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莉無仙:、、、、、、、、
老婦人的話,被她兒子給捂斷了。
“領導,我娘她老糊涂了,您別信她的話,別信她的話。”
張兆全低頭看著這對母子,“有沒有病,不是靠嘴說的,我們會帶她去找醫生看。
有沒有胡言亂語的污蔑和辱罵,也不是靠你現在反口就行的,我們會查證。
上一個剛判了個無期,你們就接上了,咋地?覺得里面的飯好吃是嗎?那就去嘗嘗。”
張兆全站直了身,對身后一揮手,“都帶走,包括那個孩子,包括隔壁的白同志和胡同志。”
胡東華嚇了一跳,怎么還要帶走他們,程國田不是答應放了他們一馬了嗎?
仿佛知道胡東華的想法,程國田轉臉,“放過是放過,但是,案底不能不留,以免下次再犯。”
握草!
胡東華在心里罵娘,留案底?這是要把他按在普通職工的位置上坐一輩子啊?
“程二叔!”
程國田罔若未聞,他扶著助行器,挺直身板,氣沉丹田,向著他前面的方向道:“我不管你們有多少羨慕嫉妒,我也不管你們有多少圖謀算計。
我家的小侄孫女程莉,都不是你們可以算計的。她的不同,并不是你們以為民間的神婆,而是一種風水學上得天獨厚的天賦。
白同志曾經花錢請來的滬市的風水先生,都不是小四的對手。你們可以問問白同志,請那位花了多少錢?
小四心善,大材小用的給孟家看了,給毛家看了,都只是兩塊五塊的意思一下。
她想著的是街坊鄰居,想的是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
可有人,竟然想利用娃娃親把小四綁在她家的那條破船上,給她家掙錢。
救了人家兩條命,人家反而想把這只金鳳凰給捉回家去。想得可真美,你咋不上天呢?
我警告你們,誰都別想。我們寧愿把小四留在家里當個開心的老姑婆,也不會讓她去做別人家的掙錢工具。
也就是說,小四未來婆家的條件,其中一條必須是他家的錢,超過小四以后手中的存款,否則,一律沒有提親的資格。
別什么香的臭的,都來覬覦。你們不嫌丟人,我們還嫌膈應呢。”
程國田知道,有了剛才這家人的鬧騰,以后觍著臉上來提親的肯定不少,他必須一刀切了這些人不切實際的想法。
再說了,要是家里的誰,真有磨不過面子的,硬著頭皮給小四應了門親事,小四還能順利長大嗎?
程莉咧嘴笑了,二爺爺真是威武。
有二爺爺這句話,估計她做一輩子的老姑婆,是做定了。
這個縣城里,誰能比她的錢多?
不過無所謂呀,除了娘家是家,哪兒還有女人的家?
鬧事的一家人,和胡東華兩口子被帶走了。
宿舍的人都散了。
程莉叫她奶逮雞殺。
程文遠護著自己的雞,“干嘛?”
“我大媽頭皮肯定受傷了,燉個湯給她補補。”
朱家四口一起來維護小孫女,程老爺子是很感激的,“文遠,叫你叔奶再給你買雞崽。”
“還是算了吧!”
程文遠讓開攔著叔奶的小身板,“喂雞太操心了。喂鵝,我肯定舍不得殺了吃。”
程老太逮雞殺雞燙雞拔毛利索的很,很快就燉上了,還放了一把紅棗。
程國田叫來小侄孫女,“小四,今天這事,你怎么看?”
“二爺爺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
小侄孫女的反問,令程國田失笑,真是個狡猾的小丫頭,
“胡東華求我,并說兩天內搬走,我答應不告他和白艷玲。但是我給他留了案底,他的官路可就斷了。你覺得,他還會搬走嗎?”
“我不知道。”
程莉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要是以爺爺的身份攆,是肯定攆不走的。
以二爺爺的身份,能攆走,可二爺爺又給他來了個語言陷阱,胡東華肯定惱怒。
搬與不搬,一半一半的比例。
程國田再問,“小四,你是不是挺喜歡折磨白艷玲的?”
“是。”
程莉承認,“折磨她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放在眼皮子下面,她那邊有點什么動靜,我能猜出來甚至能看見。
就像太爺爺的墳,被動的一事,要不是看到她接待過那三師兄,我肯定猜不到是她。
也許會從老家,會從爺爺身上查起,拖延了時間。
要是三師兄再忍忍,不來找我報他二師兄的仇的話,我們是永遠也還不知道敵人是誰的。”
“那行。”
程國田點頭,“胡東華要是自覺搬,就讓他搬。他要是不搬,暫時也不攆他。”
“嗯嗯。”
攆走了,她怎么知道胡同志啥時候拜拜?她怎么看到白艷玲的痛苦?
中午,程尚河回來,才知道家中發生的事。
他惱火不已,“小四,要不,我也別上班了。”
“不行。”
程莉不同意,爸爸本來就自卑,要是連個退休工資都沒有的話,會更自卑的,
“你不上班,難道在家等著有人天天來找我茬嗎?”
程尚河點點小閨女的鼻子,“你這是歪理。”
“不是。”程莉抓住鼻尖上的大手,義正言辭的道:“我爸爸不能沒有自己的精神依托,你要是嫌這個工作累,叫二爺爺幫忙換個單位。”
“不用不用。”
程尚河拒絕,他的小閨女一出手,絕對是好單位,他沒有一技之長,去哪個單位都是低人一等,還不如就在垃圾堆上做自己。
爸爸的膽怯,程莉看得很清楚,她爸有社交恐懼癥,“爸,你開心就好,咱家不缺錢。”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目標誓要把垃圾山清理完。
我告訴你,垃圾山下面壓著的,可有不也少好東西。到時候,爸都給你買回來。”
“嗯嗯。”
程莉高興的點頭,“要是有壞的,咱們就叫木匠師傅修補一下,這個木匠師傅手藝很好。”
“好。”
程尚河端著盆,和小閨女一起去朱家送雞湯。
鄭家蘭已經做好了飯,見程家給送一湯盆雞湯來,她很不好意思。
程莉盯著大媽額頭的淤青,“大媽,那女人打到你了?”
“沒事。”鄭家蘭摸著額頭,“打架哪有不受傷的?我今天才知道,酣暢淋漓的打一架有多舒服。”
程莉知道,大媽這是在安慰她,斯文有禮的大媽,連罵架都不會,怎么會打架?
“這雞,可是文遠哥哥養的雞,他說您護著我,辛苦了。”
鄭家蘭摸摸程莉的光頭,“大媽不辛苦,端回去,你們吃。”
程莉搖頭,“不,這是給大媽補身體的,你看我奶還特意放了紅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