部破產啊……”
六層高的趙氏國際貿易大樓，已經不足以讓他吸納太多新部門了，特效班子放在這里，初期人少、設備少、模型少，無所謂，中后期肯定擠不下。
畢竟趙氏國際貿易、影業公司、九龍日報大基地，還有新開的出版社都在這里，還有攝影棚、放映廳、唱片部門等林林總總，都在這里。
特效基地，一開始打造，就要朝著追趕好來塢路子。
當然要搞一個足夠大的基底。
那就，再買棟樓？
不是趙東淮壕無人性，而是他第二批從彎彎進的車玻璃生意，又結算到賬了。
第一次車玻璃，一千萬港幣的貨，最后變成五千多萬，第二批進了3000萬港幣的貨，結算到現在，又是一億五的收益了，加上本金都一億八了。
加上精裝追女仔外埠賣2500萬，兩億多了！
尖沙咀萬家分舵，地上五層地下兩層，每層大幾千平的樓宇，也只是花了大幾千萬就搞定。
曾經邱德根花一億買下50亞視股份，亞視當時最重要資產，也是位于廣播道81號的亞視大廈，地面之上六層高。
這兩億多筆錢怎么花？得研究下。
你說投資進萬家品牌幫萬家發展？不需要，當初孤膽飛虎賣斷院線的一億五港幣收入，都者搞起十家分店，當后續其他一些影片收入砸進去。
萬家發展很快，也不用再額外注資的。
還是那句話，我買一棟樓花一筆錢，拿著地皮產權貸款買第二個，第二個的產權貸款買第三……
這特么就是最常見商業發展。
萬家連鎖后續追資，主要是一棟棟大樓的裝修改造費，大招工之后的初期薪酬。
電影收益早就夠用了。
就是趙東淮砸快銷品收益買港燈股票，也是錢累積的速度，比股市里消耗更快。
這車玻璃和新戲賣斷怎么花，真得研究下，總不能放銀行躺著，你說搞特效工業費錢？等疾速追殺上映，那一部賣歐米、亞洲外埠放映權就夠賺了。
一個小時后。
趙東淮正在辦公，就見邱淑珍敲響門后道，“老板，家慧姐來了。”
下一刻，關家慧帶著一個身高腿長胸有志氣的靚女進來的，李智……
家慧快步走來，笑道，“淮哥，阿智想要一些來斯利和阿樺他們的簽名海報、唱片，公司里有存貨么？”
當趙東淮看向李智，李智恭敬彎腰問好，“趙生您好，我是李智，都是家慧姐賞識我，我才有機會見到趙生，真是太榮幸了。”
趙東淮點頭，示意邱淑珍去泡茶，笑道，“聽說你在舊金山讀書？在那邊過得怎么樣？”
李智忙不迭點頭回應，“有苦有甜，但也算是能對未來有一定提升”。
趙東淮思索片刻，再次道，“有沒有興趣加入娛樂圈？你長的漂亮，身材也好，若是嘗試當女星，前途大有可為。”
李智深吸一口氣，“多謝趙生賞識，我暑假后就去申請休學。”
趙東淮笑道，“好，簽了合同就是自己人了。”
“可以跟著大家一起提升演技，唱功之類，等你提升到足夠優秀程度，公司有戲開，不會忘了你。”
港島影壇里，高學歷不多，李智能靠著自我提升，順利通過托福考試留學阿妹，人才啊。
當然，這是她以港人考生身份去考，比內地人身份容易的多的原因。
可港島能考上阿妹家大學的，依舊是少數啊。
英文流暢，在阿妹讀大學也算提升了一定眼界，那給她定一個目標，只要她愿意努力去學，成果不會差。
原軌跡里她在闖入影視圈后，發展一言難盡，不如人意，但那是原軌跡里港圈太歧視排擠內地人，拿到的角色人設一個比一個low。
辦個慶功宴或什么宴會，周閏發和曾痣偉都當著人群和媒體的面，往她身上砸蛋糕砸的一身狼藉。
組個宣傳活動類，隨便被二線女星呵斥，都不能站前排被采訪。
后來涉足濠江那位老賭王的漫天緋聞里，被賭王幾個太太聯手趕的跑路阿妹家避風頭……
與其留著給普通港島影壇人士欺負排擠，便宜賭王那個老家伙，多虧啊，還是招進趙氏，等她演技提升后，有合適的戲就安排。
培養好了這也是一個現金招牌。
趙氏諸女顏值超過她的有多個，但是身材，需要在電影里展現一些特殊鏡頭時，比如像西西里的美麗傳說那種片子，其他靚女身材很難展示的那么霸道。
也不對，貌似周惠敏也挺霸道，只比阿智差一籌，就是一直深藏不漏。
繼續交流中，他也得知李智在阿妹家大學過的也不算如意，還需要經常當小工，如洗盤子、當護工之類勤工儉學。
她也主動說了，很多阿妹同學愿意每個溢價100美刀的賣簽名海報、唱片，趙導笑著吩咐相關部門備貨，暑假后等她去申請休學，也是要走流程的嘛。
給李智準備幾箱子貨，賣給同學老師賺一筆也無所謂。
趙氏影業囤積的各種明星簽名海報、畫冊、唱片類，很多很多，他早期的強力啤還主打，揭蓋有獎，獎品就是這些呢！
等李智跟著邱淑珍去挑貨時，關家慧才笑著道，“淮哥，我給你介紹的夠出色吧？你打算怎么獎勵我？”
趙東淮無語，“別鬧，我是正經人。”
昨天家慧就說了這事，他心情還是有點詭異啊。
他對李智最大印象，就是雙龍會里那個白絲帶球撞人的靚女，還有倩女幽魂里那個喊著“讀書人”的女鬼形象。
只談臉蛋，不如關家慧和何情，就是皮膚白嫩，身材犯規……
無語后他繼續道，“這是正經的高學歷人才，不能浪費，得把她放在合適的位置上發揮才能。”
“她的演技發展空間，感覺比你還強點，她是真會努力自學，不怕吃苦。”
有足夠的刺激和動力，這個阿智還是能很拼的去實現目標的。
關家慧眨眨眼，“放在舵手的位置？”
當兩個小時后，收獲滿滿的關家慧和李智一起離去，他都超無語，他這么正直善良有節操的人。
真被關家慧給帶壞了。
做個純潔的好男人實在太難了！
好在，下午時有兩個好消息傳來了，一個是麥子善帶隊剪輯了三分鐘疾速追殺的動作戲樣片，成了。
這表示他不用一直盯著疾速追殺后期剪輯了，配樂都可以交給陳勛奇開搞。
另一邊林正瑛帶隊，張峰、李邊安、呂躍三人輪流或一起上、跟著手持運動攝影，也搞定了一小段新動作戲樣片。
成果？
從三人合作的膠卷里篩選最優秀鏡頭，能達到趙東淮攝影的四五成水準了。
很不錯了，現在開拍颶風營救2，肯定還不達標，但在給他們一兩個月時間練習，估計就及格、合格了。
那樣的話就算趙東淮還進組，也只需要在最重要鏡頭、打戲部分攝影一下，剩下交給他們就成。
他不得不感慨，還是內地地大物博，人才輩出啊。
序列里最優秀的幾位數強者，上手大斯毫無行走運動難度，在挑選里面攝影天賦最強的來做事，就是這么順！
（ps：祝所有盆友們中秋節快樂，永不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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