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莉無仙:、、、、、、、、
朱海龍對著媳婦嘿嘿傻笑,“還是媳婦了解我。”
“臭貧。”
朱年志掩耳盜鈴般的背朝著他媽,小心地拎下車龍頭上吊著的十幾個紙包。
誰知道沒躲過,
“是不是小四給你買的?你說你丟不丟人?當哥哥的叫妹妹給你買東西吃?”
“是程爺爺買的。”
鄭家蘭一愣。
程老爺子點頭,“是的,年志很能干,過年了,買點小零食給他和年和吃著玩兒。”
朱年和一聽,立刻幫他大哥的忙,“大哥,我來。”
正在擰轉成了麻花狀的紙繩子的朱年志很不耐煩,“你走開,等會我給你分。”
“不行,你分給我的,都是你不愛吃的。”
“我不愛吃的,不正是你愛吃的嗎?”
“我就要吃你愛吃的。”
“哎呀,你真煩,還是以前的你可愛。”
“爸媽覺得我現在很好。”
朱年志一把按住車龍頭上多出出來的兩只手,“再搗亂,我就揍人了?”
“我爸會揍你的。”
“你?行,你來解。”
朱年志轉身進屋,很快就背著手出來,到了車龍頭前,一把剪刀從身后抽出。
咔嚓咔嚓,幾剪子下去,紙包掉在了地上。
自然,摔散開了。
朱年和一愣,仍然彎腰捧起一包,“哎呀,蜜角?我喜歡。”
“朱年和!”
頓時,雞飛狗跳……
鄭家蘭扶額。
程老爺子呵呵笑,推著自行車回家。
程莉跟在傻愣愣的程文宇身后,故意踩他的鞋跟。
鞋被踩掉了,程文宇才回神,“小四?”
“你發什么愣呢?”
“我,我就是被朱年志嚇到了,他,他是不是會武功?”
“是啊!朱家祖傳的。”
“噢~”
“你噢~什么?”
“我,要是我也會的話,就不會被李家人欺負了。”
“你真愣,要是咱程家有祖傳武功,他李家還敢橫嗎?前因后果你都分不清楚,趕緊趁假期,叫我大哥叫你識字。”
“噢。”
程文安忙寫寒假作業,還要教學生,真的很忙。
程文遠看了看,干脆還找小偉玩。
小紅拿著鉛筆圖畫本來找小伙伴。
程莉只能放下手里剛捏好的小包子,去教她畫畫,“媽,我要吃小小小小的包子。”
朝云看看自己骨節粗大的手指,再看看小閨女放下的小包子,她捏的出來嗎?
“小二,你捏。”
程萍也為難,她能捏是能捏,關鍵怎么塞餡啊?
程艷想到自己喝了四天的黃蓮,湊到大姐耳邊咬耳朵。
程萍點頭,去北西屋捧出一捧花生,“你剝。”
朝云低頭斜看了一眼,假裝沒看到。
晚上,程莉吃一個小包子是整花生米的餡,再吃一個還是。
看了眼偷笑的二姐,程莉指揮大姐,“大姐,給我倒點白糖來。”
蘸著白糖嘎吱嘎吱的嚼著,嗯,味道不錯。
還隨手放了一個在程文遠帽子上,“吃。”
被迫跟著程文遠的小蛾子,真的被這對兄妹倆折磨成了吃素的。
啃起小包子來,那是毫不猶豫。
2月15號,臘月二十九,羊年的除夕。
程家人一早就忙乎起來。
程莉趴在桌子上,對著小蛾子道:“今天過年,你想過年嗎?”
小蛾子飛起,旋轉在程莉頭頂。
“可是,今天胡大夫休息。廚房,愿意借刀給我嗎?”
和妹妹趴著面對面的程文遠立刻坐直了身體,“興子有小刀。”
“你去要。”
“好。”
兄妹倆偷偷摸摸去了沒有人的東屋,插上門后,程文安就激動的問道:“蛾子喝我的血嗎?”
“它會鉆你肉里喝。”
程文遠立刻擺手,“不要不要,我看它最近很聽話,我以為它愿意跟我玩。”
“你以為它又為什么愿意跟我?因為我有這個。”
說著話,程莉手上就出現了銅葫蘆。
“咦?”程文遠好奇的打量著妹妹,妹妹從哪里拿出來的葫蘆。
趁著銅葫蘆吸引了程文遠的視線,程莉把碗藥棉酒精都拿出來。
在程文遠稀罕銅葫蘆時,程莉已經放了血,喂好了蛾子,
“程文遠,把葫蘆口對著蛾子。”
“噢。”
程文遠轉向葫蘆口,小蛾子立刻被吸了進去。
“蓋上。”
“噢。”
程莉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包扎。”
他立刻搖頭,“不會。”
“不會你跟進來干嘛?喊興子去。”
“噢。”
待程文遠離開東屋,程莉手碰葫蘆和碗,碗和葫蘆都消失不見。
程章興進來,就只有藥棉酒精和繃帶,當然,還有他那把小刀。
他邊給莉姑包扎邊問,“胡大夫不是說可以用針筒幫你抽血嗎?”
共用的消毒大玻璃針筒?
吸她腦袋上的血泡行,扎她血管?不行。
“今天,胡大夫應該休息。”
“昨天,你怎么不去?”
“不想讓他看到蛾子。”
“對了,蛾子呢?”
“睡覺了。”
“噢。”
包扎好了,程章興拿著他的小刀離開。
程莉收起了剩下的東西,轉身出東屋。
她真的想有一次性針筒,不然她的手腕,就要落下割腕自殺的痕跡了。
程莉雖然不吭聲,可是吃飯時,沒看到小蛾子,程家人就知道了。
當然,除了程梅程蘭。
朝云給小閨女夾菜盛湯,叫她多吃。
飯后,她也不著急不包餃子了,抱起小閨女就去找胡大夫。
“媽,胡大夫過年了。”
“那你為什么選過年?”
“蛾子要過年。”
“胡說八道。”
“我怕胡大夫的針筒,消毒不干凈的話,別人留下的細菌就到我身體里了。”
朝云財大氣粗,“買一支回來。”
程莉一拍腦門,真笨啊!她怎么就沒想專針專用呢?
被一次性給套牢了嗎?
吃著團年飯的胡大夫,被找到了他家的朝云給叫去了診所。
打開診所門,他還嘀咕,“幸虧是今天,明天,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來。買什么?”
“針筒和針頭,針頭多來一個。”
胡大夫立刻來了精神,“金蠶呢?”
“睡覺了。”
程莉的話,讓他生氣了,“你個小丫頭,竟然騙我,不是說了讓我看看的嗎?”
“它變成蛾子了,您不是想看蠶嗎?”
“你摳字眼。”
程莉才不會承認呢,“我沒有,是您沒說清楚。”
“那好,我現在說清楚,以后,金蠶什么模樣的,我都要看。”
程莉敷衍,“好吧好吧,下回記得叫你,快拿東西出來。”
胡大夫一攤手,“沒有。”
“您騙人,下回我保證叫您看。”
哪個診所不配新針筒?玻璃的經常壞。
“針筒都是開過的,針頭有新的。而且,你們扎不準靜脈。”
“到時候叫您去扎。”
“真話?”
“真話。”
“好,就再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