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時凜看了賀玉葉一眼,“確實可能見過。”
賀玉葉心里悄悄松了口氣,見過就好,不然剛剛太尷尬了。
她心里有些雀躍,抬起頭剛想說些什么。
時凜冷淡地開口:“就算見過,你攔著我也不妥吧?每個人每天見過無數人,難道再次遇到都要沖上去說兩句嗎?”
賀玉葉瞪大了眼睛,不懂他為什么忽然這么冷淡。
所以打個招呼也不可以嗎?人與人之間相處,就不能多點友善和熱絡嗎?
她想解釋清楚,自己就是熱心喜歡幫助別人,也喜歡跟各種人打交道,這種生活態度不能說有錯吧?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覺得你眼熟,如果打擾到你我很抱歉……”
“知道抱歉,還不快讓開?”面前的男人神情更冷淡了。
他甚至懶得等她反應過來,直接越過她離開了。
賀玉葉站在原地,捏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從那種難堪的情緒中剝離。
她對這個男人有點在意,一直到坐下吃飯,才恍然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當初她拍到的那張照片,男主角不就是這個男人嗎?
如果沒搞錯的話,那這個人就應該是帝都時家的那個小時總,曾經在凌振興的宴會上帶走賀新顏的那一位。
她猶豫了一下,打開微信把那張照片發了出去。
小姨,這個人您認識嗎?
那邊很快就回了信息:你在哪里見到的時凜,他怎么跟賀新顏混在一起了?
大概嫌打字太慢,對方撥了電話過來。
“時家情況復雜,這位就是個不受寵的幼子而已,聽說發過誓永不插手家里的公司。他本人也沒什么事業心,說是天天在山上修佛,誰知道是不是真在修佛,這種混吃等死的男人除了一張臉好看,什么都不是,你可別對人上心。”
賀玉葉微微有些訝異,“小姨,我知道了。”
“你跟靳柏到底怎么回事?”
賀玉葉呼吸微微停滯了片刻,才匆匆說,“沒怎么回事,小姨我吃飯呢,掛了啊。”
電話那頭笑了兩聲,“好,那你先吃飯吧,這次物理競賽,希望你能拿到金牌。”
掛了電話之后,賀玉葉就有些愁云不展。
這次物理競賽……自己真的沒把握拿到金牌。
夏令營進行到現在,賀新顏一直都是雙滿分,沒有過任何例外。
她做那些高難度的競賽題,就仿佛吃飯喝水那么簡單,一直都沒有波瀾。
理論這么強也就算了,關鍵是實驗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可能通過線上選拔進入到這次夏令營的都是每個學校最拔尖的那么幾個,每個人成績都很強悍。
比賽進行到現在,總成績輪換了一輪又一輪,排名起伏變化很大。
她因為深受手上瘙癢的影響,第一周吃不好睡不好,忍耐得很辛苦,好不容易擺脫了瘙癢,后面奮起直追,成績仍舊不是很理想,綜合排名最好也才第11名,最差的時候甚至跌到了20名開外。
只有賀新顏一直高高佇立在金字塔頂端,強得簡直不正常。
這是歷年來競賽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旁邊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賀新顏她是魔鬼嗎,剛剛張欣去問了她最后兩道大題的答案,跟我的完全不一樣!”
“我也是,被打碎希望了,晚上分數出來我估計要哭死了。”
“我實驗還砸了,好想死!”
賀玉葉握緊了筷子,輕抿了一下嘴唇,所以,為什么賀新顏的答案就一定是對的呢?
哪怕是自己,也不敢每次考完就說自己百分之百正確,只有賀新顏毫不掩飾。
除非……除非對方事先拿到題目和標準答案了。
賀玉葉快吃了一半的時候,陸麒麟才姍姍來遲。
看對面的男生開始低頭吃飯,賀玉葉猶豫了一下,小聲道,“班長,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人能在這樣的競賽中作弊啊?”
陸麒麟詫異地看著她,“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賀玉葉:“我聽說隔壁省去年搞化學競賽的時候,某個名校直接透題給本校學生,全體作弊,就看到新聞很震驚的。”
陸麒麟想了一下:“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這次物理競賽,本來就受到各大高校的關注,其中表現佼佼者,很有可能拿到降分,或者參加高校自主招生考試的機會。
再加上競賽的獎金很豐厚,第一名80萬的獎金,難免讓人心動。
陸麒麟知道,那些人一貫喜歡這樣,把好好的事情,都能做成一筆筆買賣。
賀玉葉下定了決心,“其實,我剛剛看到有兩個男人找賀新顏,一個是帝都時家的那位小時總,另外一個我不認識,但何嬌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何嬌說,那個男人找賀新顏說什么照顧、合作共贏,可我覺得有點怪怪的,新顏一個學生,她有什么能跟人合作的啊。但那個男人又不像騙子,戴的手表都是江詩丹頓。”
陸麒麟眸色微沉了一下。
賀新顏的分數確實完美得不正常。
競賽每次批改成績的時候評委們都要開會討論,標準一致然后賦分,這個標準會相當苛刻,雙滿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賀新顏卻能次次都拿到。
“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我會跟教練反映,提個醒。”陸麒麟想了想,最后說。
只是提個醒,讓教練稍稍注意一下,又算不了什么。
如果賀新顏真的有作弊,哪怕是她的個人行為,最終拖累的都是永興高中的名譽。
他們在這里拼搏,為個人也為學校掙得榮光,更是為下一屆爭取更多資源傾斜鋪路,當然容不得任何人有任何差池。
虛假的榮譽并不是真的榮譽,相反被發現只會影響的將是未來永興高中的學生,說是千古罪人也不為過。
賀玉葉不認為自己有錯,她只是為了公平和正義,再謹慎也不為過。
賀新顏跟時管家邊吃邊說話的時候,一瞬間心有所感,抬頭就看見時凜走進了店里。
男人神態自然地在時管家身邊的空位落座,抬手隨意搭在椅背上,聲音清泠泠如碎冰撞玉。
“不介意我在這里坐下吧?”
“少爺?”時管家有些詫異,這家店來的多半是學生,他還以為自家少爺嫌吵鬧走了呢。
時凜笑了一下,“時叔,您這都吃上了,卻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