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顧錚然替她蓋上被子,聲音和煦一如往常,只是臉上沒了笑意。
“念真你知道我最欣賞你身上哪一點嗎?不是你的名字,也不是你會撒嬌,而是你勇于承認錯誤。”
顧念真怔怔地看著他,滿臉的錯愕。
不是因為名字嗎?可她的父母說,是因為他們聰明,給她改了一個好名字。
她小的時候并不叫念真,是因為小叔叔家比她小兩歲的妹妹走丟,才被父母急忙改成了念真,并且教育她要時刻懷念那個妹妹。
小叔叔離婚后一直很消沉,父母就時常讓她去找小叔叔玩,把她丟在小叔叔家一丟就是一整天。
她的父母還時常威脅她,如果不能獲得小叔叔的歡心,回家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顧念真不想回去挨打挨罵,只能試著照著父母教的方法,學著撒嬌,學著說想念小妹妹。
但是天知道她也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怎么會想念一個沒什么感情的妹妹?
那段光陰確實讓她跟小叔叔親近了起來,從來整個顧家最接近小叔叔的人。
父母說是她的名字改得好,小叔叔心有慰藉,才對她格外寵愛。
可顧念真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名字,仿佛否定了她作為一個獨立個體的全部,而成為另外一個人的替代品。
以前她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父母教她的那些招數小叔叔似乎并不高興,但因為對方到底還是接納了自己的存在,她也默默地覺得小叔叔是真的被自己打動了。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小叔叔根本就不喜歡她的名字。
堂妹如果是小叔叔最疼愛的孩子,應該獨一無二才是,小叔叔又怎么可能允許一個贗品來取代女兒的存在呢?
顧念真吸了吸鼻子,流淚看著顧錚然,沒敢說話。
從前覺得親切無比的小叔叔,在這一刻讓她感覺無比的陌生,卻又無比的真實。
顧錚然:“你有什么理由非要對付那位賀小姐?如果不是你先挑釁,逼著別人把她扔到池塘喂魚,她也不會把你扔進池塘里。”
該了解的信息他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拼湊出原貌。
會所的經理誰都不敢得罪,沒監控的情況下壓根不敢說話,以免帶有主觀色彩。
但在場的那兩個服務生,他還是派人去了解過的。
顯然兩個服務生私底下表示同情顧念真的遭遇,但明顯傾向于另一方,覺得扔得好。
顧念真低垂著腦袋不說話。
顧禮誠急了,“可那個賀新顏之前就打了念真一耳光!她這打的就是我們顧家的臉面啊!”
顧錚然:“好,就算是那樣,但難道不是因為念真拿相機砸人在先?”
這件事他有了解過,顧念真那天回來告狀,前言后語中他就提取了重點信息。
說白了就是替男明星鳴不平,她自己先那相機先砸的別人,被別人反過來打了一巴掌而已。
顧念真回來后還情緒失控,叫嚷著要封殺對方,要讓對方家里破產……
顧錚然是教導過她不要怕事,有事可以找自己撐腰,可那也是針對她那對重男輕女、把女兒當工具利用的父母。
因為看小姑娘可憐,他才稍微照拂對方一點,愿意在顧念真被送到自家時容許她停留。
不忍心只是因為她跟蓁蓁一樣是女孩,總想著蓁蓁在別人家也能被人這么善待。
可這并不代表,他會因此而對顧念真有過多的顧惜,抑或拿顧念真作為替代品來慰藉自己。
顧禮誠還想再說些什么,顧錚然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他鮮少發怒,可一旦發作,那就是雷霆萬鈞之勢,誰都拉不回來。
“你不如先說說,為什么要教唆你妹妹采用洗冷水澡的方式來污蔑那位賀小姐吧。”
顧禮誠被那個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小叔,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沒有這么做過。念真你快跟小叔說清楚,根本就不是我教唆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張。”
顧念真一直都不說話,顧禮誠的心都涼了。
他簡直是又驚又怒,氣急攻心,顧念真這個廢物,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
“你不用看著念真,她在我面前不敢撒謊。”顧錚然雙手撐著膝蓋,冷笑了一聲,“你教唆妹妹不懷好心,置你妹妹的安危和健康于不顧,這是一錯;你教唆妹妹污蔑他人,已經觸犯了法律,這是二錯;事后被揭穿,還妄圖狡辯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這是三錯。”
顧禮誠徹底慌了,“小叔,我錯了!”
顧錚然:“你都這么大了,我不好替你父母管教你,你自己主動回海城,去跟你父母請罪吧。”
顧禮誠松了口氣,這個好辦,他是他爸媽最疼愛的兒子、奶奶最疼愛的孫子,顧念真一個丫頭片子怎么能跟他比?
回海城別說他不會受到任何懲罰,還會被精心伺候著,奶奶和父母都會好好補償他。
顧錚然淡淡掃了他一眼,“……你的市場部總監的職位也撤了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小叔!”顧禮誠臉色大變,他好不容易才讓奶奶逼著顧錚然讓步,給了他一個市場部總監的職位。
這個部分以前是顧錚然親自管理的,人才不少,很容易做出業績。
到時候年底述職的時候,他就可以把業績攬在身上,趁機升職到副總裁的職位,進入董事會。
顧錚然這一撤職,簡直是直接拆了他的梯子,怎么能叫他不著急。
“這兩件事完全沒有關聯,你不能這么做,公司畢竟有公司的規章制度……”
顧錚然抬了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可以這么做,顧氏集團62的股份在我手里,我掌握絕對的話語權。再說了,你空降市場部總監職位,又符合公司規章制度了嗎?”
拿他定下的規矩,現在反過來詰問他的行為不合理,也未免太天真了。
顧錚然:“你這次不僅僅是惹怒了我,更惹怒了君恒集團的時總。如果不給時總一個交代,你以為這件事就能輕易揭過去?”
顧禮誠敢怒不敢言,明顯還不服氣,卻不得不把所有話語都吞進了肚子。
他心煩意亂地走出病房,想罵顧錚然神經病,可是不敢;想罵顧念真廢物,也不行。
整個人簡直要氣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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