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而楚音回府一個多月時間,樊赫那邊再也沒有過來找過楚音。
兩個兒子在楚音的帶領下,讀書,練武,生活也非常充實。
再也不想著往外跑了。
也看透了他們的父親,盡管樊赫讓賀如蔓去請過他們兩次,讓他們過去談話,他們也都不去。
忙著讀書練武,轉移了他們對霜花的注意力,過去對霜花那種癡迷也漸漸淡了下去。
畢竟過去對霜花那種癡迷多多少少還有一些附庸風雅的成分,且還有模仿他們的父親,強行追求所謂的真愛的成分。
現在看透了他們父親的真面目,能夠分辨是非了,知道他們父親的行徑并不好,也知道他們自己過去的行徑也不好。
尤其是霜花每天都在勵志和他們做朋友,時間一長,相處模式變了,開啟了朋友模式,對這份所謂的真愛也就不那么執著了。
楚音感慨,這些孩子歸根結底需要引導。
劇情里樊赫和賀如蔓占據引導他們的位置,就把他們引導的笑話鬧盡,這一次自己把主動占據這個位置,沒有樊赫的干擾,一切順利。
能改都是好孩子,陽光正好,楚音笑瞇瞇的坐在園子里看著兩個兒子練武,霜花和樊頤月在自己身旁擺弄女孩子家的脂粉,她們正在友好進行化妝之術的探討。
“夫人,您救救我吧!”賀如蔓跌跌撞撞從遠處跑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頭埋得死死的。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賀如蔓身上,霜花放下手中的小盒子,打算起身告別離去。
她很知趣,別人的家事應該回避。
楚音笑了笑:“倒也不必,這里陽光正好,剛好曬曬太陽,若是走了,再折回來可沒這樣的好時光了。”
霜花微微頷首,沒再說話。
“抬起頭來。”楚音看向賀如蔓。
賀如蔓緩緩抬起頭,臉上是觸目驚心的淤青,還有醒目的巴掌印,眼角掛著珍珠淚,哀怨無比:“夫人……”
“您饒了我吧,我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
“求求您了,我知道我錯了,不該與老爺相識,不該與老爺相愛。”
她悲悲戚戚,聲音哀怨婉轉。
楚音抬起手指了指她臉上傷:“怎么回事?”
“老爺,老爺打的。”賀如蔓痛苦的看著楚音。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他們如此相愛,怎么會打她?
只有楚音知道,這真是樊赫打的。
賀如蔓每天疲于照顧樊赫,起先十天半月也還好,可這一照顧就照顧了一兩個月,沒有任何一個人搭把手,日夜無休,疲憊不堪。
不僅不能像過去那般瀟灑浪漫,還變得勞累無比,又想到樊赫在這個府中毫無地位了,自己大概永無出頭之日,在這種情況下,賀如蔓日漸麻木。
每天麻木的照顧著樊赫,而樊赫不滿賀如蔓麻木之相,心思敏感自卑,越發埋怨賀如蔓嫌棄他。
埋怨賀如蔓不如往昔溫柔可人,痛恨自己如今的狀況。
樊赫痛苦自己的無能和被欺壓,他滿腔的怨氣無處發泄,而賀如蔓成了唯一的泄憤途徑。
他惶恐痛苦的試圖在賀如蔓身上抓住自己那僅剩的威嚴和尊嚴。
天天斥責賀如蔓,明明是因為她變成了這樣,可她嫌棄了,一開始怒罵賀如蔓忘恩負義,到后來開始動手,一次比一次嚴重。
賀如蔓也不敢反抗,每次都硬生生扛著。
越打越麻木,越麻木越被打,他們就陷入這樣的死循環。
樊赫多大的氣如今都不敢來找楚音撒,賀如蔓成了唯一的人選,也是他身邊僅剩的人選。
尤其是前些日子皇上又下了旨意,給樊赫重新安了一個虛職,把他身上最后一丁點實權都收回了。
“夫人,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饒了我行嗎?”賀如蔓痛苦不已:“我現在真的很痛苦。”
“我也是個女人,我每天要做那么多事,無比細心照顧老爺,我還要被他打被他罵,他好可怕,他怎么會變成這樣。”賀如蔓咚咚在地上磕了兩個頭,很是凄慘。
樊頤月難以理解:“爹爹怎么會打她?”
“爹爹當時可是連自己命都不管了,要救她,也不在意皇宮的看法,可以說前途也不管了,也要納她。”
“付出了這么多,怎么會如此對待她?”
樊頤月實在是不理解。
楚音垂眸:“這便是人性。”
“轟轟烈烈的愛情不代表一定能經得住細水長流的苦難。”
“他風光了一輩子,受不了如今的日子,這與他最初預想的截然不同,他現在更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在絕境中失去理智,無差別攻擊,他內心孤獨無助,所以瘋狂找存在感,想要有人真正懂他。”
“很顯然,這位姨娘在疲憊的生活中,沒有任何心力去懂他了。”
劇情里,賀如蔓日子自在,每天只需要關注樊赫的心理健康,而現在根本沒有心力關注。
楚音對樊頤月說的這些話很小聲,樊頤月能聽清,賀如蔓只知道楚音在說話,但不知道在說什么。
“夫人,妾已經受夠苦難了,夫人的氣還不可以消嗎?”見楚音不理她,她忍不住呼喊。
楚音提高了音量,問她:“你想要我如何?”
“夫人,我希望您能派一些下人過來為妾分擔一下。”
楚音笑:“難道你認為樊赫沒做到的事情,你能做到?”
賀如蔓沉默。
“夫人,我求您了。”沉默過后,賀如蔓又在地上使勁磕頭,磕了幾個,她的腦門磕爛了,看起來更加悲壯。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什么都沒得選。”她凄慘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空間,讓在場的人忍不住為之動容。
“我快受不了了,夫人,您這是要把我逼死呀!”
楚音說道:“你現在覺得受不了了,知道來求我了,可當我陷入絕境痛不欲生的時候,你又曾體諒過半分,勸過樊赫對我稍微好一點嗎?”
“在我陷入絕境的時候,你不是照樣冷眼旁觀,任由樊赫無情待我,你獨自霸占著他,宣示著你們真愛的主權。”
“我不過是勝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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