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既然賀新顏說問題不大,唐徵徹底放下心來。
陸思川畢竟不是參賽的選手,而是飛行嘉賓,他的節目安排調換一下也沒什么。
只是原本節目組是想讓陸思川先上的,賣一波情懷,順便調動一下現場氣氛。
凌軒的節目作為彩蛋放在最后面,作為最后的驚喜和收尾。
現在陸思川那邊出了點狀況,不得不把兩邊的順序調換一下。
節目的制作人找凌軒的經紀人錢哥來溝通,兩邊倒是都挺好說話的。
錢哥笑著說:“陸先生是前輩,我們凌軒作為晚輩當然要讓著點,而且陸先生的歌作為壓軸當然更加合適。”
才怪!
什么壓軸不壓軸,留在最后位置當然不利,節目組溝通的時候他就想過了,一定要把凌軒的歌放在最前面。
只有最前面的開場,才能讓人驚艷而回味,牢牢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彩蛋什么的聽著就聽不靠譜,一整場節目錄制下來三四個小時,觀眾都審美疲勞了,哪里還有心情看什么彩蛋。
這種吃力未必討好的事情他絕對不干,凌軒必須是這個節目最耀眼的存在。
節目組想要拿凌軒吸引流量炒一波熱度,但錢哥同樣想利用節目組提一下凌軒咖位。
這個節目除了凌軒作為當紅流量,還有其他三位導師,每一位都拿過好幾次金曲獎,資歷擺在那里。
相比之下凌軒雖然當紅,卻沒有獎項傍身,而且還是選秀愛豆出身,不得不表現得謙遜又低人一頭。
錢哥早就心有不滿了,實力唱將又如何,天王天后又如何,不都早就過氣了。
節目組拿著最高的通告費請凌軒,不就是看中凌軒身為頂流的熱度。
憑什么要被排資論輩,處處退讓。
賀新顏處理好陸思川的嗓子,沒有急著走,她也想等看完陸思川的舞臺再走。
時隔多年,陸思川這是第一個舞臺,具有不一樣的意義。
節目組為此還特地買了熱搜,賣一波情懷。
哪怕沉寂多年,陸思川這個名字提起來還是讓很多人充滿了懷念,也不由得對他的舞臺期待起來。
賀新顏刷了會兒手機,在走廊上被人攔住了。
“賀新顏,你怎么在這里?”周浩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等走近了一看居然真的是賀新顏!
他瞬間就緊張起來,“你來這里干嗎,不會是來找我們凌軒的吧?我告訴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過多糾纏!”
賀新顏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一位是誰。
凌軒的那個助理,上次還去學校騷擾過自己的那一位。
“我不是來找凌軒的,你可以讓開了嗎?”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都是他們主動騷擾自己的吧?
真不知道哪里來的臉,那么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周浩狐疑地看著賀新顏,不是很放心,“不行,你得把手機給我檢查一遍,萬一你偷拍了什么不該拍的照片呢?”
他們家凌軒那么紅,粉絲瘋狂追現場,甚至闖入后臺的事情都有發生。
賀新顏以前跟凌軒就走得近,難保對方不會趁機來蹭熱度。
周浩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賀新顏:“你們家一直這么自戀的嗎?說了不是就不是,還要貼上來,你是不是想我把凌軒私下發短信約我的事情說出去?”
周浩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上次去學校堵我是你們做出來的事吧。你回去問問凌軒,是不是他一直短信騷擾我,要我來看他《涼蟬》舞臺!”
賀新顏聲音不疾不徐,沒有刻意遮掩。
但內容絕對勁爆,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紛紛看了過來。
什么情況?頂流居然也要糾纏一個素人的嗎?
關鍵是這個素人的顏值真的很能打,后臺走廊昏暗的燈光也遮擋不住她的美貌。
皮膚白皙,五官明艷,氣質溫和沉靜,鳳眼開合流轉間是讓人驚艷的瀲滟,仿佛整個室內都明亮了起來。
這樣一看頂流會糾纏一個素人……好像也說得過去。
周浩沒想到適得其反,他想到凌軒讓他特意留的座位,心里有不好的預感,轉身就想走。
賀新顏:“等一下,我讓你走了嗎?誤會了別人,都不說一聲對不起嗎?”
周浩:“我也不算誤會你吧。”所以你不還是沖著凌軒來的。
“她不是來找凌軒的,她是我們請過來的顧問。”唐徵跟節目制片人一起走了過來。
周浩臉色變了變,選擇了息事寧人:“對不起。”
娛樂圈見風使舵是常態,別看周浩這么囂張,卻很會看人下菜碟。
再說了,錢哥給凌軒營銷的人設還有謙遜禮貌這一美好品德,團隊在表面功夫上一向做得很好,沒必要對著干。
但是等回了凌軒的休息室,周浩還是很氣不過,“凌軒,您干嘛要讓那個賀新顏過來啊?她把凌家害得還不夠慘嗎?”
錢哥有些詫異:“賀新顏來了?”
凌軒捏了一下手指,神情淡淡:“是我讓她過來的。”
之前他還怕對方不肯來,但既然來了,那就再好不過。
周浩皺眉:“軒寶,這樣不好吧?我看那個賀新顏明顯是自己想出道,蹭你熱度呢!萬一她在微博上發什么小作文,胡編亂造一通怎么辦?”
最近網上寫小作文之風大起,很多人有樣學樣,尤其是那些想紅想瘋了的網紅,沒少搞什么小作文自爆。
雖然凌軒一向潔身自好,但架不住媒體喜歡捕風捉影。
到時候被黏上來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怎么辦。
凌軒眉眼帶著冷漠:“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會了。”
他會跟過去、跟賀新顏徹底做個了結,以后路歸路橋歸橋。
自己是風風光光的大明星,以后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紅,賀新顏呢?離開了賀家,闖了那么多禍端,人生只會一直走下坡路。
他沒必要回望,更不會再心慈手軟。
“走吧,準備一下要上舞臺了。”
燈光暗下去片刻,又從頂上投下了一道光。
干冰制造的霧氣緩緩散去,眾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中間的那兩個剪影上。
一個人端坐在鋼琴前,另一個人則握著話筒。
白襯衣的凌軒和白裙子的賀玉葉對視了一眼,流暢的音符便開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