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顏:“既然沒怎么樣,那就不要這么兇。你讓我要溫柔善良,總要起個帶頭作用吧,不然我還怎么溫柔善良得起來。”
系統:……啊,哦,好。
雖然但是,它莫名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就這樣暫時被說服了。
賀新顏笑了一下,“好了,今天我沒有刷日常任務,你實施懲罰吧。”
系統剛剛想實施懲罰,看到對方沉靜蒼白的面孔,鬼使神差地,釋放了很小很小的電流。
不像是懲罰,更像是撓癢癢。
她的身體狀況還是很虛弱,剛剛跟賀臨均拉鋸大概也很費心神,還是不要加大懲罰了。
自己要表現的友愛一點,系統心想,這樣才能建立起雙方愉快的合作關系。
樓下。
賀臨均目光陰沉地盯著樓上,聲音冷凝,“媽,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服管教。”
林允淑回過神來,氣得胸口疼:“真是反了天了!”
她遲疑了一下,看著自己的兒子,“臨均你沒事吧,剛剛她沒有傷到你吧……你的身體要不要去做個檢查?”
賀臨均:“……沒有,我沒事,剛剛我是在讓著她而已。”
傷是沒傷到,但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倒是真的。
賀臨均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剛剛自己在跟賀新顏的拉鋸中,居然完全被單方面地壓制。
這怎么可能?
因為痛恨病弱的感覺,身體康復以后,他一直有健身,體型健康胸膛挺闊,對付一個體重不過百的女生應該很輕松才是。
都怪賀新顏剛剛突然出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林允淑放心下來,冷笑著說:“我就不信她骨頭真有那么硬,以后不準她在家里吃飯,我看她還能撐多久。”
頓了頓,語氣厭惡地道,“真有那個骨氣,早在玉葉回來那天她就該主動滾出去了,不肯走,不就是舍不得賀家的榮華富貴。”
賀臨均目光沉了沉,只要對方還在賀家,就始終被他們拿捏在手里。
今天只是意外,下次他可就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了。
賀玉葉心情很復雜,以往她總會為賀新顏說兩句好話,這次的事情畢竟是因她而起。
可一想到賀新顏那么偏激,完全沒辦法溝通,她就心涼了下去。
母親和兄長的管教雖然嚴厲,但何嘗不是為了賀新顏好。
真要是不關心她,壓根管都懶得管,任由她我行我素,早晚闖出彌天大禍。
能讓她在永興高中讀書,已經勝過了世上大多數人,不是嗎?
翌日一早,賀子驍吃著早餐,兀自疑惑,“怎么不喊三姐下來吃早餐?”
餐廳里安靜了一瞬間。
賀玉葉低垂著腦袋,快速解決碗里的食物,“新顏可能想賴會兒床,你吃完就坐我的車一起走吧。”
她心里有點心虛,一面覺得這樣不好,一面卻帶著賀子驍上了車。
坐在汽車里,她最后看了一眼樓上賀新顏房間的方向,無聲嘆了口氣。
希望對方早點起床,還能趕時間去外面買吃的,否則就真的只能餓肚子了。
賀新顏早餐吃得很豐盛。
她特地起了個大早,享受了一頓營養又豐富的早餐后,出現在了學校附近的街道上。
林徐徐跟喬嶼橋背著書包,抬頭打量著面前的這間店面。
萬萬沒想到賀新顏行動力驚人,昨晚分開后就物色好了門面,發消息讓她們早上來看房。
然后吃早餐的功夫,就已經把租賃合同敲定了下來。
穿著工裝的中介抱著合同,神情還有些震驚。
永興高中是一所貴族高中,她們公司門店就在附近,她自然知道這里面的學生都非富即貴,出手闊綽。
可隨隨便便出手就租下一個店鋪打算開店創業,是不是有點太大膽了點?
羅緣想起昨晚那個女生走進門店時的場景,當時對方說明來意后,幾個男同事直接推辭下班走人,大概是覺得不靠譜。
再說了,租賃的單子抽成少,很多男同事也不愿意接。
她想著畢竟還是要接待一下,了解需求的時候才發現對方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心有成竹。
因為對方要得急,還愿意加錢,她干脆放棄下班,加班幫對方物色門面。
今天一大早又約了房東看房,原本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對方當場拍板決定簽合同,半點也沒含糊。
社畜大姐姐看著幾個高中生小妹妹,感慨萬千。
所以,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嗎?頭腦清楚條理性強,看著年紀小,卻氣場強大。
對方昨晚還在她們門店借用了公用電腦,看了會兒股票,敲了會兒代碼,把她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把人送出門,轉身回門店的時候莫名充滿了干勁。
這么小的妹妹們都知道未雨綢繆搞事業,她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加油,打工人!
“四哥!”
寂靜的后山,靜室內,香爐內靜靜燃著千年崖柏香,清香滿室。
窗扉半開,有人姿態閑散地倚在窗邊的黃花梨木軟塌上,身上蓋著經書,昏昏欲睡。
腳步聲傳來,門被推開的瞬間,驚擾了一室沉靜,飛鳥振翅飛遠,沒入了遠方郁郁蔥蔥的山巒之中。
泛黃的經書倏地掉落,一只白玉似的手精準無誤地撈起經書,手的主人坐了起來。
“怎么了?”時凜睜開眼睛,只覺得這一覺格外饜足,“我睡了多久?”
何晨宵是來找時凜吃飯的,“已經十一點了,我們可以下山了吧?”
時管家走到案桌前,看見上面抄好了滿滿的經文,忙整理起來。
何晨宵皺眉,心都提起來了:“您這是又抄寫了一夜的經文?四哥,是不是……那個賀新顏有問題?”
時凜眸光微斂:“……不是,你想多了。”
何晨宵松了口氣,那就好。
轉念一想,四哥不會無緣無故抄寫一夜的經文,如果不是那個賀新顏有問題,那大概是那個男明星有問題了?
他皺了皺眉,想起何家最近投資的某部S的電視劇,正在接洽那個凌軒,那他要不要干預一下?
時凜抬手用經書敲了敲他的腦門,“想什么呢,別多想,我是在為時叔祈福而已。”
何晨宵有些心虛:“……我沒有多想。”
不怪他多想,誰讓自家四哥就是這么神奇呢,簡直像是能測吉兇、勘福禍的神算子一樣。
但凡四哥強烈反感的人,最后都證實了有問題,輕則霉運當頭,重則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