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幾分鐘,副校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仿佛開了染坊。
他艱難地開口:“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證明賀新顏她們沒有作弊,否則這份試卷怎么到了她手里……”
顧里方:“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凌盛集團凌振興先生的私人助理親自找我要真題試卷,我只把試卷給了那位張助理。”
領導讓他來做情況說明,他只好過來了。
哪怕被凌振興記恨上,那也沒辦法了,他總不能干違法犯紀的事。
本來前兩天他還特地跑了一趟凌盛集團,想提醒對方試卷的事情,但那邊避而不見,他也只好作罷。
眾人不由自主地把視線投向了凌辰。
凌辰臉色變了變:“你胡說!”
顧里方:“我有張助理私人賬號轉賬給我的記錄,一套普通試卷他給我打了五十萬,對了錢我已經遵照單位要求原路返還了。”
他只是做情況說明,不做過多猜測。
但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張助理這么做是出自誰的授意。
稍微推一推就知道,凌振興到底是在給誰鋪路。
喬嶼橋看著凌辰,平靜地說:“我就猜到是你在陷害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如何?”
凌辰驚恐地說:“不是我!”
他只是來看熱鬧而已,怎么就變成他受到指控了?
副校長也臉色有些難看,鬧了這么大的烏龍,不僅僅是顏面掃地這么簡單,做出處罰決定的自己恐怕難辭其咎。
他看著賀新顏,這個他眼里的刺頭,難怪剛剛對方一言不發,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
她從最開始就知道那套試卷有問題,卻什么都不說,等著自己踩坑。
手里那張處罰決定書,就仿佛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他還想說些什么,手機卻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趕緊接起了電話。
“孫衛東,你怎么回事?開除學生這么大的事情你說決定就決定了?你給我好好說說,到底什么情況!”
電話那頭的校長,雖然壓抑著聲音,卻還是忍不住怒氣。
永興高中多少年也沒開除過一個學生,對待學生的處罰一向是慎重又慎重,結果對方先斬后奏,也未免太過武斷,他必須要個說法。
副校長:“這里面有誤會……”
他很尷尬,卻不得不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了一遍,隱瞞根本沒用,不然自己這份副校長的職位恐怕做到頭了。
校長:“既然是誤會,那就好好給學生本人及家長賠禮道歉,消除影響。對了明天我就回來了,到時候開個說明會吧,你準備好匯報材料。”
副校長心里雖然不是滋味,卻也知道這是必須的,掛斷電話后,斟酌著準備朝賀新顏道歉。
這時候又有人闖了進來,“孫校長!月董知道這邊的事情了,恐怕有誤會……”
副校長心情更加沉重了,來人是奚月的助理,對方特地跑一趟,看樣子也來得匆忙。
這個賀新顏到底什么來頭,能驚動這么多大人物,連市里好像都有關系,專門派顧里方跑一趟?
自己好像真的踢到了鐵板,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物。
他真是腸子都悔青了,怎么就動了替家里親戚報復的心思,順著劉家和凌家的意來找茬。
“賀新顏同學,非常抱歉,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夠嚴謹,沒有充分調查就妄下結論,我鄭重地向你道歉。”他顧不得其他,趕緊先道歉。
年級主任和負責處理這次事情的男老師也趕緊跟著道歉。
連喬嶼橋和林徐徐也都被這群校領導和老師們一再追著說對不起。
林徐徐拉著喬嶼橋,站到了賀新顏的身后。
這次幾個保安沒敢阻止,他們聽到這么一起大烏龍,看副校長丟臉,恨不能根本沒進來過。
賀新顏把視線投向了臉色鐵青的賀臨均。
“大哥你看看你,明明要是我被誤會作弊而遭學校開除,賀家也會顏面盡失,你卻問都不問一句,直接就給我定罪。你在公司不會也這樣吧?那上了談判桌怎么辦,豈不是別人說什么你就是什么,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一眾人的視線又投向了賀臨均,對啊,明明是一場誤會,為什么賀臨均都不向著賀新顏那邊?
這表現,倒像是巴不得賀新顏被學校開除。
哪怕是養女也不應該這樣對待,更何況賀家借著善待養女的名頭,沒少撈到好處。
賀臨均一瞬間怒火高熾,但他看重臉面,不好當眾甩臉子。
不得忍著脾氣扯了個僵硬的笑臉:“新顏,你這是在責怪大哥嗎?賀家家風教我們要勇于承擔,所以我才希望你知錯就改。”
賀新顏:“前提是自己做的才能承擔,不是自己做的為什么要承擔?”
頓了頓,她唇角微微上揚,“我要說這次舉報作弊事件是大哥你在背后操控,那你是不是應該站出來勇于承擔,積極道歉?”
賀臨均眉心狠狠跳了一下,眼里的惡意一瞬間差點遮掩不住。
其他人也有點懵,賀新顏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今天的事情都是賀臨均搞出來的嗎,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賀臨均臉色僵硬,扯了扯嘴唇,剛想說些什么。
賀新顏卻已經轉過臉去,“我開玩笑的,大哥你不僅做生意不太行,做人好像也腦袋不怎么靈光。”
她看著副校長,“孫校長,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誤會,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明,這件事跟凌辰絕對脫不了干系。”
凌辰憤怒地握緊了拳頭:“你胡說!”
賀新顏輕笑了一聲,“這套試卷你應該很熟悉吧,這兩天一直廢寢忘食地背答案。結果上了考場才發現被人耍了一道,是不是很生氣很憤怒?”
凌辰有些心虛地后退了一步,“我沒見過這套試卷!”
賀新顏:“胡說!四天前的中午,也就是顧老師把這套試卷給了那位張助理后的一個小時后,張助理就來學校給你送復習資料。”
“這份資料只有你有,為什么會出現在喬嶼橋的書包里,為什么被當成污蔑我作弊的證據,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如他們所愿,這件事她不會輕易善了了。
她當然知道凌辰沒有參與,否則不會一直都沒發現試卷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