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往憶:、、、、、、、、
即使是一條長滿雜草的小路,此時路邊也破碎著不少的車子。
有些側在路邊。
有些橫亙在道路的正中,還需要他們的清理。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山峰之下是一條奔涌的河流,里面流淌著數不清的各種軀體。
有些甚至在掙扎著浮動,惡臭味沖天。
小道夾雜在山峰、河流與田埂之間,越走,路便越艱難了起來。
中巴車在顛簸中不停地左右晃動,好幾次因為滑坡,差點掉落到河中。
最終,靳無雙在一條被水沖垮的路缺口處停了下來。
“小悠隊長,這過不去了,咱們換成小車子吧!”
一行人走下車來。
看著那個窄小的缺口之下,便是帶著惡臭味的河流。
“不能再前行了,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天色已晚,在這個山區之中,除了喪尸以外,還有一些未知的變異怪物。
許悠悠把車子收了起來。
一行人跨過那條跨小溝,她把之前家里的,那兩輛三輪車拿了出來。
車子雖然不大,但他們擠擠尚且能坐下。
“這個好,我會開!”
原陽首先占據了一輛,“這輛我開!”
“好!”許思德坐在有敞篷的那一輛上,看著一家人全都坐了上去。
兩輛三輪摩托車,朝著那條狹窄的路快速的奔去。
還別說,這兩輛摩托車的速度又快又穩,走山路再合適不過的了。
許悠悠則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出一個好一點的屋子,渡過一夜。
“姐,你看那邊!”
只見河對面的山坡之上,灰蒙蒙的一片,稀稀拉拉散落著十幾楚子宅。
四周一片肅靜,有人的可能性不大。
此時許思德也看到了。
穿過河面那座土橋,朝著小村奔馳而去,越離近小村,眾人便越覺得詭異。
整個村子的房屋,盡皆是殘垣斷壁,全都只剩下了半截。
房屋荒蕪,小道上長滿了雜草,地上依稀可見人類的骸骨。
看上去異常的驚悚。
周春蓮把小包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忍不住的問道:“老許,不然咱們再走一段,這地方我有點害怕!”
許思德停車四處張望著,天空像潑墨似的,更加的昏暗了。
夜間,一種不安的氣氛,在幾人的周身流轉。
“原大哥,你感覺到了什么沒有?”
原陽低垂著頭沉思,不一會兒才低聲的道,“往坡上走,大約二百米處有異常,不行離得太遠不好感受。”
他發動著車子,又往前竄出去了一大截子。
眼睛往前凝視,“沒錯,就在對面的山坡上,有一個山洞,有綠色的光點!”
綠色,在原陽的感知中代表的人類,眾人一聽神情一松,他們不能再趕夜路了。
“老爸,走,跟在我們的后面!”
穿過這片破爛的住宅區,果然往前三百米處的山坡下有一座,嗯,看上去像是窯洞房。
一大半鑲嵌在山洞內,另一半外面砌著兩道土墻,中間有一兩扇大木門關閉得緊緊的。
木門之前,用一大堆雜樹枝所阻擋。
許悠悠的精神力不強,但在這樣近的距離,已可感知到里面有不少的呼吸聲。
她朝著許思德點了點頭。
許思德、周春林、原陽、靳無雙全都跳下了車,把門口的障礙物移動了一點,只留下一點狹窄的縫隙,可以通過。
“砰砰砰!”門是從里反鎖的。
“快開門!”許思德低聲的叫嚷著,“里面有人嗎?快開門,不然我就砸門了!”
門內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砰砰砰!”許思德繼續敲著門。
那扇看上去不甚結實的大門,在他的敲打下,嗖嗖地掉著灰土。
沉默幾息間,門內的人終究是扛不住了,大門最終被拉開了一條小縫。
只見里面露出了一個五十多歲漢子的腦袋,那長期沒洗油膩的頭發,正散發出一股怪味。
聞之并沒那么美好。
“你,你們是誰,快走吧,里面住滿了。”老漢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哀求,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帶著一抹的驚恐快速地看了眼四周。
想要趕緊關閉大門。
許思德金刀插了進去。
硬生生的驚得老漢后退了幾步。
看著四周黑沉的天空,以及窯洞內并不好聞的味道,許思德皺了皺眉回頭看向了女兒。
在看到對方微微的點頭下。
他推開了大門,一家人快步的走了進去。
周春林與周風和把許悠悠拿出來的被褥抱在了懷中。
許悠悠最后入內,在進門之前甩出了藤蔓,把周圍搬的障礙物又聚攏了一下。
走進里面,一股股餿臭之味迎面撲來。
本來沉睡的小包子,皺著眉頭打了幾個噴嚏。
只見一個不大的破廟內,密密麻麻的站著上百號人,男女老少皆有,全都是蓬頭垢面眼神驚恐。
沒錯,是破廟。
后墻之上,一個立著一個長須的方冠破舊雕像,上面落滿了灰塵。
頭頂上架著的房梁歪歪扭扭的,好似隨時要坍塌了一般。
殿內眾人都靜悄悄的,在看到他們一行人時,全都往后退了一退。
留出了門前的一小塊地來,沒有一個人吭聲。
許思德皺了皺眉頭,壓低著聲音問道:“請問這是哪,你們躲了多久了?”
“噓,噓!”剛剛開門的那個老者,面帶驚恐拼命地打著‘噓’聲。
一屋子人全都驚恐地看大門。
生怕此時會闖進來一個怪物似的。
好吧,許思德摸了摸鼻子,這一群人被驚恐嚇懵了。
他們客隨主便,只需要熬過今晚,他們便離去。
許思德看著墻邊堆積著不少的稻草,他抱了兩把在門的一旁鋪上。
周春林忙把被子拿過去鋪好。
才把周春蓮、周母等人安置好。
許悠悠幾個有戰斗力的圍在了外圈,破廟中雖然味道不好聞,但還算干燥。
在這個黑漆漆的夜里,被圍觀著上百個面黃肌瘦,蓬頭垢面的人類,他們甚至不好意思吃好東西。
只悄悄的背過身軀,每人啃了一個干饅頭。
小包子哼哼唧唧了一會兒,在吃了點奶粉之后,也算安靜了下來。
周春蓮的周身包裹了兩床被子,她靠在上面,抱著小朋友微微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