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龍搖頭,表示白艷玲回滬市過年了。
元旦那天來人接的。
“接的?”
程莉不信,“您看到那人,與白艷玲之間的相處了嗎?”
“你的意思是?”
“那人,不一定是來接她的,既然她不在家,我們去打開她的房門看看。”
白艷玲瘋狂到這種地步,也許是請了前世對付她的人。
她必須去看。
而且,她剛才看到,源源不斷的黑霧,是從水泥門檻那邊飄過來的。
“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
程莉拒絕,“大爸,您不懂這些,就在這邊看著就好。”
朱海龍不放心,跟到了程家廚房邊,就被制止了。
“大爸,你去叫我爺爺拿鑰匙來。”
打開南堂屋的鎖后,程莉就叫爺爺和大爸退開。
她獨自進了黑如墨汁的房間,就插上了門。
猙骨出現,大嘴一張,就把角落里,被一百零八張符紙固定的一團漆黑影子給吸了進去。
待程莉收完了房間里剩余的黑霧,喚出圓屋子,看到黑影后,不由得倒吸口氣。
白艷玲真的瘋了,竟然用的是胡東華的魂魄。
一百零八的符咒困住了胡東華那帶著不甘和怨氣的魂魄。
嘆口氣,隱了圓屋子。
程莉打開門,就看到幾張擔憂的臉。
她擺擺手,“我沒事,你們撬開白艷玲房間,我進去看看。”
為了保持鎖的完整性,撬開的是底門軸。
門軸縫剛打開一些,就飄出了紅色,和如同糞坑的臭味。
程莉叫大爸和爸爸讓開,她自己推開門軸縫,從底下爬了進去。
房間里,東西擺設沒變,只是床移動了點。
在床南邊的窗戶下有兩個瓦盆,瓦盆里各有一個綠色紙人。
一大一小的兩個紙人上已經有了一些紅色。
果然,是和前世一樣啊!
程莉收了紅霧后,伸手拔了小紙人,打開這雙層紙人,就看到中間寫了個生辰八字。
與她的生辰差了一天。
大紙人,寫的是爺爺的生辰八字。
瓦盆里,填得是血紅色的土,散發陣陣臭味。
把紙人收進圓屋子,把瓦盆利用圓屋子帶到了門邊,從門軸縫推出去,程莉才爬出來。
朱海龍憋著氣端開兩個瓦盆,見小四出來了,問道:“什么東西這么臭?”
程莉搖頭,表示不知,“用劈柴架堆,燒了。”
“燒?”朱海龍驚訝,“那得多臭?那得臭多遠?”
“必須燒。”
程莉看著沖開宿舍頂上黑霧的黑煙,想著對方會不會被反噬,反噬才好,這么黑的心,就該被反噬。
黑煙沒了,黑霧也沒了,冬陽暖暖的照射著。
被臭出來的宿舍里的人,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程莉坐在墻邊,讓宿舍人排著隊過來,她給他們去厄。
他們這才知道是白艷玲找了人,要弄死整個宿舍的人。
這也太狠了,以后,別讓他們看到這女人,見一次打一次。
程莉“……”
做下這么大的事情,白艷玲是不可能再回來的了。
她,和白艷玲的仇恨,到此,也就算是結束了。
程莉的金柱里,多出了67根金色,正是新舊宿舍里的所有人數。
她給大爸送了一根金色,才離開。
宿舍里的人,很舍不得小四離開。
回到東林村,程莉再次檢查爺爺身上。
紅色黑色沒了,金色也耗得差不多了。
程莉把那金色收回,重新給了根金色,才放心。
爺爺的劫,算是過去了,她能安心去上學了。
五年后。
11歲的程莉和12歲的程文遠考上了二中。
程文安和程文宗也順利考上了二中的高中。
程家一片喜氣洋洋。
程老爺子的懷里抱著一個,左右兩邊各靠著一個。
他哄著三個孩子。
“今天,你們奶奶買了很多菜,打算給你們做好吃的。”
五歲多的程瑤立刻搖頭,“不要,弟弟說我胖。”
三歲多的程文定搖著小腦袋,“七姐,說你胖的,是文遠哥和文宗哥。我沒說,我說妹妹胖。”
程老爺子懷里一歲多的程雅不干了,“哥,壞。”
“哈哈哈。”程老爺子開懷大笑,“對,你哥哥壞,你們都沒有你們六姐小時候胖。”
“噓噓!”
程瑤跟爺爺比劃個噤聲手勢,還左右看了看。
程老爺子笑聲更大,“別怕,你們六姐上街去了。”
程瑤程文定姐弟松了口氣,六姐不在家就好。
“膽小鬼。”
爺爺的話,姐弟倆可不認同,六姐除了不整爺爺二爺爺,和二叔二嬸,家里的誰,她不整?
有時候,文安哥也逃不過的。
此時的程莉,正和三個哥哥們在百貨大樓挑選新書包。
程文宗想要買背包,說他上高中了,長大了,不該再背他奶做的幼稚書包了。
可是,百貨大樓里的書包更幼稚啊,都是動畫圖案。
最后,還是放棄了買書包,改買文具盒和鋼筆。
程莉不缺這些,沒了跟他們逛街的興趣,“我先回去了。”
程文安想要陪妹妹回去,被堂弟拽住,“六妹比誰都厲害。”
程莉贊同,“我不用你們陪,我還要去別處逛逛。”
小妹這樣說,程文安就不跟了,小妹的別處逛逛,那就是亂逛,哪里不好,往哪里逛。
果然如程文安想的一樣,亂逛了一通后,程莉看到了黑色。
她轉身就鉆進了旁邊的巷子去找黑色了。
這幾年,只是金蠶升級就用了她60根金色,下一次進化七級,該用40根了。
目前,她只有62根,據她猜測,九級至少也要80根,她缺了近一百根。
當她看到黑色的真面目時,氣得上前就踹。
渾身青紫腫的朱年志,抬腿擋住,“小四,你眼瞎嗎?我這一身傷,你還踹我。”
程莉雙手叉腰,“踹死你才好,不務正業。大爸不是給你找了單位了嗎?”
“什么狗屁單位?他給我找的是國營飯店,我要跟師傅學兩年才能出師。
這兩年,我拿不到工資還得裝孫子。就算是正式工又怎樣?一個月才幾十塊錢,像我爸那樣熬一輩子嗎?
到現在,我家還擠在土產公司那宿舍里。和你家相比,一個天一個地。我不想像活成我爸那樣。”
程莉在他身邊的地上坐下,“手伸出來。”
朱年志驚訝,“又有問題?”
“對!比兩年前還重。”
朱年志爆粗口,“我艸他大爺的!打不過我,就跟我玩陰的。”
兩年前,他就被小四逮到過一次,小四說是根據他身上的問題,才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