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賀老爺子皺了皺眉,但賀臨均畢竟是他一手扶持的繼承人,他不能當場駁賀臨均的面子。
“就算是媽搞錯了,但讓媽當眾難堪,這也是你身為一個女兒應該做的事情嗎?對媽沒有半分尊敬,對玉葉也沒有半分愧疚。”
但凡顧念親情,就不會是這么個處理方法。
很多人把目光又投向了賀新顏,這么當眾駁斥、頂撞養母,確實有點不懂事。
喬嶼橋有些無語,這些墻頭草知道些什么?
難道被惡意滿滿地針對,也要選擇忍氣吞聲,顧全局面嗎?
她氣不過,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賀新顏給按住了。
賀新顏看著賀臨均,示意對方繼續,她也想聽聽對方還有什么話要說的。
賀臨均:“大家恐怕不知道,我這個妹妹從小脾氣就乖戾,說好聽點是精致利己,說難聽點就是極端自私涼薄。在她眼里,沒有父母家人,也沒有親情可言的。只要占了半分的理,她能把天都吵下來,根本不管家人有多難做。”
賀臨均盯著賀新顏,“今天當著你爺爺的面,我問你,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們當家人,還想不想在這個家好好過下去?”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仿佛怎么說都是錯。
想留下來難免給人感覺急功近利,貪圖富貴;不想留下來就太過涼薄無情,忘恩負義。
賀新顏直截了當:“不想。”
眾人都詫異地看著她,居然說不想嗎?
賀家好歹是東林市的豪門,只要好好忍耐兩年,借著賀家的東風,找個豪門嫁了,照樣可以實現階級跨越,繼續待在豪門圈子里。
可如果脫離了賀家,她有什么?直接就跌落到了最底層,再想爬上來可就難如登天了。
林允淑尖叫道:“你果然從來沒把我們當過家人!你這個白眼狼!”
賀老爺子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林允淑,你給我閉嘴!”
賀新顏卻不打算就這么算了,“我不想留下來,是不想看林女士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玻璃心,動不動就破防。”
說她不尊敬林允淑?太好了,她就是要把態度擺出來,林允淑不配得到她的尊敬。
道德綁架對她完全沒用,要還想用這一招,那就等著自取其辱。
“我這次不就是考了個年級第一嗎?林女士這也要按在賀玉葉的頭上,還不許我說實話,說實話就是要鬧事,要跟賀玉葉搶。”
話音一頓,她慢條斯理地說,“可智商這東西是天生的,是誰也搶不走的。總不能還讓我像小時候一樣,為了照顧大哥的自尊心,故意考試不及格吧?”
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震驚得睜大了眼睛,滿臉都是吃瓜的興奮。
什么?!賀臨均小時候考試還不及格?
他比賀新顏大了七歲,賀新顏上小學的時候他最起碼上初中了。
這也需要被照顧自尊的嗎?
賀家不是一直說,賀臨均品學兼優,是妥妥的學霸嗎?
這位可是大學一畢業就接手了賀氏集團,成為最年輕的總裁,對外宣稱的履歷漂亮又好看。
很多人只記得賀臨均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坐上總裁的寶座,是圈內交口稱贊的青年才俊;卻鮮少有人記得少年時期患白血病的賀臨均,是多么的陰郁陰沉,宛如隱形人。
在場的人畢竟很多是賀家的親友,哪怕賀家有意抹去賀臨均的以前,但很多人還是有記憶的。
被這么一提醒,也紛紛想起一些片段,看向賀臨均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有些古怪。
林允淑著急了:“胡說八道!”
就連賀老爺子都皺起了眉頭:“新顏,不許胡鬧!”
“開個玩笑而已。”賀新顏笑了一下,話音一轉,繼續道,“我是怕我繼續留在賀家,次次都考年級第一,林女士估計天天都要破防。”
“早知道林女士這么容易破防,我應該早點主動切割關系的。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沒有早點明白林女士當初的挽留不是真心,而是迫于壓力,想給賀家和自己營銷一波。不過以后不會了。”
十歲那年發現她不是賀家骨血的時候,她有主動要求離開的。
可賀家人不同意,林允淑還用親情綁架,說什么早就把她當親生女兒。
十歲的孩子甚至還不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監護權還在賀家,她沒有任何自主選擇的權利。
賀臨均皺眉:“你什么意思?媽畢竟跟你母女一場,賀家養了你十八年,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
賀新顏最不怕的就是這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大哥,你確定要跟我談養育之恩嗎?”
賀臨均臉色鐵青,他還真不敢跟她談這個話題!
賀家誰都能跟賀新顏談養育之恩,就是自己不可以!他還欠著賀新顏一條命!
賀老爺子額頭青筋直跳,“夠了!都不許再說了,像什么話!”
眾人吃瓜吃得意猶未盡,眼看著賀老爺子都發話了,猜測估計兩邊都會息事寧人了。
只是最先挑事的林允淑,這下子真是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賀新顏明確地表示不買這個養母的賬,連表面的功夫都懶得做,就問林允淑尷不尷尬。
很多人都聽過賀新顏大鬧凌振興私人宴會的事情,無論如何,這位賀家養女,她是真的很敢!
賀家要是不想自取其辱,就不應該沒事找事,招惹了別人,卻又承擔不起后果。
大概是為了緩和氣氛,有人提議,“子驍要不你上去彈一首曲子,給你爺爺賀壽?”
賀老爺子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小孫子身上,拉著賀子驍說了幾句話,既不想搭理賀臨均,也不想搭理賀新顏了。
一群人也有意粉飾太平,等著賀子驍彈奏。
賀子驍走上臺,深吸一口氣,勉力按下雜七雜八的想法,剛彈奏了一小節,肩膀卻被人按住了。
他有些羞愧,自己好像彈錯了,表現太差勁。“三姐……”
剛剛通過收音設備從音響里流淌出來的音樂確實不怎么樣,難免讓人懷疑彈奏者的水平。
賀新顏面色平靜地說:“我剛剛就說過了,這架鋼琴有問題。你讓開我來調個音。”
賀玉葉感覺手上又癢了起來,但她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你想給鋼琴調音?你連鋼琴都不會彈你怎么調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