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介景福:、、、、、、、、
賀子驍理所當然地上前拉住賀新顏的胳膊,催促道,“走吧,我想喝你煲的湯了,三姐。”
賀新顏站著沒動,“你還不知道嗎,賀夫人說了要餓我幾天看看我骨頭硬不硬,我連廚房都進不去。”
賀子驍吃了一驚:“你說什么,不可能!”
賀新顏:“怎么不可能,我的校園卡已經被停掉好幾天了,賀家沒有給我一分錢,除了一張公交卡。”
賀子驍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反駁,“那你這幾天是怎么吃飯上學的?”
他打量了一眼賀新顏的臉色,雖然還是很瘦,但明顯最近過得還可以,貌似臉上還長了點肉,皮膚也白了一些。
這根本不像餓過肚子的。
賀新顏心平氣和地看著面前高大的少年。
很小的時候起,她就被囑咐著要照顧這個弟弟,大概是男孩子開竅晚,賀子驍在五年級之前,成績一度爛到令人發指。
賀母林允淑發了很大的脾氣,覺得是她沒有照顧好弟弟,甚至猜測她故意帶壞弟弟,把她打了個半死。
那是賀子驍第一次看到她挨打,一臉天塌地陷的表情,對方哭了一夜,第二天收斂了乖張和叛逆,開始跟著她好好學習。
她一直記得那晚哭泣的小小少年,說要保護姐姐的小小少年。
后來他的成績扶搖直上,越來越好,甚至把她的成績“遠遠甩在了身后”,成了老師同學眼中的優等生,也越來越世故圓滑。
也許對方早就轉變了立場,才屢屢跳出來指摘她不知好歹。
“不相信嗎,回去問問賀夫人和你大哥,對了,賀玉葉應該也知道,這幾天她見到我就躲。”
賀新顏聲音很平靜,沒必要陪著對方粉飾太平。
“天吶,這是怎么一回事?”晚來一步的林徐徐和喬嶼橋,震驚于兩人的對話。
林徐徐思緒有些混亂,“所以你每天刷我的卡,是因為你的卡被禁用了?”
喬嶼橋推了推眼鏡:“放學后去烘焙社做甜品當晚餐,也是因為回家沒飯吃?”
跟在她們身后的幾個女生也都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賀家好歹是有頭有臉的豪門,居然干得出體罰孩子餓肚子的事情……
果然不是親生的,連著遮羞布都不要了,這就赤裸裸地開始苛待起來了?
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賀子驍后退了兩步,身為優等生的他根本沒有這樣難堪過,仿佛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帶著質問和譴責。
“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反而去求助這些并不熟的同學?”賀子驍清楚賀新顏的社交,這個姐姐孤僻又叛逆,在學校根本就沒有什么朋友。
難道這些同學比自己更可靠嗎?
“我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你餓肚子的。”少年有些受傷。
賀新顏不準備跟他繼續掰扯下去:“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沒有餓過肚子,反而以前在賀家經常餓肚子。好了我們走吧。”
最后一句話是對著林徐徐和喬嶼橋她們說的。
大家約好了要一起去烘焙社實驗新品,定下甜品店的菜單。
一群人走了很遠,賀子驍還站在原地,低垂著腦袋,身影都透著頹然。
賀新顏回頭看了一眼,內心毫無波瀾,甚至無動于衷。
大概因為她天生是反派,做不到像賀玉葉一樣善良大度,假裝無事發生。
上輩子,最艱難的時候,她曾經向賀子驍求助過。
然而少年的表情卻冷漠至極。
“我現在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像大家所說,你基因里天生就帶著低賤又卑劣的因子,所以才屢教不改,自私又惡毒。”
“你既然選擇了跟賀家為敵,那你就是我永遠的敵人。”
對方心里早就有了取舍,只有賀家人才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人、是他想要保護的家人。
自己并不在那個范圍之內。
剛剛吃到大瓜的眾人都有些沉默,不知道從何安慰。
眾人既震驚于賀家的不要臉,又震驚于賀新顏在賀家的待遇。
賀新顏:“好了徐徐你別那么沉重,我不會卷款逃跑的;我承認這幾天還你的飯錢是我挪用了投資資金,但我很快就會賺回來,十倍償還你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不如你們介紹個賺錢渠道?要來錢快的,短期內能賺個幾十萬上百萬的。”
本來沉重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林徐徐:“你還不如去搶!”
喬嶼橋:“來錢快的都寫在《刑法》上,不如你去看看《刑法》?”
“也有可能在股市。”賀新顏想了想說,“不過可惜我沒有開過戶,要抽空去證券交易中心去開戶。”
林徐徐心里一驚一乍,多少有些嚇到,“股票就算了吧,這個還是不要碰了。”
她存點錢也不容易,雖說不后悔那晚做的決定,但還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這個年紀的孩子,加上家里條件又都不差,甚至很多家長打著培養孩子財商的口號,讓自家孩子去學習炒股。
班上的男生談起股票來頭頭是道,但真正能賺到錢的少之又少。
大部分像她傻缺弟弟一樣,虧得爹媽都不認,還死不認輸。
無論從哪種角度分析,賀新顏能在股市賺到錢的概率都很小,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了。
賀新顏不是很意外大家排斥炒股,畢竟每個人風險偏好不一樣。
她沒有過多解釋,轉移話題道,“靠知識也可以啊,我寫了幾首歌,應該會賣出個好價錢;我還報名了全國物理競賽和英語競賽,獎金加贊助拿個幾十萬完全沒問題。”
賀新顏說完,就進操作間開始準備做甜品。
隔壁演講社的社長進門就聽到這一句,驚得眼鏡都快掉了。
“賀新顏吹牛也不打打草稿嗎?”跟過來的副社長忍不住嗤笑,“真當她是賀玉葉呢,是全能的天才?”
社長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閉嘴!你懂什么!”
社長轉頭看著喬嶼橋,搓了搓手,“橋橋大美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就當他腦殼有坑好了。”
副社長委屈巴巴地抱著腦袋閉了嘴,不明白社長為什么這么諂媚。
烘焙社只是一個小小的社團,十個人都不到,連社長都徹底不管事,搞不好哪天就被取締了,哪里能跟演講社這樣的大社團比!
演講社站在前排的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按住了副社長,這個憨批!
要是他得罪了大佬,連累大家吃不到大佬的甜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