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之后,楚音和殷艾庭告別,殷艾庭說道:“以后有事一定也要找我幫忙。”
“我這個人非常愿意幫助人,我喜歡幫助人,我覺得很有成就感,讓生活充滿意義。”
楚音滿口答應:“沒問題。”
不過以后有沒有機會就再說了,時間真的不多了。
回到爺爺奶奶家。
楚音把帶回來的吃給他們,爺爺奶奶嘴上雖然埋怨她亂花錢,但還是為楚音的孝心感到開心。
楚音說自己在哪家藥房賣的,賣的多少錢一斤,一共多少錢。
爺爺說道:“這錢你自己收著。”
楚音想給他們一些,他們死活不要。
當然也囑咐楚音,不要再亂花錢了,存著點,以后當學費。
這次意外收獲了七百,已經在他們的預料之外了。
七百,真不少,真沒想到那邊有那么多野生天麻,肯定是上天眷顧吧。
之前讓他們去試試的時候爺爺心里想著,得到的能掙個一百塊錢都很不錯了。
都有了七百了,這樣下去,這里有點錢,那里湊點錢,說不定最后真的能把學費和路費湊齊,一切就還有機會。
爺爺奶奶心中還是抱有這方面的期待。
“這個藥得熬來吃。”楚音拿出藥,對爺爺說。
“我是給藥房老板說了說你的情況,然后藥房老板讓我開兩副回來給你吃。”
在這里,楚音又給爺爺說是藥房老板開的。
在藥房,楚音又是直接摸出藥方來,讓老板開。
反正話嘛,隨便說。
“花多少錢。”爺爺問道。
楚音:“藥房老板給我要了一百,不貴,老板人好,專程給我便宜了呢。”
爺爺皺眉:“一百還不貴?”
“我都老了,都沒必要花那些錢了。”
“再說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這藥能退嗎?”
一百,好貴。
要是不花這一百,就多一百的學費。
楚音無奈地說:“哪里還能退,都給你配好了。”
“喝吧,喝了您老人家身體就能好很多,輕松不少,我去給您熬。”
在這邊熬好了藥,楚音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楚音還在嘀咕,那人怎么還不來。
思索是不是自己還是沒把葛福折騰夠,才讓她這么幾天了都沒把人叫過來。
結果一到家,楚音就看到了那個人,坐在院子里,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見楚音回來,他斜眼一瞥。
“就她?”他看著葛福問道。
葛福點點頭,對楚音說道:“這就是你表叔,他在外面可掙錢了,你不是著急掙錢嗎?”
“明天就跟著他走吧,去掙錢吧。”
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別在家折磨人了。
楚音挑眉:“你用不用這么迫切啊?”
“你這么著急,我可就不走了。”
翁久強意外的看著楚音,這一照面,就看得出來這丫頭的確比以前兇了。
好幾年前來過這個表姐家一次,那時候這丫頭看著膽子小,又聽話。
“是小畫啊?你都長這么大這么高了,你可真苗條。”翁久強站起身來,朝楚音伸出手:“我是你表叔,你還記得吧?”
“我們以前見過。”
楚音身體往后避讓,沒讓翁久強的臟手碰到她的手。
“什么表叔,哪門子表叔?”楚音問道。
翁久強見沒拉到楚音的手,有些失望,收回了手,又說道:“你母親的表弟,我啊?”
他指了指葛福,又指了指自己:“真沒印象了?”
楚音點點頭:“有印象了。”
翁久強甩了甩頭發:“我就說我這么帥,你一定有印象的。”
“我不管走到哪里去,都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
楚音看著他的齙牙,看著他高高的顴骨,看著他油膩的頭發,還有臉上那一顆醒目的大痣,認真的點頭:“確實。”
“你這么丑的,真不多見。”
翁久強頓時渾身一僵:“嘿,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葛福都被楚音的話逗笑了。
雖然這是她的表弟,她娘家的親戚,但說真的,也是真的丑。
長得丑,性格也不好,一直討不到老婆。
手里有點錢現在在人前還裝的跟大老板似的。
楚音目光落在翁久強那雙锃亮的假皮鞋上,頭發也油得發亮,被他三七分在頭頂,蒼蠅都怕是站不住腳了。
這大熱天的,還非要穿個皮外套。
楚音覺得這皮外套要是下水,那水都應該能當墨水用。
個子也不高,看起來很油膩。
就是這樣的人,也是毀了委托人一生的罪人。
楚音反反復復打量著翁久強。
“表姐,很好笑嗎?”翁久強有點生氣葛福也跟著笑。
“小孩子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嗎?表姐,我這專程回來,可就是為了辦你的事,你這是要寒弟弟的心啊!”
葛福收斂了笑容,強行解釋:“強子,我不是在笑你。”
“那你在笑什么?”翁久強抬了抬下巴,伸了伸脖子。
想通過為難葛福找點存在感。
葛福心下無語死了,翁久強回來也不是全然專程為了接瘟神出去上班呀。
他也是要辦他自己的事,一切都是順便嘛。
自己就是催了一下,讓他提前回來了,就搞得好像專程為了自己專門回來的。
非得要自己背這么大個恩情?
“我沒笑什么。”葛福擠出笑容:“你這種出去見過世面的人,也就不要和我們計較了。”
“我在村上呆慣了,要是得罪你,你也諒解一下是不?”
翁久強點點頭。
這表姐家的事他也打聽過了,這丫頭報警了,現在表姐也不太敢招惹這丫頭。
不過這丫頭出落的挺水靈的,挺漂亮的啊,青春好看。
翁久強的心思千回百轉,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深,可他心中的邪念其實已經顯露在外,楚音看得一清二楚。
這剛見面,翁久強就已經有歪心思了。
所以出去之后在路上就出了那種事。
“今晚吃什么?”楚音問葛福。
葛福假笑兩聲:“你安排,你說吃什么就吃什么。”
只要把這個瘟神順利送走,忍一忍又何妨,都忍了這幾天了。
“那既然表叔來了,肯定要吃點好吃的啊。”楚音看了一眼翁久強,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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