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莉無仙:、、、、、、、、
朱年志的作文在他媽那里過關后,就坐不住了。
程家這邊來了客人,他當然要觀察一下,好回去安撫他家的暴龍。
“爸,爸,小四堂叔來了。”
“誰?”朱海龍從床上坐起。
“文遠他爸。”
“噢,我去看看。”
越聊越尷尬的程尚清,被朱海龍解救了出來。
因為吳大姐竟然要給他介紹對象,他爸還支持。
兒子長大前,他可不敢找了。
吳玉廷還不放過他,隔著一個大人兩個孩子,她也叨叨。
朱海龍嘿嘿笑,“你這條件,肯定令縣城的姑娘趨之如騖。”
程尚清摟著兒子,“除非我兒子喜歡,不然,我不找了。”
程文遠不懂。
程莉卻眨著又黑又圓眼睛,“堂叔,文遠哥哥說,要在這邊.跟我一起上學。”
程尚清低頭,“兒子,是這樣嗎?”
“是的,這里有爺爺,有哥哥姐姐,有妹妹,還有很多的小伙伴。”
“真決定了?”
“嗯,真決定了。”
程尚清還沒說話,吳玉廷又接上話了,“正好正好,你又不常在家,文遠和二叔都在這邊,找個這邊姑娘多好?”
程莉看看熱心的吳大媽,給她遞梯子,“吳大媽有目標嗎?”
“有啊!我娘家的表姨的閨女,很能干的……”
程莉都聽暈了,“吳大媽,她多大了?什么文化水平?皮膚黑還是白?說話嗓門大嗎?吃飯吧嗒嘴嗎?扣牙挖鼻孔嗎?罵人嗎?”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朱海龍和程國田哈哈大笑。
吳玉廷有些惱,“呸!你個小四,嫌棄是吧?”
“吳大媽,我堂叔長得一表人才,哪能不挑一挑的,對吧?雖說有文遠哥哥這個孩子吧,可我堂叔的職位,起碼不適合文盲,和不注重外表的。”
吳玉廷靠過來,低聲問道:“小四,你堂叔什么職位?”
程莉對著她耳邊,“營長。”
吳玉廷拍拍胸口,坐回板凳上,“文遠他爸,對不起哈,我不知道,我這說的,確實不合適。”
“沒事,沒事。”
程尚清松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小侄女一眼。
程莉扭頭,誰稀罕替你操心?
小侄女這副傲嬌的模樣,讓程尚清有些想笑。
“小四,你堂叔找媳婦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二爺爺的話,把程莉嚇了一跳,這是什么神轉折?
“二爺爺?”
“我知道難為你了,至少,叫他帶回來給你看看,你和文遠看上了,才準。”
“噢,行吧!我會幫文遠哥哥掌掌眼的。”
程國田放心了,“你和文遠帶小偉小紅去玩吧!竹簽不是磨好了嗎?”
小偉小紅早就坐不住了,聽說能去玩了,喊文遠快點。
小伙伴催了,程文遠不好再膩在爸爸懷里。
四個人蹲在北堂屋門口玩挑棍子。
挑棍子的規則是誰拿的棍子多誰贏,但是拿棍子時,除了要拿的那根,其余棍子不準動一絲一毫。
挑的人肯定看不全面,這就有吵鬧的時候。
程尚清看著和小伙伴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兒子,嘴角上揚。
吳玉廷把程莉穿棉褲踢毽子的事情說出來,把大家笑壞了。
程文宗拽著小哥出去轉了一圈,用衣擺兜了一兜東西回來,
“小妹,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摘回來了。”
只挑了十多根棍子的程莉抬起頭,“什么?”
“楝棗啊,你不是要玩抓窩窩的嗎?”
程莉把手中的棍子一丟,“不玩了,我要玩抓窩窩了。”
程文安拿出小鐵鏟,“挖哪?”
程莉指著北東屋和北堂屋之間,“就挖那里,墻邊要能坐人。”
“好。”
兩排,一排五個小坑挖出來了,每坑放五個楝棗。
第一次隨便抓一窩,一窩放一個,放完緊接著抓下一窩,要是下一窩是空的,那么下下一窩就是自己所得的,可連窩。
會算的,能連好幾窩。
這個游戲比挑棍子有意思。
程文遠也拒絕玩挑棍子了,四個小朋友又開始抓窩窩。
抓得一手泥,再一抹臉上的汗,泥猴子就出爐了。
程尚清建議給窩里鋪上報紙,三兩下就抓爛了。
程國田叫他別管,小孩子玩游戲,哪能不臟的?
可是四個人抓窩窩,很久才輪到,程莉就讓了出來。
動腦心算的游戲,她哄程文遠玩上就行了。
簡簡單單的就玩到了太陽下山。
就這么閑聊著,聽著孩子們吵鬧著,就過去了一下午,程尚清有些明白他爸想要的晚年生活了。
“爸,我給你請個退伍兵來照顧你吧?”
“不要,夾雜著外人沒意思,興子照顧得挺好的。”
晚飯前,程尚湖才回來,還給小侄女一百塊,“小四,那師傅一看就同意了。”
“那你怎么到現在才回來?”
“我被那師傅父子仨給拽下研究圖型,要不是天快黑了,都不放我回來。”
“幾天有貨?”
“起碼三天以后。”
晚上躺在床上了,程莉才調出四色光柱來查看。
為什么突然多出這么多金絲呢?
她很確定一根金絲就是一條命,當然,她用綠色轉換的不算。
她救了240條人命嗎?
什么時間?什么地點?
想到這些金絲出現的時候,正是程尚清找來的時候,也許……
等明天她試試。
第二天,程尚湖繼續下鄉去。
朝云繼續帶著大侄子出攤去。
程萍帶著二妹和招娣在廚房里煮花生瓜子。
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程家一下就顯得清凈下來。
胡大夫來扎針,程莉叫胡大夫給程尚清看看。
胡大夫拒絕,“外傷,靠時間,扎針吃藥都沒用。”
說著,人就已經進了西屋。
程尚清很感激小侄女還想著他的傷勢,“小四,我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剛開始時,我是昏迷的。
你二爺爺都告訴我了,要是以前,我會嗤之以鼻,說是迷信的做法,可你二爺爺的腰……,還有那個炮樓……,都讓我不得不信。
你二爺爺也說了清明節發生的事,那天上午正是我進手術室的時候,醫生和戰友都說我很驚險,最后卻又奇跡般的蘇醒了。
蘇醒后,我恢復的很快,剛能下地,我就想回家,醫生不準我出院,直到我能自己走穩了,才給我轉回京城醫院。
回到京城,我才知道家里發生的事情,我處理了一些部長沒來得及處理的尾巴,又給自己申請長假,得到批準,才找過來。
你二爺爺說,跟你說話要像大人那樣,因為你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就跟你解釋一下。
你說得對,我對你二爺爺和文遠都不夠負責。我愧對你二爺爺和文遠,我更該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