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小船回到岸邊,樂樂忙不迭的就跑回別墅,太曬了。
紀贊昊慢悠悠的把船拉上岸,才回別墅。
對著餐桌邊的人,他恭敬的一一喊過去,“胡大夫,師祖,師祖母,師父,師母。”
朱海龍頷首,指著對面,“坐下吃飯了,以后,無論遇到什么,都要記得還有我們在惦記你。這里,也是你的家。”
“謝謝師祖。”紀贊昊在朱海龍的對面坐下。
朱年志在老婆眼神的示意下,才說了兩句,
“去了后,別落了我朱家名頭,也別報出你師母的名號,我怕你被人挑釁,因為在那里,你師母就是個無法超越的神話。”
紀贊昊欠身低頭,“是,徒兒謹記。”
程莉瞪著丈夫一眼,有這么訓徒弟的嗎?
朱年志夾了一個奶油花卷給她,“老婆,吃飯。”
面對這樣的丈夫,程莉無奈的翻個白眼,
“這頓早餐,不是你特意給昊昊做的踐行餐嗎?”
“是給他做的。”朱年志說著夾了一個給紀贊昊,
“紀贊昊,我說過一個男人首先得是個大廚,才能保證未來的幸福,你還記得嗎?”
紀贊昊雙手端著碗接了師父筷子上的花卷,“徒兒沒忘。”
“沒忘就好。”
訓了徒弟,朱年志又變了笑臉給老婆,“已經給他吃了,你快吃吧。”
程莉無奈的拿起公筷,給胡大夫和家人們都夾了花卷。.qqxsΠéw
胡大夫笑瞇了眼,“難得能吃到年志做的早飯,我可要多吃點。”
飯后,紀廣惟過來叫人了。
紀贊昊依依不舍掃視著給他送行的每一個人,然后轉身,頭也不回的上了院門口的汽車。
樂樂追出大門:“耗子哥哥,我會給你寄東西的,你要記得回來看我們。”
紀贊昊的目光緊緊鎖著樂樂的臉龐,“會的,我一定完成目標,回來看你,和師父師祖。”
“那你要加油。”樂樂揮手。
小汽車駛出了龍河別墅,樂樂才悶悶不樂的回家。
見閨女不開心,程莉問道:“舍不得?”
朱年志忙豎起耳朵聽著。
“有點。”樂樂點頭,“耗子哥哥真的像哥哥一樣照顧我。
小花沒了,他也走了,我的頭上沒有比我大的了。
這個暑假,我拒絕帶弟弟他們玩,我去陪太爺爺。”
樂樂說做就做,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就住去程家了。
已經17歲的張萌萌,知道樂樂住進了程家后,也搬到程家住下。
張希慶和曹景旭早就分別搬進了龍河別墅。
但是龍河別墅是順著龍河西岸而建造的。
買的再早,也與中心別墅差了一段距離。
所謂的中心就是龍河的一個大彎角。
向東側彎,也就是說,朱家別墅在彎角內,屬于風水極佳的位置。
平時也回程家吃飯聚餐,但是孩子大了后,基本回自家別墅住著。
張萌萌問樂樂怎么突然搬回來住了?
樂樂不高興,“耗子哥哥走了,我剩下一群弟弟。
早知道,我不要弟弟要妹妹了。大了后,沒有說話的伴兒。”
“嘿嘿嘿。”張萌萌嘿嘿笑,“幸虧我就一個弟弟,還是個乖巧的,要是我弟弟像皮皮淘淘那樣,我會瘋的。”
“他們不敢惹我。”樂樂一揮手,“我就是沒有哥哥姐姐疼,又沒有妹妹玩,煩躁。對了,高中課程難不難啊?”
張萌萌垮下臉,“很難,有很多我都聽不懂,我后悔選理科了。”
樂樂給張萌萌出主意,“叫我媽媽輔導你,或者找文喜舅舅,他讀書也厲害。”
張萌萌嘆氣,“我害怕小姨,我也害怕文喜舅舅。你不回來,我都不敢回來。”
“出息!”樂樂踮起腳點點張萌萌的額頭,
“我媽有什么好怕的?不犯錯,不惹到她在意的人,她根本就不管你。
文喜舅舅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愛糊弄人嗎?你不上當不就行了?”
張萌萌揉揉自己的額頭,“樂樂,你是妹妹,我是你姐姐。”
樂樂叉著腰,做個茶壺狀,“你像個姐姐的樣子嗎?”
“噗呲!”張萌萌噴笑,“你這樣子很搞笑知道嗎?我媽說小姨小時候就經常叉腰教訓人。”
說著說著,張萌萌情緒又落了下來,“你性子像小姨,敢說敢做。我性子像我爸……”
“呸!”不等張萌萌說完,樂樂就噴她,“你小時候蠻橫的性子像誰?
別以為我三歲不記事,我可是知道你被我媽教訓狠了。”
“你能別忽悠我嗎?”張萌萌在床上坐下,“我大你四歲,小姨教訓我那年,我剛讀小學一年級,你才兩歲,記個屁的事啊。”
“不傻啊?怎么讀不好書呢?”樂樂一拍胸脯,“你放心,我陪你一起。我在旁邊寫暑假作業,你請教文喜舅舅。”
“謝謝樂樂。”張萌萌搓搓樂樂的臉,“你還是胖的時候好看,怎么瘦下來了?”
樂樂把她的手拿下,“你別把我臉搓大了,女人臉大丑。”
“女人?”張萌萌捏捏她的臉,“13歲的小女人。”
樂樂拽掉她的手,“你再欺負我,我跟你急了哈。”
張萌萌戳戳她的臉,“你急個試試?”
樂樂伸出手指撓她胳肢窩,“看我的五指神功。”
“哈哈哈。”
表姐妹倆鬧成一團。
程文喜莫名其妙多出一個活兒,憊懶的他想甩鍋,被樂樂一句話威脅住,
“你敢不輔導我萌萌姐,我就告訴皮皮淘淘,你想他們了。”
程文喜舉手投降,他最怕那兩個外甥了,不知道是不是孫猴子投生的。
一天到晚精力十足的鬧騰不說,晚上睡覺還踹人。
每次來了,還非要跟他睡一床。
他這個舅舅,每晚都被他們踹在地上躺著。
他就納悶了,那兄弟倆睡一床,怎么不互相踹呢?
張萌萌悄悄給樂樂表妹豎起大拇指。
就這樣,表姐妹倆霸占了程文喜一個暑假。
開學了,在程文喜以為解放了的時候,樂樂對他宣布,
“我和萌萌姐姐繼續住下,我陪萌萌姐姐備戰高考。”
程文喜“……”躺平的日子飛走了。
苦哈哈的苦了一年后,張萌萌終于考上了省大學。
張希慶給小舅子包了個紅包。
摸摸紅包里的卡片,程文喜還算滿意。
再次落榜的程章左不滿意,他趴在只大了他一歲的程文喜的背上,“文喜叔,你重女輕男。”
“走開!”程文喜甩開背上的人,“你爸自己就是個高材生,為什么不輔導你?”
程章左泄氣,“我爸說,我是他兒子,就該遺傳到他的基因,他那時候可沒有人輔導,他不也考上師范了嗎?”
“你聽他胡說,他是我大哥給他輔導的。”程文喜的眼珠子一轉,“章左,你說,你爸是不是教不了你了呀?
畢竟,他們那時候的教材跟現在有很大的差別。”
“有可能!”程章左坐直了,“學亮學明都是找莉姑輔導的,兩人都考的師范。
輪到我了,我爸不輔導我,我說找莉姑,他還不準。”
“不對呀!”程文喜撓頭,“你爸跟你莉姑可是一屆的。也不對,你莉姑高考后,出了事。
兩年后又復讀了一年,你媽還是搭著你莉姑一起考上師范的。
哼!你爸,肯定是教不了你現在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