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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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莉不打算去找,這么多人,這么多房間,誰知道那女人去哪里了?
她顧不過來,就打算去西院守著。
剛進西院,就看到西南角的廁所里走出一個女人。
四目對上。
兩人都笑了。
“小四。”
“秀秀。”
聽這招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程莉率先伸出手,“多年不見,可還好?”
“好!很好。”
秀秀伸出手握上程莉的手,“不出去,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那就好!”
程莉上下晃了晃兩只交握的手,“井底之蛙目光短淺,只知道眼前的一點利益,錯失了太多。
對了,大娘等你很久了,這次回來,是不是準備帶她出去享福的?”
秀秀沒打頓就應下,“對啊!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就沒有真心疼我的人了,我不能忘恩負義。”
“噢~”
看到秀秀頭頂的瓢蟲,程莉的笑容擴大,
“不能忘恩負義嗎?這個很難定義的。別人明明施了恩,卻被白眼狼說給的太少,一定要把全部身心包括命都給了,才是恩。
所以你看,恩和怨,在于個人的野心和看法,你說對不對?”
說著話,程莉想收回手,卻被秀秀抓住不放,
“你說的很對,是在于個人的野心。就像你,霸占了爺爺所有的心思,一點都不愿意分給我們。”
程莉點頭,“你說得也沒錯,要不怎么有句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呢?誰不是越要越多?
就像你們,把我們一家踐踏在腳下,仍然不知悔改是一樣的。
秀秀,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秀秀點頭,“你問。”
“以前,你身上的四色,我一碰就能感覺到,現在,怎么感覺不到了?”
不僅看不到了,她都調出圓屋子了,也沒看到秀秀身上有四色。
“哈哈哈哈。”
秀秀大笑,“我就知道你是個小偷,當年,我身上的四色全被你偷走了,是不是?”
程莉不否認,“你的四色難道不是從別人身上偷的?”
“不是!”
秀秀的笑沒了,“那是我用法力給吸過來的,他們保不住,說明他們蠢,說明他們不該得。”
程莉贊同,“你說得很有道理哎,我也是從你身上吸過來的,所以是你不該得,是你蠢。”
秀秀用力搖頭,“不對,你是小偷,你就是一個小偷,偷走我的一切。小黑,咬她。”
秀秀松開手,等著看程莉笑話,卻見程莉笑盈盈的望著她。
“小黑?小黑?”
程莉很好奇,“小黑是誰?”
她更好奇的是星星,怎么不尖叫,就能搞定秀秀有備而來的蠱了。
以秀秀對她的恨,對她動用的肯定是能令她被秀秀控制住的蠱。
秀秀不理程莉,繼續著急呼叫小黑。
程莉瞥了眼她頭上的星星,也許那什么小黑已經被星星當點心吃了。
不耐煩繼續和秀秀作戲,程莉手上突兀的出現木魚,“秀秀,還記得這個嗎?”
見到木魚,秀秀很緊張,“小四,你,你別敲木魚,我,我不報復你了。”
“噢~”
程莉戲謔的挑眉,“你今天來,真的是報復我的嗎?不是來看望你的丈夫和繼子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秀秀搖頭,“我去坐席了。該上菜了吧?”
見秀秀的神情不似作偽,程莉猛然看向自己的房門,隨后她撇下秀秀,忙往房間跑去。
秀秀從背后抽出一把匕首,獰笑著對程莉的后背捅去。
朱年志和朱海龍的驚呼,讓程莉回頭,這一回頭,她就頓住了。
秀秀手上的匕首,竟然是她的,是紀大爺丟失的。
對了,秀秀或者秀秀的同謀,是程尚清名義上的媳婦,有偷匕首的便利條件。
朱年志著急的撲了過來,這丫頭,關鍵時刻怎么發呆了?
他的動作再快,也沒有秀秀的近距離快。
程莉抬手用木魚擋,誰知秀秀卻虛晃一招,眨眼,匕首插向了她的腹部。
她匆忙收了木魚,眼疾手快的用雙手抱住腹部上的匕首。
朱年志只覺得心如刀割一樣的痛。
他伸手攬住程莉后背,“小四,你沒事吧?”
程莉低頭看看自己的腹部,再回頭看了朱年志一眼,
“你別煩我,我有話要問,不然,我死不瞑目。”
慌得一批的朱年志還就點頭了,“嗯嗯,你問,我不煩你。”
程莉任由自己的身體靠在朱年志的懷里,對秀秀露出個溫和的笑容,“秀秀,在我房間里的,是誰?”
她得手了,謀了十多年,她終于殺了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堂妹了。
秀秀沒有感到歡喜,反而有種酸澀感,“是我師父。”
“你師父?李永芳?”
秀秀搖頭,“不是,李師父已經沒了,這是她給我找的新師父。
你不是好奇我身上的四色為什么感覺不到了嗎?因為我的新師父教了我一套功法。
練了以后,和平常人無異,別說你用手感覺了,就是用法寶都感覺不到。”
“噢~那你的新師父,是程尚清的新媳婦?”
“對!”
“那程尚清的小兒子是誰的?”
“當然是我師公的。”
“你師公呢?”
“當然在師父家里。”
“對付程尚清,是誰的主意?”
“呵呵。”
說到這個,秀秀咧嘴笑的開心,“說起來,他也很無辜,我們是來踩點,準備對付你的,誰知卻遇到了他。
他身上的金色,簡直是行走的肉盅。對于我們來說是天材地寶,不可放過。”
“于是,你就出面哄騙他?”
秀秀點頭,“對呀!我不出面,我師父那大肚子不靈活,程尚清的身手很了得,一次制服不了,下一次就更難了。”
“那,你們身體里的蠱,要是沒了,是死還是活?”
秀秀皺眉,小四怎么還沒倒下?“要看是怎么沒了的,輕則半死不活,重則送命。”
“噢~”
程莉還打算問。
就聽到眾多腳步聲過來了。
得,不僅她一家子都跑來了,連客人也來了不少。
程莉從朱年志懷里站直身,拿開腹部的雙手和匕首。
秀秀驚訝的后退,“你?你沒事?”
程莉揉著腹部,“有事,怎么沒事?你用那么大的力氣干嘛?扎疼我了。”
秀秀拼命搖頭,“不,不,不可能,這把匕首削鐵如泥,你,你怎么沒受傷?”
懷中驟然失去的溫軟,讓朱年志愣了愣。
隨后他聽到小四的話,看到小四的動作,再看到小四手上那熟悉的匕首,朱年志扯開嘴角無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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