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肚肚:、、、、、、、、、
棠豐釋出一個冷笑,他這會膽子大了,去看荀妙云的目光,也鍍上了質問。
剛剛還親切禮貌的兩親家,突然就劍拔弩張起來。
氣氛繃緊。
顧盼還在火上澆油:“昨天我采訪小紀太太,得知是她生日,怎么,生日當天,他們夫妻沒有一起過嗎?”
荀妙云臉色很不好看,看著棠豐,是一臉教女不善的責備。
“看起來,阿梨是在酒吧,跟朋友一起過的生日。”
棠豐笑了一下,“荀朗不是也出現在酒店了么?”
誰怕誰,剛就剛。
我女兒去酒吧,起碼是公開場合,有男有女,你兒子人模狗樣去酒店,誰知道是不是半夜偷吃。
荀妙云大概平生沒被人直懟過。
一時腦熱,為了證明兒子沒有跟女人開房間,拿出電話,說:“我問問他。”
棠豐冷笑:“好啊,現在問,打視頻。”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夏日清晨的陽光,照在厚重的窗簾上,日光沿著北回歸線的角度,一點點向西偏斜。
棠意禮醒過的時候,發現自己窩在荀朗懷里,像只小貓,只占了小小一塊位置,某人的大手臂、大肩膀,占了大半的床。
暴露在微弱光線里,肌理起伏,帶著素描般的光影,充滿占有欲地把人圈臂彎里。
這好像是兩人第一次在一張床上醒來,棠意禮輕輕地翻身,面朝荀朗。
睡顏這種東西,跟相機美顏差不多,六七分相貌也能睡出個天使的臉龐,何況荀朗這種,在他岳父眼里,不出軌都可惜的貨色。
帥,太帥了,帥完了還能靠眉宇里冷硬的氣質,來強化辨識度。
完爆99.9的明星。
棠意禮忍不住春心大動,上去來了一通啾啾啾。
荀朗轉醒。
倒時差的緣故,一覺睡到下午的情況不多見,他有一瞬的迷茫,看見棠意禮小人得志的笑,他也跟著低低笑了一下。
“昨天沒玩夠?”
棠意禮捂臉,想起昨晚荀朗罵臟話的樣子,可太帶感了吧。
完全是個禽獸好嗎。
她往他懷里鉆,然后發出不可抑止的笑聲。
“荀朗,我好愛你哦,”她用手把亮晶晶地眼睛露出來,看著他,“說真的,外面的小野花,長得再像你,都不及你有男人味。”
荀朗:“……”
他閉上眼睛,氣運丹田,才壓下再把她操哭的沖動。
“棠意禮,”他低沉地手,一字一句,“以后不老實,就不是昨晚的待遇了。”
棠意禮這會哪敢再撒嬌,規規矩矩地光腚表示,老公的命令我全聽。
“還有,把煙戒了。”
“我真沒上癮……肯定戒!”
棠意禮攔腰去抱荀朗,嘟嘟著唇,像個嗷嗷待哺的小鳥。
荀朗哪舍得真的扳著臉,低頭喂了她一口,兩人差點又擦槍奮戰起來。
膩到下午,荀朗的電話響了,兩人不得不起床。
棠意禮去衣帽間披了件黑色的真絲睡袍,往腰間一系。
荀朗走進浴室,點開了接通鍵。
他先用冷水沖了把臉,問:“媽,什么事?”
荀朗穿了條運動衛褲,松松掛在窄胯上,臉上還滴著水,胸口還有來路不明的痕跡……
荀妙云當時心里叫了一聲不妙:她為什么要為了爭口氣,當眾打這通電話,兒子這個樣子,要說沒點什么貓膩,她都不信了。
可現在掛上,正好又說明了心虛,沒辦法,只要硬著頭皮,荀妙云問。
“你在哪?”
荀朗抽了張面紙擦臉,隨口一答,“在國內,昨晚回來的。”
荀妙云抿唇:“我知道,我是說……你昨晚回來住的哪里。”
“家里啊。”
荀朗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十幾歲離家訓練,滿世界的跑,都沒見荀妙云問過住在哪,吃的啥這種婆媽問題。
今天很反常。
他反問:“怎么了?”
“怎么了?!”棠豐一直沒露面,但不妨礙他表達自己的聲音。
就在剛剛那一瞬,電話屏幕里,飄然走過一個身影,黑的裙擺,白的大腿,他一下就惱了。
“誒?!你身后過去的女人是誰?!”
荀朗下意識回頭,棠意禮早已飄了過去,只剩深空灰的瓷磚墻壁,“沒人啊。”
他重新面對鏡頭:“爸,你也在?”
棠豐氣憤,明明一個人走過去了,還敢否認?!
他牟足勁,正要替自己女兒好好說道說道,忽然,功放的電話里,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又嬌又軟——
“老公,我發現你帶了行李箱,需要幫你收拾嗎?”
會議室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俱是沖擊不小。
荀朗哪知道這段對話有這么多人旁聽,扭頭朝門外道:“你先幫我把衣服掛起來,文件我自己來。”
“哦……”
門外又沒聲了。
荀朗轉過頭,濃眉微蹙,對上屏幕里荀妙云的臉:“媽,你和阿梨爸爸怎么一起?有什么事嗎?”
“公事。”
“工作碰上。”
這對親家突然和諧起來,兩人異口同聲。
荀妙云為了展示氛圍融洽,還給了棠豐一個鏡頭,又是一張燦爛的老臉。
棠豐沒話找話:“荀朗,出差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錯過阿梨的生日了呢。”
“確實錯過了。”荀朗覺得有必要跟岳父檢討一下。
“昨天,我到家已經過了12點,因為去酒店拿文件,耽誤一些時間,回來晚了,沒來得及去酒吧給阿梨過生日。”
棠豐:“哎呀,沒關系,沒關系,年輕人工作要緊。”
荀妙云趕緊說兒子說:“阿梨一年就過一次生日,下次,你必須得陪著啊。”
荀朗:“知道了。”
這通電話,看似是為棠意禮的生日,來興師問罪的,多少有點小題大做。
荀朗耐著性子,自問解釋清楚了,便說。
“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哦哦,好的。”
這時,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棠意禮趿拉著羊毛拖鞋,妖里妖氣走進來,手里還拿了兩盒東西,揚聲問。
“老公,這個套套是從美國進的貨嗎?都是xxl的耶!”
視頻突然中斷在這里,是荀朗干的,荀妙云和棠豐,默默回到座位,當作什么都發生過。
棠豐咳了一下,“剛才說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