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他是千方百計地想要討好沈玉珠,看中的是沈玉珠身后的沈家,又不是沈玉珠這個人。
要不是因為沈家,沈玉珠還當她自己是個寶不成?
長得又不是什么絕世大美人,脾氣還差勁,真是分分鐘都忍不下去。
……不過他暫時還是可以忍耐的。
“珠珠,我是為你好。”顧禮誠很快又掛上了笑臉,“伯父不希望你的交友圈子太混亂……”
沈玉珠忽然問:“你是不是眼瞎?”
顧禮誠:“什么?”
沈玉珠:“不是眼瞎,那怎么連歐洲王室御用設計師fiona的高定禮服都沒看出來?我以為只有那邊的下等人看不出來呢。”
被硬cue到的管家:“……”
媽的,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這位沈小姐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賀新顏不意外沈玉珠會看出來,對方特意提及她參加過皇室的名媛舞會,肯定知道fiona大師。
她只是意外蘇家管家對時尚如數家珍,居然也沒能看出來。
“也別這么說,大概是因為東家沒落了吧,連他這個管家也沒見到過什么好東西,才會看不出來。”
管家:“……”
不僅內涵他,居然還內涵蘇家沒落了?
顧禮誠還是不可置信,“你這件禮服居然是fiona大師的高定禮服?這真的不是贗品?”
沈玉珠聽得都想翻白眼了,“傻逼。”
顧禮誠冷靜了幾秒鐘,贗品應該不可能,沈玉珠不至于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那這個女的就不太可能是他剛開始以為的外圍女、小野模之類的身份,畢竟金主再大方,也不可能送她fiona大師的高定禮服。
顧禮誠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抱歉,是我冒昧了。”
他是來和沈玉珠拉近距離的,沒必要跟兩個女生嗆聲,沒的失了風度。
沈玉珠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而是看向了管家,“好了沒事你下去吧,不過今天的事情我還是會跟蘇家提一提的。”
說著她就拉著賀新顏去了洗手間。
幾個年輕男女剛剛不動聲色地旁觀了這邊的小插曲,看向管家的眼神就有些微妙。
雖然嘴上沒說話,彼此眼神之間卻交流了很多看法。
“蘇家的管家怎么回事,有點拎不清。”
“真是絕了,沈玉珠脾氣很硬大家都知道,沒想到小美人說話也好剛,底氣好足。愛了愛了”
“長得漂亮氣質好,還穿皇室御用設計師的高定禮服,我是不是應該上去攀交情?”
“顧禮誠還說他跟沈家小姐聯姻,騙人的吧,男的嘴里果然沒一句可信的。”
管家眉心狠狠一跳,完全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居然維護賀新顏至此。
是他小看了這個低賤的養女,不知道攀上了誰的高枝,居然鳥槍換炮,還穿上了高定。
他要搶在沈玉珠前面去告狀,就不信老太太會苛責他。
郁晗和顧臻此時在二樓會客室內。
蘇祁安親自接待,等傭人上了茶水之后,才說了聲抱歉。
“我之前一直在國外出差,不清楚家里的情況。”蘇祁安蹙了一下眉,“不過你們為什么想要看我奶奶的黑珍珠?”
郁晗清了清嗓子,把來意說了一遍,“就是想看一眼確認一下,如果、如果……”
“如果真是我妹妹的那一顆,還請割愛。”顧臻說,“我一定重金酬謝,或者如果蘇老太太有喜歡的珠寶,我都可以買過來交換。”
他抬手,把手里的盒子打開放在了茶幾上。
蘇祁安剛剛就覺得顧臻眉眼有些眼熟了,“請問你是不是跟海城顧家有什么關系?”
顧臻抿了一下嘴唇,神情冷淡地回答:“沒有關系。”
蘇祁安放下心里的疑惑,“抱歉,你們此行可能要失望了。”
他攤了攤手,“那顆黑珍珠,是我未婚妻娘家的傳家之寶,是作為定親禮物送給我奶奶的,不可能是你妹妹的。”
蘇祁安看了一眼盒子,里面放著一串帝王綠翡翠珠配紅寶石鉆石項鏈,非常地奢華。
沒記錯的話,是不久前國外某拍賣會的拍品,成交價近兩個億。
蘇祁安把盒子蓋上,略帶遺憾地把盒子推了回去。
這串項鏈無疑很符合他祖母的審美,老人家應該會很喜歡。哪怕他想要找到同等品質的都很難,所以略微有些可惜。
對方出手這么大方,蘇祁安忍不住想要結交這個朋友。
“不過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可以跟祖母說說,借你看一眼。”
郁晗心里不無失望,“不用了吧,我們也不好叨擾老人家。”
既然事情說清楚了,就沒必要厚著臉皮非要去看一眼,畢竟老太太之前拒絕的態度表明了她的不愿意。
他還不至于這么失禮。
顧臻:“好,那就麻煩你了。”
郁晗:“……”
阿臻你這樣顯得有點太失禮了!
顧臻頓了頓,又淡淡補充了一句,“無論是不是,這串項鏈我都送給老人家了。”
這下郁晗又開始心疼顧臻了,為了一個縹緲的希望,連價值兩個億的珠寶都愿意白送出去。
蘇祁安也很詫異地看了顧臻一眼,意外于他出手真的闊綽又大方。
蘇家的門第已經不低了,黎城首富。他作為蘇家繼承人,黎城頂級鉆石王老五,送未婚妻的珠寶最貴也才上千萬,這些年零零總總加在一起也才一億多。
哪怕是他送親祖母和母親珠寶首飾,也沒有這么大手筆。
一行人正說著話,外面忽然有人敲門。
助理去開門,隨后進門附耳對蘇祁安說了幾句什么,蘇祁安臉色微微變了變。
郁晗見狀主動道:“蘇總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去吧。”
蘇祁安點了點頭,示意助理,“招待好兩位貴客。”
說完便神色匆匆地走了出去。
另一邊,富麗堂皇、燈火通明的房間內。
蘇正看著面前的男人,親自把茶水奉上,“這是上好的大紅袍,你快嘗嘗。”
時凜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指尖隨意撥弄著一串佛珠,眼角一顆淚痣,顏色帶著幾分瑰麗。
偏偏身上那股清冷出塵的氣質壓住了那份瑰麗,整個人縹緲如仙。
蘇正心想可惜了這副好樣貌,純純花架子一個。
蘇正斟酌了一下開口:“你能來蘇家,真是令蘇家蓬蓽生輝,不知道老時總身體可還好?上次還是在帝都峰會上見他一面……”
他一面說,一面飛快猜測對方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