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喬大明一臉訕訕的,他舉起酒杯跟兩人碰了一下,心有感激:
“今天我終于體會到了,隔行如隔山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以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總以為采到樣品讓人化驗一下,拿到數據覺得可行就可以開礦,哪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多道道。”
周亞倫聽了他這么單蠢的話,搖了搖頭:“開礦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也不是我們說的這么簡單。就拿礦脈來說,有的只是淺表層的含量高,有的是中層的含量高,也有的淺表層含量低但地底下含量高。”
“總之,世上做任何一件事都不是簡單就可以做成功的。邑城前幾年也有不少涌入這個行業,你看能成功的人有多少?其中就有不少賠得血本無歸。
你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賠錢嗎?
別人賺錢,他們賠錢,原因很簡單,都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看到別人賺了錢眼紅,結果向親戚朋友借了不少錢,一頭就栽進了山里的礦洞里,站都站不起來的人不占少數。”
周亞倫在刑偵大隊接觸的人各行各業的都有,也有朋友想拉攏他,勸他一直投個礦口。
他對這行不了解,倒沒有沖動。
家里有個項一森在這方面有投資,他也就對這個行業有關注,關注了就會去了解。
前兩年,跟幾個玩得好的朋友一起投資了個礦口,效益還不錯,他們投進去的錢早賺回來。
但,正因為他自己邁進了這個行業,才對這個行業更了解。
是真的有不少老板投進了資金虧的血本無歸。
你買下的礦口出不了礦,那就明顯不值錢。而你開始投入的資金就沒法回攏,最多也只是剩下幾臺挖礦、選礦的機器。
其實礦老板最相信玄學,你買的機器就因為倒閉產業的財產,別人嫌晦氣,一般都賣不上價。
所以,開礦幾萬、十幾萬的投進去,如果一旦沒有礦石出產,那么,這個礦口可以預見的只剩下幾臺機器值個幾千塊錢。
喬大明聽周亞倫說的,額頭上冷汗汵汵,他不知道自己一頭扎進去有沒有出頭之日。
但他知道一旦賠本,那他這個家真的是傷筋動骨,沒個十年二十年都緩不過來。
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只要這次投資賠本,那他有可能一輩子都再也站不起來。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有戚戚的說道:“可能你們說的對,其實,我目前的生活過的挺滋潤的,我們夫妻每月領著固定工資,下班時間我們還可以在街上擺個地攤,一個月下來賺的錢比我們倆的工資還高。
真不去開這個礦,我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真的沒必要在不了解的情況下,一個猛子扎進去。萬一賠本真是得不償失。”
項一森笑了笑,沒有再多勸。
吃完晚飯,大家坐下喝茶,閑了聊一會兒,陳郁竹才悠悠的睡醒。
俞晴讓陳郁竹洗漱后吃了晚飯,才放他們夫妻離開。
送走客人,俞晴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只希望他們夫妻回去后會有個好的結果。
在這個年代,結婚十年不生育,夫妻感情還這么好的夫妻真的很少!
她相信如果夫妻倆有生個孩子,他們的生活會更美滿。
“項總,俞總,你們終于到了。”孫景蒙看到項一森的越野車進了廠區,他立馬就跑了過來。
“我們邀請的賓客差不多來齊了,慶典馬上就快開始了,您還有什么特別的要求?”
“我沒什么特別要求,一切如常就好!”
項一森從車里下來。
孫景蒙非常有眼色的小跑過去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讓俞晴下車。
慶典會場就設在廠區的花園廣場里,現在廣場人頭攢動,邀請的賓客和職工大多已經到場。
四月的天氣溫暖舒適,沒有暴雨的狂瀾,也沒有烈日的炙烤。就如今天眾人的心情一樣,晴空萬里,處處生機盎然。
“項總,俞總,早!”
“項總,俞總!”
一路走過來,但凡正面遇見的人,大家都會熱情的打招呼。
項一森和俞晴認識的互相問下好,不認識的便回以微笑。
等走到前面,兩人腮幫子都笑的有點僵硬了。
全市各個單位都接到了邀請函,各個單位也派了代表過來參加慶典。
市筑路機械廠也在邀請之列,這一次米前進也被邀請過來了。
十年時間,當初效益不錯的筑路機械廠早已經走下坡路,特別近兩年已臨近倒閉。
像這樣的瀕臨倒閉的廠子,按說是不可能收到柴油車廠的邀請函的,但不知是項一森故意的,還是馮玉昌弄錯了。
反正筑路機械廠收到了邀請函。
米前進看著臺上的夫妻二人組,神色晦暗不明,如今臺上風光夫妻倆,正應了那句老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盛衰無常!
想當年,他剛被分配到筑路機械廠任副廠長時風光無兩,誰又能想到只需要短短十年時間,曾經的風光便不復存在。
連和他一起回來的,曾經混的不如他的羅齊軍,因進的是事業部門,現在也比他混的好,前途一片光明。
而當年他不屑一顧‘糟糠之妻’,離開他后事業像開了馬達一樣,噌噌往上飆!
就連當初他嫌棄的容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越變越美,十年間,再次見到她,似乎時光對她格外優待。
米前進摸了一下自己的鬢角,因廠里效益不好,這些年他過得焦慮,兩鬢已經花白。
再看臺上,連市領導對他們這對納稅大戶都以禮相待,隱隱還有巴結他們的意思。這一切變化悄無聲息,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們之間已經是云泥之別。
慶典開始,市領導上臺致詞,廠領導上臺致詞,總結過去十年,展望未來十年。
下面的職工聽的熱血沸騰,他們誰能想到,當年快要倒閉的廠子,只用十年就成為了省內排名三強的企業。
而他們是三強企業的其中一員,現在其他廠子里的工人誰人不羨慕他們。
廠里待遇好,福利好,是眾多工人羨都羨慕不來的。
林江聽著臺上的長篇大論,瞥了眼坐在他旁邊筑路機械廠的米廠長。
他和項一森是好友,所以他知道當年項一森在筑路機械廠工作過幾年,換句話說,米前進曾經是項一森的領導。
“米廠長,你好,我是礦業局的林江,很高興在這里能遇見你。”
米前進伸出手握了一下,“你好,礦業局的人也來了?”
林江不知道米前進和俞晴曾經的關系,還以為他是項一森特意邀請來的。
對于項一森的朋友,他都表現的很熱情,“嗯,項總和我們礦業局有來往,這次他也邀請了我們。”
米前進眉頭一挑,他想不明白,項一森開廠怎么就和礦業局有往來了,“他和你們還能有往來?”
“當然!”林江很自豪的將項一森幾年前就開始開了礦口,而且礦口礦脈很豐富,開了七八個年頭還在開采的事說了。
這事沒什么好隱瞞的,在他們的圈子大家都知道。
只是旁邊這位米廠長似乎不清楚這事,難道這些年一森都沒有和這位聯系過?
“米廠長不知道項總開礦的事?”
米前進心里惱怒林江沒有社交的圓滑,有些事干嘛要挑明了問出來!
他面上訕訕一笑:“這事我還真不清楚。”
林江笑容稍疏離一些,他點了點頭:“若項總沒有說,你不知道也正常。”
米前進聽了這話,臉轉向一旁,沒見過說話這么不會轉變的人!
林江看了眼臺上的項一森夫妻,又自顧自的說道:“這個礦口分了三股,不止項總有份,他在省城的岳父也參了一股。”
說著,他看向米前進,笑著問道:“你知道他岳父吧,我跟你說,現在我們市的XX超市就是他的連鎖店。不止我們邑城,在省城,還有省內其他市,項總岳父都開了分店,你知道阮總哪來的錢開這么多超市嗎?”
暫且不說米前進聽了這個消息時的震驚,聽到他問話,下意識的問道:“哪來的錢?”
“當然是開礦賺的錢呀!”林江哈哈大笑,覺得這個米廠長有點傻,也不知道他怎么坐上廠長這個位置的?
米前進臉色一黑:“”這有什么好笑的?
林江注意到米前進的臉色,漸漸的他止住了笑聲,咳嗽一聲:“咳,米廠長,我聽說你們筑路機械廠想要轉型?”
米廠長眉頭皺了起來,“這事還沒有個定論,你在哪聽到的風聲?”
上面確實有意讓機械廠轉型,但這個只是意向,到底會不會實施還有待開會討論再決定。
林江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如果你認為是風聲就當我聽風就是雨,瞎打聽來著。”
米前進點了點頭,沒有再吭聲,他用實際行動表明不想和他再聊下去。
林江掃了眼他的后腦勺,搖了搖頭,專注臺上。
米前進見林江識趣,暗暗松了口氣,過后和另一旁的人聊了幾句,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會場。
領導致詞結束后,還有一些娛樂環節,中午是酒宴,等一切都結束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
回到家,俞晴洗漱一番,不管不顧的跑到床上睡一覺再說,應酬真的是太累了。
這種場合,作為主人的他們,整個宴會下來,各方面都要顧及到,真的很費心神。
一覺醒來,她看到項一森穿著一身休閑服正在院子里陪孩子一起除草捉蟲。
“你回來沒有休息?”
項一森回頭看到她,嘴角微勾:“瞇了一會兒,大安小安吵著要我陪他們玩,便起來了。你睡好了?”
“嗯。”俞晴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睡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了,再睡下去,晚上該睡不著了。”
“說的也是,如果還覺得累,晚上吃完飯可以早點睡。”項一森將小鋤頭交給珠珠,讓她陪著弟弟和小姑姑們忙碌。
“晚上還有宴會,你想去嗎?”
“還有?”俞晴驚了一跳,還沒完沒了了吧?
項一森見她如受驚的小兔子似的驚恐眼神,不由哂笑:“嗯,招待今天中午的貴賓們,過了今天才算真正結束。”
他估計回來這段時間都沒有清靜的日子,各種應酬他不想告訴了她了,免得嚇到她。
自家老婆不喜歡這種場合他也沒有辦法。其實他自己也不喜歡,但作為一個實業集團的總負責人,有些交際他必須參加。
俞晴搖頭拒絕,但她不忘警告道:“我就不去了,你讓孫景蒙陪你去吧,但有一點你要注意,別喝醉了。”
項一森揉了一下她的頭頂,輕笑點頭:“知道,醉酒誤事!”
俞晴哼了哼:“你心里有數就好,等會孫景蒙來接你,我還得提醒他一下,原則問題堅決不能犯。”
項一森:“”
他揉了下鼻子,轉移話題問道:“晴晴,慶典也結束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省城?”
俞晴看了眼幾個孩子,仰頭笑道:“我隨時都可以,最主要是看你,你什么時候忙完,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慶典結束,他們來邑城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什么時候回去就得看項一森的安排了。
回來這幾天,項一森礦口他去看過,開采一起有序進行,沒有什么可操心的。
最主要是幾個廠子一些問題需要他處理。
俞晴趁著項一森忙廠子里的事情,她買了幾份禮物,準備開著車去走訪了幾位故人。
“俞總,你來了。”
剛進箱包店,米馨就迎了上來。
俞晴笑著遞給她一杯豆奶,“剛在路上看到有人賣這個,聞著味道挺香濃的,就多買了幾杯,大家分分。”
說著,她把剩下的給了店里其他員工。
“謝謝,我們有口福了。”米馨笑瞇瞇的接過。
俞晴走到收銀臺前,翻了翻銷售小本本,“最近生意怎樣?”
米馨站在收銀臺旁邊,邊喝豆奶邊回道:“還行,我們的箱包領先其他品牌,銷售方面一直不錯。”
俞晴點頭,米馨從走出農村,就一直在她的店里上班,后面慢慢成為箱包店的店長,店長她已經干了很多年,對這一塊的業務沒有人比她更熟悉。
在前幾年米馨在市里找了一個男人結婚,她男人是社區的干事,兩人婚后生了一個兒子,這些年生活還算幸福。
“明天我準備回米家村去看看米叔和李嬸,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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