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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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家的飯菜非常豐盛。
歡迎程莉回家,也慰勞辛苦的朱海龍三個人。
飯桌上,程老爺子感謝朱海龍對小四的照顧。
朱海龍不背這么大的功勞,“招娣功勞最大,興子也幫了不少忙,我就起個家長的作用。”
“家長才是最辛苦的,你要帶著四個孩子。”
程老爺子這話,讓朱海龍笑瞇了眼,“我這個家長最輕松了,小四學習好,我有面子。年志干活努力,我也有面子。
招娣和興子又能干,我不操心,我就做個甩手的清閑家長。”
程尚河舉起酒杯,“有家長震懾著,孩子們才能安心的去努力,朱大哥,我敬你,謝謝你對小四的付出。”
“你敢喝酒了?”
“偶爾小酌一杯。”
“好好好,來干一杯,生活可以有憾,人生不能無酒,哈哈哈。”
丈夫恢復了,鄭家蘭開心。
晚上,聽到丈夫說大兒子在外面的苦后,她心疼了,“你快打電話叫他回來過年。”
朱海龍搖頭,“他不愿意回,混不出人樣來,他是不會回來的。”
“那我們去過年好不好?你不是說有房子嗎?做飯方便,什么都方便。”
朱海龍想了想道:“給年和打個電話再決定。”
朱年和仍然不回,他已經接了三個學生的輔導課了。
鄭家蘭跟單位說好,臘月二十開始請假,去南方陪兒子過年,年后十六回來。
安排好了,兩口子才放心的等著年的到來。
期末考試在本班,即使程莉的頭發長長了,即使同學們認不出她來了。
可她往座位上一坐,誰還不知道她是誰?
才半天,縣城里,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下午的考試,朱海龍和程尚河就都站在教室外等著了。
等到程莉考了試出來,立刻帶著人離開。
三天考試,像打仗一樣結束了。
程家也開始熱鬧起來。
用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來攀扯的人太多。
程莉直接去了朝家。
朝老爺子高興的不得了,“小四,你,你回來了?”
程莉冷著臉,“我回沒回來,你能不知道嗎?現在這種局面就是你要的?”
“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呵呵,你把我手上有猴票的事情說出去,你有面子了,我呢?我為什么出去借讀,你不懂嗎?
我來,是告訴你,我已經讓人散播出去了,說我的猴票,被你連哄帶騙的弄走了。”
朝老爺子急得團團轉,“小四,你不能這樣害我啊!”
程莉呲他,“我跟你學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出去買了很多回來。
這次,我順便幫你宣傳了,說你愿意兩百塊一枚出售。”
程莉轉向驚訝的朝家人,“朝陽,朝超,你們很快就要發大財了,幾百萬呢!還待在這個小縣城干嘛?
出去買房子還送當地戶口,搬出去做大城市的人多好。
你們的爸爸爺爺,偷偷摸摸的發大財,還栽贓在我頭上。
呵呵,被欺騙的感受是什么樣的?我親愛的外婆?
還有我親愛的舅媽,趕緊把財產分好了,免得朝陽有錢就變壞,再找個新老婆生個新兒子,你和朝超可就靠邊站了喲。
不要太感謝我,我實在是看不慣某些人的欺上瞞下。
對了,外面已經漲到240一枚了,我聽說明年有可能上五百。還有人猜測,再過五年,能漲到上千塊一枚。
不然,你們的大家長,為什么把我推到他前面擋著?他自己手上的卻一枚都不賣?
我走了,祝你們過個好年。”
“小四!”
朝老爺子咬牙切齒的想追上跑出去的外孫女。
卻被老伴兒子兒媳婦和孫子拽住,異口同聲叫他拿出猴票來。
朝老爺子搖頭,“我沒有,小四騙你們的。”
朝家人可不信,“不可能,我們都記得那年你出去了兩天,你說局里叫你出差,你一個郵遞員出什么差?”
程莉在朝家巷子口,匯合了爸爸和大爸,“你們宣傳出去沒有?”
“放心吧,快走。”
朝家熱鬧起來了。
來程家的人少了不少,但依然有人來。
比如沈寶明。
非叫程莉不用武器,和他單挑。
程莉依靠在院門口,“沈寶明,你這種幼兒園級別的追女孩子手段,早已經過時了。
回去好好學學,再來追我。對了,我三十歲之前不議親,否則將死于非命。
我家人疼我,說寧愿留我成老姑娘了,也不早嫁。
所以,等你學了會了,可以在別人身上試試,等十六年后,再來追我。”
沈寶明被程莉說的滿臉通紅,“你?你,誰要追你了。”
程莉挑眉,“不追我,你一個大男人和我單挑什么?不是想趁機揩油嗎?
不追我,你臉紅什么?不是被我戳中心思后的心虛嗎?”
“你,你,你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說著,沈寶明拔腿就跑。
程莉聳聳肩,慫包一個。
一轉身,看到文遠哥哥在看她,“怎么了?”
程文遠看著沈寶明那明顯慌亂的背影,問妹妹,“你真看出來了?”
程莉無所謂,“不管真假,這種年紀的小伙子臉皮薄,點明了,他就不敢來了。”
程文遠搖頭,“不一定,我反而覺得你在撩撥他。”
程莉挽上他的胳膊,“哎呀,我們的文遠哥哥也懂得這些了啊?我是不是很快就有個小堂嫂了?”
“你別給我打岔。”程文遠拽出自己的胳膊,“你到底想干嘛?”
被小哥哥拒絕,程莉一點都不尷尬,繼續挽上,“不干嘛呀?我不這樣的話,怎么阻止他的單挑?單挑沒有肢體接觸的嗎?
你怎么知道他家沒給他下任務?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另辟捷徑?
而且,我說了三十歲前不議親,我讓他在別人身上練習了。
而且我也沒說十六年后,他真來的話,我就同意他啊。”
程文遠“……”
妹妹變的是外表,內心一直沒變。
被程莉這么一搞,沈寶明不再來了。
程家算是徹底安靜下來了。
孩子們認真寫作業,大人們認真賺錢。
擺攤的朝云,被她爸當著大街噴,說她就知道賺錢,沒把孩子教好。
朝云把手上的衣服一摔,“我從五歲開始,就想辦法掙錢養活自己了。我的爸媽當我是拖累,當我是賠錢貨。
我不會嫌棄我的閨女是賠錢貨,我要賺錢養家養孩子。
不像有些人,面善心黑的把孩子的郵票都騙走了,還告訴別人,孩子那里有幾百版郵票。
現在還有臉來說我沒教好孩子,要是沒教好的話,那也是祖上遺傳,實非我所愿。
大家的眼也不瞎,十一年了,我風雨兼程無論寒暑,幾乎沒斷過擺攤。
為了一毛兩毛的,跟顧客討價還價說半天。我家要真有郵票,我干嘛還受這個累?
我媽呢?忙了兩年怎么不干了?不正是你把孩子郵票騙走后,她就不擺攤了嗎?哼!賊喊捉賊。
從你們把我的工作指標搶走后,我就沒有爸媽。
所以,別來我面前充老子教訓我,教訓你兒子去。
訓你那個搶了親姐的老師給的工作指標的好兒子去。
以前我不對外說這些事情,那是給你們臉。給臉不要臉,說的就是你們。
走開,別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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