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動手?可以。
程莉等著朱年志切完,放下刀后,就把自己雙手放在他的兜里,
“你的兜里暖和,我陪著你一起炒菜。”
“好。”朱年志無所謂,背著一個調皮搗蛋的人而已。
然后,廚房里的一對對都被撒了狗糧。
那邊嘻嘻哈哈玩得開心的兩個人,仿佛并沒發現還有觀眾。
仍然是大小手握在一起拿鍋鏟,一起放鹽,一起盛菜。
張希慶悄悄握上媳婦的手,“我們也一起?小四都不在意的去刺激大姐了。”
程艷看了眼幾乎全程無交流的大姐和曹景旭,再看眼讓人一看就會心一笑的小妹那邊,點頭道:
“不掩飾了,做給大姐夫學一學。”
張希慶直接給媳婦用熱水洗了手,掏出褲兜里隨時準備的護手霜,
“擦擦,在旁邊看著,看老公給你贏了中飯再說。”
然后,曹景旭不但被兩個小姨子刺激到了,還被那邊兩個大姨子刺激到了。
黃俊仁一邊給媳婦洗菜切菜,一邊還叮囑媳婦少下冷水。
天太冷,下冷水對女人不好,以后要是他不在身邊,就兌些熱水,弄成溫乎的水溫再洗。
何向有更直接,像朱年志一樣全程包攬。
如此氣氛之下,曹景旭也不猶豫了,伸手解開媳婦身上的圍裙,
“萍萍,我來,你在一邊指揮著,要是我輸了,我認罰。”
認罰的人,喝得酩酊大醉,摟著媳婦肩膀不放,
“萍萍,我錯了,你原諒我一回。過了年,我們就搬出來住。
朱年志這個黑心的,賣了一棟別墅給我,我們搬進別墅里住。
我看過了,別墅緊臨龍河,非常漂亮,離家還近,你想家了,抬腳就能回來。”
程萍推不掉喝醉之人的胳膊,只能任由他摟著,
“你哪來的錢?”
曹景旭拍著胸膛,“我的賣身錢!我把自己賣給了朱年志。勵志房地產公司需要會計,我辭職了。”
程萍驚訝的看向朱年志,她是沒辦法問醉鬼了,
“年志,你勸他的?”
朱年志點頭,“他在單位里那點工資,餓不死撐不著的。能干嘛?
給我工作三十年,就能賺到一棟別墅,要是工資繼續漲,他還完債務,還有余錢可拿。哪點不好?我們公司也給上保險。”
程萍知道,朱年志是在拉扯曹景旭,是在給她亮起紅燈的婚姻一個轉機,“謝謝。”
“不客氣。”朱年志揮揮手,“他醉了,興子,扶你曹姑父回房間。”
程章興趕緊過來幫萍姑架走曹姑父。
程莉暗暗掐了朱年志一把,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朱年志轉臉對她笑,“怎么?我做的不對嗎?”
程莉搖頭,“不,你做的太對了。我都沒來得及教訓曹景旭。”
朱年志悄悄抓住腰間的手,“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我們拉扯一下就行了。別摻和太多。”
程文安認同,“小妹,大妹對他還有感情的。”
程莉撅嘴不服氣,“我又沒打算真的拆了他們。男人啊,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對吧,大哥。”
如愿看到大哥的身子繃直,程莉滿意了。
程文安扯掉腰間的手,輕斥媳婦,“你忘了我說的那句話了?”
許秀娟不明,“哪句?”
程文安含糊其辭,“程家人沒有……嗯?”
許秀娟笑了,“我忘了,我被大妹嚇到了。”
程文安繼續洗腦,“他們與我們無關的,那是曹家的事情,我們程家姑娘不能活得太委屈。”
許秀娟連連點頭,“那是,我們程家啥都不缺,干嘛委曲求全?”
程莉對自家大哥佩服的五體投地。
下午,因為很多菜都已經燉上了,大家就起哄打牌,要合伙贏朱年志這個大老板的錢。
朱年志捂緊口袋,“不行,我的錢,是我未來老婆的。”
程莉又掐這個厚臉皮,“趕緊陪他們玩玩。”
朱年志把她給按在了麻將桌邊,“不行,我女朋友跟我約法了五六章,其中一章就是不許打牌,你來玩,我出錢。”
黃俊仁對張希慶和何向有擠擠眼,三個人也把自己媳婦按在麻將桌邊。
三個女婿分別坐在自己媳婦身后,一邊用手勢互通有無,一邊教媳婦出牌。
結果卻被程莉大殺三方。
張希慶不干了,他推到自己媳婦面前的麻將,“我們這馬上就要胡碰碰胡了。”
黃俊仁也是,“我們就要胡清一色了。”
何向有也是,“我們就要胡七巧對了,偏偏你胡了個屁胡。”
程莉搓著手,“拿錢來拿錢來,愿賭服輸。俗話說三十年河西轉河東,我已經過了三十歲了。
哈哈哈,運氣自然來了,不服氣,你們再作弊試試?”
三對人都不服氣,這次不做大牌了,也打算胡屁胡。
結果,程莉把把自摸,偶爾還來個天胡。
氣得三對人不打了。
程莉抓起面前贏的錢,對家里的孩子們招手,
“來來來,領壓歲錢了。”
從程章興這個最大的,到張萌萌這個最小的晚輩,一共18個晚輩,一人發了五十塊壓歲錢,還有剩余。
程老爺子發話了,“以后玩牌,不準玩這么大的。”
圍著看熱鬧的程文遠,替三個姐姐姐夫抱屈,
“三叔爺,一塊一番,根本就不算大。關鍵是妹妹連連坐莊加自摸,翻得他們血壓高。”
“呵呵呵。”程老爺子笑呵呵,“你妹妹的霉運過去了,好運自然來了。跟她玩牌的,那叫傻子。”
三對傻子無力的去廚房看自己的菜去了。
程莉把手上剩的錢,給了二爺爺和爺爺,“上交賭資。”
程老爺子接著了,“好,你不適合拿這種錢。”
程莉點頭,“嗯,我就逗他們玩的,我不出去玩牌。”
程老爺子放心了。
晚飯時,曹景旭醒了,一聽說兩位姐夫和一位妹夫輸了四百多塊錢出去,他拍了拍胸脯,暗叫好險,他可是欠了一屁股債的人。
晚飯,因為曹景旭沒參與做菜,也就躲過了比拼。
朱年志做的扒雞燒雞自然是得了頭籌。
倒數第一的黃俊仁不服氣,“他做了十幾年了,老師傅都沒有他手藝好。”
朱年志給程莉撕了個雞腿,“我這叫持之以恒,哪是你們這些臨時抱佛腳的人能比的?愿賭服輸,喝吧。”
一排十二個酒盅,盅盅斟得滿滿的。
黃俊仁看著媳婦,“嫻嫻,我醉了之后,你趕緊把我扶房間去。”
程嫻不懂。
張希慶哈哈笑,“哈哈哈,嫻姐把你扶進去,我們還能把你扶出來,躲不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