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望著院門口,幽幽嘆口氣,“小四,既然你能把人敲醒,為什么不敲我跟我娘?”
程莉也看向院門,院門外,程雅已經坐了起來,正在默默哭泣。
“這個問題,等你臨走時,再問我,我一定回答你。”
“好!我會記著的。”
分家飯也吃的熱熱鬧鬧。
樹大分杈家大分家,很正常。
飯后,程雅第一次主動收拾桌子。
從程瑤把她拽進來吃飯后,她就一言不發。
所有東西規整完了,她跪在了程老爺子面前磕頭認錯。
程老爺子拜拜手:“起吧,知道錯了,以后就好好的。”
依然愛好翻譯的程文遠,捧著小黑板寫給程雅看。
程雅點頭。
轉身又給程尚河認錯。
程尚河不等她開口,就擺手表示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再提了。
程雅知道二爺是在替她維護面子。
她第三個道歉的人是程老太。
程老太也不要她的道歉:“晚了,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保持這樣清醒的頭腦。”
看到小黑板上的字,程雅用力點頭。
在給她的爸媽道了歉后,她來給程莉道歉。
程莉轉身避開:“程雅,在你敢喊我程莉的時候,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堂妹。我不原諒!”
程雅看著小黑板,點頭:“我知道,我讓爺爺難過了,他是打算讓我們和和美美的,一直等他老的。”
程莉搖頭:“你說得不全對。可以說,你們優越的生活都是我帶來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是我惱你們最大的原因。我本可以早就叫我爸媽分家出去的。
我本可以不幫三叔的,為了爺爺的愿望,我幫了。
我一幫到底,卻被你們反咬一口。與顧家和好,就等于在打我的臉。
你暴怒的喊出我的名字,說明你的心里對我有恨。
改了,不代表我必須原諒你們。包括三叔和三嬸。
當你們拿著錢,在顧家人面前找到優越感的時候,你們誰想過我的感受?
所以,我不原諒,永遠!”
永遠兩個字,令程尚湖和顧芳以及程瑤程文定程文寧都變了臉色。
極速瀏覽了文遠哥寫了又擦,擦了又寫的程雅,對著黑板上只留下的永遠兩個字,臉色變得蒼白。
六姐這是徹底惱上他們一家了。
尤其程尚湖,同意媳婦和顧家走動起來的人,正是他,他沒問過父母就同意了。
原來,小四早就對他失望了。
程老爺子揮揮手,“散了吧。”
“等一下。”程莉拉著朱年志去了爺爺房間,很快拿著十版郵票出來,
“三叔,你的,自己收好。你的四個孩子,我是不會給他們那20版結婚份子的。
嫻姐和美姐,她們改過之后,一直都明白我就是為了爺爺。
文宗哥糊里糊涂,可是他知道跟定我大哥的步伐,知道哄爺爺開心。
毛丫和興子為了照顧二爺爺,浪費了很多年的青春。
瑤瑤他們,為這個家,做過什么?”
程尚湖羞愧的接了郵票,“小四說得對,坐享其成之人,沒資格說平等。你也不用跟他們說什么平等。”
程瑤丈夫的臉色徹底變了,程三叔家不但與程莉分家了,還連20版郵票都得不到了,他娶程瑤還有什么用?
程莉暗暗搖了搖頭,她不明白,三嬸為什么早早把程瑤嫁了出去。
程尚河轉身回后院:“瑤瑤,你們四個來后院分家。”
程國田嘆氣,“尚湖太胡鬧了,這么早分了家,瑤瑤能落得什么?
不止瑤瑤,那三個都不是能管好自己手中財物的人。唉!”
“別管他們。”程老爺子無所謂,“我管了尚湖他半輩子了,他不還是沒成長嗎?讓他們拿錢買教訓去。”
程國山見沒什么事了,就帶著一大家子離開了。
程嫻和程美帶著秀秀去整理房間。
程老太悄聲問程莉,對她留下秀秀有沒有意見?
程莉搖頭:“我已經是出嫁女了,娘家的事情我不再管,你跟我爺爺好好的互相扶持就好了。”
程老太揉揉眼角,她很想問小四還恨不恨她了,卻張不開嘴。
她知道,若是答案是否定的話,她好不容易得到小四這心平氣和的對待就又沒了。
在程家吃了晚飯,程莉兩口子才散步回家。
朱年志握著老婆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小四,我就是你的家。”
程莉點頭,“別擔心,我會慢慢適應的。”
一回到別墅,程莉就得到小花的歡迎,以及婆婆給勾的一個乳白色小網袋。
小網袋的大小剛好能裝的下銅葫蘆,網袋有個三公分寬的背帶,背上后,葫蘆剛好在腹部。
網袋的袋口,是三個外面勾了小花朵的精美扣子。
小巧精致美麗。
程莉擁抱住鄭家蘭:“謝謝媽,我很喜歡,比志哥買的手袋還實用。”
鄭家蘭笑得開懷,“那叫年志把那些手袋都拿出來,我給你按照那模樣勾幾個出來,給你背著,在手上拎著多不方便?”
“好啊好啊,志哥,你快點去拿。”
程莉轉身推著朱年志去第二棟去,她要陪陪婆婆。
朱年志不走,“明天再去翻找,我們一起去散步。媽,我爸呢?”
鄭家蘭往后門一指,“去河邊給小花做窩去了,小花也不跟去,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歡那條破船。”
“我們一起去看看。”程莉拽上婆婆。
小花果然不喜歡,一到河邊,它就趴進了昨天那個臨時的窩。
一條船底開了幾條裂縫,兩頭還朽的掉渣的船,小花不嫌棄才怪。
朱年志叫他爸別再弄了,明天他給修整一下,再給小花住。
朱海龍扔了手上的工具,拍拍手,“行,你和小花由對手成了好朋友,你知道它的愛好,由你來整。”
程莉咯咯笑,“對,他倆是好朋友!”
朱年志看向笑的開心的程莉,老婆敢笑他,給他等著。
晚上,玻璃別墅中,滿天星光下,程莉被啃得連連求饒。
朱年志威脅道:“下回,還笑不笑我了?”
“不笑了,再也不敢了。”
朱年志滿意了,依然折騰了很久,才抱著昏睡過去的老婆去衛生間。
早上,再被叫醒看日出時,程莉惱火的咬人。
朱年志的大手掀開被子,“我們在日出中體驗一下。”
程莉慌亂的拽被子,“志哥,河對岸……”
朱年志抓起遙控器一按,窗簾緩緩拉上,“沒問題了吧?你可是答應了要補償我的。”
這一天,程莉補償了不知幾回,等她徹底醒了,又是滿天星辰。
她惱朱年志不知道節制。
朱年志咧嘴笑說他節制了很多年了,需要釋放。
然后端著碗哄老婆吃飯。
程莉要絕食,吃飽了就補償別人,她不吃了。
朱年志哄著:“暫時補償夠了,我不鬧你了,吃飽了就睡覺。你明天再不出去,你婆婆該拿棒槌打我了。”
“打你都活該。”
“對對,你乖乖吃飯,養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