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賀新顏剛剛走出賀家大門,就看到一輛紅色跑車停在那里。
她隨意看了一眼,饒過跑車打算離開。
跑車的敞篷卻緩緩降下,露出里面的人。
“新顏!”林徐徐下了車,把懷中抱著的花束遞給賀新顏,“預祝今天英語比賽大殺四方!”
坐在駕駛室的許景陽按了按喇叭,摘下墨鏡,“林徐徐你好過分,說好一起送的。”
他想著賀新顏要參加比賽,就買了花打算送她,結果接到林徐徐才發現她也買了花。
這下好了,林徐徐先送了花,他的那束只好自己抱在懷里。
喬嶼橋笑著說:“還好我沒有買花,我打算等新顏比賽完請她吃大餐。”
賀新顏看著面前的三個人,總覺得他們很不對勁。
林徐徐和喬嶼橋是典型的學霸,平時在學校里保持干凈整潔的儀表和優雅的儀態,但不會刻意打扮或者穿戴貴重飾品,今天卻像是鉚足了勁,都化了精致的淡妝,穿著高奢的裙子,青春靚麗又時尚。
這也就算了,許景陽看著也像是特地做過造型,再戴上大墨鏡,就是拉風的闊少。
加上這輛騷包的紅色跑車,不用說了,只要走出去保證回頭率100!
“不用你請客,我拿了獎金請你們吃大餐吧。”賀新顏笑著說。
幾個人上了車,林徐徐遞過來一個紙袋子,“新顏,這是給你準備的禮服,讓許少找關系借到的,等會兒我和橋橋給你化妝,保證你是今天臺上最靚的仔!”
賀新顏:“……只是一個英語比賽,有必要這么夸張嗎?”
林徐徐和喬嶼橋異口同聲:“有必要!”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底勝負欲都在熊熊燃燒。
周五賀玉葉突如其來的炫富,讓很多人感觀不是很好。
永興高中畢竟是一所貴族中學,一學期光學費就要十幾萬,能在這里就讀的學生誰家境又差了。
學校不提倡學生攀比奢靡的作風,要求必須穿校服,就是想杜絕這種不良風氣。
平時大家也從來不會刻意去攀比炫耀,都遵守校紀校規低調行事。
賀玉葉突然搞這么一出……就很莫名其妙。
她的追隨者還特意cue賀新顏,明顯就是故意在排擠賀新顏,嘲笑賀新顏不過是個養女。
不說林徐徐和喬嶼橋了,就連許景陽都生氣了。
他們都見過林允淑,大概猜到賀新顏在賀家是個什么待遇,當然要替她鳴不平。
賀玉葉越是想要欺壓賀新顏,那他們就越是要替賀新顏撐腰!
無論如何,氣勢不能丟!
賀玉葉坐在后臺,掃了一眼沒有看到賀新顏。
她走出休息間,朝觀眾席看了一眼,發現來了許多同學。
中間安靜坐著的男生,面龐英俊冷清,正是陸麒麟。
趁著時間還早,賀玉葉走過去主動朝大家打招呼,畢竟同學們是來支持她的,不能顯得太失禮。
“你能過來我很高興。”賀玉葉眼睛微微發亮,笑著說,“要是你也參加英語競賽就好了,你那么厲害肯定能拿冠軍。”
陸麒麟看著一本英文原版書,卻冷靜地搖了搖頭,“我口語本來就一般,即興演講更加不行,還是你厲害。”
察覺到她的視線一直在逡巡,陸麒麟皺起了眉頭:“怎么了?”
賀玉葉收回視線,有些擔憂地輕聲開口:“新顏也參加今天的比賽了,可是她……沒有跟我們一起坐車過來,我擔心她坐地鐵會趕不及。”
“怎么回事,她為什么不肯跟你們一起坐車過來啊?”旁邊的人趕緊追問。
賀玉葉搖了搖頭,欲言又止,最后苦笑著說,“是為了我那個手鐲的事情。”
她一臉的惆悵,旁邊的幾個男生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你也不是故意的,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討人嫌。”
“對啊,你不是說會央求你哥補她一個手鐲嗎?一個養女臉夠大了,還想要怎樣?”
“玉葉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讓有些人得寸進尺。”
陸麒麟聽得眉頭微蹙,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賀玉葉卻已經搶先開口了。
“你們不要這么說,是我的錯。是我沒搞清楚情況,讓她誤會了。”賀玉葉輕咬著下唇,“我是真以為她有,也覺得那個鐲子好看,才想要戴出去的,我以前從來沒有戴過這么好看的鐲子。”
她耳尖緋紅,懊惱地說,“這樣說會不會顯得我有點傻啊?”
聯想到她以前所處的生活環境,幾個男生頓時被激起了保護欲。
“怎么會!”大家趕緊安慰,“你這樣很可愛!”
“你真的很坦誠很善良!”
陸麒麟的眼神也柔軟了下去,溫聲安慰:“你別多想。”
真要說起來,賀新顏才是那個偷走別人富貴人生的既得利益者,這點在他這里永遠洗不白。
幾個人的斜后方,安靜的角落里坐著一個男人。
他懶散地靠在座位上,臉上蓋著外套,仿佛是在補覺。
座位之間空間狹小,讓他的大長腿有些無處安放。
賀玉葉的目光掠過去,擰了一下眉,聲音很清晰地說,“那邊有個電工在睡覺,大家說話小聲些,別打擾到他了。”
“少爺!”時管家走過來,在男人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時凜摘掉臉上蓋著的外套,坐起身,“看到人了?”
時管家搖了搖頭,“人沒在后臺,不過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比較好,免得影響她發揮。”
頓了頓,他又笑著道,“謝謝少爺陪我來看英語演講比賽,不過您不是要去隔壁戲劇院聽戲劇嗎?”
時凜:“突然又不想去了,好像這邊更有趣呢。”
他單手支頤,笑容懶散,眼角淚痣閃爍,光線黯淡的角落仿佛也變得明亮起來。
時管家一頭霧水:“什么?”
時凜的視線停留在最前排陸麒麟的后腦勺上好幾秒,才笑著回答。
“沒什么,碰到了一位人美心善又接地氣的大小姐而已。你說為什么有些人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美名遠揚?”
“啊?”
時管家表示聽不懂,不過他順著自家少爺的視線看過去,有些詫異:“那不是帝都陸家那位小少爺嗎?”
少年穿得很簡單,清冷淡漠,坐在一群衣著光鮮靚麗的同學中間,顯得遺世而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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