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遲疑的對莊少照說道:“既國師如此說,不妨緩緩,先得到上天應允。”
“緩什么?國師被妖魔附體胡說八道,難道你還信以為真你是什么真命天子嗎?”
“我今日就要登基給你們看看,看看上天允不允?”莊少照到這一步已經是騎虎難下,登基勢在必行,非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他才是真龍天子。
“朕要讓你們所有人看著!”莊少照一聲怒吼,怒氣沖沖大步向前,點燃供香敬神。
手中供香的氣味竄入莊少照鼻腔,莊少照只覺得一陣眩暈,他只當自己被國師的話氣得腦袋發蒙,殊不知香被桑陽和楚音動了手腳,莊少照渾然不覺自己此時已是臉色鐵青,旋即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眾人愕然,一時間場面亂作一團。
桑陽還在高喊:“上天不允,又如何稱帝!”
“為何不聽本國師之言。”
“放了他。”楚音揮揮手,控制住桑陽的人遲疑了下,還是放開了桑陽。
莊少照死在登基大典,又是一片混亂,成氏皇族的人又想著把江山奪回去,一時間人心浮動,各自生出主意來。
莊少照的部下黨羽等人哪能容忍成氏皇族的人奪回江山,若被成氏皇族之人奪回江山,他們便是亂臣賊子了。
之前莊少照允諾的一切也沒有人給他們兌現。
此時楚音挺身而出,答應他們,之前莊少照給他們允諾的一切都會兌現,只要他們擁她為帝。
楚音還幽幽嘆息:“我為女子之身,本不愿稱帝擔這天下之責,可上天之命,我又豈敢不從。”
眾人眼眉低垂,跪下臣服于楚音。
莊少照死了,羽漾公主雖為成氏皇族,更是莊少照遺孀,他們還有孩子是莊氏之后,從這個角度來說,天下最后還是是莊氏的。
那他們這些人也算的上名正言順。
而羽漾公主他們之前有所來往交談,能力的確令人信服,他們對這個公主的感官都很好,這一點倒是讓他們放心一個女人當政。
除了羽漾公主,他們也沒得選擇了。
總得有人出來兌現莊少照當時允諾的一切吧。
桑陽捏著楚音肩膀,問道:“姐姐,力道怎樣?”
“不錯。”楚音瞇著眼:“技術進步了。”
“唉,就這么繼承了亡夫的勢力……”
“莊少照泉下有知的話,也會很高心的吧,畢竟未來的皇子到底流著莊家的血啊,不枉他籌備一場。”
桑陽瞧著楚音那得意的小表情,忍俊不禁:“莊少照哪能知道在這里等著他。”
“直接殺了,殺了就是了。”
楚音微微笑:“還得是你國師的話令人信服,你說他要遭天譴,他就死了,你說我是天子,誰敢質疑?”
成氏皇族中一部分人早就和楚音一伙了,還有一部人現在進退兩難,楚音就給他們做思想工作。
反抗吧你們又干不過我。
我到底還是皇族血脈,如果我稱帝,你們還是皇族。
榮華富貴依舊。
這是不是比莊少照當皇帝強得多?
這些人被楚音一頓忽悠,也屈服了。
大勢所趨,大部分人都同意了,也就不必要在意小部分的想法,高高興興籌備登基儀式。
登基儀式很順利。
為了安撫莊少照之前的那些黨羽,楚音在登基之后就立馬封了莊恒為太子。
莊恒在楚音懷里問楚音:“母皇,以后我就要學習如何當皇帝嗎?”
楚音:“是的。”
“娘,我好想爹爹。”莊恒突然在楚音懷里啜泣起來,楚音抱著莊恒嘆氣。
這沒有選擇呀,爹和娘,只能活一個。
她不除莊少照,莊少照就要除她,皇權爭斗,輸的,就會沒命。
好在莊少照的死歸咎于遭遇天譴了,至少莊恒不會知道是母親殺了父親。
這就是國師的好處,有個國師隊友,辦起事來真的太方便了,若沒國師說天譴之言,莊少照的死還得尋個其他法子解釋。
若沒國師幫忙在供香動手腳,又還需要另尋辦法。
桑陽的存在給予她太多的便利了,導致這個任務都沒費什么事。
想著想著,楚音突然想起洛惜還被關在京郊的莊子上。
召來桑陽,一起琢磨解決這穿越女。
委托人的愿望中沒有關于洛惜的只言半語,一切事情雖因穿越女而起,卻也不是她的主要意愿主導整件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兩個男人為了穿越女而產生的紛爭,委托人內心對穿越女更是不屑的。
所以楚音持有和委托人一樣的態度,并沒興趣對穿越女做什么。
桑陽說道:“我的委托人的死和穿越女有大半關系,要不是她一直說委托人是什么騙子,皇帝也不會下令殺他,但委托人也沒要求她死……”
“不過還是想要報復她的,那我就先把他接到國師府中做事吧。”
楚音微微點頭:“如此可行,也免得她去禍害其他人了。”
“在外面,散發著屬于現代人的獨特魅力總是令人喪失理智的,尤其是還有女主光環,別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桑陽把洛惜接到國師府,囚禁在國師府做事。
洛惜很茫然,本來打算去漢疆的,漢疆沒去成,被人捋走關了起來,結果那個壞皇帝死了?
莊少照也死了?
然后公主登基稱帝了?
這世界太魔幻了吧,怎么會是這種劇本?
太扯了,太離譜了。
為什么這些人會答應一個女人當皇帝?
在這個世界,成瑾序和莊少照是對她最好的人,也是在這個世界心中最重要的人,一下子失去兩個,洛惜很難接受。
洛惜嘴上雖然口口聲聲喊成瑾序是壞皇帝,可是內心是很愛成瑾序的,尤其是當知道成瑾序是為了找她在外面暴斃,整個人直接抑郁了。
每天悶悶不樂,郁郁寡歡。
但是又覺得整日在國師府做著最低級的體力活比較累,過的是行尸走肉看不到頭的日子,她很生氣,想要離開國師府,想要獲得自由。
桑陽告訴她:“你本就是宮中的宮女,你的命不屬于你自己,懂嗎?”
“皇上把你的籍給了我,意味著你從此是國師府的人,命都是國師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