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熟芝士:、、、、、、、、、
這還是程淺兮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收到花。
上一次還是在高中的時候,她因為想學卻學不成畫畫的事情跟家里鬧不愉快,獨自出去散步,后來程時準找到她,在路邊隨便摘了些野花,又不知道上哪偷來了片荷葉包起來哄她開心。
這件事她記了好久,當時見到程時準的時候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看見火苗,她感動到不行,又哭又笑。
她一直認為,那是她這輩子收到過最難忘的禮物。
直到現在。
“恭喜你。”程淺兮側頭,眼睛彎成月牙形狀,“解鎖了我人生第一次收到這么精致的花束的成就。”
——親哥在男朋友面前顯得那么一文不值。
司碩也笑了,又問她,“下午演講前緊張不?”
“有那么一點,但是還好。”程淺兮仍然觀察著花束,毫無保留回應,“不得不說,許景肆還是太強了,他只要在那里站著,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讓人安心。”
這是實話,程淺兮也很慶幸自己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便是跟許景肆在一起。
不然興許也做不到能有這么出色的發揮。
“……”但是司碩驟然沒了言語。
雖然對程淺兮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但為什么總感覺有點酸。
而后他又試探性問道,“你們的項目已經告一段落了?后面還需要做什么么?”
“算是結束了,不過還有一次全國性的評選機會,如果順利的話,或許我們還能撰寫成論文投稿sci。”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接觸的機會只多不少。
司碩掐了掐眉心,只能硬著頭皮出聲,“對你來說是很好的鍛煉機會。”
“對,其實主要功勞還是歸結于許景肆,他做的事情很多,在實驗進行過程中也非常照顧我,能跟他合作是我的榮幸。”
司碩腳步頓了頓。
側身與程淺兮對視,盯著她愈發明顯的笑意,他無奈的笑了。
“我發現你好像特別關心比賽的進展。”程淺兮手搭在身后,揚頭大方與司碩對視。
司碩回應,“你的事情,我都很關心。”
“僅僅這樣?”
“……”司碩岔開話題,“想吃什么?”
“你更在意的是跟我一起參加比賽的人吧?”
“西餐?還是中餐?”
“不對,跟別人你好像沒那么在意,難道只是因為許景肆?”
“人家是你學長,叫什么全名。”司碩總算忍不下去,糾正。
程淺兮唇邊笑意更深,“你不也是我的學長?我也叫你全名。”
“我不一樣。”
“在之前不都是一樣的?”她反問。
除了剛認識的客套話,程淺兮還真的很少管他們叫過學長。
她的想法很簡單。
在之前跟司碩不過只是朋友關系,現在她跟許景肆也是朋友關系,所以是一樣的身份。
但沒想到司碩有些在意她這番話。
蹙眉強調,“一樣?”
她竟然在他面前說對待別人跟對待他是一樣的。
就說明他一點都不特別。
程淺兮深吸一口氣,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之中又說了什么。
趕緊改口,“不一樣!”
但司碩還在耿耿于懷,“你剛才分明說一樣,哪里一樣了?嗯?”
“……”程淺兮老實巴交看著司碩,心想話題什么時候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開始瞎編,“你們都是我的學長,都是男生,都比我高,都比我重……”
程淺兮的聲音越說越小,越來越虛。
司碩卻成功被她逗笑,簡直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見他笑了,程淺兮的膽子也大了些,往前靠近他一步,拉著他的手撒撒嬌,“你別在意嘛,雖然叫全名這個待遇不是你專屬,但是男朋友這個稱呼是呀,只有你一個人擁有!”
程淺兮在哄司碩。
就站在路邊,踮起腳尖稍稍與他齊平,始終盯著他的眼睛。
司碩反而不太能承受住程淺兮的主動,稍微避開她的目光,只是唇邊的笑已經暴露了一切。
“別摔倒了。”
“不怕。”
程淺兮甚至故意踉蹌兩下,恰好跌進他的懷中,司碩托住她的腰護住她,兩人近在咫尺。
臉就貼在他的胸口,隔著布料,還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憑著程淺兮一個醫學生的敏感度,她聽得出來司碩的心跳頻率很不正常。
很快。
快得有點過分。
程淺兮笑著,也沒打算松開司碩,反而將他環得更緊,趴在他的胸口處,抬頭盯著他。
一陣小聲后,她用小奶音出聲,“你好緊張呀。”
心跳聲更快了。
司碩并不容易臉紅,也總是擅長將情緒藏起來,若不是聽見他如此明顯的心跳聲,真的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情愫。
都說男生在與喜歡的女生接觸的時候才會容易失控。
那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司碩喜歡她的證據。
司碩輕聲回應她,“大街上,別鬧。”
“又沒人看我們。”程淺兮繼續撒嬌。
她甚至還想抱著司碩,再蹭一蹭他,不想撒手。
直到她察覺司碩的身體有些僵硬。
一種……想回應她,卻又不敢,但也不忍推開她,只能小心翼翼維持他們之間一點距離。
為什么會有這種狀態?
意識到什么的程淺兮終于很快松開司碩,稍微后退一步,老實了些許。
“我們去吃飯?”
“好。”司碩的音色莫名間都帶上了些沙啞。
“想吃什么?”
“都可以。”程淺兮回應,在看見對面的店面時又拉了拉司碩,“我們去吃漢堡好了,好久沒吃了。”
“行。”
從這邊過去需要繞到紅綠燈路口過馬路,站在指示燈底下,程淺兮盯著對面紅色的標志,偶爾又悄悄將視線瞥向司碩。
他們并沒有交流什么,但這樣倒是給程淺兮制造了想入非非的空間。
方才司碩的心跳是真的好快,原本沒有想到的,他情緒的波動原來會那么大。
是被她突然鉆進他懷里嚇了一跳么?但這種可能性并不大,那么應該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她又幾乎將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還說她不經撩呢,要她說,不經撩的人應該是司碩。
同時,司碩也感受到她那熾熱的目光。
“看什么?”他問。
“我在想一件事。”程淺兮唇邊笑意很明顯,緩慢的出聲。
“你剛才的反應,是不是——”
“想對我做什么事?”