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莉無仙:、、、、、、、、
“掉頭!”程莉沉聲說出兩個字。
車子已經向北開很久了,被程莉這么一喊,張希慶來了個急剎車。
被碰得七葷八素的張兆全恨鐵不成鋼,“你能不能別這么毛燥?”
張希慶縮了縮脖子,調轉車頭往南開,“哪里?”
“上國道往市方向開,開慢點,我要觀察。張大爺,我坐門邊。”
“好!”張兆全伸手把程莉從中間叉抱到了門邊,“抓穩了。”
“嗯。”
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西邊半邊天。
眼看已經開了十來公里,很快就要到古墓的位置了,還沒有什么發現,程莉有些著急,
“張大爺,倒斗之人是不是天黑才行事?”
“是的,但墓地要是隱蔽的話,這時候就可以開工了。”
“那我們找個地方停車,等一等。”
張希慶不用吩咐,自己找了個小路開了下去。
車子一停,朱年志就跳了下來,扒在車門外就嚷嚷,“張希慶,你會不會開車?”
看到朱年志額頭上的一塊紅,張希慶道歉,“對不起,我踩得太急了。”
張希慶態度好,朱年志也就放過了他,“小四,到了嗎?”
“沒,等天黑。”
“天黑?摸瞎子嗎?”
張兆全揮手,“你讓開。”
待朱年志讓開,張兆全吩咐已經下車的三個下屬,“你們換點蠟燭和火柴回來,往回一里地,有個村子。”
“頭,咱們去哪里?”
“墓地。”
“噢,我懂了。”
要是進墓里,必須點蠟燭。
換蠟燭的人還沒回來,程莉就看到了沖天的黑氣,這是已經打通盜洞了嗎?
“那邊,”程莉抬手指著黑氣方向,“西南斜角,距離約三里。”
“三里?慶慶,兩里地,停車隱蔽。”
“是!”
張希慶發動車子開上了國道,換蠟燭的人也回來了。
兩里地不過一千米,滑行一下就差不多了,一條岔路邊正好有一片樹林,張希慶直接就拐了進去,開進了樹林邊。
張兆全抱著程莉走在前面。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后面緊跟的張希慶,立刻發現程莉腦袋上的亮點,“螢火蟲嗎?”
“不是,是一只就要跟著我的飛蛾,別管它。”
張希慶有疑惑,“可是,剛才在駕駛室沒看到啊?”
“它跟著我了。”朱年志這才知道這只攆不走的飛蛾是小四的,“小四,你喂鵝又喂蛾?”
“快到了,你們閉嘴!”
程莉嚴厲的話,叫兩個當這趟是來夜游的小伙子都閉了嘴。
張兆全低聲問道:“小四,還有多遠?”
“不到一里。”
“所有人,壓住腳步聲。”
程莉在張兆全耳邊說著,張兆全就低聲指揮著,很快就看到了黑暗中隱隱的光亮。
張兆全輕聲指揮,“圍上去。”
朱年志也跟著圍,張兆全無奈,程莉也無奈。
光亮處,只有一個人在放風。
當放風的人轉過頭時,已經被朱年志給飛撲住了。
“快,上。”
張兆全急壞了,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別說身上的刀子了,就是他們的工具也隨便就能要了人命。
還好張兆全反應快,朱年志在匕首下逃過了一劫。
程莉氣得踢他,壓低聲音吼他,“你外面放風。”
“為什么?”
“你太沖動,里面見不得血,特別是童子血!”
朱年志揭開衣服,“沒有,我收腹了,沒劃到。”
“朱年志!”程莉聲音嚴厲,“你再這樣嬉皮笑臉,我叫張大爺把你綁在這里,你信嗎?”
“我信!”朱年志放下衣服,“小四,我保證聽你的話。”
最后,留下一人一槍看著被綁住的,搜的只剩下褲衩的放風之人。
其余人從那個能容兩個成年男人并排下去的,斜角度的長方形的盜洞口,倒爬了進去。
盜洞不像是一天挖成的,因為前面這段干凈又干燥。
爬了一段后,洞內比較濕,洞面不再干凈光滑,出現一些沒運出去的土疙瘩。
再往后,洞里就越來越濕,沒清出去的土疙瘩越來越多。
應該是快到了。
果然,前面有了亮光。
為首的張兆全爬出洞口就要抱程莉。
一個人影沖著張兆全的后背刺出了洛陽鏟。
程莉張開嘴卻不敢驚叫,意念一動祭出了木魚,木椎自動敲擊著木魚。
那人影立刻扔了洛陽鏟,捂住耳朵。
為了不誤傷不出血,程莉可是控制著木魚只把聲音刺激在耳鼓膜,不鉆腦子里的。
張兆全也已經回轉身,看到地上的洛陽鏟,驚出一身冷汗。
程莉被她后面的人,輕輕推到洞口,再拎著她的胳膊放到了地面上。
這人的動作如此溫和,也是看到了程莉剛才的行事,這才信了頭的話,這小丫頭,是有真本事的。
張兆全一個人就把那人給捆住了,捆得特緊,這么黑心的人,勒壞胳膊腿的,那都是活該,墓里看不清,他也不是故意的。
幾個人都爬出來后,由張希慶拿著洛陽鏟,朱年志牽著程莉,繼續往墓室里走去。
抱著木魚的程莉,緊緊拽著朱年志,朱年志以為她害怕,還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程莉“……”我確實害怕,我怕你亂沖亂撞。
遇到岔路,都是程莉在指路。
岔了幾岔,就看到了主墓室,不僅因為前方的空間大,也因為前方有棺木。
更因為棺木上空飄著濃得欲要滴水的黑霧,黑霧下,是18條在原地踏步的人腿。
又黑又濃的霧氣里,還時不時的傳出尖叫聲或者傻笑聲。
根據聲音分辨,有大人有孩子。
程莉張開手臂,攔住要上去的人,“你們等在這里,一進黑霧就會入幻境。”
“小四?”張兆全擔心,“你,可以嗎?”
“可以的,放心吧!”
程莉甩掉朱年志的手,“你要是想嘗試一下進去幻境的感覺,就跟著。”
聽著黑霧里狀似癲狂的聲音,朱年志搖頭,他不要體驗,會被人笑死的。
程莉走進墓室,蹲下身子,從黑霧的下面,蹲走進去。
棺木貼著里墻擺放,棺蓋完整,沒有撬開跡象,程莉松口氣。
她抬起頭,對著里墻上的紅色虛影喊道:“嚴姐姐。”
虛影微驚,“你看得見我?你認得我?”
程莉點頭,“我看得見你,我不認得你,但是我知道你。”
“你知道我?”虛影一愣,然后自嘲,“知道我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嗎?”
“你沒有被拋棄,他來了,可是晚了。”
虛影不信,“不!他就是個背信棄義的,我等了他16年,結果,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不……”
墻上的虛影越來越紅,紅的像血。
程莉趕緊出聲阻止,“你誤會了,他一坐上那個位置,就提出與你的婚約,可是朝中有人反對。
他很忙,也就暫時放下這事,先穩定新朝。當他忙完手中事,鞏固好權利,就匆忙來接你了,可你卻已經香消玉殞。
他悲痛萬分,大賜嚴家,并按一品夫人的規格厚葬了你,這里的一切,都是他命人打造的。那里面的幾個男人。”
程莉指著黑霧,“是摸金校尉,他們為什么而來?就是為了你的陪葬品。嚴家,能拿得出吸引.摸金校尉的陪葬品嗎?即便有,又能給你嗎?你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