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凌振興:“對了我剛剛派張助理給你送了一份復習資料過去,你把資料都吃透,肯定能考年級第一。”
凌辰頓時欣喜若狂:“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凌振興:“我兒子像我,就是這么優秀。那些小人物你不需要理會。”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后才掛了電話。
凌辰迫不及待地往學校門口走去,他想快點拿到那些“復習資料”,之前那份資料雖然是重點知識匯總,可內容太多范圍太廣,看得他忍不住心浮氣躁。
這份復習資料可真是及時雨,把他從那些枯燥又無趣的知識中解脫了出來。
凌辰走得急切,根本沒注意到角落里還有人在。
賀玉葉看著對方匆匆離開的背影,眉頭漸漸蹙起。
與此同時,市教育教學研究室某領導辦公室門口。
中年男人躊躇了許久,才鼓足勇氣上前,敲響了面前的這扇門。
“領導,我來反映情況……”
他這幾天遭遇的事情真是一言難盡。
要不是今天早上突然開會,敲醒了他,他可能就會被拖入無盡的深淵。
中年男人越想越羞愧,簡直無地自容。
“你第一次給的資料只是你自己整理的學科重點知識?”
“對!都是知識點。”
那些資料哪怕放出去也沒什么,不過是因為他自己費心整理的,也很有分量就是了。
是很多人都舍得花錢去買的干貨。
這是他在不違反規定的情況下,能盡到的最大的努力,去報答凌振興。
但那位凌先生表面笑著說感謝,背地里卻另外派人對他進行威逼利誘,不僅如此,對方還往他的賬戶打入了一筆錢,如果他不配合給真題,那些筆錢就是他的催命符。
今天那位可怕的張助理上門時,他差點都繃不住了。
“你給那位張助理的試卷是?”
“是前年的試卷,當時不是出了兩套備用的嗎?這套是有錯題作廢的那套。”
十幾分鐘后,中年男人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明顯松了口氣。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自己也免于了向更深的深淵滑去的風險。
至于凌振興那邊……反正對方各種暗示要真題試卷,卻從來沒有明確要今年的試卷,他完全有理由說得過去。
晚上,賀玉葉在學校學習到八點多才回到家里。
飯菜已經上桌,一家人就等著她回來吃晚飯。
“最近學習辛苦了。”賀臨均加了個雞翅放到她碗里。
賀玉葉猶豫了一下才輕聲說:“大哥,我們去接新顏回家住好不好?馬上要期末考了,她一定也很辛苦……”
賀子驍停下筷子,下意識地看向賀臨均。
賀臨均神色如常:“你擔心她做什么?上次英語競賽她拿了五十萬的獎金,沒有考慮過家人一分,只顧著自己在外面享樂。”
頓了頓,他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等那筆錢花光了,賀新顏不還是要舔著臉回來?
“再說了,爺爺生日前她一定會回來的。”
賀玉葉:“可是……萬一有人想要破壞她的期末考怎么辦?”
賀子驍的神情瞬間嚴肅起來,“二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賀玉葉輕咬著下唇說:“我只是猜測而已,畢竟凌辰和新顏打賭要考年級第一,我怕凌家那邊會做手腳。”
賀臨均聞言,陰翳的眸瞇了瞇,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
劉夫人也在想期末考的事情。
兒子難得對她有要求,等了這么久,終于可以把賀新顏趕出一班了!
“嘉逸,賀家那個養女最近沒有找你麻煩吧?”老師一走,劉夫人就走進書房,看著兒子字跡潦草卻寫滿了的卷子,滿心歡喜。
前段時間兒子忽然找到她,說愿意學習,只是基礎太差讓她請名師,前提條件是不想讓她的人監視學校生活。
劉夫人知道兒子一直對自己的強勢很不滿,她在別人的提示下,也開始思考要緩和母子關系。
兒子現在大了當然不好看得太緊,她思索了之后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現在看來放手的效果真的很好,兒子肯努力學習了,連老師都說他進步很大。
劉嘉逸抬手遮住了卷子:“沒有。”
劉夫人點了點頭,不甚在意:“你再忍耐幾天,期末考結束她就可以滾蛋了。”
頓了頓,皺起了眉頭,“要不是那個溫老師是你的班主任,當初我根本不可能答應條件給賀家養女機會。不過這樣也好,拿成績說話,一切都順理成章。”
劉嘉逸愣了一下,據他所知賀新顏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既然她都敢和凌辰打賭考年級第一了,成績就絕對不可能差……
“隨便你。”他無所謂地說。
反正如果賀新顏最后留下來了,那也是對方有本事,他沒有理由去干涉。
終于到了期末考當天。
賀新顏跟喬嶼橋一早就來到學校,吃完早餐后,便告別去找各自所在的考場。
這次期末考是全校打亂了班級隨機抽取考場,賀新顏抽到的考場不在平時上課的教學樓,而是在人工湖對面的老教學樓。
繞過去要花費很長時間,賀新顏打算直接穿越人工湖走近道。
經過涼亭的時候,她被人攔住了去路。
“賀小姐好久不見,我們夫人有話想跟你說。”劉家管家上前一步,臉上雖然帶著笑,態度卻難免倨傲。
賀新顏看著穿著一身便服,姿態端莊的劉夫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位劉夫人還真是有閑心,一大早等在這里。
“沒空。”
明知道來者不善,她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跟對方掰扯?
管家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原本安坐著的劉夫人起身站了起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都抖出去嗎?”
賀新顏繼續往前走。
劉夫人:“時家的那位小時總,是你的金主吧?為了你滯留在東林市,連老時總的生日宴都沒參加,這樣看你確實挺有本事的。”
賀新顏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劉夫人。
劉夫人頓時心里有了數,還好她昨晚讓助理多打聽了一聲,差點就釀成了大禍,放過了賀家這個養女。
“不過可惜啊,那位小時總今天一早的飛機回了帝都,怎么你不知道嗎?他回帝都是去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