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兩天后，洛城國際機場，趙東淮走出通道，就見到一個中年正舉著橫幅，上面寫著歡迎他的漢語。
中年是上次他請的翻譯老李，老李身側還有一個年輕人。
輕松和老李匯合，簡單客氣后上了車，平穩行駛中趙東淮笑道，“李哥，我電話里想請你幫忙的事，不知道？”
老李笑道，“找保鏢？這個好說，就只等你發工作簽證安排了。”
華遠集團是華字頭的。
全華夏最大的航運集團，就是港島那一個個船王，對比華遠也差著呢。
對于趙總這給華遠送錢的客戶……還是港商同胞，只要不是違法違規的事，大家都是很重視的。
笑過后老李又思索一下，好奇道，“趙總，有些話我不該多問，不過保鏢，你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趙東淮隔著遠洋電話請他幫忙，找保鏢，條件就是出身可靠，老實本分敢打敢拼，遇到事別慫別跑，最好有家，父母妻兒都有那種。
這條件太普通了。
華字頭龐然大物，找這些，你只要搞定去港工作簽證，拉一群都是小意思，不過敢打敢拼的條件，還有月薪一萬港幣，包簽證包食宿。
這年代才83年，內地萬元戶是什么概念？？你敢開月薪一萬？這也太莽了，消息傳回去，絕對無數人打破頭來競爭。
就是出于敢打敢拼和過于優越的條件，老李不得不多問幾句。
趙東淮無奈道，“我也沒辦法，我想好好做生意而已，經常受到一些地痞、流氓的欺壓。”
“你說他們也是的，好好合法競爭不好么，正當競爭我一點不怕，就是各種地痞手段有點膈應人。”
趙東淮請保鏢，不只是請李翻譯找退役的好手，也和粵東某大型公有造紙廠副廠打電話了，請那邊也找幾個，待遇和開給這邊的一樣。
就算請六個，月薪開六萬，對比買賣廢紙的交易，也不叫事。何況他還有文抄和娛樂事業？
李翻譯，“……”
地痞流氓騷擾欺壓……這個吧，他今天見面前考慮過這個因素，但感覺可能性不大，對付地痞流氓需要開一萬月薪請人？？
太夸張離譜了！！
沒想到還真是啊。
沉默幾十秒，眼底閃過一些怪異色澤，李翻譯鄭重點頭，“趙總放心，這事情好辦，很好辦。”
八十年代初萬元戶風光無限、披彩掛紅、騎馬游街都不算太夸張的時代，合法收益月薪萬元，還是港幣……
敢打敢拼老實本分而已。
你付得起賬，別說幾個了，幾百個也是灑灑水就給你拉出來，無非他知道眼前這位趙總，錢財也有限。
上次說起來在阿妹家拉了七十來萬廢紙回去，可按照現在美刀兌港幣，那才十萬刀不到。
若非華遠不拉也是空船，再加上港商同胞找上門，本著優待港濠同胞的大原則……別忘了，現在還談著呢。
李翻譯心下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請保鏢的理由”時，趙東淮倒是好奇道，“李哥，你上次也知道了，我是做什么的，有沒有想過介紹幾個體制外的朋友，和我一起做？”
“這么大的生意，不是幾個人能吃下的，正當生意，也算是對國家發展有幫助，便宜那些地痞混混，總覺得太可惜。”
李翻譯，“……”
他恨不得自己下海了，哪怕現在下海大浪還沒開始，但就像是趙導演最初思考那些，他沒本錢，其次就算他湊來本錢，這年代失去了公職，出國很困難。
他若不是本職工作就是華遠在阿妹家遠洋貿易體系里的一個翻譯，哪能經常在阿妹家？
這年代體制內優越工作難求，不是每個人都有決心，說放棄就放棄的。正規華字頭超大集團，還經常出差阿妹的，在1983年優質么？
更別提李翻譯也是有家有口，上有老下有小。
趙東淮大笑，“哈，我就隨口一提，想多找幾個靠譜的合作伙伴，哎，港島那邊一群爛仔混混，整天仗著流氓身份欺壓我們這些良好市民，有點難啊。”
李翻譯，“……”
他再次沉默一陣子，好奇道，“對了，趙總，聽說你在港島，還是影視圈的人？？”
上次生意結束到現在也有20來天了，有些事并不難打聽。
趙東淮笑著點頭，“對，我挺喜歡影視圈的，最近在執導一部電影，雖說是參考港島社團故事的劇本，不可能在內地上映，但也算是反應港島社會現實，具有深刻的批判和現實諷刺意義的。”
“希望能順順利利上映。”
李翻譯又一次沉默，影視圈，和媒體電視臺之類牽扯很深啊，這才83年呢。
這行業若是闖出大名氣，那就是很大的社會名望。
幾十秒后，李翻譯遞來一根煙，笑道，“那就先預祝趙總，不對，是趙導旗開得勝，名揚國際。”
趙東淮失笑，“要是港島混不下去，只能來好萊塢試試了，不過好萊塢也不比港島競爭壓力小，反而更大。”
“還是多謝李哥美言，希望能有那么一天。”
李翻譯表情更深邃了，好萊塢么？？
他們華遠集團從40年代末直到79年，才開通了來阿妹家交易的遠洋運輸航線，到現在才4年。
有時候吧，時間點真的很玄妙。
他對趙總這個收廢紙的，那恐怖的利潤很羨慕，但如果這位以后是名震國際的大導演，走上國際舞臺，而且還一開始就和內地關系很好。
那李翻譯未必一輩子就是個翻譯了。
一周后。
8月初，當趙東淮重新站在啟德機場，看著港島熟悉的環境，他表情都變的振奮起來，從粵東公有造紙廠那邊，托關系請來了三個應該挺可靠，不可能再像模擬器里展示的那樣，一遇到事直接拋下他這個老板跑路的保鏢了。
華遠李翻譯那邊也介紹了三個。
六人組，也是今天就紛紛到港，他打車回去都可以直接在九龍車站接人了。
阿妹家那邊，他又一批一百來萬港幣、折合十來萬刀的廢紙上船，還在海上走著，只等到了結賬。
劇組？應該難度也不大，賬上還有二百多萬，十天半月不怕沒錢開工。
九龍塘某住宅小區出租屋。
開了一個夜班回到家里的阿渣，剛開了門走進來，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六道干練身影，頓時一驚，等他轉身走出房門，看看門牌號再走回來。
幾個身影已經起身，全都眼神炯炯的盯著阿渣打量，看的阿渣有點腿軟。
下一刻，趙東淮從臥室里走出，大笑，“阿渣回來了？來，給你介紹幾個朋友，你是的士司機，對各種環境和社會風情最熟悉了，這幾天幫我這幾個朋友好好介紹下港島啊。”
“他們兩個人粵語很好，還有幾個不太懂，麻煩你多費心了。”
阿渣忙不迭點頭，“好，好的，淮哥你吩咐就行。”
心下，阿渣有點茫然，淮哥豎旗立棍搖人了？那他這經常被淮哥揍的算不算社團元老了？他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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