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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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碗一放,四個少年正好兩個乒乓臺子。
把程文遠急得跳腳,他夠不著乒乓球臺,他不喜歡玩滑梯,他想玩蹺蹺板,沒有人能陪他玩。
唯一的玩伴,壓下一頭后,就是不讓他壓下來。
程莉“……”蹺蹺板屬于弱智游戲,不給文遠小哥哥玩。
弟弟不是他對手,朱年志沒興趣打了,他跑到程莉身邊,
“我爸說電驢子是紀廣惟派人送來的,為什么?”
“交換條件。”
“換什么了?”
“小孩子,別問這么多。”
朱年志捏住小胖妞的臉,“我都上初中了,你個小屁孩說我是小孩子?”
初中了?
變壞的開始?
“志哥,你別跟校外的人玩,那些都是壞人。”
朱年志轉臉就跑,“別學你大爸教訓人。”
朱海龍在喝酒,由程尚河送三個少年去上學。
獨自騎自行車的朱年志表示,下午放學他還來。
鄭家蘭嗔他,“你干脆住這邊得了。”
“這個主意不錯,這邊房子多。”
鄭家蘭暗惱自己說話失誤,要是別人家,她相信肯定不會留年志。
程家會,年志是恨不得生在程家的。
她只能改變策略,“你給我老老實實的,晚飯我們都在這邊吃,吃了晚飯一起回。”
“好吧!”
打了一下午乒乓球,醒了酒,晚飯時,朱海龍就不喝了。
小四叫他騎摩托車回去,還不準他喝酒。
他聽閨女的。
天黑了,兩個院子亮起一百瓦燈泡。
說起這電,也是個難題。
城南只有澮河南的單位,和那一片民居區通了電。
再往南的農村沒有。
程國田帶上錢,找上武裝部,一起去供電局要來的。
供電局根據所拉電線和所埋電線桿及一個變壓器,一通計算后,收了四千塊錢。
據說變壓器只收了三分之一的錢,以后這邊農村通電的話,變壓器算公用的。
而且,兩個院子的所有電邊線,供電局都給安裝上,程家只要買燈頭燈泡就行。
這四千塊錢,當然是一個戶主一千了。
有了亮,東院吃喝的人繼續吃喝。
西院玩耍的繼續玩耍。
直到十點才散。
程老太舍不得點電,把飯菜收好后,關燈休息,明早天亮再洗刷。
程莉被叫醒的時候,還有些懵。
朝云心疼小閨女,“要不你別回去了,我們去收拾。”
“不,我要回。”
她的戲還沒演呢!
“那就起來洗漱。”
院子里就有旱廁,因為年久失修,又被瓦匠給修補了。
糞坑在院外,程家人不要糞錢,村里會有人定期來掏。
不用搶廁所,也不會被一群人看著上廁所,真是舒服極了。
就是不能改沖水廁所,太不好了。
原因?
村外讓你排水才怪!
地契的標注,就是院墻外的兩米寬。
這院子是在村外面,要是在村里是絕對不能買的。
除非你連村路也買,否則,欺生欺的你無路可走。
東院,程老太帶著一群女眷在洗刷整理。
程莉和爺爺爸媽他們吃了熱好的剩飯剩菜,匆忙跟著拖拉機進城了。
程文安程文宗上學,程尚河上班,朝云回土產公司宿舍揀零碎的東西。
正揀著呢,就聽到小閨女嗷嗚喊一嗓子,然后就哭了。
把她急得一扔手上的東西,跑出西屋,“怎么了?怎么哭了?”
程莉睜開眼,對自家媽媽用力擠了擠,又努努嘴,繼續干嚎。
程老爺子過來了,“怎么了?怎么哭了?”
正確的對戲人來了,程莉開口喊:“我的郵票,我的郵票都上霉了,都沾到一起了。”
朝云一聽就著急了,“哪呢?我看看?”
程莉急得跺腳,有個搶戲的媽媽怎么辦?
程老爺子對二兒媳婦揮手,“你去忙你的,我幫她看看。”
程莉指著沒了床的床底,“就在這箱子里放著的。”
程老爺子把紙箱子拽出門外,翻著被漿糊糊成一坨一坨的郵票。
心在滴血,這些可是真郵票啊!
而且底和面都是真的猴票,被那天李翠踩臟的。
“這些郵票都粘在一起了,連寄信都不能了,更別說收藏了。你怎么不收好呢?”
“我不是給收床下了嗎?”
“春夏雨水多,你沒翻翻看看嗎?”
“沒看,我以為收好就行了,郵電局的郵票,不也是用紙包上,就行的嗎?”
“人家放的是倉庫,唉,說了你也不懂。算了,這些都沒用了,扔了吧!”
程莉作心疼狀,“我的錢。”
“你心疼也沒用,這些都是廢紙了,換不回來了。”
程莉一跺腳,“扔,扔淮河里去喂魚去。”
“好好,扔淮河里去。”
祖孫倆抱著幾個紙包往東去淮河邊了。
朝云才反應過來,對著小閨女喊,“小四,別扔,曬干撕開看看。”
程莉回頭,“撕開也沒用了,我要的是收藏,連折痕都沒有的收藏,你不懂。”
朝云心疼的拍拍胸口,她的一百塊錢啊!
小閨女可是花了五千多塊錢呢!
不對呀,小閨女不是能把存折變沒的嗎?買房子取錢時,小閨女還當面變給她看來著。
愣了很久,被一個聲音拉回了心神,“朝大姐,你們搬大房子了,還回來收拾這些小東西干嘛?”
看著眼前漂亮女人眼中的笑意,朝云仿佛明白了閨女對她擠眼的原因了。
“搬大房子,衣服鞋子就不要了嗎?那你出門干嘛還帶行李?”
白艷玲的好心情,并沒有因為朝云的擠兌而消失,
“朝大姐,你說話怎么這么沖?”
“還不是被小四氣的,唉!不說了,心疼。”
白艷玲追問,“說來聽聽呀,你們可是把她當成寶貝的,她怎么可能惹你生氣?”
“哼!”
朝云輕哼一聲,“就是太寶貝她了,才讓她無法無天的,看中了郵票,買點回來就算了唄!
偏不,非要把一個市的都包圓了。五六千塊錢的東西,一個沒看顧好,霉成一堆一堆的了。
這就又要給扔淮河里喂魚,說風就是雨,太不讓人省心了。”
朝云用捶胸頓足表示她的心疼,不捶的話,她怕自己會笑場。
白艷玲的嘴角翹起,“那是她自己掙的錢,你心疼什么?”
“那也是錢啊!以后,不準她手里再拿著錢了。”
白艷玲看著屋里地上的亂,問道:“你家搬走了,這房子該還給公司了吧?”
“這事,我不清楚。”
朝云搖頭,繼續整理東西,“不過,你家胡東華好像還沒夠五年吧?要是公司把房子收回去的話,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被趕走?”
白艷玲表情一變,轉身離開,“我不打擾你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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