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睡的迷迷湖湖的,將醒未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床邊好像站著一個人,他下意識的以為又是坎農。
“又什么事啊?”
章馳都囔了一句,然后翻了個身,繼續把毯子夾到腿間,背對著人的方向,準備再睡一會兒。
“我不知道什么事,但是有人半夜給我發消息,我便過來看看嘍?”
站在床邊的人說道。
章馳一聽這聲音似乎有點不對啊,坎農什么時候說話有點娘炮來著了?腦子里正迷湖著呢,突然間一道閃電從章馳的腦海里劃過。
瞬間章馳明白說話的是誰了。
扭過頭睜開眼睛確認了一下,嗯,沒跑了!
站在床邊的不是梅麗卡這個小娘皮還有誰?
今天的梅麗卡穿著一條淺灰色的牛仔褲,褲子有點緊把她好身材給襯托的一覽無遺,不愧是家里有健身房的家伙。
上身是藍白色的格子襯衫,頭頂戴著一頂白色的卷邊牛仔帽。
最顯眼的是腰間系著的銀制大巴扣,上面有美國國旗和騎馬牛仔的形像。
很亮,亮的就像是一面小鏡子一般。
“你就這么睡覺的?”梅麗卡望著章馳,笑瞇瞇的問道。
現在章馳的身上就是一條四角褲衩,現在天氣說實話正是睡覺的好時候,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毯子一蓋軟綿綿的床上一躺,不用任何加熱的設備,就能美滋滋的睡到大天亮。
章馳現在還沒有完全醒眉,看到梅麗卡有點吃驚,不過也僅是有點吃驚罷了,看到她的人影兒,那點吃驚又被章馳的睡意給吞了回去。
“你一邊去,我再睡一會兒,你不是來看狗的么,自己去看好了,就在馬廄里”章馳無力的沖著梅麗卡擺了一下手。
梅麗卡的確是過來看狗的,但是此刻的大牛二虎不是平常時候,四只小狗子的存在,讓它們兩口子處于極度戒備當中。
坎農這樣的朝夕相處的人還不能去摸小狗,梅麗卡這樣的又如何能進馬廄去看小狗?
剛才梅麗卡已經去過一趟了,還沒有進馬廄的門,就聽到二虎開始低吼,望著她的時候擺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式,梅麗卡連著叫了無數聲二虎,嗓子眼都要叫的冒煙了,但是二虎似乎依舊是要吃人的模樣。
梅麗卡可沒有一些傻女人的虎勁兒,她是性格厲害可不是缺心眼,覺得二虎不會攻擊她,看到這樣的二虎,覺得二虎這體格子要是決定咬斷她的脖子,估計也沒什么大問題,于是為了安全梅麗卡決定先來找章馳。
坎農到是也可以,不過坎農哪里有興趣陪著梅麗卡,況且此刻坎農也不在這邊啊。
一大早天一亮,勤快的坎農就已經起床了,開始巡圍欄和清點牛群,這時候正在牧場里忙活著呢。
整個牧場此刻就章馳一個閑人,不找章馳找誰呢?
“都這時候還睡?”梅麗卡走到床邊上,伸出自己的腿輕輕的踹了一下章馳的腿。
“昨天晚上沒怎么睡好”。
章馳說的是實話啊,大半夜的被坎農給揪了起來,然后又去逮了兩只小熊,這覺要是不能補上,章馳一天都不會有精神。
“沒睡好也不能這時候睡啊,快點起來,你看外面的太陽都到哪里了”梅麗卡用自己的腳輕輕在章馳的腿上踩著。
一邊踩梅麗卡一邊樂,她覺得章馳身上的肉感真是太好了。
“好好的還不讓人睡覺了”章馳都囔了一句,依舊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不過梅麗卡的腳是太讓他討厭了,任誰睡覺的時候都不喜歡有人用腳踩自己的腿肚子吧。
于是章馳伸手拍了拍。
沒打著!
怎么可能打的著,章馳閉著眼打,梅麗卡可是睜著眼看著的。
兩人鬧了一會兒,梅麗卡沒耐心了,直接伸手把章馳從床上給拉坐了起來:“起來,快點帶我去看看小狗,我下午還有事呢”。
“你有事……唉,唉!”
章馳剛想說關我什么事,結果發現這小娘皮又開始鎖自己的脖子,于是章馳只能屈服,伸手拍了拍梅麗卡鎖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
“我起,我起”。
梅麗卡松開了手,章馳坐到了床上,雙手扶在床沿上開始醒眉。
終于腦子清醒了,章馳望著站在旁邊雙手抱著胳膊的梅麗卡說道:“你還在這里站著干什么?”
“怎么了?”
梅麗卡覺得自己不在這里站著,你小子等會一準又躺回到床上去了。
“我現在這模樣,你覺得你適合在這邊站著么?”
章馳有點無語,自己現在身上就一條四角褲,你說怎么了,你個姑娘家怎么就這么好意思?
梅麗卡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但她明白了章馳的意思,很不屑的說道:“你有什么好看的,身上一點肌肉都沒有,再說了就算是想看,我不如去沙灘去泳池,看你?”
“我怎么沒有肌肉,你看,一整塊”章馳伸手在自己的肚子捋了兩把。
嗯,的確是沒什么肌肉,抓了一把,肚皮上的肉就揪成一圈,放手之后就是一整塊的腹肌,摸上去還有點輕微的抖動,完全就是一副古代名將的派頭。
“行了,你出去等我,我去換個衣服”。
章馳拿梅麗卡沒有辦法,只得出聲說道。
梅麗卡出了門,章馳這邊隨意的把衣服套到了身上,進了衛生間用漱口水對付了一下,然后出了房間。
“生了幾只?”見章馳出來了,梅麗卡拿著剛接的咖啡喝了一口同時問道。
“四只”章馳回道。
“走!”
梅麗卡放下咖啡沖著章馳說道:“去看看去”。
章馳也不廢話,和梅麗卡一起出了屋子。
“真漂亮,你的牧場開滿了花的時候真的挺漂亮的,像是人間仙境一樣”梅麗卡和章馳走在牧場上,看著四周的風景沖著章馳說道。
剛到牧場的時候她便好好欣賞了一下牧場的景色,現在看到依舊是忍不住要贊嘆,章馳的牧場風景如畫,那是一點也不夸張。
梅麗卡覺得章馳牧場的景色的確是美的讓人心曠神怡,地形起伏每一波似乎都有一種特有的顏色。
如果是平坦的地形,到是也沒有什么,不過是個一眼望不盡,但是起伏之后再看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花色有深淺地型也似乎也有了波瀾,像是用色塊描繪繪出來的五色花的海洋。
目光越過了五色花海的時候,是無邊的森林,綠色的森林便如同五色花海的綠岸堤。
目光再往上走,是遠處的山峰,有的翠綠,有的則是雪白,目光再往上就是天空,瓦藍瓦藍的天空,干凈的看不見一絲絲云彩。
從人的角度來看,近處的是花,遠一點是色,再遠一點那就是綠的線,綠的片,景物的虛與實交匯,色彩的細與森林的粗銜接,造成了一種目無窮盡的感受。
這種感受是城市人所體會不到的,無數的高樓遮住了他們的眼光,但是這里,你的目光沒有阻隔也沒有攔鎖。
只要你抬頭,你的心胸也跟著寬闊起來,因為你眼中全是無盡的色彩,與極盡的空間。
望海天一色,極目楚天舒在壯美展現在眼簾,生植于人心之中。
“要是再大點就好了”。
章馳也覺得自己的牧場很美,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有點太小了,才五百多英畝,要是有個七八千的,到時候整個一片那是一望無垠的花海,那才叫一個完美。
“那你還不努力賺錢?整天睡覺錢能飛來么?”梅麗卡笑道。
章馳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梅麗卡:“我最煩女人說讓我賺錢了,賺錢賺錢,賺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關女人什么事?”梅麗卡覺得章馳有點不可理喻。
“我想賺的時候自然就賺了,不想賺的時候只要有吃有喝的,那別人催我我就很煩,心里不痛快”章馳說道。
梅麗卡望著章馳想了一下,居然還點了點頭:“對的,沒人可以以任何名義阻止你想過的生活”。
章馳這下不由愣了一下,扭頭看著梅麗卡問道:“你居然可以理解?”
章馳沒有想到梅麗卡會理解自己所說的意思,因為他覺得梅麗卡是那種工作狂,一般來說這種工作狂肯定也會要求別人是工作狂,不樂意于干活的人在這一部分人眼中那不是能力低下,就是懶蛋。
卻不知道人活在世上,并不是只有他這一種生活方式,有人喜歡忙,有人喜歡閑,有人喜歡追求無盡的物質,開豪車住別墅,出入私人飛機,但是也有人就喜歡閑云野鶴般的無拘無束。
章馳喜歡有錢,但他不會樂意于把一生都耗在賺錢這事上面,他覺得沒有意義。
有人覺得人生就得奮斗才有意義,但章馳覺得人生就得舒舒服服的躺平,才顯得澹定從容。
“我有什么不理解的,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沒有有資格去評價別人的人生觀”梅麗卡說道。
“不錯,有深度,差一點就趕上我了”章馳笑道。
梅麗卡望了一眼章馳并沒有說話。
兩人走到了馬廄門口,馬廄的門現在是關著的,打開了馬廄之后,章馳便發現二虎伸著狗頭向著門口望來,眼睛中全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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