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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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莉回到西院,把頭發上的發夾扯下來。
發夾的頂端,儼然是一只小拇指甲大小的九星瓢蟲。
此瓢蟲非彼瓢蟲。
是蛾子經歷九變后的模樣。
當時,從銅葫蘆里倒出一只九星瓢蟲,程莉很滿意,比蛾子和蠶的形狀要好看多了。
瓢蟲全身淺金色,身上九個的斑點是黃金色。
一對鞘翅下的后翅膜,同樣是淺金色。
令程莉最滿意的是,瓢蟲很聽話,叫它干嘛就干嘛,不像蛾子時那樣煩人。
就像現在,假裝她的發飾,瓢蟲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她頭發上一天,直到晚上睡覺拆頭發夾的時候。
可是剛才,瓢蟲動了動,她抬手扶了扶發夾,不準瓢蟲亂動,瓢蟲也就乖巧的待著了,
“星星,我知道那個人不對勁,我想等明天再看看。”
瓢蟲扇了扇翅膀。
程莉點住它,“你放心,有好東西的話,肯定給你吃。”
瓢蟲乖乖的趴在發夾頭上,繼續做發飾。
擔心瓢蟲忍不住,程莉就把它留在了房間里。
房門被拍響,程文遠仍然靜坐。
程莉打不開房門,繼續拍,“文遠哥,給我開門。”
聽到程莉的聲音,程文遠這才來開門。
看到程文遠的模樣,程莉沒好氣的道:“你已經十八歲了,過了要爸媽的年紀了。
你這樣子,表明你還在意他,有必要嗎?
不說他對你的疏忽,就我們這些人對你的照顧,和二爺爺對你的心疼,難道都比不過他的出現對你的影響嗎?
你這樣,家里誰能放心讓你出去上學?”
“唉!”程文遠嘆口氣,“你說得容易,我也想做到,可是很難啊!”
程莉對他豎起兩根手指,“你有兩條路,就沒是有逃避這條路。一,忽略他,當他不存在。二,親近他,趁機彌補這幾年的溫情。”
程文遠點頭,“讓我想想,你先出去。”
見只是程莉一個人,程尚清有些失落,“文遠他是不是不愿意見我?”
程莉反問他,“你覺得錯失的陪伴,是可以彌補的嗎?”
程尚清搖頭,“我身不由己。”
“怎么個不由己法?”
“不知道。”程尚清搖頭,“我總覺得就該回那邊,每次一想來看文遠,心口就痛。想著回到那邊,心里就歡喜。”
程莉起身,“你別亂走,我去找個人來看看你。”
一直用冷淡對待兒子的程國田,聽到小四這話,著急了,
“尚清身體出問題了?”
“咳咳。”
程莉輕咳一聲,“沒有,他身體這么壯,怎么可能有問題?我就請胡大夫來給他號個脈。”
程國田臉上露出微笑,心卻不斷下沉。
小四是在提醒他,她在撒謊,當著尚清的面撒謊,
“路上騎慢點。”
“知道了。您陪堂叔說說話,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噢,好的。”
程莉把摩托車騎得飛快,她本想觀察一天的,可程尚清說的話,讓她擔憂。
與程文遠那年比起來,程尚清的時間太久了。
而且心口處很危險。沒有胡大夫,她不敢動手。
胡大夫,已經退休在家了。
見程莉來找他,他還笑道,“這是親自來請我了?”
“對!”
程莉點頭,“走,跟我去看一個病人。”
“啊?”胡大夫失望,“不是來請我參加你的升學宴的?”
“請,請,現在就請你去吃席,連吃三天。”
程莉著急,“您快點,程文遠他爸,可能是蠱。他說他一想來這邊就心口疼,一想回他那個家,就歡喜。”
胡大夫的神色變了,“你先說明白了。”
程莉想了一下,就把程尚清身上的功德一事說了。
“太卑鄙了。”
胡大夫一拍桌子,從知道小四有蠱后,他就把家中的舊書都給翻了出來,專門研究蠱,以及解救中蠱之人的辦法,
“這蠱,不但吸收功德,最后肯定還會啃噬完程尚清的身體。
240根,一個月兩根,剛好是十年。怎么就這么巧呢?這是直接送給種蠱之人一個最完美的肉盅啊。”
程莉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十年養一蠱?程尚清最后的結果是尸骨無存?”
“對!”
胡大夫點頭,“程尚清就是養蠱人眼中完美的養蠱盅,不需要給任何養分,只需要他的身體和功德數量,就能養出超級厲害的金盅蠱。
金盅,一個超級保護盅,任何物品也打不破,任何蠱也戰不勝。”
就算養了一只金蠶蠱,程莉對蠱也不是很懂,“我的金蠶也不行嗎?”
“金盅蠱成熟后,金蠶蠱也不行。按照你的說法,還差三年才成熟。
程尚清的意志力還是很強的,還沒被蠱控制得不只天南地北,我們趕緊去。”
胡大夫起身去整理醫藥箱。
程莉頓了一下,跟在他身后道:“我收走了他70根,他還剩兩根。”
胡大夫立刻站住腳,程莉差點撞他背上。
胡大夫抬手點她額頭,噴她,“你能收?你能收為什么不早點收了他的?放在他身上,就是招禍。”
程莉后退,揉著被點痛的額頭,“我不是覺得那是他的嗎?我隨便收了,就是偷。”
“狗屁!”
胡大夫可不信,“你既然能收,肯定干過不問自取的事情,假清高。”
程莉吐吐舌,“我錯了,您別生氣,那,您身上的功德,我也收了哈。”
胡大夫連連后退,離程莉遠些,“放屁!我的就是我的,是我救死扶傷該得的。”
程莉腦海靈光一閃,難道,程尚清的功德并不是他該得的?才會遭人惦記嗎?
說起來,那些都該是她的,是她救了程尚清,程尚清才救了一團人的。
也不對呀,當程尚清來到她身邊時,她直接就分得了一半。
要不是她得了一半,她真的會惦記程尚清的240根的。
“你想什么呢?”
胡大夫的話,驚醒程莉。
程莉告訴他程尚清的功德來源。
胡大夫反而跑題了,“你,你那時就看到你二爺爺程國田的身上不對了嗎?”
程莉毫不心虛的點頭,“對呀,要不然,我能舍得我的功德嗎?”
“唉~”胡大夫嘆口氣,“你以一搏了240,程尚清卻仍然沒躲過劫難。”
“胡說!”
程莉反駁,“他還好好的。”
胡大夫瞪眼,“好個屁,蠱取出后,他的身體就廢得差不多了。”
“那也是活著。”
程莉堅持己見,“二爺爺有兒子,文遠哥有爸爸。正好,他退下來,陪陪二爺爺和文遠哥。”
胡大夫轉身繼續去工作間,“算了,我不跟你爭,我去取工具。一會你還把他那兩根收了。”
程莉追問,“收了?那他身體里的蠱,不鬧嗎?”
胡大夫頭也不回,“還在睡,一個月的兩根,是初一十五各一根。”
程莉算了下,今天是陰歷二十六,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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